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格兰杰非彼格兰杰》Nobilitatis

244、第二百三十八

　　虽然被打断很不爽，并且某位黑魔王没有要停的意思，但赫蒂冉冉升起的好奇心却令她走了神，尤其在那细微的交谈没有消失后，她就更没心思继续这个吻了。

　　于是在黑魔王终于不亲了后，赫蒂全然没了刚才的羞涩，兴奋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提议，“汤姆汤姆，我们快去看看，说不定能偷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可惜她错过了这个男人失笑的神情，他垂眸看她一个劲往那边瞅的模样，无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后才点头，随后使用幻身咒，牵着她光明正大走过去。

　　说来也好笑，明明是销声匿迹了十多年还令整个英国巫师界忌惮恐惧的黑魔王，居然也沦落到像个小贼似的偷听别人的谈话，而这个别人还恰巧是他放出去的两个卧底。

　　尽管他对此毫无兴趣，但他的小姑娘此时此刻就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一边扯他袖子一边指着几十英尺外的两人，虽然没说话，她却是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那一脸得意的笑仿佛在说：看吧看吧，是我拉你过来才让你正好发现的，不然他们一定不会告诉你，还不快点儿夸夸我！

　　事实也是如此，完全因为原剧情里压根没有除了小巴蒂.克劳奇之外的卧底，所以她才觉得有蹊跷，而且她也不是无凭无据，因为这俩人在吵架。

　　是的没错，在吵架。

　　赫蒂单知道这俩一个忠心耿耿，一个爱慕多年，按理说被分配到这种帮助自家主子复活的任务怎么着应该精诚团结，可为啥还能在卧底的地方吵架？就不怕被发现？

　　事实证明，黑魔王会输不是没有道理的，手底下人可太不好管理了，虽然有一大部分是他自己做太绝的原因。

　　就是...赫蒂看着那个顶着自己原来那张脸的冒牌货，那副咄咄逼人的凶狠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或许是注意到她逐渐扭曲的表情了，伏地魔实施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贴过去忍着笑意问，“如何，偷听够了么。”

　　见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俩手下吵起来，赫蒂本着一心为他好的心思，立刻板起小脸语重心长道，“汤姆啊，不是我说，这第二关都快开始了，他俩还在这边吵架上瘾，万一被谁发现端倪那还得了？”

　　说到这里，她顿时来了劲头，继续口头教育，“还有我觉得吧，你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你的那群手下不当人了，你看看有多少反水的？作为一个领袖，咱可不能输给格林德沃啊，同为黑魔王，人家也算你的前辈，实在不行，对吧，学习一下也不是什么难的。你可别瞎吃醋，我跟你讲噢...”

　　她越说越上头，一张小嘴巴开开阖阖讲个不停，而作为被“教育”的那方，男人言笑晏晏地附和，顺便只用一句“乖，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边走边说”就轻易把她给哄走了。

　　至于另一边还在争执的二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个小插曲，反而在双方都抽出了魔杖一触即发时，被上方突然砸下来的数根断裂的粗壮树枝给打断。

　　还是假穆迪及时反应过来，立刻终止了这场即将愈演愈烈的闹剧。

　　...

　　再回到比赛场地，观赛区已被学生们占满，而单独设置的评委席上，三个学校的校长也已到场，除了波特的另外三名选手正在下方互相交流着什么。

　　赫蒂大致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倒是瞥到了高尔和克拉布，俩呆头呆脑的家伙正吃着糖跟着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并粗鲁地挤开了其他学生，完美履行着跟班的义务。

　　好吧，想想虽然四年级了，但这些小破孩子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中二+叛逆的时候，再加上那几个欺负同学都已经成习惯了，反正就欺软怕硬。

　　牵着她手的某位黑魔王给她带到了一边视野还不错的位置坐下，又去了评委席和那几位校长以及魔法部派来的人员寒暄一番。

　　这次她可以正大光明露出自己的脸，不用再刻意遮遮掩掩的，除了马尔福根本没人认得出来她才是斯莱特林那个麻瓜巫师。

　　对于这点，她本该高兴，可看着几英尺外互相玩闹的学生，她忽然就很惆怅。

　　虽说加上穿来这几年，自己灵魂的年纪都已经快大学毕业了，但学生时代的美好她都还没享受够，就算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对她体贴入微，她还是会羡慕这些学生。

　　“好想回霍格沃兹继续上学啊...”

　　心声被赫蒂下意识说出了口，不过也她自己就碎碎念的那种，而且最近的学生都有三英尺远，压根没人能听见。

　　离比赛开始应该还有一点时间，毕竟赫蒂记得波特是踩着点赶到的，她再看了眼评委席那边，伏地魔似乎被绊住了，一时半会儿好像也过不来，她便盯着远处的霍格沃兹承包发呆。

　　虽然现在没有冬天那么冷了，但春寒料峭，一眼望过去还是生机寥寥。冷风拂面，她耳侧的头发胡乱飞舞，没由来令她的心也跟着一抖。

　　然而她没能多走会儿神，肩上忽然多出的一只手吓得她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下意识往前一扑腾，要不是被这只手的主人及时拽住，她这会儿已经摔下去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道谢，这人倒先一步开了口，“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笨，以后一个人小心一些。”

　　这熟悉不过的嗓音和温柔隐忍的口吻，从听见第一个字开始，赫蒂就知道是谁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可她转身的动作一顿，第一个念头却是怕被发现，她下意识往评委席方向望去，见黑魔王没有注意这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她的小动作显然被马尔福看在了眼里，他直接一步跨到她身边，顺势挡住她的视线，明明是不悦的却还是勾着抹笑，上下打量着她，“我以为你不会来。”

　　赫蒂这才发现他是戴着兜帽的，显眼的淡金色头发被遮住，即便他是笑脸，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何况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时间，这点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她连忙扯了个大咧咧的笑，“三强争霸赛这种盛世，我才不想错过好不好？”

　　然而他只是挑眉，不过眉眼似乎柔和了一些，“是么，我也说过，只要你想，回霍格沃兹继续上学也不是不可能。”

　　不说还好，一说赫蒂就更惆怅了，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帘盯着自己交叠在一起的手，一时间想到了更多的事。

　　那时候在拜伯里，他也是这么说的，告诉她一切都交由他去解决，她只要乖乖等一等就好，可后来...

