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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色狼医生,女装弟弟 ...

  •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泥石流……

      自己对嫩草没意思,没想到他倒是先想把自己往老牛嘴里塞。在别人面前崇迟不承认自己老了,毕竟也没到三十,身体机能也没退化,这脸虽然没仔细保养但也没长皱纹。随祖上的衰老过晚简直是天大优势,就以前没跟家里整崩的时候,跟老妈一起上街,俩人就跟姐弟一样。

      不过年龄差在这儿呢,俩人差了七岁,崇迟再脸皮厚,也不敢说自己跟人家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弟弟可以划等号。这把嫩草,说真的太梦幻了。

      排号时候眼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狂犬疫苗给小孩扎得哇哇哭,大人都强忍着牙缝儿里都是吸溜声。这玩意儿扎胳膊,还得扎好几回。崇迟从小晕针,面上波澜不惊但其实内心害怕极了。上学时候接种疫苗跟抽血,他永远是第一个。这不是勇气的事儿,而是害怕别的男孩子打完了哈哈大笑然后跑回来看热闹,吃过一次亏就明白以后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怕疼,所以打完了赶忙咬着牙跑远了,让他们排队去,自己疼到受不了就偷摸哭一哭。

      回神一想上一次被扎胳膊还是院里的例行体检,差不多也快一年了。

      很惊讶这儿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咋这么多人被猫狗所伤,崇迟坐接种室外头的走廊,听着此起彼伏的嗷嗷声安静得不行。等排到他,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被医生叫进去时填表格,医生连询问带查看伤口,临消毒时候还嘲笑了一句“哎哟,还挺好看”让崇迟十分费解。

      “表上有要来的日期,注意事项也有,自己看,成年人我就不念给你听了。”

      说着拿手指了指崇迟示意给胳膊露出来,随后毛衣往上推。却发现其他的都很方便,就是袖口实在太紧,死活推不到三角肌。

      “你直接给抽出来!也不是女孩,脱半个袖子!”

      不太温柔的医生连口罩都没戴,皱着眉指崇迟卡在肘部的毛衣。也不知道出门时候怎么选的,为此感到尴尬的崇迟憋着嘴将袖子褪回去。反正接种室内也没人,崇迟直接将V领毛衣的领子朝下扒。毛衣领顺着崇迟的胳膊往下划,虽然扯得衣服有点走形,崇迟想着这件破衣服也不要了便直接不留情面地扯得很开。

      “这样行了吧?”

      举着针的男人眉毛拧了拧,顺势消了毒之后捏住一块,随后没等当事人做好心理准备一下就给针头戳进去一半!

      “唔……!”

      这种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忍着疼打针,结果同学在他身边疯狂嘲讽,原本眼泪还能憋住的,被说了两句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脸的鼻涕眼泪擦也擦不完。

      “疼吗?”

      医生还幸灾乐祸,崇迟别着头咬着牙听他贱嗖嗖地问自己,不想回答。

      “是挺疼的,不少小孩都忍不住。不过我一般都威胁他们,要是哭的话我就扎更疼,好多都被吓得不敢哭出来呵呵……”

      在心中反复“我去”了几声,崇迟仍旧咬着牙忍耐,扯毛衣的手都哆嗦。大概是看自己真觉得疼,医生开始轻缓捏起肉来,一下一下捏的感觉分散了注意力,倒是没刚才那么难忍了。

      “下回来别穿这种衣服,让我这上着班的时候激动真不合适。”

      拔掉针,大概是看崇迟不太方便,医生一直帮摁着棉签。摁了好一会才扔掉,示意他穿上衣服。

      “不会了。”

      崇迟小声回复着,瞥了一眼无良医生在心里叹气。

      “不是,主要你要是从底下脱袖子还好,这么的……”

      不知如何形容,医生啧了一声。

      “我这联想能力还满分,脑补一下就……”

      医生嘴角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看得崇迟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忙不迭套上外套。

      “我走了!”

      “哎等下!”

