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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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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哈利在德拉科同情的目光中出了门。
走到地窖门口，美杜莎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是他后很欢快地支起了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竟然不由自主地按照哈利的叮嘱去做的原因，晚上到了地窖后斯内普一直绷着一张脸。
“去把那边的材料处理了。”
斯内普阴沉着张脸命令道。
哈利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话说教授要是他真的是一个一年级生你就不怕他把那堆材料都处理废了吗？还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原料太丰富了，让他觉得用也用不完？
眸光一闪，斯内普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抿着嘴走到书柜前抽出最旁边的一本厚厚的书扔给他。
“第三十三页，看完，然后处理好。”说着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如果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没能够完成的话，那么很抱歉他可怜的魔药教授就不得不再关他一天禁闭。”
斯内普的禁闭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想要多挨，哈利一言不发地抱着书走到角落在椅子上坐下。
冷冷地看了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笔记认真记录的哈利，斯内普没有开口催促而是转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开始批改这群学生的作业。
一堆乱七八糟的论文。
做好笔记哈利抬头打量坐在桌前的男人。
天啊，这个人究竟是多么不在乎自己？苍白到不正常的脸色，厚厚的有些油腻的头发随意地散着，深刻的眉眼紧皱的眉头。认真批改着作业，时不时在上面更改着。
斯内普教授一贯严厉而又认真。
也难怪会是妈妈的朋友。
尽管是曾经。
哈利漫无目的地想着。
“怎么？我可不可以假设我脸上有什么足以吸引波特先生的目光？”
斯内普突然抬头，眼中带着丝丝怒火。
“没有。失礼了先生。”哈利合上书主动帮斯内普把书放回书架安静地走到角落里开始处理那堆材料。
其实他会处理，漫长的生命中即使是最难的魔药学也在他的手中发展到了一个极致，但是他必须按斯内普的话去做不是吗？
他可不想无辜地再被痛骂一顿。
看着在角落里处理材料的男孩斯内普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一时之间地窖里的炉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纤细的男孩微垂着头认真地处理药材，而成熟的黑发男子同样认真地批改着作业，摇曳的光影晕得阴冷的地窖温暖了几分。
“教授，我处理好了。”
重重地在一份格兰芬多的论文上打叉，斯内普听到男孩清朗的声音。
一抬头男孩略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面前。
“好了就有。”斯内普挑起眉头冷冷地说着，“难不成我这里有什么吸引波特先生的注意？又或者救世主想要学那愚蠢的，莽撞的格兰芬多来次夜游？”
哈利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提醒别人注意时间可不是这样子。
“嗯，我是说，教授你的手怎么样了？”
“劳驾关心。波特先生。”
假假的微笑，空洞的眼神，还有嘲讽的声音。
哈利无奈地发现想要拯救这个人可能要比追回他男人的难度系数还要高。
“那个，教授，我希望在星期六的时候能够离开城堡一趟，但这要有签名……”
“离开城堡？”
“是的，我发现我少买了一些东西。比如，衣服。”还有……魔杖。
斯内普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哈利。
白色的衬衫上墨绿的藤蔓，在明暗不定的光影下男孩显得身影瘦削而又修长，微微卷起的袖子露出男孩消瘦白皙的手腕。斯内普眼尖地发现男孩的手腕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块淤青。
这个没长脑子的波特！
能记得关心别人的伤就不会好好处理自己身上的吗？
嘭。一声。
斯内普在哈利疑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教授……？”
斯内普嘴唇抿得紧紧地，一言不发地走到放魔药的柜子前取下一瓶甩手扔给他。
“啊？”哈利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附带甩过来的还有一张带走签名的羊皮纸。
“还不快滚！”斯内普咆哮着。
站在门口哈利呆愣地翻看手中的魔药，这好像是用来涂抹伤口的吧？教授怎么突然给了他这个？
