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曾相识》居无倦

51、四十八、败露

　　珀尔用了很多天才从接触到那个生物后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生物，珀尔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到过关于那个巨大怪物的只言片语的记录，就连伏地魔都并不了解那种生物是否真的存在。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让在世的人真实体验过虚空的恐惧，那就是珀尔短暂经历过的那种。
　　在她的命运中，被流放，被驱逐后，也会被永久困在那样一个世界。
　　珀尔在逐渐清醒之后，冒出过一个恐怖而又有趣的猜想，或许那个生物，曾经和自己一样，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中，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违背了必须遵守的规则，然后被放逐虚空。在无尽的时间中，逐渐变成了那样一团无法名状的怪物。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既好笑，又胆战心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巨大的精神刺激，使得珀尔只能断断续续的记起见到那个怪物前的记忆。她很想知道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只是她在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她只见过伏地魔一个人。伏地魔将珀尔彻底与外界隔绝开，仿佛整个世界的人全都消失了一样，她只能从伏地魔口中得知凡尼莎已经无碍，并惩罚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出于厌恶和报复而给凡尼莎下毒的女食死徒。
　　而随着神志和身体的恢复，珀尔终于将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拼接在一起，完整的回忆起了当时的所有精力。她渐渐地她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陷入这般境地，也想起了，最后那一刻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苦楚。
　　她记起了自己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时间也不允许她做更多的思量。抱着必死的决心，完成自己的最后一出戏。只要死亡肯接纳她，那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而当时斯内普的做法也恰恰证明了她的伪装起到了效果，她成功的瞒骗了最伟大的间谍。他越是恨自己，就越安全，她所做的一切也就都还有意义。
　　所以当珀尔渐渐恢复过来后，她毫不犹豫的继续担任着自己特殊的角色，一个蒙受黑魔王独特喜爱的仆人。既然她的戏目还没有结束，她的任务就必须继续下去，她要在她和伏地魔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之前努力把握好每一次转瞬即逝的机会，以获取更多关于外界的信息。
　　珀尔可以跟随在他身后，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为的就是赢得了对方更加明确的信任和喜爱。
　　亲密的关系，意味着自己自己的□□也变成了不可或缺的筹码。不过令珀尔最值得庆幸的是，伏地魔的亲近显得更加谨慎而克制，他很少再出现之前那样彻底的索求。似乎他在等待什么，一个珀尔并不知晓的时机。
　　这令她更加慌张。
　　而这时，她在康复后也第一次遇到斯内普，在马尔福庄园内高大植物迷宫中，他们不期而遇。珀尔看着他，并未有只言片语，而他亦是无声的起步走开。
　　“你是想杀了我。”珀尔却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开口。
　　斯内普缓慢的重新转过身，直视着她。
　　“在那个满是宝物的仓库里，我在寻找那个神奇的草药时，我就已经知晓，是你给凡尼莎下的毒，就是为了将我引到那里，你想要杀了我。”珀尔平静地说，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斯内普并没有否认，他缓慢的走向她面前，俯视着她低声说：“你想怎样？向黑魔王告密么？”
　　珀尔微微歪着头，学着他那副不屑的笑容，转眼片刻间隐藏住内心的伤恸。
　　“你觉得呢？”她挑眉，凝视着他的眼睛，她还记得上一次他们这样近距离的望着彼此是什么时候么？而仅仅是这一个念头便如同尖锐的刺刀一样将她的心狠狠穿透，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太久了，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对一人用情深至如此。她如此怀念曾经能单纯的和他相对而坐的时光，即便他对自己的好感都只是源于她本身为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她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孔。她似乎是被他迷惑了一样，身体靠得越来越近，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耳语而言。
