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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步骨上神 ...
因在宁王府碰着太子了,蓝少今夜回来的有些晚。
太子今天喝了酒,抱着他大诉苦水,讲了些他听不明白的宫闱秘事。
蓝少不是听不懂话的人,自然晓得他这是在拉自己站队。
南渡一役,表面上看好像是蓝家内乱所致,但事实上,真正的导/火/索不过是条曼巴蛇。
这件事,就要从他在幽冥司醉酒说起了。
他本不是凡人,乃是九重天栖梧殿的战神步骨,因是六界遗留下的最后一只凤凰,是以被人尊称一声上神。
醉酒这桩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说小了,是他心情不好找幽冥司冥主喝了几杯酒。
但说大了,是他幽冥司丢条小蛇妖,居然把一位上神连累的入了轮回。
本来丢条小蛇妖,其实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的。
他本体是只活的忘了年岁的凤皇,这种种族的蛇蚁虫兽,不过是鸟类常见的盘中餐而已。
也是因此,在去处理这条小蛇妖的时候,只拿了一把菜刀。
可他那时因为栖梧殿走丢了一只他极为喜爱的小狸猫而苦恼,所以多喝了几杯酒,脑袋晕晕的,提着菜刀去砍蛇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拽着那条被他砍的浑身是血的小蛇妖跳下了忘川河。
落水之后的事情他一概记不清了,更不知道是自己如何入得轮回道。
关键入了轮回之后,九重天的人居然对他不闻不问。
流落人间的步骨上神,被忘川河的河水呛了整整十六年才恢复神格。
然后一脸懵逼的应付着蓝家内乱。
又一脸懵逼的看着那条曼巴蛇傻不拉几的同那些凡人争夺着蓝家的御蛊手札。
彼时的曼巴蛇有个名字,叫蓝之起,他为了争夺家产同南戌国做了一笔交易。把这场内乱从一个家族变成了两个国家的战争。
南戌国战败之后,蓝之起下落不明,蓝家家主唯恐蓝之起又生变数,为以防万一,家主同意了宁王的请求,让自己带着御蛊手札随宁王上京。
他翻了翻那个劳什子御蛊手札,在他眼里,讲的都不过是怎么用蛇制酒,用蜈蚣又该如何入药,毒虫怎样会让人得病,又怎样才能治好。
那些蛇蚁虫兽加些秘制粉末,便是蓝家人口中的蛊术。
蓝家人将它吹捧的神乎其神,但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道道他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食谱。
尤其是他有个秃鹫朋友,常常拉着他研究这种菜谱。
诚然,在大型鸟类眼里,一条小蛇妖,不过只是餐桌上的一盘菜而已。所以当年去逮他的时候,才会为忘川河边的一只小狸猫分了神。
蓝之起目的在于御蛊手札,只要放出消息,都不用自己去找,他自然会来寻自己。
只不过,他觉得比较吃亏的是,这小蛇妖入了轮回居然还特么有高人相助,而他一个神祗入了轮回,那股酒劲合着忘川水居然给他把神力封的死死的。
关键是那坑害自己的小仙君,居然在幽冥司安然自得的坐了半个月都没反应过来他这个苦力不见了。
果然安逸的太久了,九重天未发生什么大事,基本上没人会去栖梧殿寻他。
他孤零零一个落魄上神,为了毁掉蓝之起的万蛊噬心阵,全权用着自己那才觉醒了一丁点儿的神力在破阵。
导致这两年气血不足,身体十分虚弱,需要用名贵的药材补一补气血。
蓝家虽然人丁兴旺,但人丁兴旺的结果就是家产再大,最后分到每个人手上也会令人感到手头拮据,更何况新阳城地方贫瘠,很多药材其实并不能找到。
反观繁华的上京,倒是个不错的修养之地。所以他当时看着前来请自己同他一起回京的宁王,就像看着自己的小金库一样。
今晚他虽不喜太子那一身酒气,但他好歹是金主爸爸同父同母的皇兄,所以还是安安静静地在那儿坐了两个时辰。
只是这两个时辰坐的他十分头大,且被酒气熏的头有些晕。
穿过四坊八巷时,便没有走房顶。
就算走弯路,也权当散心。
然后就看到月光下,一个纤瘦的人影拿着一根竹竿站在垒起的层层高墙上,微风拂起她身后的发丝,将她的衣袂也吹的翻飞起来。
提着灯笼走近看了那人一会儿,他觉得甚是有趣。
而此刻正在寻路的卷卷正好碰上个难题。
她想走直线,但她发现没有轻功的人,走屋顶其实并不是个什么好出路,就不由得有些后悔打小没同哥哥多学习学习。
这两间屋子的屋顶并不是紧紧挨着的,它俩之间唯一的连接就是一道墙,所以她必须从这道墙上走过去。