      崇迟好想走,医生喊了一句,随后眼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你倒是给眼泪擦擦。”

      崇迟接过纸,一脸茫然看向医生。自己有哭出来吗?医生见崇迟不接,直接伸手拿着面巾纸抹了抹崇迟的眼角,当事人还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出来,反正纸团是扔了。

      “谢谢,我走了!”

      拿着单子揣进口袋里,崇迟一直到脑袋被冷风吹了才觉得清醒一点。心里想着这个医生大概是个变态,希望下次给自己打针的不要是他。

      回到院里时正巧吃午饭,在员工用餐室遇到老薛时没等打招呼就被拽进去跟他坐对面。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整吃的!”

      给人扔座上啥也没说,搞了份午餐推崇迟面前来。

      “来我看看你手。”

      老薛跟个热情的神棍一样,不顾崇迟想不想给看便直接拽了过来。清晰的印记周围粉粉的有点肿,不过仗着猫小,也没挠多长。

      “能不能小心点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净让我操心!”

      老薛嘴上是埋怨,一边塞饭一边数落。

      “还有你那个、那个昨天晚上的。他咋回事啊?刚才给我发消息,问我跟你有关的事,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平时放假喜欢去哪玩儿……说喜欢你,跟我贼客气!咋的他追你呢?”

      竟然要旁敲侧击透过老薛搞自己了吗?崇迟眉头一皱,抬头问老薛。

      “你跟他说了吗?”

      “那哪能啊!你才说你俩没关系的不吗?”

      拍了拍胸脯,够意思的老薛表示自己守口如瓶。

      “那就好,以后他问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我可没心思搞这个。”

      况且霍妩还是这么个魔幻的嫩草。崇迟拉不下脸说自己在人家面前有些自卑,只好低头继续拿勺子戳饭一点点吃。

      “哎……你说你,这婚说离就离,也没跟我们商量过,到底为什么啊?”

      崇迟知道老薛说的“我们”指的是他跟他妈。这娘俩简直就是自己家人一样,然而这种不太高兴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分享给老薛母子。

      “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过不下去了。七年之痒没扛住呗,挺正常一事儿……”

      “是不是姓解的出轨的事?”

      没想到老薛想到了……

      “要光是因为出轨的事,我大概也不会离这么痛快。就是俩人感情不和,婚前婚后两个样儿,所以我这个人估计是挺矫情这方面的,受不了。”

      提离婚的是崇迟,解方程骂了几声就给字签了,估计他心里也知道过不下去了。凑合来凑合去,也不是异性夫妻可以有个孩子作为情感桥梁,想来会脆弱也合情合理。崇迟一直都这么想的。

      “……我估计我妈那边要知道她得老高兴了。”

      “高兴啥?”

      “她可以拉拢你进家了呗。”

      崇迟抬眼瞟了老薛一眼,想说点什么置气的却憋不住笑了出来,给饮料吹得噗噜噗噜的。

      “那赶紧打电话,让人家高兴高兴。”

      “对哈!她给我攒的那些老婆本儿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那太好了,以后我可以不用叫薛妈直接叫妈了。”

      扯了两句有的没的,俩人都笑得跟傻子似的。准知道跟老薛不行,崇迟才敢开玩笑,毕竟人家一直跟女孩子交往,自己跟他也不过就是兄弟一样。也就薛妈妈,一直拧不过这个劲儿,还说不行就户口脱出来入她家去得了,人家是真的喜欢自己,崇迟清楚得很。

      下午的工作量不大,就是查房的时候听跟自己对班的说又走了一个。不过家属对院里照顾挺满意的,老人临走也没觉得痛苦。也只有这种时候,崇迟才会觉得心情能平静点。年轻时面对死亡总觉得恐惧,想着也许到老了就释然了,然而见识了太多老年人面对自己日子不多时慌神的样子,癌症晚期崩溃的,想着自己的工作是让人最后能安然长眠总觉得这工作很有意义。

      临近下班的时候,最后一辆接送遗体的车开走,崇迟才去换衣服。他要照看的有点多,只要是自己负责过的人,最后都得目送着他们离去,眼看着大门打开再关上,那些人的人生尽头在自己眼里就是消失的车子,总觉得心生感慨。

