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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程昱闻说今天会提前下班,宋近云也早早告别宋传芷,回家等着。程昱闻回来看到宋近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说:“又没去剧院?”

      “没去,休长假。”
      宋近云从未这样轻松自由过。

      程昱闻问:“基本功不会荒废?”

      “哪里那么容易荒废,以前除了过年我几乎没有休假,现在我休个假怎么了?”
      宋近云觉得他似乎看不惯着自己这么闲着,所以他才百般挑刺。宋近云到现在的技艺已经到她的极限,被誉为国宝级别的人物,她自小浸淫,戏已经溶在了她的骨血里,她躲懒躲得心安理得。

      程昱闻坐到她身旁,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宋近云莫名其妙,过了几秒,跟唱戏似的软软地倒在他身上,“我不舒服,我痛?”

      程昱闻似乎当真了,拧着眉头问她:“哪里不舒服。”

      “你昨天碰了哪里,我就哪里疼,我叫你停下来你还不停。”
      宋近云从小就学会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程昱闻起来心情不佳,她怕程昱闻计较他额头上的伤,这个时候装委屈刚好合适。

      “我看看。”
      程昱闻目光浅浅的掠过她,随即便把她钳制住,认真将她喊疼的地方检查了一遍。

      宋近云没有无理取闹,她身上确实被蹂,躏得有些不堪。宋近云躺在沙发上,问他:“看吧,被我砸一下,你皮糙肉厚的,也不算吃亏是吧?”

      宋近云靡颜腻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程昱闻看得喉结微动,他收回目光说:“我让医生过来?”

      此话一出,宋近云立刻吓得理好裙摆坐端正:“这怎么让医生看?缓缓自己就好了。”

      程昱闻轻勾唇角,在她耳畔低声说:“我也不想把你给别人看。”

      宋近云怔住,本想装装可怜博点同情,却被眼前这人挑逗得面红心跳。
      “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宋近云心跳剧烈,还维持着问罪得姿态,“你给我记住,我是块嫩豆腐,动作小心点,知道吗?”

      程昱闻再瞥她一眼,无可无不可的,没给回应。

      宋近云见到程昱闻,勉强心情好了些,但想起宋宇澄,她变得怏怏的。“程总。”

      “怎么?”

      宋近云问他:“你们家里有没有那种挥金如土的不肖子孙?如果有,你会怎么收拾他?”

      程昱闻的回答相当冷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轮不到我收拾。”
      程家治家甚严,内里勾心斗角也不少,但绝对不会容许有污点存在。只是现在程家有老头子坐镇,程昱闻上面还有两个长兄,这些事根本不用程昱闻操心。

      舅妈对宋宇澄过于溺爱,宋家人又个个都心慈手软。宋传芷一家人都将宋近云当作至亲,现在家里人出事,宋近云心里也不大好受。宋近云叹气。“好绝情啊程总。”

      程昱闻调笑说:“因为我才是那个不肖子孙。”

      “是吧。”
      宋近云淡漠地附和。家里为他物色许多般配的千金他不理会,成日跟个戏子厮混在一起,是挺不孝的。

      程昱闻:“最近缺钱?”

      程昱闻一副要慷慨疏财的模样,宋近云点头,讹他:“缺,缺三百亿美金。”

      程昱闻嗤笑一声,问她:“遇到什么难处了?”

      “表哥又在外面借了很多钱,舅舅这回摆不平了来找宋老师,全家人都被气个半死。”宋近云随即叹一口气,但又觉得自己太多嘴,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实在不该讲给他听的。

      程昱闻直接问她:“需要多少?”

      程昱闻的大方宋近云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家里钱的事无需她操心,她没有开口向他要钱。也许是程昱闻最近来她这里的次数太多,让她有些放松戒备,很自然地闲谈起家里的事。虽然氛围一切都刚刚好,但终究不是正正经经的一对儿,她还是品啜出怪异的味道来。宋近云明白,她存在的意义不是给程昱闻添堵,于是扯开话题,倒在他肩上撒娇:“总之我被气到半死,你安慰一下我嘛。”

      宋近云把话往暧昧引,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眼前这个人时,程昱闻突然杀她个措手不及:“我要出国一趟,你的生日那天我可能不回来。”

      宋近云在心底自我安慰,他回不回来给她过生日有那么重要吗,反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好吧。”

      程昱闻捏起她的小脸:“不高兴?”