　　只要想到那些画面，她就有种窒息的感觉，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心里也泛起了苦涩，她只觉得鼻子发酸，好难过好想哭。

　　她一向是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她无法和黑魔王那样完美地隐藏真实的自己，谁叫她本身就很普通，和千千万万其他姑娘一样柔软敏感。

　　而这点，马尔福从来都很清楚。可如今，他除了轻轻拍一拍她的手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犹豫了仅仅一秒，马尔福便抬手将她鬓卞的碎发离至耳后，又张了张唇用更温柔的口吻转移话题，“既然来了就好好看比赛，这次他们打赌第一名会是克鲁姆，你应该还支持疤..波特的吧。”

　　他似乎只能凑出这样干枯贫瘠的字词去变相安慰她了，和最普通的寒暄没什么两样，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更别提拥抱。

　　“那你呢？克鲁姆虽然是有名的球星，但也别小看其他人，而且作为霍格沃兹的学生，你不该更看好迪戈里学长吗？别跟我说你背叛了霍格沃兹！”

　　说着说着她忽然轻轻笑了，如果忽略掉从眼眶掉落的眼泪的话，那她看上去会是真的很期待很开心的模样，现在这样倒写满了勉强。

　　“当然不会...”

　　他哑声回答，有些慌乱的意味，本能伸出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前停下，最终只匆匆拿出一块帕子递过去。

　　“可惜迪戈里是个赫奇帕奇，你知道我对那群常年垫底的家伙没什么好感，我不否认他们之中有优秀的人，但数量很少不是吗？”

　　“那我当初还想着去赫奇帕奇呢，我一个麻瓜巫师去那里多好，他们宿舍离厨房最近了，半夜还能偷偷溜过去吃夜宵，也没有分数压力...”她接过那块帕子却只是捧在手里，眼泪掉得越来越多，却没有用的意思。

　　而下一秒，这块帕子便被他拿走擦掉了她的泪痕，他仍保持着微笑，可那双眼眸里流露出的悲伤是那么的深刻，显而易见到她仅仅一瞥便顿时难过得说不出话了。

　　“去那里也不错，至少你会真正的快乐。”他说得很慢，像是故意的一样，为了配合手上的动作。

　　视线碰撞后，她便移不开眼了，就像是横冲直撞进了一弯浅浅的湖水里，化开寒冬冰凉的阳光铺洒其中，带来了春的温度与希望。

　　可没等她多看一会儿，另一道声音立刻惊得她条件反射往旁边挪，立刻拉开了距离。

　　“好久不见，小马尔福先生与我的妻子相谈甚欢，不知在聊什么。”

　　然而他压根不等对方回答便径直坐在了两人之间，随后捏住她的两颊，用丝帕轻柔地擦拭着她挂在眼角的泪花。

　　“抱歉让你等久了，亲爱的想回霍格沃兹上学自然可以，但得再等一等9月份的新学期，我会安排好一切，乖乖的好么。”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将整个春天搬到了她面前，目光中没有一丁点儿冷淡或是不悦，捏着她脸颊的力道其实并不重，他似乎没有生气。

　　意识到这点的赫蒂庆幸地提起笑来顺势用脸庞蹭了蹭他的指腹，眼中的后怕与担忧一扫而空，前后不过几秒便有了光，“嗯，谢谢汤姆。”

　　如果这里没人，她绝对会扑上去，可马尔福在场，她就怎么都做不出了，甚至不敢用那种软乎乎撒娇的语气，生怕...

　　怕什么呢？她也说不明白，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已经对不起他了，更不该往伤口上撒盐。

　　但是她这么想不代表伏地魔会配合，下一刻她便被捞进他怀里，而这时候另一边的马尔福坐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却被他拦下。

　　“比赛就要开始了，这里的视野不错，不知小马尔福先生是否肯赏脸一起观赛。”

　　稀松平常的邀请在赫蒂听来就是这男人故意的，为了打击报复刚才他们两个私下里说话还做出那种亲密举动。

　　但赫蒂很清楚马尔福不可能答应，以她的了解，这位少爷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的，不是她自信，这两个人的占有欲一样的强。

　　结果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既然温特先生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没想到温特先生这么闲，工作日也有时间来霍格沃兹看比赛，先生似乎并不是魔法部派遣来的对接人员吧。”

　　“我的上级还没有无情到拒绝我连续工作过后的请假，不过这种学生之间的比赛的确没什么看点，只是我的妻子喜欢，那么我也不介意闲一次。”伏地魔的反驳几乎是立刻的。

　　这俩人虽都是波澜不惊的语调，看上去是你问我答，却明里暗里夹枪带棒地讽刺。

　　好，很好，非常好，那倒霉修罗场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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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最近看小说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