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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穿书后我怀了无情道师尊的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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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红衣似火,立于月色之下,浑身被笼罩在朦胧月光之中,银色长发仿若泛着微弱荧光一般,比天边明月更为耀眼,让人直觉只可远望,而不可触及。
他缓缓抬眸,与苏景逸对视,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上并无一丝表情浮动,好似丝毫不受他物影响一般,视线紧紧锁在苏景逸身上,银白长睫之下,是一双清清冷冷的眼。
“师尊……”苏景逸心跳如鼓,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是会在如此境况下见到他。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与激动,有的只是无尽的窘迫,以及一颗无地自容的心。
太丢人了,他好想逃。
苏景逸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哪曾想却不慎绊到了一块石头,让本就软弱无力的身体顿时失了平衡,朝后倒了去。
“嗯……”他轻哼出声,那一刻甚至来不及去想摔倒后会不会痛,就被一股蛮力拉扯着往前倒去,一只有力的臂环上了他的腰腹。
瞬间,浓郁的冷香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近乎喘不过气来,只想向眼前人臣服。
这就是乾元对坤泽的压制。
苏景逸惊恐的看着将他抱在怀中的男人,仅短短几秒内,就被冷香蚕食得近乎失了理智,只觉身子越发软弱无力,灼热非常,一股莫名酥麻之意自尾椎骨窜起,游遍全身,最后化作潺潺春水,缓缓而落,顿时便对着眼前男人产生了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想睡他!
他被自己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种想法很危险,于是他抢在对方开口前,道:“谢师尊出手之恩,我没事了,您……”
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反将环抱在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似要将他镶入自己的血肉中一般,“苏景逸?”他缓缓启唇间视线下移,看向他腰间的弟子牌,“你是清离仙尊的弟子?”
“啊?”苏景逸心中一紧,被情/潮折磨得混沌不堪的脑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点头间悄悄垂眸看向了对方挂在腰间的牌子。
他总感觉眼前的沈清离,和他从小说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清风门长老们的牌子与弟子牌有些不一样,弟子牌是以蛇咬尾为圈,孔雀图为饰,中间为名而成的,而长老的牌子却是以龙咬尾为图,凤为饰,中间为名。
看到牌子上的沈清离三字,苏景逸微微放了心。
但下一刻,他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他感觉弥漫在空气中的冷香味更浓了,连带着那环在他腰间的手,也在缓缓往上,一把按住了他的背,迫使他紧贴上了男人也同样热络的胸膛,以及……对方那同样无法压制的热络。
苏景逸猛地回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清离,伸手推拒,“师尊不可,放开我……”
原文中,沈清离休无情道,冷心冷面,无欲无求,一把潋滟剑名动天下,是个出了名的高冷之花。
可现在……?
高冷之花目中的冷意不知何时已然全数褪去,满目都是灼灼热意,正缓缓靠近他的耳,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他耳尖,再次劫了他的话语,“苏景逸,今晚跟本座,你要什么,本座都给你。”
阵阵酥麻自耳尖散开,男人的信香铺天盖地的将苏景逸整个儿包裹住,它们都似化为实质一般,自他皮肤处钻入,游弋在他体内,往他骨头里钻,带来一阵阵情动的痒,以及……钻心的疼。
好想……要他。
泪花溢满眼眶,不知是疼的,还是憋的,在极痒极痛的双重折磨下,苏景逸浑身都在战栗着,神识已经开始恍惚。
他感觉他被人捧住了脸,有湿软的热意从唇上略过,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
他缓缓睁大了眼看向眼前人,那人近在咫尺的眼眸中满溢着欲/望和温柔,是书中从未提到过的样子,与那张绝美的容颜完美的交织在一起,昳丽得近乎惊心动魄。
这……谁能把持得住?
苏景逸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好像要挣破胸膛,夺眶而出一般。他好想说一个好字,张了张嘴,却觉嗓子发干,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只有一声状似呻/吟般的轻哼拉长了声线,从口中溢出。
这声轻哼不但让眼前的男人瞳孔微缩,就连苏景逸自己也为之一怔,面上发烫,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真的是他能发出的声音吗?