　　“想杀了我，又舍不得了？”说完，她便身体后倾，重新望着他，那双冰冷封闭的眼睛没有给她任何答案。珀尔再一次苦笑着，这时的她根本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曾经她如此害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彻底暴露，害怕自己会因他而前功尽弃。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这样，在面对她时斯内普甚至不屑于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屑于做任何的争辩，害了她，却又救了她，都只是一念之间。她也不用再这么辛苦的装腔作势，就算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能怎样？她最爱的人反而恨她恨的想要亲手杀了她，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的么？珀尔的笑变得越发苦涩，最后倒像是变成了无声的抽噎，她身体再次前倾，低着头，轻轻抵在斯内普的胸前。
　　比这更痛苦的，是知道对方还会留她性命。
　　难道她注定了要和这个男人彼此亏欠么？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在斯内普对她的举动反应过来之前，她便抽身而去，转身向前几步，远离斯内普。
　　收敛心绪，尚未流出的泪倒流回她的心中，变成了血，一滴滴洇湿了过往的记忆。
　　“下次若要下手，就不要救我。”不要救我，我便不会再有所亏欠。

　　随着时间的推移，珀尔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虽然她最后一次见到邓布利多时并未发现他手上受到过黑魔法的伤害，她还是无法判定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偏离。邓布利多是否开始引领哈利寻找魂器，而斯内普会不会杀死邓布利多，这一切都已成未定因素。她不能冒险，如果邓布利多倒下去了，唯一令伏地魔感到不安的因素也将消失，这种情形肯定会继续刺激着凡尼莎，珀尔害怕她终有一日会将一切都说出来，仅仅是为了斯内普的安全。
　　无论如何，珀尔必须尽快将凡尼莎带出去，将她重新交到邓布利多手中。
　　珀尔的诉求得来了某种回报。
　　一个平静的下午，珀尔一切如常，吃过午餐过后独自一人前往马尔福庄园的绿色迷宫中游荡。当她确信自己走的够深，已经接近外围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珀尔稍稍有点吃惊，毕竟从那次她并不成功的游说之后，纳西莎·马尔福从未找过自己，她已经开始寻找别的合适人选了。珀尔注意到纳西莎紧张异常的神情，知道自己当初的那番言论还是起到了作用。
　　“今天晚上。”纳西莎简短的说，“这是鲍德温房间的钥匙，七点你必须准时将她带到这里。”
　　珀尔的心猛地跳动起来，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为什么是今天？”她不解的问道。
　　“别多问，巴蒂斯塔，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纳西莎继续说。
　　珀尔点了点头，看起来那次谈话之后，纳西莎注意到了她在伏地魔身边的特殊地位，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明白珀尔之前的许诺并非是空谈。只有一件事让珀尔觉得有些担忧，她不知道，今天晚上伏地魔是否会回来。
　　在她沉思的时候，纳西莎已经不见了踪影。
　　珀尔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夜幕降临，伏地魔向来是漂浮不定的，谁也无法确定他会什么时候回来，又会待多久。不过比往日更显空荡的马尔福庄园让珀尔看到了希望，她没有看到其他几个也住在这里的食死徒，没有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所有迹象都表明，伏地魔正在外面忙于某事，而他的得力随从也都没有闲下来。
　　简单的吃过晚餐后，珀尔用最快的速度走向凡尼莎的房间，在确认没有人看到她时，珀尔用钥匙打开了门。
　　凡尼莎依靠着床边，正在看书，她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而此时她抬起头，看到来者是珀尔时，她立刻翻身而起。
　　“珀尔？”凡妮莎的语气中免不了惊喜之意，“你终于过来了！我听说——你怎么了？”她也注意到了珀尔此时异样的神色。
　　“你的魔杖呢，凡尼莎？”她问道。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的魔杖了，可能在某个食死徒手中，究竟怎么了？”凡尼莎走到珀尔面前继续问道。
　　珀尔看了看四周，最后下定决心说：“没时间了，我们先走。”
　　“去哪里？”凡尼莎又问道。
　　“当然是救你出去！”珀尔立刻抓住她的手，在阴森寂静的庄园内匆匆而行。
　　凡尼莎一直在试图问清楚情况，但是珀尔没有给她机会，也没有给她时间，因为怕她稀里糊涂的个性惊扰的别人，珀尔给她放了一个无声咒，然后继续拽着不满的凡尼莎继续朝着那个迷宫跑去。
　　直到她们并无惊险的跑到迷宫内，珀尔才稍显松了口气，她一边准确的判断迷宫内的方向，一边向凡尼莎解释说：“我带你去找邓布利多，求你了，凡尼莎，今后千万不要再被食死徒抓住。”
　　身后的人无法回应她，珀尔依旧没有解开凡尼莎身上的无声咒。她快速的辨别着迷宫内的方向，自从她恢复一部分自由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游荡，每个转角她也都已相当熟识，她快到了。
