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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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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捏着下巴，还在努力思考沢田纲吉口中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直到一声沉沉的男音灌入耳膜。
“操！累死了！彭格列首领，你是不是想累死老子！！”一个手提黑箱子的男人谩骂着走进来，他脸上的疤痕和他的说话方式十分相称，“妈|的，大半夜的跑路，跑了半个地球，他奶奶的到了意大利发现又是一个黑夜，老子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你给不给老子几天假倒时差？”
XANXUS手提黑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来。地上的红毯被人群踩踏出褶皱。
沢田纲吉一只手还拖着脑袋，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不是让你玩了好几年吗，还没休息够？XANXUS？”
“操！你管那叫玩？！整天守着彭格列的资产提心吊胆，要不是我心理素质高，早就吓死了好吧？！”
到达安全的地方，男人不想再顾忌手上的东西，他手臂一挥，将黑箱丢到地毯上，甩了甩臂膀活动筋骨。
斯库瓦罗在听到男人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愣住了，这个他找了整整三年的人！
斯库瓦罗眼眶一红，几步跑上前。
“啪！”
斯库瓦罗脑子一热，怒气又上头，肢体还没经过大脑就率先动起来了。
他想一巴掌呼在XANXUS的脸上。
这个男人，他找了多少个日夜，又有多少个晚上，斯库瓦罗拿着巴利安部队的合影傻傻的看。
每次端着照片的时候，斯库瓦罗会第一时间捂住XANXUS的头像，他深吸一口气，在脑内回忆XANXUS的样子，确认自己没有把对方的样子忘记后，斯库瓦罗才允许自己翻看XANXUS的照片。
身经百战的XANXUS下意识就接住了这一巴掌，他握住斯库瓦罗的手腕：“你他妈？！见面第一反应是给我一巴掌！？！！”
XANXUS大声说道：“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更娘了？！呼巴掌？！！谁教你的！！”
斯库瓦罗低着头没说话，银白色长发挡住了他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斯库瓦罗的头慢慢抬起，憋了三年的眼泪滴落下来，XANXUS看到后直接愣住了。他的语气一下就软了，但还是把最后一个字给漏了出来，“病……”
“XANXUS！！！！！”彭格列基地里回响着一声激昂的男高音，震得人群一阵耳鸣。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没死！！！！老子以为你死了！！！！！你妈|的！！！”
斯库瓦罗肺腔里没了空气，换气时带着浓浓的鼻涕声：“你……”
破势后的斯库瓦罗索性就带上哭腔：“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XANXUS不知所措，他从来不会安慰一个人。XANXUS挥舞着手臂又不敢搂住斯库瓦罗的腰。
“抱歉……”他绕绕脑袋，语气破天荒的温柔，“这个任务不能告诉任何人……”
斯库瓦罗嘴唇发颤，两只眼睛直直盯着XANXUS，埋怨又炽热的眼神。
“东西都带回来了吧，XANXUS。”沢田纲吉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温馨’的重聚。
“一分不少。”XANXUS把头侧过去认真回答道，“倒不如说还涨了好几分。”
“辛苦了。”沢田纲吉笑得不坏好意，“那么，给你放假半个月，还有斯库瓦罗，你两一定有很多讲不完的话要说吧。”
“谢了，彭格列首领。”XANXUS意会后也不再拘束，他一手搭在斯库瓦罗的腰上，斯库瓦罗长长的头发刚好齐腰。
“干、干嘛啊混蛋！！”斯库瓦罗身子一缩，并没有躲闪，只是腰上有点发痒。
“走了。”XANXUS搂着斯库瓦罗从来时的方向离开。
“蜜月愉快。”
身后响起沢田纲吉的声音，XANXUS摆摆手，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两个暴躁男人走远后，气氛回归紧张感。
手下们双手下垂贴着裤缝，一个个站得跟电线杆似得直。
被XANXUS带来的几个手下看到老大走后更是吓得腿软，他们要独自面对沢田纲吉，彭格列的首领，是他们不敢触及的存在。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他低垂着眼眸扫视一眼脚下的几人。
“拿过来。”
冰冷的声音不仅让人打了个寒颤，XANXUS带来的手下举着颤抖的双手，把地下的黑箱子捡起来，走到沢田纲吉双手奉上。
【你到底是做过什么事情，让手下这么怕你呢？纲吉。】
【也没什么，就之前灭掉一些家族的时候果断了一些。】
连沢田纲吉自己都不知道，从守护者的离去开始，他那双本该温柔的眉眼早就消失匿迹了，取而代之的这双没有感情的寒冷眼神，再配上彭格列首领的名号，任谁也会畏惧。
【说起来你真是让我惊讶啊，纲吉，那箱子里装的都是钱吧？彭格列的财务到底是什么情况？】
沢田纲吉打开黑色皮箱，里面几张黑色的卡片静静躺在中心。
【不是的。彭格列这几百年来的资产，怎么可能用一个皮箱就能装下呢？】
在不远处空地，这条布满青苔的路面上，一辆彭格列私人飞机安静地停靠在黑夜里。
飞机上空无一人，机身塞满了整齐的铁箱，里面满载的不是别的，正是早上刚兑换的欧元。
三年前，在沢田纲吉前往十年前的计划还在进行的时候。