这是个很考验平衡感的活儿。
她其实本来想放弃的,但当她爬到屋顶时,看到了一盖非常眼熟的屋顶,她晓得那个屋顶正巧是几天前被她和蓝少踩踏的屋顶。
她终于知道了她在哪儿,那个万恶的四坊八巷。
万恶的鬼打墙式群居小街。
她如果按照平常去找出路,怕是走一晚上都走不出去。
所以只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心里想着千万不要有人出来看到她,毕竟这种行为犹如瓜田李下,万一把她当贼送官就完了。
于是,在听到蓝少轻轻地问出那句“你在做什么”时,她脑袋里只想到了一句话: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然后她一慌,脚下的步子就更加毛躁了些,本来墙体就不怎么能站人,一旦不专心,脚下步子自然也不稳,她横拿着杆子左摇右摆的往前跑了两步,终于不出所料的脚滑了。
这堵墙砌的较高,若是直愣愣地摔下去,非得把她屁股摔成两瓣不可。
但好在她倒不是什么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姑且能算得上个有些身手的大小姐。晓得此时手上的竹竿该丢就丢,自然本能的往出声的方向丢,这墙体虽薄,但好歹比手里的竹竿要厚,伸手捞个角且吊一吊还是能吊住的。
只是抓着墙沿上的角,手有些疼。
还有胳膊似乎有些脱臼,她吃痛松了手,脚落地的时候靠着墙缓了会。
抬眼看到来人一袭白衣,身上的大袖被竹竿刮掉一大片布垂在地上,略有些狼狈。
卷卷抓着有些脱臼的胳膊疼的不行,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来人是蓝少时,先是愣了愣,“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然后松口气,又有些幽怨,“可,谁让你吓唬我的。”
蓝少垂眉,用灯笼的提手挑起左臂被挂坏的衣袖,淡淡道,“你自己爬那么高的。”
卷卷靠在墙底的阴影里,没说话。
蓝少站在拐角处,豆大的烛火透过薄薄的宣纸将墙角照出一片明黄的光,他往那堵墙走近些,抬起灯笼将光线打在她脸上。
她偏头躲过灯笼的明光,密密的细汗沁满额头,咬着下唇忍痛。
蓝少把灯笼靶递给她,“拿着。”
她有些诧异,又有些疑惑。
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淡然的神色却觉得心静,于是听话的接过了灯笼。
然后蓝少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胛骨,忽然把脸靠过来,温热的吐息就在她耳边,弄的她耳边痒痒的,她脸上本来就被蚊子咬了很多包,她想伸手去挠。
他忽然问她:“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她正因为蓝少的位置过于暧昧而感到有些尴尬,忽然听他这么问,红了脸立马否认,“我哪有?”
下一刻,就感觉肩膀猛地一疼,她听到自己使劲儿叫了一声,手里的灯笼落地,下意识的去推蓝少。
她轻轻一推他就退开了,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只是她推他时,小拇指断了一半的指甲刮到了他因弯腰而散到身前的长发,这倒让两个人都很意外的事。
他扯掉了蓝少的两根头发,蓝少按住耳后轻轻嘶了一声。
看着小拇指的指甲上钳住的发丝,卷卷诧异又懊悔地用右手捂住了嘴。
然后她发现,手臂一点都不疼了。
蓝少捡起地上的灯笼,颇有些幽怨道,“恩将仇报啊你。”
“我......”她把那两根发丝从指甲盖里抽出来,“我不是有心的。”用牙齿把断掉的指甲咬掉,“只是当时太痛了嘛。”
蓝少用火折子把灯笼重新点亮,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赫然摆在眼前。
他似乎有些难过,“我的灯笼也被你弄坏了。”
她心虚地瞟了一眼那只走马灯,发现绘着嫦娥奔月的那张宣纸上果然被烧了一个洞。
她转了转黑眼珠,将身子倾过去些,在他肩旁讨好道,“那......改日我赔你一个好了。”
蓝少挑眉道:“我这灯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她脑海里立时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斜眼看着他,“这灯......路边摊上不是随处可见吗?”
