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命由我不由天》柳云起

3、第3章

　　楚留香随手拽下一根根野草，放到手中，像是下意识的就编了起来，直到一只颇有童趣的蚂蚱编好，他才看向唐悠然。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大漠中，她在一个大魔头手上，救下了我的命，因她出现的太奇怪，大魔头的手下，又被一个叫画眉鸟的人杀光了。

　　我当时误以为她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画眉鸟，我不敢与她深交，匆匆告别而去……”

　　他说的很慢，唐悠然微微侧过头去，不与楚留香对视，也不想看那只草蚂蚱。

　　唐悠然一脸的漠然，果然，从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那么，当初他又为何送出那只草蚂蚱做谢礼呢。难道只是风流大少下意训的行为。

　　她微微低着头，听楚留香缓缓道来。

　　楚留香一直说到唐悠然地死，他说不信武功高强，医术绝佳的阿然会意外死去，匆匆赶到悠然山庄，要求开棺验尸。

　　当时，唐悠然唯一在场的徒弟无争山庄少主原随云，答应的很爽快。

　　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可在开棺的一瞬间，他就中了剧毒，原随云又点了他周身大穴。

　　原少庄主大笑着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他不想杀掉香帅这么有趣的人，但为了活下去，又不得不杀了他。

　　他说楚香帅不是一直在好奇，在下师父身上种种奇异之处么？

　　我想天下人，没有人不好奇她的来历，不想知道她的秘密。

　　比如，她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快速愈合。她不老不死、青春常驻，她有袖里乾坤，她前一刻还在江南，下一刻就到了千里之外，她有常人不能及的种种神奇本事。

　　原随云大笑，‘那些好处，现在都是我的了，都是我原随云一个人的了。狂笑声中，竟多了一抹悲凉与凄苦。

　　他说唐悠然身上有个系统，是它的存在，才使得唐悠然那般神秘而强大。

　　一个月前，系统联系上他，告诉他只要杀掉唐悠然，他就是系统的主人了。只要能完成系统颁发的任务，他就可以永生，可以拥有翻江倒海的能量，可以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

　　原随云心动了，也行动了。

　　可是，他没想到，系统可以给他永生，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却需要他杀掉榜单上所有人。

　　这些人包括楚留香、花满楼、苏梦枕、王小石、戚少商、四大名捕、乔峰、段誉、虚竹、李寻欢、阿飞、江小鱼、花无缺、燕南天、令狐冲、任盈盈……，名单很长，且个个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一个月内不杀掉其中一人，他就要受雷击之痛，有两次未完成任务，所受惩罚加倍。

　　原随云疯狂大笑，他说，这就是个笑话，他原随云竟然也会被心中的欲望支使着，做了这样可笑的事情，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的师父唐悠然苦心钻研医术，在几百只兔子身上施展换眼术，终于能做到百例而无一亡，才放心为他换眼，使他重现光明。

　　他却恩将仇报，还将自己变成那狗屁系统手中的傀儡。他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害死了师父，却也害苦了自己。

　　如今，他原随云已无路可退，无处可逃，为了活下去，他自然要完成他师父没能完成的那些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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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幽幽一叹，如果手边有一壶酒多好，他真想一醉买千愁，可是既然已经说了，他就想继续说下去，也不知为何，他对眼前的神秘姑娘，很有种倾诉的意愿。总感觉现在说出来，阿然也能听到。

　　“当时，我很震惊，急急问原随云‘阿然持有这个系统的时候，也有这些任务么？’

　　原随云不笑了，他的表情扭曲到变形。他说‘是啊，她也有同样的任务，可她宁愿承受百倍雷击，也不曾杀一人。她不仅没杀你们，还救了你们所有人。

　　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傻，这么天真的人。

　　可惜，她对身边的人从不设防，她全心信任自己的徒弟，和她救下的所有人。而你们这些人又是如何对她的？

　　哈哈哈，别人看不出来，我原随云却早就看出来了，每个月必定前来探望的四大名捕。以访友之名，前来行监察之取。真是好不要脸的江湖名侠，朝廷走狗。放心，楚香帅不必难过，也不必痛心疾首。

　　你和那些她曾经救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你们死的明明白白，我会亲手送你们去见她。

　　楚香帅，你们都去地府向她赔罪，好不好！’”