然而,不容他想太多,一声轻笑自他头顶传来。
沈清离道:“苏景逸,今晚跟本座,本座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声音微哑却清晰,似带着无限情动的缠绵,每一个字都敲击着苏景逸的心脏,让他情难自控,说不出话来便朝着他点头,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个好字。
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他此生第一次见到他心怡的纸片人,竟就与他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情,好似在做梦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乾元和坤泽的结合,远并没有苏景逸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在承受对方给予的温柔时,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身为男人雌伏人下的羞耻,反被安抚得身心舒畅,只想紧抱着对方,永远也不要撒手。
情到深处时,苏景逸感觉到沈清离似乎在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温柔的低语响在他耳侧:
“这是本座的随身玉佩,你带着这个去找本座,本座必当兑现今夜之承诺。”
苏景逸的满门心思都在别处,没怎么把沈清离的话记在心上,只紧握着那块玉佩,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感觉他要溺死在沈清离的温柔乡里了,他也终于溺死在沈清离的温柔乡了。
一夜荒唐,苏景逸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再次醒来时,身边已没了沈清离的影子,而他身上,竟是连件衣服都没有,对方居然就这样将他赤/身/裸/体的留在了野外。
苏景逸:“……”
要不是腰间的酸痛感太甚,苏景逸都要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春/梦。
“你真是好样的,沈清离!”狠狠咬牙,苏景逸捏紧了手中拳,却意外被手中之物硌到。
他微微一愣,缓缓垂眸,就看到了手中的那块白玉佩。
这块玉色泽通透,触手生寒,苏景逸虽不懂玉,却也能知,这定非凡品。
小心的将玉佩又握进手中,苏景逸看了看自己一身不堪的痕迹,嘟喃道:“看在这块玉佩的面子上,我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实在没找到自己衣服在哪,便干脆放弃了寻找,随地取材,找了几张超大的叶子裹身,偷溜着回到了自己的小破竹屋。
彼时,已是正午,谢一早已不在他房内。
苏景逸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找了身衣服,给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后,怀踹那块玉佩,惴惴不安去找了管事师兄。
他想见沈清离并不容易,但有了这块玉佩后,兴许也会变得没那么难。
清风门建于太华山上,由五座山峰组合而成,而这五座山峰,呈五足鼎立之势,分分为五个分门,分别为苍林峰的风林门、霜明峰的花溪门、玉溪峰的雪落门、青霄峰的月影门,以及重华峰的夜幽门。
占有这每座山峰的门主,都会携带自己的亲传弟子居于山峰的峰顶最高处,半山腰则分配于内门弟子居住,山底才是外门弟子的居所。
平日里,若是有外门弟子有事需见师尊,都得去找内门弟子通传,而内门弟子则找亲传弟子通传,亲传弟子再传给师尊,最后再由师尊决定要不要见你。
总之,麻烦至极。
清离仙尊就居于玉溪峰的雪落门,因为雪落门没有内门弟子的缘故,苏景逸不得不去找了花溪门内门的师兄,让他将消息代转给沈清离的亲传弟子际无忧,然后再由际无忧通报给沈清离。
苏景逸找到花溪门的师兄时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但幸在花溪门的师兄们都很彬彬有礼,在他递上玉佩之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在天黑之前,就给他送来了消息,说他可以去见清离仙尊了。
苏景逸心中一喜,临出门前还不忘又重新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换了自己穿书以后衣柜里最好看的那件衣服,兴致勃勃的就上了玉溪峰。
平日里,玉溪峰都有结界阻他去路,让他不得往山上行一步。
而今日,那结界都肉眼可见的还在,却再不阻他前进的步伐。
苏景逸心跳如鼓,每向沈清离靠近一步,都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上了一拍,待好不容易站到沈清离所居的听雪阁时,他感觉他的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他在外面努力平复了好一会自己的心跳,才清了清嗓子开口,中气十足的喊道:“弟子苏景逸,求见师尊。”
言讫,门应声而开,一个雪白的身影落入了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