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租养你啊gl》六月天晴

16、天王盖地虎

　　“这便是一一了吧。”

　　柳一一心想这应该就是张谨言的爹了吧？也没看出来张谨言和她爹长得有多像。

　　“一一见过伯父。”

　　张景之微笑抬手示意道：“一一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见柳一一坐下，张景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挥退了张谨言。

　　“父亲，那孩儿先行告退了。”张谨言说着还给了柳一一一个眼神示意，像是在传达某个信息。

　　柳一一不明所以，只狠狠的回瞪了一下。

　　“像，你跟你娘长的可真像。”

　　柳一一暗自翻了翻白眼，亲娘儿两哪有不像的，只嘴上礼貌的回道：“是吗，我从来没见过我娘。”

　　当时出生的时候真该再努力一把，试着翻个身瞅一眼的！都怪柳老爹，一直按着她！

　　张景之听后脸上尽是一派伤感之色。

　　“孩子，以后将军府便是你的家。”

　　柳一一心里有很多事情想迫切的弄明白，可不想跟他攀什么亲戚，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面上还是丝毫不显。

　　“不知道张伯父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张景之叹了口气，取出一副画卷递给了柳一一。

　　“你看看吧，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说来话长。”

　　又是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呗，真是的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怎么这么高！

　　柳一一一边吐着槽一边疑惑的打开卷轴，入眼的是一副年轻貌美的女子画像，看了半天也想象不出具体长什么样，这又不像现代的照片，是本人的复刻版，不过给人感觉她娘应该长的很漂亮，不然她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毕竟柳老爹也说过她娘俩长得很像。

　　“画中的人便是我娘吧。”

　　张景之点点头，又一脸缅怀的说：“我跟你娘从小就有婚约，奈何有缘无分，没能走到一起。”

　　柳一一惊讶不已，只是也没接话，只老实坐着，她知道按照正常剧本走向，接下来要有故事听了。

　　“我爹跟你外公同届考生，只不过我爹武考，你外公文考，当时两人志向相投便拜了异性兄弟，为了使亲上加亲便互相换了我跟你娘的生辰贴，这婚约便定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他跟张谨言还算是世交了。

　　“我娘和我外公为什么离开京城呀？”

　　这才是柳一一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至于什么婚约的她不太想听，不然哪里还会有她？

　　“当时的朝堂被几大世家独揽，再加上边疆的那些外患，整个魏国真可谓是内忧外患苦不堪言，你外公跟我爹有同样的志向，只想投身朝堂，一心一意的去拯救天下，改变这朝局。”

　　柳一一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你们可真是伟大，仅想靠两个人就想改革。

　　这是还没睡醒，做梦呢！

　　说到这里张景之有些戚戚然，只是随后的神色传达出的信息也有不少，柳一一全都看在眼里，有不甘，有失望，之后是无奈，再到尽然。

　　“你外公一片赤诚之心，奈何壮志未酬。”

　　原来如此，柳一一心中琢磨着，这跟电视上演的套路差不多，怪不得会失望，应该是对当时的朝廷很失望，也是，当时那样腐败不堪的魏国，她外公要是能成功才见了鬼，怪不得最后是尽然，想必这张景之也看的清局势，心里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张景之感伤过后，又娓娓道来。“当时你外公的才学无人能及，若科考不出意外，必然能金榜题名，连何相一党都看中了你外公的才能，就想着拉拢他，只是以你外公的秉性自是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不仅严词拒绝了，还破口大骂了他们一番。”

　　听到这里柳一一白眼一翻，这不就是厕所里点灯，找屎吗！

　　一个文弱书生还要跟人正面硬杠，说的好听是刚正不阿，说难听了就是脑子一根筋不懂得变通，隐忍着韬光养晦不行吗？

　　柳一一心里这么吐着槽，只是嘴上却说道：“我外公的为人，真令人敬佩。”

　　张景之竟然赞同的点点头，之后又接着说：“何丞相听闻后，觉得你外公就算高中也必不会和他们同一个阵营，若是让你外公出了头，定会是他们的一个强敌，便自导了一出科场舞弊案，你外公被牵连进去，被去了功名，还落了个永世不得录用的罪名，当时你外公怕我爹受此事牵连，便主动退了我跟你娘的婚事，我爹心里自是不愿，但是为了两人的远大志向最后只得无奈低头。后来我爹高中就自请带兵去扫平边疆外患，这一去便是十几载，待他凯旋归来朝廷又一番风云变幻，当时新帝即位，有心打压世族、整顿朝纲，而我爹手握重兵，自是新帝拉拢对象，便一道赐婚圣旨下来，赐了我跟长公主的婚事，自此，将军府便跟新帝绑在了一起，卷入了这政治漩涡当中。”