回想起斯内普当时地目光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腕。
伸出手哈利看到手腕上的那片淤青。早上他不小心弄到的。于是教授这是在关心他？最后是恼羞成怒？
嘴角上扬的哈利跟美杜莎告别。
要知道斯内普这种样子可不多见呢。
图书馆里。
最新组成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小组凑在一起，褐发小女巫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显示出了女王风范。
“罗恩！”
赫敏双手叉腰绷着脸看笑得一脸讨好的红毛小狮子。
“没事嘛，赫敏，只是借阅借阅。”罗恩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被打掉的爪子不死心地伸出去目标直指赫敏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
“只要你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认真听就完全不用找我借论文！”赫敏毫不客气地说道。
罗恩嘟起了嘴，突然眼睛一亮喊了起来。
“德拉科！你在干嘛？！”
正在试图用一面小镜子来偷看赫敏的论文的德拉科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镜子差点摔倒地上。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德拉科你……”赫敏哀嚎一声，拉过变形术课本将自己的作业遮得严严实实。
“全怪你！”德拉科怨气冲天。
罗恩嘿嘿一笑。
凭什么他抄不到德拉科抄得到？这不公平！
红毛小狮子的小算盘打得可响了。
“我说你们不能这样。”赫敏苦口婆心地教育，“只要你们上课认真听，家庭作业完全不是问题。奇洛教授是个很好的老师，专心点就听得懂了。”
德拉科嘟嚷了几句。
谁像这个疯狂的书呆子啊？能够顶着那恐怖的大蒜味坐上整整一节课？坐在后面根本就听不清楚嘛。
“哎……”赫敏无力了，只能将目光转向哈利，“哈利你劝劝这些家伙。”
“嗯？”
埋头于一本厚厚的大书的哈利迷茫地抬起了头。
“分院帽怎么没有把他分到拉文克劳？”罗恩心有余悸地瞅了眼哈利手中的书悄悄地跟德拉科咬耳朵。
德拉科刚刚要点头，突然又猛地摇头。
拉文克劳？
见鬼的拉文克劳！新生入学那天晚上哈利霸气镇压全场的样子他可是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他一直对罗恩赫敏强调这家伙很厉害可是这群蠢狮子怎么就不相信呢？
铂金小贵族欲哭无泪。
看了眼沮丧的罗恩还有把小镜子收起来的德拉科哈利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温和地笑了笑：“我觉得赫敏你也不用太强求他们，毕竟奇洛教授嗯……味道的确挺……”
罗恩和德拉科连连点头，一脸生不如死。
赫敏嘟起了嘴，闷闷不乐。
看着有些得意忘形地罗恩和德拉科哈利不动声色地补刀：“赫敏，把笔记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做作业吧。”
“啊？！”
这是小狮子与小蛇的双重奏。
哈利翻过一页书，孩子们啊，不要想着偷懒哦，在战争还未开始的年代。
他记得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他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够安然无恙。
格兰杰女王得意洋洋地把厚厚地笔记掏出来拍在桌子上，罗恩哭丧着脸看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把头转向了哈利：“哈利，你的笔记借我吧。”
德拉科很不贵族地翻了翻白眼。
这头红毛狮子真是太天真了！
果然，过了片刻罗恩看着哈利那更加恐怖的笔记欲哭无泪。
赫敏很好奇地凑过来，下一刻不服气地惊呼起来：“哈利，怎么可能？！你的笔记比我还全。”
“那个啊。”哈利抬起头，翠绿的眸子一片平静，“那上面用绿色的笔写的是我自己的理解。赫敏，我们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赫敏什么都好就是太拘泥于教条，否则在六年级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固执地不肯按“混血王子”的话去尝试。
但是很多东西光有课本上的知识远远不够。
小女巫皱着眉，德拉科抬头看了哈利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深思。哈利偏头看了小贵族一眼没有说什么。
德拉科严肃地拿过哈利的笔记从头看了起来。
不对劲。
德拉科很认真地想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各位，好好做作业吧。下午可就是飞行课了。”
哈利起身抱着书离开。
“德拉科你在看什么？”罗恩好奇地凑过来，德拉科苍白的手指划过笔记本上墨绿色的字迹。
“不对劲，这不是一年级学生会学到的魔法原理，我也是听父亲偶然提过才略有了解的。”
“那怎么了？哈利好厉害！”
红毛小狮子懵懵懂懂地睁着眼。
“白痴！”
他果然不能指望这头蠢狮子会有一点儿一点儿脑子！
倒是赫敏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德拉科纳闷地说道：“不是一年级？那么哈利怎么知道的？”