他让XANXUS偷偷行动，多次转移彭格列的财产。直到最后将资产悄无声息的全数转移到日本。
沢田纲吉告诉XANXUS，转移资金的目的是怕彭格列被敌对家族蚕食无路可走后，哪天还能靠突如其来的资产翻身。再加上彭格列如果变得又穷又弱，反而会劝退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
然，这其实只是沢田纲吉编的一个谎言而已。他早就放弃了这个世界，他在谋划一场有去无回的时空旅行。他希望在自己离开以后，彭格列能在XANXUS的带领下重新站起来。
让沢田纲吉没想到的事，这场时空旅行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成功。
没能回到十年前，沢田纲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六块墓碑，干涸的双眼里不再有感情。
当沢田纲吉想要嘶吼着和那些家族同归于时，他却出奇的冷静，没有热血，没有嘶吼的力气。
他看着自己的麻木的双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了？沢田纲吉不解。
如果不是那封写着沢田康康的信出现在他面前，他可能早就深陷进这可怕的冷静里迷失，然后做出他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出来。
关上盒子，沢田纲吉站了起来：“你们这几天负责采购军|火，补充彭格列的仓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过段时间会有一场恶战袭来。”
“是！”手下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沢田纲吉回到楼上的卧室，当关上房门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额头上的火焰熄灭，一双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沢田纲吉把箱子放在脚下，一头重重的栽进柔软的床垫上。
“Giotto，我不知道这次突然把XANXUS召回对不对。”沢田纲吉的脸蒙在被褥里，声音被盖住了一些，“我总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迪诺说这次在金融界里掀起风浪的人和上次在黑手党作乱的人是同一泼……而且这次的金融风波主要针对的还是黑手党。”
沢田纲吉把眼睛露出来，侧头盯着身后的人：“这是彭格列最后的底牌了，我会不会有些鲁莽打草惊蛇了？”
Giotto笑着坐在床沿，温声开口：“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从我这里继承过去的超直感还不够让你自信吗？”
Giotto说着以同样的姿势爬在沢田纲吉的身侧，他一只手拖着头，侧着身子。
“也、也不是这么说，我一直是很依赖超直感的，只是这次事关重大。而且……”
而且以前初代不在的时候，沢田纲吉一直都是毅然决然，这次在初代的出现后反而变得畏手畏脚了，不是怕失败，而是怕会让初代失望。
尽管在外面是个只手遮天万人敬仰的彭格列首领，然沢田纲吉在Giotto面前就变得胆小腼腆。
Giotto温湿的鼻息扑在沢田纲吉的脸上，沢田纲吉这才发现两人离的很近。
为了掩盖开始发红的脸颊，沢田纲吉掀起被子，一把盖在自己的头上。
“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沢田纲吉屏息细细听了几秒，一点动静也没有。
四周静的可怕，沢田纲吉在被窝里紧张的思考着。
Giotto不会又回指环里去了吧？
突然这么盖头睡觉会不会不太礼貌？
生气了？不会吧？
话说回来我睡衣还没来得及换？
要不要起来先把衣服换了？
说到底，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沢田纲吉的内心在哀嚎。明明Giotto什么都没做过，自己却一脑子的奇怪东西！！
怎么说对方也是个正人君子吧！
沢田纲吉隙出一点缝，视线露出去环顾了一圈，确认了Giotto确实不在后掀被而起。
沢田纲吉一坐起来对上的就是Giotto直溜溜的视线。
“哇啊啊啊！！”
沢田纲吉捂着胸口，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老是吓我！！”
“没有吧。”Giotto无辜的说，“我一直坐在这里看着纲吉你的呀。”
Giotto原本盘腿坐在床尾，当沢田纲吉坐起来后，他迈开四肢爬了过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
沢田纲吉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靠柔软的床头后，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看着Giotto逐渐放大的脸，沢田纲吉害怕的挥动双手。
“干、干嘛啦！！！”
“不是说，今晚要教我零地点突破吗？”Giotto脸上带笑，他捉住沢田纲吉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纲吉君？”
沢田纲吉的指尖在接触到Giotto健|硕的腰||线后就惊恐的弹开。
“不不不……”沢田纲吉左右摇头，“现在不……”
“唔！！！！”
被细长的手指擒住下颚，沢田纲吉还未说出来的话全被逼了回去。
湿||滑的舌||尖灵|巧地钻了进来。
没有过多的抵触，沢田纲吉半阖眼帘，注视着Giotto深情的模样。
双眼缓缓闭上，无处安放的手自然地搭在Giotto的腰上。
胸腔里的心脏在噗通跳着，除了惊慌的紧张感，还有一丝丝餍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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