　　楚留香闭上了眼，不再盯着唐悠然看了，只因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一张木然的脸上，看到更多的情绪。

　　他语声沙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情：“阿然她几次身体出状况，我都知道，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因她自己就是神医。她每个月都要遭受一次雷击，还总是装出一副淡然的神情。我不知道，她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我们这些自诩聪明的人，虽然心中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却并未如她待我们那般赤诚。

　　四大名捕甚至因朝廷的命令，排好了班，无论有多忙，每月都要去悠然山庄转转，他们既是去见自己的朋友，也是去监视她的动向。

　　朝廷唯恐她有不臣之心。

　　只因在天下人心中，她太过神秘，势力又过于强大。整个江湖，几乎无人不欠她的人情，还有许多豪侠都欠着她的命。她的大徒弟在海外立国，二徒弟是一帮之主，三徒弟是名满天下的高士，四徒弟因功封侯，五徒弟是一城城主，六徒弟建立了屹立江湖无人敢惹的女子帮派。

　　朝廷不敢赌，她如果也是个野心家，江湖上会死多少人，会不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我明知道这一切，却也无可奈何，更不能向她示警。”

　　唐悠然漠然地站在当地，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她的周围，她又岂会听而不闻，闻而不知。

　　她只不过也和他们一样，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再回不到最初，那样做对她也无任何益处。

　　可是，尽管早已知道，她还是有些不开心。

　　毕竟，楚留香在她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人都不同。

　　别人猜到了，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来示警，那是情有可愿。甚至是为了自己着想。毕竟，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楚留香猜到某些真相后，不来示警，她心里就有些小小的失望。

　　唐悠然自己也知道，是她无理取闹了。这件事，还真怪不得楚留香。

　　毕竟，她懂的道理，大家都懂，楚留香自然不会不懂。

　　唐悠然苦笑，莫非换了一个世界，她还是过不了情关？

　　她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不知为何，她体内真气竟如沸水般‘暴动’起来。

　　唐悠然此时若打开游戏界面，就能看到她脑袋上正挂着个‘真气融合’的倒计时。

　　可她并未看到，还在尽力将那股真气‘暴动’给压下去。

　　这不强行压制还好，越是压制，越是气血翻涌，两道真气就像是开水遇到了沸油，一发不可收拾。

　　唐悠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这一口血吐出来，她反而舒服了一些，胸口也不那么闷了。

　　只是体内两股真气还在较劲，疼得她再也站不住，直直向下倒去，本以为要给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想竟倒在楚留香的怀中。

　　楚留香：“阿然，你怎么了？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快别动。”

　　因体内真气暴动的厉害，唐悠然面白如纸，汗如雨下，疼的她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见楚留香这般担心，她不禁叹道：“楚大哥，我并无大碍。是你想多了，四大名捕只是奉命行事，只要我一日不造反，他们就一日是我的朋友。

　　我唐悠然从来就没想过要造反，所以，他们一直都会是我的朋友。”

　　楚留香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快，抱元守一，凝心静气。”

　　此时，唐悠然体内两股真气还在激烈的纠缠，带动着扶着她的楚留香内息都有些不稳。

　　楚留香听了唐悠然的话，先是一喜又是一忧。自己没料错，她真的是阿然。可她怎么竟突然就走火入魔了？是这具身体的缘故么？

　　早在唐悠然气息不稳时，楚留香已睁开了双眼，见她吐血倒地，他已将人扶起，可听到她这般平静的说出，四大名捕一直是她的朋友。

　　楚留香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阿然无论何时，都是那个万事不萦于怀的悠然山庄庄主。

　　之后就是欣喜，欣喜于她总算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认下他这个朋友了。

　　再之后，就是担心了，她自己体内内力已乱成一团，她竟还有空来开解他。

　　最终，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一句：“阿然，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说着话，他的手已扶上了唐悠然的睡穴，他打算用自己的内力，帮她疏通体内经脉，管好那些乱蹿的真心。

　　小半个时辰后，楚留香才堪堪收功。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年的内力，总算没白练。

　　此时此刻，在楚留香眼中，他视这地上的虎皮，铁木、笔墨纸砚等一切不合理如无物，他不想再去探究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也不想知道她究竟从哪里来。

　　楚留香已下定决心，以后哪怕她说陆地是圆的，他也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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