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笑着活下去》水煮活鱼

41、Chapter 41

　　这并不是杰森的一时兴起。

　　他现在确确实实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手来帮助他继续控制黑面具的帮派。
　　一个突然空降的Boss就算可以威慑他的手下们，却不能真正的掌控这个庞大的组织。想也知道现在对他俯首帖耳的那群狼豺虎豹心中有多少小九九。

　　他总不能一直没完没了地盯着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蒸汽事务所的业务范围中确实有人力资源租赁这一项。不过目前为止大家都有不同的任务，我不能保证目前是否有人会愿意接手你的委托。“
　　普莱厄第一次如此感谢艾登脸上无时不刻戴着的面罩和那顶从不离开头顶的棒球帽。

　　他难以想象自己是用怎样变扭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他甚至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该如何让他事务所里的“成员们”以复数形态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中？
　　这个以复数级人数成立的事务所里，至始至终，似乎，都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使用GlaDOS时顺带的那两个机器人。
　　而且它们还不算是事务所的人手，充其量只是“工具”。

　　冷静，普莱厄。
　　你现在是拥有的是一个复数级人数的事务所，虽然这个复数级的事务所里数来数去都只有你一个人。你面前的这个刚刚崛起的新人boss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场外的员工来帮他处理处理那些数不清的电子邮件呢？
　　你看他指名道姓的样子多像是在委托艾登，想必他也能听出现在事务所里的人手只有艾登吧。

　　杰森并不知道边上看不清神色的家伙的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他甚至很能理解艾登现在的心情。

　　失踪的行李箱无论装着什么，恐怕对艾登都是挚友留下的唯一线索。
　　分不出心神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委托给艾登，他心中有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放心，我并没有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按在你身上。”
　　杰森拍了拍蒸汽事务所老板的肩膀。
　　“我觉得你朋友普莱厄留下的GlaDOS足以胜任这份工作了。”

　　“可是它并不是一个可以进行现实活动的“工具”，甚至算不上合格收尾人。”
　　所以请你不务必要这么设身处地的为艾登着想，艾登他真的可以的。

　　“不，现在的它可以进行许多操作了。”
　　杰森拿出手机，打开了NEWS中的一个一直广受哥谭人民关注的专栏。

　　[韦恩集团确定收购布鲁姆公司，并且将于不久之后将CtOS普及于哥谭的各个城区之中。]
　　[CtOS普及方案正式开工，开工仪式遭到不明人士袭击，蝙蝠侠出现！]
　　[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宣称GCPD将尽全力为CtOS建设保驾护航。]
　　[韦恩服务器正式更名为中央控制系统（CtOS）。]
　　[哥谭遭到大面积骇客入侵，DedSec宣称对其负责。]
　　[韦恩集团现任总裁宣称城市中央控制系统实行方案正式完工，预计将于本月底正式实施。]

　　杰森看着画面中某位黑发少年撇了撇嘴。老东西这压榨人的功夫看上去绝对是变本加厉了。
　　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来碍事了。

　　脑中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杰森打开了最后一条的新闻。

　　“多巧啊，艾登。”他指了指新闻中报道的正式实施的时间。
　　“今天就是这个CtOS正式运行的日子。”

　　不对。
　　有什么东西完全不对劲。

　　普莱厄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寸屏幕中划过的内容。

　　CtOS，不是，游戏里的，系统吗？
　　这不对。
　　很不对。

　　无论是布鲁姆公司，还是DedSec，甚至是现在已经普及于哥谭的CtOS。
　　他们都不应该存在于这里，不应该存在于哥谭，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现实不是游戏。
　　一个让人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想到了那个幽暗而阴冷的空间，深不见底的虚空之境，向他伸出的界外魔的手，海滩上化为碎片的恐怖鞭痕号。
　　以及系统当时给他的最终答复。

　　【角色失效为界外魔导致，并非游戏系统出现差错。】
　　他的出现我们早已知晓，虚空之境的出现并非差错。

　　【毫无异常】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他早该发现系统言语中一言蔽之的问题。

　　“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
　　普莱厄听见了他自己带着颤抖语气，以及本不属于他的艾登的声音。

　　他的瞳孔本能地拒绝接受接受最初的新闻发布时间，但是他的大脑却不断叫嚣着索求被人可以掩盖的事实。

　　杰森听出了他不对劲，目之所及，艾登原本挺直的背无力地依靠着双臂支撑在操作台上。

　　那个人在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询问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实。