终于有一个有脑子的了！德拉科泪流满面。
“不行！哈利竟然自习了那么多！我要赶上他！”下一刻蓬蓬头小女巫小宇宙爆发了。
德拉科倒地不起。
他……果然想太多了。
摇摇晃晃地起身向宿舍走去，德拉科魂不守舍：“我去给爸爸写信。”
“他怎么了？”
罗恩转头看已经加载了学习状态的赫敏。没人回他，红毛小狮子也就没心没肺地抄起了笔记。
嗯，哈利的字真漂亮！
被严重打击到了的德拉科足足到下午三点多的飞行课上才恢复过来，看着身边神清气爽的哈利，又想想自己被这家伙害得一个中午都没能好好地睡一觉德拉科恶狠狠地磨牙。
至于哈利怎么对魔法知识了解得那么深的事情早就被德拉科抛到了脑后。
反正他告诉爸爸了，该怎么办那就是自家老爸该头疼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德拉科在某些方面和罗恩还是蛮像的。
没心没肺。
哈利则站在扫帚便很认真地在想，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有些事情被忘了也是正常的。
只是心底隐约的不安感让哈利不怎么自在。
终于看到纳威的扫帚失控的时候哈利猛地记起来了。
是的，就是这件事情！
一年级的时候纳威的扫帚曾经失控过一次那一次纳威还跌断了手腕。
糟糕！
看着纳威惊慌失措的脸哈利暗骂出声，他怎么会把这件事忘了？
该死的！纳威可不能有事。
来不及多想，哈利跨上扫帚脚一蹬冲上了天。
“哈利！哈利你做什么？快下来！”
“哈利！”
身后传来赫敏他们惊慌的声音，哈利充耳不闻，一个加速飞到了纳威附近。
“纳威！稳住身体！”
哈利仰着头大声喊到。
“不行，我做不到！”纳威带着哭腔说道，身体一抖险险地和一个塔楼上的雕像擦肩而过。
哈利抿了抿嘴灵活地跟在纳威身后。这样子不行，那么只能……手微微一按哈利飞到纳威的身下与他同步飞行。
“纳威跳下来。”
狂风吹得哈利的头发肆意地飞舞着，翠绿的眸子中发出摄人心肺的亮光，他沉声命令道。
“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风中哈利的声音说不出的沉稳有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纳威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瑟瑟发抖地放开手眼看着就要撞上一面墙壁。
“跳！”
耳边传来清晰的命令，纳威把眼一闭跳了下去。
一个加速，哈利就那么在扫帚上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直起身张开了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纳威。
“没事，没事了，纳威。”
低声安慰着在怀里瑟瑟发抖地男孩，哈利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操控着扫帚缓缓地飞回到地上。
一落地，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天啊，哈利，哈利……”霍琦夫人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脸色惨白得就像纳威一样，“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可是他救了隆巴顿。夫人。”罗恩急忙张口。
“不要说了，罗恩。”哈利将手中的扫帚扔在地上，单手放于胸前轻捶了一下微微欠身，“我很抱歉，夫人。”
“致节礼？”霍琦夫人黄色的眼睛吃惊得瞪大了。
“是的，夫人。”
哈利直起身毫不退让地看着霍琦夫人，碧绿的眼中一片坚定。
“我记得魁地奇的宗旨，友爱，互助团结。不是吗？”哈利不卑不亢地说道，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震人的气势。
又来了！
德拉科眯起眼，就是这种感觉，和那天哈利被挑衅时他做的一模一样！仿佛……仿佛这个人就是天生的领导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这种气势不应该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应该有的！
纵使是他心目中如同天神一样的父亲也没有让他有过这么强烈感觉。
“所以，我想在我有能力保护同学的时候我应该站出来不是吗？”更何况，既然都重新来过了，为什么还要让他遭难呢，毕竟，是朋友啊……
哈利并不指望能够将过去全部扭转，他知道就算是以他的能力也很难完成。但哈利想要尽自己的努力，修改着过去。
面对那双璀璨夺目的眸子，霍琦夫人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霍琦夫人笑了起来：“斯莱特林加三十分。我会向斯内普申请让你加入魁地奇对的，我相信你会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优秀的球员。”
“耶！”
斯莱特林们还有格兰芬多们都欢呼起来。
史上第一次学生挑战老师的权威还胜利了！
“我想……我想……”一向把老师奉为权威的赫敏难得地纠结了，一方面觉得哈利是对的，一方面又觉得老师不容挑战。
“我想不用找了。”
突然地一个可怕到熟悉声音响起，正在欢呼的孩子们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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