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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二年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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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德拉科在一起后,安德莉亚觉得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德拉科变得更加粘人了。
他总是会用一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她,当她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灰色的眼睛就会变得亮晶晶的。
这天下午下课,德拉科纠结了好一会,最后才牵着安德莉亚的手走出了教室,他得意的装作看不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笑眯眯的带着安德莉亚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他们...他们为什么...牵着手?!”罗恩结结巴巴的说。
“我想...”赫敏艰难的说出后半句话,“他们可能在一起了...”
“什么?”哈利看起来也有点接受不了。
“安德莉亚眼睛被鼻涕虫糊住了吗?!”罗恩叫道,“那个小子哪里配得上她?”
“罗恩,这点我不得不说,”赫敏严肃了起来,“马尔福对于安德莉亚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在一块了,”赫敏接着说,“安德莉亚是绝对不会希望听到你说马尔福的坏话的。”
罗恩看起来一下子泄了气,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德拉科刚拉着安德莉亚走出教室,安德莉亚就被麦格教授叫走了,因为又到了她训练咒语的时间。
德拉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子被教授带走,气愤的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当安德莉亚结束课后练习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一个人走在有些昏暗的走廊里,这个走廊里的灯有些暗。
安德莉亚路过转角的时候,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水里极速的走动。
她掏出魔杖握在手里,定了定心,走出了转角。
“荧光闪烁。”安德莉亚低声说道,魔杖的顶端一下子发出亮光,安德莉亚用魔杖指着前方,“是谁?”
那些奇怪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但是也没有人说话,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
“是谁在哪里?”安德莉亚又说了一遍,“如果你再不出声,我就去叫教授了!”
这时,一个人影从黑暗里慢吞吞的走出来。
安德莉亚大吃一惊,连忙跑上前去。
因为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恩的妹妹金妮。
金妮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红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上,安德莉亚注意到,金妮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一点颜色也无。
安德莉亚赶紧给她施了几个干燥咒和温暖咒,她摸了摸已经变干的衣服,担忧的问,“怎么回事?”
金妮失神的看着她,嘴里呢喃道,“找不到了...没有了...”
“什么找不到了?”安德莉亚问,“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金妮像是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推开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被推的后退了两步,但是她没有在意,她担忧的看着金妮,“你看起来不太好,金妮,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妮懊悔的咬住嘴唇,“对不起...”
“没关系的,金妮。”安德莉亚知道她在为推她而道歉,“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叫你的哥哥们来吗?”
金妮像是被刺激到了,“我不需要他们!”刚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跑开了。
安德莉亚还要去追,但是金妮的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安德莉亚只能停下来,她看着金妮刚刚出来的地方,准备进去看看。
那是一个女生盥洗室,安德莉亚拿着魔杖,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一进去,安德莉亚就知道金妮浑身的水是哪里来的了,因为盥洗室里的地面上,积了一地的水,她的鞋子一下子就湿透了。
“是谁?”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安德莉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魔杖。
“我是汉诺威,请问你是?”安德莉亚问道。
哭泣的桃金娘从一个厕所隔间里飞快的飘出来,“我知道你。”
安德莉亚看着眼前的幽灵,“你是...哭泣的桃金娘吗?”
哭泣的桃金娘笑嘻嘻的凑近她,“是我,哭泣的桃金娘。”
“你好。”安德莉亚说,“请问刚刚是不是进来了一个女生?”
哭泣的桃金娘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看起来不太高兴,“是有一个,她把我这弄的脏的很。”
安德莉亚环视了一下周围脏兮兮的墙壁,决定不说话。
“你找她干什么?”哭泣的桃金娘板着脸看着她。
“是这样,她说她丢了一样东西...”安德莉亚问。
“我不知道。”哭泣的桃金娘还没等安德莉亚说完话,就立刻打断道,“你还不走吗?”
