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笑着活下去》水煮活鱼

38、Chapter 38

　　“就是这个位置吗？”
　　杰森拉起控制杆，货船渐渐地停在了海面中央。

　　今夜的海风不甚强烈，风平浪静的海面并没有给小型货船带来多少的颠簸。

　　“大概吧，相近就行。”
　　普莱厄按照回忆中的印象，有样学样地系好石块上方的绳结，用力地上下扯动，确认好连接在黑色编织袋上的绳结不会这么快在某一天悄悄松开。

　　毫无生机的躯体就这样重重地沉入海面。带着实体实心实用的石块一起。
　　再也别想冲出生天。

　　他就这样看着他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沉入不知深浅的海底，被无尽地海水吞噬，消失在一片宁静之中。
　　突然间，仿佛什么执念渐渐从他的心中消散，莫名的疲倦再一次席卷他的身体。

　　他迫切地想与人庆祝，对着友人大喊大叫，用力地敲打一切他能看见的东西。
　　但是他不可以。

　　系统不知何时突然销声匿迹，他在心中的问询都石沉大海。
　　不知何时，他竟然只能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说着心里的真心话。

　　对着杰森·陶德？
　　不行，他必须恪守艾登的行为准则。

　　他现在不是普莱厄。
　　他不能这么做。

　　“感觉如何？大仇得报的感觉。”
　　穿着皮夹克的男人静静地靠在墙上，他刚才就这样看着面前这个青年一言不发地做完了所有的事情。
　　最后，沉默着地靠在栏杆上凝视着水底。

　　未曾想，艾登就像是才发现他存在一般，宛如受惊的困兽全身一震。

　　“喂，你到底在忧郁个什么劲，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兴奋地跳起来吗？”
　　杰森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一翻，那双带着泪痕的双眼便这样无措的看着他。
　　泪水顺着脸颊浸入了深灰色的面罩之中。棒球帽下的面容似有些不太真切。

　　他以后恐怕很难忘记那双带着泪水的绿色眼睛。
　　那双眼睛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不明白一个为了好友闯入阿卡姆，为了截取信息不择手段的黑客，这样的一个人。
　　竟然会在复仇之后感到恐惧。

　　“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原来还会害怕啊。”
　　普莱厄发出一声轻叹，并没有挣开杰森搭在他肩膀之上的手。

　　“我在害怕什么呢？”
　　他带着自嘲的笑意，重复了一遍杰森的问题。
　　害怕有一天会变得不是自己吗？还是在某一天重新变为一个无名无姓的幽灵？
　　他现在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我啊，只要努力地活下去。”
　　他对着那片海，对着下方的自己，对着这个世界说道。
　　谁都不能阻拦我的意志。

　　害怕的神情渐渐消失，杰森看着艾登重新露出坚毅的表情。
　　“挺好的，带着你伴侣的那份活下去。”
　　糟了，他竟然把GlaDOS资料里的猜测说出来了。

　　语出惊人！

　　刚才的气氛直接消失，无论是悲伤还是振作，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惊吓。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被震惊到的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

　　“哎呀，之前GlaDOS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普莱厄的文件发给我了。”
　　看着面前之人的反应，杰森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是因为关系被拆穿的窘迫，因为帽檐的关系，他并没有看出普莱厄现在并不是恼羞成怒。

　　而是实打实的懵逼。
　　我把我的文件发给你，不是让你给我自编自导什么有的没的的爱情故事啊混蛋！

　　普莱厄就这样被杰森冠上了一些某须有的称号。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杰森这几天是如何看待艾登和普莱厄之间的关系。
　　什么为爱复仇啊，网恋对象身亡啦，异地恋对象突然失踪啊，甚至见不到爱人最后一面只能让朋友建一个空冢啊，balabala......
　　说不定已经脑补了海量的凄惨爱情故事。

　　“我·和·他·没·有·任·何·情·侣·关·系！”
　　“我·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愤怒地将单词词汇一句地大声吼了出来。
　　他甚至生出了把面罩摘下来让他看看的想法。
　　冷静！冷静!冷静啊！普莱厄。
　　他是你的合作对象，虽然不说和谐共处，但好歹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你现在还不能这样一拳干过去。

　　对方的反应完全出乎了杰森的预料。
　　已经不是被误会的尴尬了，他甚至感觉下一步艾登就要一拳直冲他脑门而去了。

　　“好的，好的，好的。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不要这么激动。”
　　杰森连忙举起双手以示道歉。

　　“我坦白，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和那位普莱厄先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到底是什么样的友情可以让你们来到哥谭寻仇。

　　他无比羡慕这个名叫普莱厄的人。
　　他的朋友们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寻找凶手，解决凶手。

　　而那个讨人厌的绿毛疯子甚至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依旧招摇过市。
　　甚至可以在不断地调动着所有哥谭人的神经。

　　这可真不公平。

　　“等我什么时候可以把脸上的面罩摘下来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普莱厄的话语中带着挑衅。

　　“你这是还不信任我的意思？”
　　杰森皱了皱眉。

　　“瞧瞧你在说什么？你看不到你脸上的多米诺面具吗？”
　　好像确实看不到，普莱厄无语地想着，他竟然开始吐槽他自己说的话了。

　　“我要是现在摘下来呢？”
　　杰森决定见招拆招。

　　“算了吧，现在适当的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怕了。”

　　“没错，我就是怕了。”
　　普莱厄完全不吃杰森的激将法，他看了眼船尾方向的偌大都市，灯火通明的哥谭依旧无法掩盖他阴影下的肮脏。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杰森向着普莱厄的方向看过去。

　　“我打算，做一个收尾人。成立一个事务所。”
　　海中央终究还是距离哥谭市太远，他在这里感受不到这座城市带来的恶意。就像上帝视角一般，他在这里冷眼旁观。

　　如果你要是没想法，来我这里帮帮忙也不错。
　　杰森终究还是不能说出这句话。

　　就如同艾登说的那般，现在，他们还是就像这样，带着距离，两不相欠。
　　“那么，作为未来的潜在顾客，我可以问一下这个事务所的大名吗？”

　　他的未来，还在它们的手中，能做的选择并不多，不过普莱厄取个名字的能力还是有的。

　　“就叫做，蒸汽事务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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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蒸汽——Steam，我或许可以不多解释啦？
2.至于收尾人要有什么梗，嘻嘻。
3.这几天会有些修改，莫要激动，坐下，只是改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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