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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   三天后,我随着胥教官搬进了胥家北京西城区的四合院里。整个院落是民国元年的砖木建筑,经典的四合院屋顶掩映在四季常青的树荫里,强烈的古朴气息迎面而来。院落里的葡萄叶已经枯萎,只剩蜿蜒爬行的老藤匍匐在稀疏的木格子葡萄架上,等待来年春天的新生。
      胥教官把我带进我的房间,古香古色的木雕花半封闭式床,床上挂着粉色的纱帐,衣柜,梳妆柜,椅子全是木雕的,好象进入古代小姐的闺阁。我从幻境中回神,望着胥教官问:“胥教官,我想把在杜家的衣服搬过来。”
      胥教官定睛看着我,眼里柔情似水,情意绵绵。在医院的四天里,每天都有两个以上的高亮度大灯炮照着我们,今天才是我们相遇后的第一次独处,他的深情似要把我融化。
      胥教官手臂一弯,揽我入怀,下颚轻抵我发顶,“白芷,我叫胥子冉。对不起白芷,现在才告诉你我的名字,从现在开始我你叫我子冉,好吗?”
      “子冉。”我开心地低声叫道。
      子冉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白芷,我以为你放弃我了,再也不理我了。那天夜里你从我的房间里离开,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打你电话打不通,第二天我换了新号码打给你还是打不通,你的电话永远在忙音中,我以为你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联系了。”
      我突然想起当时因为自己不用去找工作,而看医书,记药草和练针都需要清静,我在手机上设置了通迅录里不能识别的电话号码的免打扰功能。我开始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后来知道了因为心中隐隐地恨意也没把它写入手机通迅录中,只记在心里。
      我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我的手机识别不了它,所以你打不进来。”
      子冉从我包里拿出我的手机,我解屏后,他在我的手机里输入了他的电话号码,标注联系人“梧木”。梧木等于吾木?我拿过手机对着梧木拨通他的电话,他从裤兜里拿出在响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手机屏上显示着“梧凤”的联系人正在呼叫。他接通了电话,“白芷。”语气柔和如绸。
      “子冉,我的翅膀累了。”
      “停下来吧。我一直在等你停栖,不敢追逐,怕你飞得更远。”
      “可我不是凤凰,我只是一只身上有针,嘴会衔草的麻雀。”
      “那我刚好是榕树上的一个麻雀窝。”
      “麻雀曾有个临时的窝,里面有好多衣服,要拿回来吗?”
      子冉挂了电话,拉着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有粉色系的公主装,也有简明色系符合现在年龄段穿的各种场合的衣服。
      “白芷,你妈妈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公主装,但自从弟弟出生后你就对衣服没了要求,你妈妈以为小孩子心性喜欢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前两年因为要卖衣柜给你弟弟凑钱治病整理你的衣服时,才发现你把曾经最爱的公主装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底。你妈妈说你是一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
      我心里笑开了一片花海,原来弟弟口中住我家对面林大哥那位长得风流倜傥的朋友不叫阿然也不叫阿贤,他叫阿冉。
      我蹲下身拉开柜底的抽屉,我想看看里面的内衣裤是什么颜色,内衣是什么杯。抽屉在我眼里依次打开,我看见各色系的内衣裤,刚好可以满足各色系的衣服穿搭,而内衣是B杯。我回头看了一眼子冉,诧异这些有军人背景的男子为什么隔着那么多层衣物也能看出我的胸部大小。最后一个抽屉里,一个小的透明密封盒里装的不是内衣裤,是一双我幼儿园时穿过的舞蹈鞋,一张我幼儿园毕业时的舞蹈汇演光碟,一个去年我用来装合欢丸和骨剑的小铁盒,一叠照片。我打开盒子看着鞋子和光碟,这些是他从我房里不经同意取走的,看来毕业那月我回家时的感觉是正确的,房间里的确少了些东西。我取出照片,它们是年前我溜进他基地的房子检查他的衣柜,洗手间,躺在他的床上,又拔下头发放在他的枕头下,拿起骨剑在床头纸巾盒上刻字的样子。我当时怎么没发现他卧室有摄象头?我的心事在他眼里如此一览无余,我把头低得很低,不想看他。
      他也蹲下,收好我手里的东西。“白芷,我天天都在翻看那段视频。我几次冲动着想对你说其实在我看到你软倒在沙池边的那一刻起,我就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你心里越是有我,我越觉得自己把你伤得太深,我越是不敢面对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
      “所以在杜朗哥家附近我晨跑时常常遇见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你?”我问。
      他不说话,揽着我的腰,眼里两道光芒撒开,散落我脸上。
      “那手雕的凤凰你如何放在我的床头?”