安德莉亚咽下没说完的话,“打扰了,我先走了。”
哭泣的桃金娘背对着她,从鼻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一走出去,安德莉亚就把自己湿掉的鞋子施了干燥咒,踩着湿漉漉的鞋子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安德莉亚快速离开了盥洗室,往宿舍里走去。
德拉科已经在宿舍里等着了,事实上,从麦格教授带走她开始,他就在等着她了。
要不是安德莉亚拒绝了他的接送,他一定会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等她下课的。
当安德莉亚还在回宿舍的路上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开始焦躁起来,他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在念叨,为什么安德莉亚还不回来。
潘西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拜托,她只是去上课而已,她难道不需要时间走回来吗?”
德拉科就像是没有听见,“距离她下课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了...”
“德拉科,你连她下课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扎比尼问道。
德拉科转头看向扎比尼,高傲的挑眉,“当然!”
扎比尼还要再问,安德莉亚已经推门进来了,德拉科瞬间抛下刚刚还在闲聊的伙伴,来到安德莉亚的身边。
“回来了?”德拉科问,“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安德莉亚有点意外他的问题,因为他的问题出乎意料的准确。
德拉科拉着安德莉亚在沙发上坐下,他不客气的跟安德莉亚挤在一个沙发里,然后挑起安德莉亚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
“哦!我的梅林。”潘西看起来有些受不了。
“劳驾,难道没有别的位置了吗?”达芙妮叫道。
安德莉亚笑着,推了推德拉科,德拉科理也不理,就好像他眼里现在只有安德莉亚的头发。
“事实上,是的,我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人。”安德莉亚回复德拉科之前的问题。
“是谁啊?”达芙妮问道。
“金妮。”安德莉亚说。
德拉科的手指没有停顿,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那个韦斯莱?”
安德莉亚点点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看起来糟糕透了,浑身都是湿的。”
潘西嫌弃的咦了一声。
“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安德莉亚接着说。
“是什么?”扎比尼感兴趣的问。
安德莉亚摇摇头,“她没说。”
在安德莉亚摇头的时候,德拉科停下了动作,怕会扯痛她。
“谁管她呢,格兰芬多的人和我们会有什么关系。”德拉科无所谓的说。
潘西点点头,“我一想到刚刚安德莉亚说她浑身都湿透了,我就觉得有些恶心。”
“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潘西说着还理了理她领口的领带。
“那样东西或许很重要。”安德莉亚说,“重要到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形象。”
“唔,这么说的话,”潘西说,“也有道理。”
然后话题就开始渐渐变成了什么东西是你觉得很重要的。
为此潘西和达芙妮争论了很久到底是时尚女巫礼服限定还是高级女巫必买里的宝石项链。
*
下午的时候,哈利他们听到费尔奇非常生气的走廊里大吼。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这里弄成这样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就好像我的事情还不够多似的!”费尔奇拿着拖把,正在叫嚷。
他们在角落里探头探脑,他们看了一眼让费尔奇叫嚷的原因,很多水四溢在大半个走廊里,而且似乎仍在从桃金娘的厕所中溢出。
现在费尔奇不嚷嚷了,他们可以听到桃金娘的哭声从盥洗室的墙壁逸出,费尔奇摔下了拖把,“我受够了!我要去找邓布利多...”他的脚步声渐渐向后退,远处有一扇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怎么了?”罗恩说
“我们去看一下吧。”哈利说。
他们把长袍拉过脚踝,踏着脚走过那一大滩水来到一扇挂着“故障”牌子的门前,像往常一样对它视而不见,走了进去。
哭泣的桃金娘正在大哭,而且比以往哭得更大声,更厉害。
“发生什么了,桃金娘?”哈利说。
“是谁?”桃金娘难过地抽咽着,“又要朝我扔些什么吧?”
哈利趟过水,问:“我为什么要扔东西砸你?”
“不要问我!”桃金娘大叫着,她站起来,弄起了更多的水,溅到早已湿透的地板上。
“我在这儿,好好做我自己的事儿,可有人却觉得朝我扔书很有趣……”哭泣的桃金娘说。
“但即使是有人朝你扔东西也伤不了你。”赫敏说得合情合理,“我是指,它会穿过你的身体,不是吗?”
赫敏说错了话,哭泣的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叫说道:“让我们都朝桃金娘扔书吧。穿过胃十分!穿过头五分!好啊,哈哈!多好的游戏!我可不这么想!”