　　“伏地魔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但是你不同。离开这里之后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不要再惹麻烦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支撑多久……”
　　珀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寻找正确的道路上，始终没有注意到身后凡尼莎的神情，所以她继续毫无顾虑的说：“我不指望有人能明白我的用意，也不指望会有人知晓我并非是一个叛徒，只要你能安全，我可以无所顾虑的和他对抗，就像你之前所期望的那样，我不会再听从规则的摆布。”
　　终于，当珀尔走到那个拐角，期盼着看到纳西莎正等在那里时，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纳西莎·马尔福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而在她身边，那个熟悉的背影令珀尔感到窒息。墨绿色袍子，苍白的后脑，伏地魔背对着她们，站在纳西莎身旁。
　　就在这一刻，珀尔知道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已付诸东流。
　　在最初的几秒内，珀尔只能听到自己因为奔跑和紧张而不停喘息的声音，渐渐地，她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当伏地魔转过身时，那双猩红的目光中所压抑着的怒火让珀尔瞬间败下阵来。
　　不要伤害凡尼莎……在那一瞬间，珀尔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然而，身后的凡尼莎却突然挣脱开她的手，在珀尔直直的注视下，平静的走向伏地魔。珀尔没有反应过来，她本能的拒绝相信这一幕所展示出的信息，直到凡尼莎定定的站在伏地魔身边，带着某种奇怪而愉悦的神色转过身看向自己时，珀尔才露出了本应有的惊讶和绝望。
　　左手手中的魔杖从她的手中滑出，径直飞到伏地魔手中。
　　在珀尔仍在试图理解眼前的事实时，凡尼莎看了看伏地魔，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伏地魔用珀尔的魔杖轻轻一挥，转过头重新看向珀尔，愠怒的神色上却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轻声说道：“还真是顽皮。”
　　他目不斜视的盯着珀尔，然后将她的魔杖递到凡尼莎面前。
　　“贝拉一直在等你。”伏地魔低声说道。
　　珀尔看到凡尼莎点了点头，最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朝着纳西莎身后的绿色围墙走去，她熟练地伸出左手，黑绿色的植物像是被什么唤醒，从中间迅速裂开一道缝隙。
　　“等等！”珀尔立刻惊呼一声，她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凡尼莎……她唯一的伙伴……成为了一名食死徒！
　　凡尼莎转过头看了眼她，目光中那种顽劣而冷漠的神色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不是和她一起相依为命一起成长的那个人，她甚至怀疑凡尼莎可能是中了夺魂咒，就像这个庄园内偶尔出现的那些可怜人一样。
　　凡尼莎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纳西莎则更显紧张的站在原地，等候着盛怒中的伏地魔的命令。
　　只有一句冷冷的“退下”。
　　她如得特赦一样，迅速消失。
　　阴冷的迷宫内只剩下珀尔和伏地魔两个人，在她明确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后，她不相信自己还会有那么幸运，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住这个邪恶的人的怒火。
　　然而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伏地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眉间微蹙，似乎珀尔是一个他怎么也解不出来的谜题。他如此恼怒，却又忍不住好奇，舍不得丢弃。突然间，伏地魔抬起右手伸向珀尔，珀尔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着她，直到她无法抗拒的落入到对方手中。一阵短暂而强烈的挤压感之后，珀尔感觉身边的环境被拆散，然后迅速的重组。
　　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珀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但她失败了。既然已经无法隐瞒下去，她也没有必要再假装自己能够忍受对方的侵犯和靠近。她终于可以反抗，即便她知道这样的反抗即没有意义，也并不明智。
　　在两个人并不激烈的扭打中，珀尔身体失去了中心，重重的倒在地上，腰椎和颈部的疼痛令她猛吸一口气，但随后身体立刻被重物覆盖。她怨愤的轻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依旧只是徒劳。
　　伏地魔很快就控制住了她的双手，他低着头，俯视着痛苦中的珀尔，红色的双眼因为愤怒和YW的混杂而更显得恐怖。