“我这灯,同它们......”蓝少有些可惜的拨弄着灯身,“不一样。”
“可它都已经毁了。”她侧着头看着他,挠了挠脸上被蚊子咬的包,“那要不你说,我要怎么赔你?”
蓝少把灯笼递给卷卷,又挑起刚刚被她扔过来的竹子刮烂的袖子,似乎很是委屈的同她道,“今夜你既弄坏了我的衣服,又弄坏了我的灯笼,却不知怎么赔我,真是好没道理。”
卷卷本来也觉得弄坏了他的衣服和灯笼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说要给他重新买,他又嫌这嫌那,搞的她瞬间有些火大。
于是推了推他的手臂,“蓝少你要讲道理,若不是你突然吓我,我怎会从墙上掉下来?”
他回过神来,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好好地路你不走,爬那么高做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尴尬。
总不能同他讲,她不认识路,爬那么高是为了走捷径吧?
想起同蓝少第一次正面相对是她来葵水,就已经够丢脸了,今日这一遭,又丢一次脸,再说出她心里的想法,那她就真的不能再直视蓝少了。
于是她挠着脖子,扯了个谎,“我......锻炼身体。”
蓝少缓了一缓:“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卷卷微讶:“你怎么知道?”
蓝少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见过你三次,三次都迷路。”
“不对。”她反驳道,“我第一次那不是迷路。”
“嗯?”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第一次就是去找你的。”卷卷不甘心的又补充道,“而且准确的找到了你。”
蓝少有些意外:“找我?”
“对啊,是郡主带我去的。”她点头,认真同他解释,还不忘了牵红绳,“郡主她喜欢你。”
“......”
她趁热打铁,又补了一句,“她还让我帮忙问,你有没有同蛇睡觉的习惯。”
蓝少看了她半晌,忽然从她手里把灯笼拿回来,转身,走的特别果断。
她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去,仍不屈不挠的问他,“那你到底有没有同蛇睡觉的习惯呀?”
蓝少有些生气了,他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又有跟蛇睡觉的习惯了?!
她就又问他,“郡主长的挺美的,又才华横溢,你要不要考虑下?”
她还准备继续说,就听见蓝少忽然问起她,“我记得你最近好像在找什么镯子?”
她愣了一瞬,恍然大悟般的抓住他的手臂,眸中露出万分期待地看着他,“那镯子果真在你那儿?”
“我没见过那镯子的模样,如何知道它在哪儿。”他伸手去掰开她握住他臂膀的手指,“不知道是谁说过改日要把那镯子的画给我瞧,后来却没了音信。”
她垂眸看着蓝少不安分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把他拍回去,仍然握着他的胳膊,“因我晓得那镯子在你这儿,所以这两日我在忙另一桩要紧事。”
蓝少有些好奇,“是什么镯子,让你这么费心的找?”
“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卷卷顿了顿,声音低低地,像月下深潭里的一圈浅浅涟漪,带着丝丝忧桑,“我一定要把镯子找回来。”
蓝少默了默,有些怀疑的问她,“你确定是在我那儿丢的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你那里。”她双手抓着蓝少,走的离他更近了些,几乎贴着他,“可我能确定,在去风荷苑之前,镯子还在我手上。”她仰头看着他脸上的面具,“我记得那日,是你送我回家的?”
“送你回家的,”蓝少顿了脚步,侧身看着她,“不是我。”
蓝少:弄坏别人的东西都是要陪的,你不知道吗?
卷卷:我买个新的给你,你又不要,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赔嘛!
蓝少:拿你自己陪我。
卷卷:......你说什么呢,臭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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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是真的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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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被蓝少吓到了才跳那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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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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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步骨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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