“对不起,”哈利赶紧说,“那么是谁朝你丢东西?”
“我不知道……我当时正坐在马桶圈上,思考着死亡,它就直接穿过了我的头。”哭泣的桃金娘怒视他们,“它在那儿,都被水泡烂了。”
哈利和罗恩往哭泣的桃金娘指着的方向望去,那儿有一本薄薄的小书,它的黑色封面非常破旧,就像盥洗室里其余的东西一样湿。
哈利走上前想拾起它,但罗恩突然伸出一只胳膊阻止了他。
“怎么了?”哈利说。
“你疯了吗?它可能很危险。”罗恩说。
“危险?”哈利笑了,“别这样,它怎么会危险呢?”
“你会很吃惊的。”罗恩说,他很恐惧的盯着那本书,“我爸爸告诉我,魔法部没收的一些书...有一本可以把你的眼睛烧焦,无论任何人只要读完《一个魔法者的十四行诗》,一辈子就只能用肢体说话!还有,巴斯的一些老巫婆有一本书让你不得不一直读下去!你只需用你的鼻子嗅一下,尽量用一只手去做。而且...”
“好的,我明白了。”哈利打断他,说道。
“罗恩说得对,你应该小心些,哈利。”赫敏说。
那本小书躺在地上,浸得湿湿的,模糊不清。
“但是,我们不看一下怎么知道呢?”哈利绕开罗恩从地板上抬起了书,赫敏站在后面看着他们。
哈利立刻看出那是一本日记,看起来很久了,封皮都有些翘起来了,他充满期待的翻开。
在第一页,他只能从弄污的墨水中辨认出一个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等等。”罗恩小心翼翼地接近,从哈利的肩膀看过去,“我知道这个名字...等一下...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对啊…五十年前他曾因对学校的特殊贡献获过奖。”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吃惊地说。
“因为在上次关禁闭中,费尔奇让我不用魔法擦奖品陈列室的银器。”罗恩愤恨地说,“我擦了他的奖杯一个小时!因为他的奖杯被什么东西覆盖了,绿色的...”
哈利剥开湿本子,一片空白。
“他一个字也没写过。”哈利失望的说。
“我不懂为什么有人想扔掉它。”罗恩好奇地说。
“哦,说不定它一定有什么隐藏的魔力。”赫敏走近哈利,就着哈利的手观察着这本笔记本。
哈利把它放进口袋,看着赫敏和罗恩,“我们先离开这吧。”
*
格兰芬多的塔楼里,赫敏看着摆在书桌上的日记,说,“我很想知道里德尔是对霍格沃滋做出了什么特殊贡献而得到了奖励?”
“可能会是任何事情,”罗恩说。
赫敏听的很认真,罗恩迷茫起来,他看着哈利,“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密室是五十年前打开的,是吗?”赫敏说,“马尔福是这么说的。”
“是的,”罗恩迟缓地说,“但和这本日记有什么关系吗?”
“这本日记也有五十年了。”赫敏慢悠悠地轻拍着它,“所以说,密室打开的时候,他就在这,就在霍格沃滋。”
“要是他把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他有可能知道密室在哪,如何打开,甚至是密室里有什么,如果是这样,幕后真凶肯定是不希望这本日记到处乱放的...”赫敏说。
“绝妙的推理,赫敏。”哈利说,“但有一点美中不足,日记里什么都没写。”
但赫敏正从书包里抽出魔杖,“或许是隐迹墨水!”她低声说。
她拍了日记三下,说:“急急现行!”
什么也没发生。
赫敏毫不气馁地,又把手伸入书包抽出一个外表像一块鲜红色橡皮的东西。
“是一个显形橡皮,我从对角巷里买到的。”她说。
她在日记本的一页用力的擦着,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赫敏没有泄气,“一定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对的办法。”
哈利只能在一旁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扔了里德尔的日记,事实是,尽管他知道日记空白一片,他仍忍不住无意识的拿起它翻动着,虽然,哈利非常确定他从未听过里德尔这样一个名字,但它仍然好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几乎就像里德尔是他遗忘的儿时的玩伴。
但这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