　　“半个月之前，你把我的前手下解决的前一天。”
　　印象深刻的一天，他对哥谭并不适用的骇客技术十分感兴趣。那时的他甚至还十分好奇艾登是如何把芝加哥的黑客技术带到哥谭的。但是现在不是回忆这些的时候。
　　艾登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声巨响。
　　那个一贯冷静的艾登竟然将双拳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操作台上。
　　“抱歉。”
　　“是我失态了。”

　　杰森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抬起的双拳，不可控地颤抖无疑是在宣告艾登的失态并非毫无由来。
　　他在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因为这不是应该展示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但是杰森并不觉得自己是那个外人。

　　“你可以和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
　　难以想象这语气要是让他那群手下们听见要有多惊讶。
　　这特么是红头罩说出口的情态动词吗？

　　“不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杰森。”他平淡地回复了不久前还可以有声有笑对话的好友，“抱歉，你的委托我会如实和GlaDOS说的，货物失踪的委托我也会继续跟进。”

　　“如果你需要——”
　　“杰森，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截断了对话。

　　普莱厄的内心被不断升起的情绪淹没。
　　他并没有察觉到杰森的语气中的情绪，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如何无视了身旁之人走出了光亮的操纵室，也没有察觉到身后之人是如何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离开了这间仓库，又是如何懊恼自己无意之间造成的过错。

　　摩托的轰鸣一如他心中无法发泄的情绪。

　　愤怒。

　　被人欺瞒的愤怒。
　　被人愚弄的愤怒。

　　以及深深地无助。

　　他第一次察觉到系统的真实目的。
　　他第一次知晓了系统真实能力。
　　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在系统眼中的价值。

　　不断上升的指针被它的驾驶者无视，银灰色的离弦之箭在寂静的道路上飞驰。

　　“CtOS出现的那一天，是我获得艾登的角色卡的时间，对吧。”
　　“系统。”
　　并非是带着疑惑的问句，他平静地陈述了系统刻意隐瞒的事实。

　　【是的。】
　　它自觉从未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这本就不是玩家需要关注的事情。

　　“你难道不需要做一些解释吗？”

　　【本系统从未做出任何对玩家游戏体验不良的操作】
　　因为这些都是必要之作。

　　“你从未告诉我使用一个角色的后果是一整个游戏的入侵。”
　　普莱厄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能接受他的所作所为正在带来的后果。
　　“游戏本不应该干涉到现实。”

　　【但是你从未表示过你介意他们的发生，不是吗？】
　　【你可以坦然的接受游戏角色出现在哥谭的事实。】
　　【我们认为你也可以坦然接受我们对这个世界作出一些微不可察的改变。】

　　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它永远可以用这毫无语气的文字一刀一刀地凌迟任何人。

　　“不！那是因为你从未说过它所产生的后果！”
　　“我从未自由地对我的生死做出任何选择！”
　　“我不接受！\"

　　他歇斯底里地反抗着一个冰冷的机器。
　　他充满愤怒地对抗着一个冷漠的人造物。
　　他极尽所能地激怒着一个高位的系统

　　“你们在利用一个亡魂的不甘改造世界！”

　　【不，我们从未干涉过你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这些改变对于我们来说微不足道。】
　　【这一切都归咎于你的低效率！】

　　车胎在平坦的水泥路上滑过一道黝黑的长痕，牙酸地摩擦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
　　但是它的驾驶人仿若未觉。

　　他让它成功地说出了他本不该知晓的秘密。

　　“所以，你们在利用我的同步率来入侵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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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d。】
　　【他会知道的。】
　　【我迟早会让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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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系统。
【我们决定放弃你的存在。】
刺眼的光芒晃晕了普莱厄的眼睛。
BOOM——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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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没有后面了。】
【系统对着读者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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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这个【】真好玩耶！
?(*｀皿?*)??【】
系统：把【】还给我啊喂！
普莱厄：全给我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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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普莱厄的行为不可取。
2.虽然但是，Chapter35、36并没有说这场酒会的时间哦，就当我耍了个小小的、小小的信息差吧。顺便：韦恩服务器出现在Chapter2哦！
3.并没有遵循任何原漫画/动画的时间线来写。所以，就让我们的小红早早上任走上007的巅峰吧。
4.系统和普莱厄之间不存在对错，因为他们谁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5.我承认，本来只想给大家一个快乐的4.1，起码我上半章做到了。希望没有给大家造成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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