      回去的时候太阳都要没了,头重脚轻的感觉浮现上来,崇迟就知道自己感冒了。跟一个班的护理人员要了两片感冒药也没见好,开门的时候钥匙对不准钥匙口,测体温快三十八度,崇迟赶忙给领导打电话请假。最近自己确实很忙很累,尤其气温骤降感冒发烧常有,领导自然也没说什么。

      请了假,崇迟开始给猫铲屎,添粮,换水。一套流程下来小家伙终于不叫了,只知道咔哧咔哧嚼粮食,崇迟看它吃得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把要洗的衣服收起来,领口松松垮垮的毛衣也不想要了就直接扔垃圾桶,换回毛茸茸睡衣后开始洗衣服。可是头好热也没胃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灯也没开,冰箱里有什么也不知道。勉强爬起来去翻冰箱,门咔哒的一声被打开。

      “哎?你回来挺早啊。”

      就像是合租的室友一样轻快地打着招呼,解方程换鞋脱衣服扔包一气呵成,脸色看起来还挺开心。解方程是个把啥都写脸上的人,他一直觉得能靠肢体语言或者是表情发泄的绝不憋在心里,那样容易给自己憋出心肌梗塞。

      “啊、是,你也挺早的。”

      崇迟有气无力地应付一声,想着俩人今天确实回来得都挺早。不过自己是因为想正点下班所以才回来,他解方程提前俩小时回来确实少见。

      “我回来换套衣服!一会有个重要的酒局,还得出去。对了,你还有那个……那个以前你买的那种,解酒药吗?”

      解方程翻衣服没回头,崇迟回想了一下也忘了有没有。上回把这玩意儿都给他了,看来他吃完了。暂时关上冰箱门去翻药箱,自己也想吃点退烧药,可找来找去崇迟都没找到解酒药跟退烧药。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找到药盒的图片,随后解方程的手机叮一声。

      “没有了,你自己去买一点吧。”

      喊了一声崇迟继续回去翻冰箱,速食的也没有新鲜蔬菜也没有……

      “那算了!冰箱里有喝的吗?”

      换好衣服解方程站在崇迟身后要喝的,崇迟回过头来问他。

      “可乐跟水……要哪个?”

      发烫的双眼与身后的男人对视上,一时解方程没有给出答案,但冰箱门开着冷气贴到脸上好舒服。

      “水就行。你怎么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不由分说摸了一把,解方程的手凉冰冰的贴在眼皮上好舒服。可是近距离接触还是让崇迟觉得不适,拿水瓶给他的胳膊推开赶忙关上冰箱往卧室走。

      “刚才看片儿来着,你赶紧走吧!”

      关上门之后没一会就听见解方程出门,叫外卖时感觉什么都吃不下。觉得一顿不吃又饿不死索性不订了,那个惦记上自己的嫩草倒是发来了邀请。

      “晚饭、要一起吃吗?你家附近有个挺不错的店诶!”

      黑暗中刺眼的屏幕让人头疼,崇迟草草回了几个字便闭眼想睡过去。

      “抱歉我有点发烧了好像是流感不能去。”

      以为这样霍妩就不会再执着下去说句“那真可惜”就完结的,没想到信息又发了回来。

      “那这顿我请你吃药吧~等我哦我去换个护士服,马上就到。”

      又卖乖又欠揍的表情再次出现,崇迟感觉有点火大,回了句“不用”之后甩掉手机蒙头大睡,在心里疯狂吐槽怎么会有这种人都不符合自己心里可爱弟弟的形象还毁得更加彻底了不说,又缠人……

      讨厌死了,不过霍妩听不见。崇迟闭上眼开始做梦,半梦半醒之间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护士服的男人。那是霍妩的身体,粉嫩的脸蛋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暴露的护士服下摆短得盖不住大腿根,抱着巨大的注射器向自己爬过来……

      对针的恐惧,以及这辣眼睛的画面让崇迟感觉脑壳剧痛,翻来覆去睡不着,苦笑着自己太悲惨随后电子门铃响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三方对决了要,弟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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