      “没有。”宋近云把头扭到一边,很善解人意地说:“人回不回来不重要,礼物到了就行。”

      程昱闻抬了抬眉稍,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好。”

      宋家因为宋宇澄的事,气氛很低迷,宋近云也连带着受影响。程昱闻见她闷闷不乐的,点拨了一句:“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有的人是不知道痛的。”

      宋近云心里一直盘桓这句话,过了两天,她正好有空,在宋宇澄的咖啡厅公休的时候去找他。陆朝辉待他极好,给他的咖啡厅在首都CBD最好的地段,只可惜宋宇澄心气高,瞧不上这些小生意。

      宋宇澄闯了祸,老实了一阵儿,现在天天在咖啡厅守着,宋近云到了咖啡厅,他认认真真地在跟供应商打电话谈事。

      见到宋近云,宋宇澄挂点电话,跟她打招呼:“妹妹。”
      语气很低落。

      咖啡厅今天公休,员工都不在,屋内只亮着一盏灯,衬得他潦倒孤寂。

      “你最近什么情况?”宋近云免掉寒暄,直奔主题,“为什么又欠那么多钱?

      宋宇澄性格像温开水,说话也是慢吞吞的:“我,跟安安一起花掉了。”

      宋近云虽然年纪小,但气势足,她质问他:“你上次不是说会跟她说清楚吗?舅舅查过了,你上个月去了趟澳门,花掉一百多万,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哪个叠码仔带着你去赌钱了?”

      “没有,”宋宇澄否认,“去澳门我们只是玩了几把,剩下的钱给安安买项链了。”
      宋宇澄在国外交的女朋友,是她留学时的同学,算起来在一起已经八年。一开始两人年纪小的时候倒是不在意物质,有情饮水饱,但时间一长,差距就渐渐显现出来。女方家世优越,心高气傲,寻常背景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前些年宋家宽裕的时候,宋宇澄手头攒了些钱,让他和女友在国外过得挺潇洒,两人感情很好没什么矛盾。国外圈子也就那么大,人和人之间难免会攀比,看小姐妹找到家境更好的男友生活如同鲜花着锦,她心里愈发不平衡,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提过很多次分手。
      舅舅的生意没以前好做,宋宇澄近几年打肿脸充胖子,借着陆家的名号,背地里借钱一股脑地给女朋友花,才勉强把对方留住。

      宋近云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她有窒息的感觉。

      宋宇澄跟她一起到沙发上坐下,只肯对她说实话:“妹妹,我跟安安八年的感情了,我放不下。我真的努力过,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宋近云问:“她根本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骗她有什么意义呢?你打肿脸充胖子,这才多久又给她花了几百万,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宋近云曾经见过宁安安,她是个趾高气昂的女生,人有些娇气,但宋近云从未说过她一句不是。这件事本就是宋宇澄自不量力,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宋宇澄摇头:“我没有办法,这些天我也不敢见她。”

      宋近云见他这副模样就着急:“你跟她说清楚!再不说清楚,宋家就要被你败光了你知道吗?”

      “安安最近很不舒服,过一段时间吧。有时机我会跟她坦白的。”
      宋宇澄唯唯诺诺。“妹妹,你应该懂我的心情。”
      宋近云跟秦应煦的事闹得那样轰轰烈烈,宋宇澄为此一直将宋近云引以为知己。

      “我懂什么?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痴情种吗?量力而行你知道吗?舅舅他们都快被你气病了。”宋近云更加怄气,“你一开始就盘算错了你明白吗,你真正该做的是把事业做起来,一个只会给人花钱的酒囊饭袋,她能忍受你多久。她身边不缺男人。你还这么懦弱,有一点魅力吗?”

      宋宇澄自顾自地说:“我跟安安马上快九年了,我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宋近云问他:“你觉得这样下去,你们会有结果吗?”

      宋宇澄看似软弱,实则比谁都固执:“道理我都懂的,妹妹,但我真的放不下。”

      宋近云:“那你是觉得宋家是水龙头吗?一拧开就有钱?你榨干家底捧到人家面前,人家都不眨眼的。”

      “我再想想办法吧,我打算,”
      宋宇澄刚说到一半,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他走出去,礼貌地对人说:“抱歉,我们咖啡厅今日公休,暂时不接待客户。”

      来的人是一群面带凶相男人,为首的人脖颈绕着一圈纹身,脸上还带着陈年的刀疤。他无视宋宇澄的话,堂而皇之带着人走进来:“你就是宋宇澄?今儿我来认认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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