      他仍旧不说话,五官在我面前渐渐放大。他的唇在我的唇上摩挲,我心如撞鹿,这就是初吻的感觉吗?我赶紧闭上眼睛,他唇上的温热逐渐变成烈火,如风如雨袭卷而来,搓揉着我全身的筋骨。我环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回应着他,直到不能呼吸。

      一个星期里,子冉的饮食都由我和胥夫人亲自负责,胥夫人已把我当成家人,说话做事都象是我婆婆般,多数时和蔼可亲,有时会以长辈的口吻告诉我哪些事要怎么做,哪些事不要做,子冉喜欢什么东西。子冉的伤口愈合得很好,胥家父兄看着子冉的情况日渐稳定先后飞回南国,胥夫人在子冉伤口完全愈合后说北京的冬天太冷也往南飞了,家里除了花匠,搞卫生做饭的阿姨和两位保镖就剩我和子冉, 胥夫人给我和子冉制造了一个不被打搅的二人世界。
      这个星期我没去上班,医院里之前被黄院长调去支持灾区的两名医生重回岗位,暂时顶了我的缺。我不在杜家住了,但纪长霖还住在杜家,每天都过来看我。杜朗哥一次也没来,但我会从纪长霖口里及时得到杜朗哥的消息,所以也不曾打过电话给他。
      这天晚上沐浴后,我正在客厅里看着两天前我让纪长霖从杜家带过来的医书,子冉就坐在我身边,一手揽着我,一手拿着自己的书在看 。他的电话响了,我总是会习惯性的看一眼来电者,上面写着来电人“大佬”。我知道是子升哥的电话。子冉愉快地接起电话却表情疑肃的快速挂断。
      “白芷,我等一下要飞回广州处理一些事,是生意上的一些事,你不用担心。我等会送你去杜家,你先去拾收一下。”说着他吻吻我的唇,又吻吻我的发。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他突然笑了起来,“白芷,真的是生意上的事,我可以和你全盘托出,不过我想在我的白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所以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告诉你。”
      对于生意上的事我也是一窍不通的,为了节约他的时间,我说:“我让纪长霖来接我,你不用送我。”
      我突然想起纪长霖有两天没来看我了,赶紧拿起电话打过去。子冉按住我打电话的手说:“长霖家里有事,前天回中山了,临行前他打你的电话正好我接到,让我告诉你一声,我一时忘了说。”
      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讨厌自己这种重色轻友的行径,纪长霖和我那么亲近,他离开了两天,才想起关心人家。乘着子冉打电话给杜朗哥的空档,我换好了衣服又发了一条信息给纪长霖,“长霖,你家里的事还好吧?两天没有你的消息了。”
      发完信息,我开始检查我的随身手袋,看钱包,身份证,银行卡,钥匙等随身的必需品是否齐全。“叮咚”一声,微信有新消息,纪长霖复到:“还好,专心谈你的恋爱吧,匆念,过几天就回去。”我开心地收好手机。
      门外刹车声响,一会儿,见杜朗哥快步走进来。我高兴地迎上去叫道:“杜朗哥,你怎么这么快?”
      “我就在附近,长霖回南方了,今天我正好要来看你们。”杜朗哥摸着我的发说。
      子冉也立即迎上来,揽着我的肩说:“朗哥,我回广州几天,白芷交给你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好,你慢慢处理好家事,我会照顾好白芷。要是家里遇到别的什么事记得打我们的电话。”杜朗哥认真地说道。
      我提着手袋上了杜朗哥的车,子冉看着我们离去才坐上保镖的车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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