　　“我就知道——”他恶毒的低语“你并非真心投靠于我，而是一个听从于邓布利多的卑鄙的间谍！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满口谎言的格兰芬多，无耻的享受着伏地魔王给予你的独特恩惠。”
　　珀尔没有反驳他，她继续无声的反抗着，然而这只能继续激怒这个可怕的黑魔头。
　　“在你眼中，我的怜悯和欣赏还不如一个两面三刀的鲍德温？愚蠢的女人，真是愚蠢——”他面容越发扭曲，“你以为你这样看似伟大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你的好姐妹？那个曾经行侠仗义，如同可憎的格兰芬多一样的凡尼莎·鲍德温！”
　　伏地魔突然放开了他，起身坐到一边。珀尔感觉到自己恢复了自由后便立刻坐起身，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连连后退，远离他。
　　“鲍德温根本不是被食死徒俘虏的，她在这里一直都很自由，就像其他的斯莱特林一样——”
　　“你说谎！”珀尔嘶吼着，泪水满面，她只想拒绝相信他的话。
　　“她主动投靠我，甘愿做我的仆人，并和我做了一笔交易。用你，来换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命。”他依旧怒气冲冲，只是相比于珀尔的狼狈，他则很是优雅的坐在地毯上，露出残酷的笑容，“不难相信对吧？鲍德温只钟情于我可爱的仆人，斯内普。当我恼火于斯内普无法找到你的下落时，她主动跑到我面前向我诉说着你们之间的情谊——她保证你会出现，而只要我能宽恕她心爱的教授，她就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
　　珀尔怨毒的瞪着他，不停地摇头。
　　“你知道她现在要去干什么么？你知道她这么一个蠢姑娘，为了一个男人能做出何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么？”伏地魔似乎极其享受珀尔此时的痛苦，不停的说，“今晚，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将会殒命，而他，当然会死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珀尔捂着双耳不想再听下去，她明白了的他的意思。
　　“珀尔……我独特的、聪明的孩子，好好想想吧，这里面都是你的功劳。”他继续说，“我让鲍德温套出你和格林德沃被关在何处，这么长时间，她一无所获。因为你的愚蠢的坚持，她不得不另找途径，来完成我们的协议。”
　　伏地魔突然向前探出身子，伸出右手故技重施，珀尔再次被他用魔法拽到身边。他修长的大手死死抵住她的喉咙，一字一句的说：“她主动提出，要去杀死邓布利多。”
　　珀尔的眼角流出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伏地魔因为这样一个带着温度的水渍而分了心，珀尔借机推开他，脱离了掌控。她迅速站起身，紧抱着双臂，像一个即将丧失理智的可怜人，躲避着她恐惧的一切。
　　伏地魔也随即站起身，动作却是缓慢而优雅，刚刚的暴怒已经平息了下去，他重新变回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头，冷酷而绝情。
　　“纳西莎还算明智，她知道，即便你再有能耐，能救出她丈夫、宽恕她儿子的人只有我，只有伏地魔王。所以她在你向她寻求帮助不久，便向我坦白了一切。而当鲍德温说要去杀邓布利多时，我便将这个母亲身上的重担减轻了一部分，当做我给予她的恩赏。忠诚的人，理应得到的恩赏。”
　　“她并非忠诚……”珀尔也从那种崩溃和绝望中恢复了理智，她可以不再隐藏真实的自己，也不用再顾及自己的生命，她已经一无所有，“她只是出于恐惧。”
　　“那么很明显，你知道为何在你和我之间，她只会选择依靠我。难道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忠诚其本就是源于恐惧？绝对的畏惧会带来绝对的忠诚。”
　　“但终有一日，这份恐惧也会被别的事情所覆盖，那个时候你所谓的忠诚也将不复存在。”珀尔继续说，纳西莎·马尔福是一个食死徒，但她更是一名母亲，伏地魔永远也无法一个母亲能为自己的孩子变得多么勇敢，做出何种牺牲。
　　伏地魔再一次靠近她，这次珀尔没有躲，他也没有伤害她。
　　“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无所畏惧？邓布利多的老把戏……你难道也相信他的那些荒谬至极的言论么？”
　　“你自己应该更有体会。”珀尔直视着他的目光，平静而冷漠地说，“毕竟，你曾被那种力量撕碎了身体。”
　　伏地魔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怒，相反，他笑了起来，用那种完全不屑的、鄙夷的语气说：“那只是个意外！一个古老荒唐的魔法，它的确伤害到了我，但是我回来了！而且变得更强，没有什么力量能彻底战胜我！”
　　珀尔无奈的紧闭双眼，她说不过他。
　　“很快，巴蒂斯塔。你会看到，你会认同我的说法，邓布利多是最后一个障碍，用不了多久，你将完成你这一生的使命，由你这可悲的生命所肩负的光荣使命。”
　　伏地魔的话让珀尔感觉到一阵困惑，她再一次想起了他几次提及的事情，他究竟想要用自己做什么事情？
　　而当伏地魔看到她困惑不解的眼睛直视着自己时，他无法错开视线，无法拒绝这种美好的吸引，他再一次抬起右手，轻柔的抚摸着珀尔的面孔，勾勒着她面部的轮廓，“午夜之前，鲍德温就会回来，我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认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