　　张景之说罢，又是一脸愧疚之色。“当时赐婚我也是不愿的，我曾向家父言明，此生非你娘不娶。奈何，何丞相一党不知从何得知将军府跟你外公之间的旧事，便想以你外公父女二人作为将军府的掣肘，你外公知道后便不辞而别，若不是偶然间遇见你爹，我到现在还不知你娘的音讯。”

　　别的张景之都敢认，只和这桑榆的婚约之事他不敢承认，当时除了形势所逼，也是因为他不敢赌上张家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争取，说是向巍巍皇权低头，不如说是他自己懦弱，他此刻这么说多少也有点不想柳一一对他失望，尽管他说的都是真的。

　　柳一一是全然不知，还暗自不停的鼓掌，呀，这故事是真精彩，都可以拍一部权谋戏了，额…要不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话…

　　只是柳一一看着张景之的眼神还是突然一变，眼中那鄙视的神色一览无遗。

　　“我原名柳依依，是取自，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哦对，是我娘写的。”

　　张景之听后，一时间泪光闪烁，喃喃自语道：“原来你心里都知道的…原来你一直…”

　　柳一一冷哼一声打断了张景之将要感伤下去的话。

　　“那你后来为何不去寻她！”

　　张景之顿时又哑口无言，皇家儿女何等身份？岂容得了他纳妾或是另娶？若是稍微透露一点桑榆的消息，且不说将军府会如何，就是皇家为了顾忌自己的脸面宁可都杀了也不会让皇脸面受损。

　　这也是张景之这么多年没敢去打听桑榆下落的原因，因为这样她才是最安全的。

　　柳一一冷冷的看着张景之又说道：“听我爹说，我娘生我时难产，只能二选一，我爹本来是要保我娘的，可是我娘自己拼尽全力才生下了我，我想她当时肯定是对你心灰意冷，又无法回应我爹的感情，所以，才想着给我爹留个一儿半女，算是对得起我爹，也对得起柳家。”

　　张景之听后，登时一脸灰败的瘫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该去寻她的…我该去寻她的…”

　　“晚了！”

　　是晚了！都怪他行事总是瞻前顾后，可如果重来一遭他或许还会如此选择。

　　张景之回过神，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利，因为政治，桑榆受如此牵连，连柳成林也是如此。

　　“一一，我对不起你。”

　　虽然张景之说的很诚恳，脸上也是一片情真意切，可柳一一心里还是很愤怒。

　　“你对不起的该是我娘！”

　　张景之敛下眼眸，他对不起的人确实太多了，而桑榆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此刻也不敢再看柳一一。

　　“如今你父母已然不在，希望你今后能把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当初你爹跟柳管家瞒着你这些，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的生活，我让谨言她们瞒着你也是一样，受此事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再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何况还是你，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我一定要护你周全，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心里不要再怨恨他们。”

　　说到这个柳一一就气的不行，紧紧捏着拳头。“你们怕我可不怕，要是他们敢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还赚一个！”

　　张景之身子一震，比着柳一一这血性气他确实是弱了，只是他可不敢再把柳一一置于这危险之地。

　　“你爹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无论处于什么情谊，我都有义务好好照看你，我已经对不起你爹娘了，断是不会再让你去犯险，你爹的仇有我和谨言在，你大可放心。”

　　柳一一冷哼一声，接下来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至于其他的，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告辞！”

　　张景之没再说什么，任由柳一一气呼呼的离开了。

　　只是这孩子性格倒是挺倔的，是随了她娘吧…

　　柳一一随手抓住在门口等候的一个婢女问：“你家公子呢？”

　　只见那婢女对柳一一福了身回道：“回二少爷的话，大少爷已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这便跟奴婢走吧。”

　　二少爷？我什么时候成你们二少爷了？再看引路的婢女，柳一一撇撇嘴，京城当大官的就是不一样，院里规矩可真多。

　　柳一一进了书房就开口问：“你怎么我会来找你？还早早的等我。”

　　张谨言放下手中的信件，哂然一笑道：“我走之前不是给了你一个眼神么？”

　　嗯？柳一一白眼一翻，我又不跟你心有灵犀，你那个眼神鬼才知道是什么意思哦！

　　“对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家二少爷了？”

　　张谨言泡好茶，推了一杯过去。“你先坐下听我慢慢与你说细说，我们两家的旧事你已然知晓，我爹跟你娘也曾有过婚约，再加上你爹临终所托，张家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爹自会待你如亲子般，为兄也会把你当亲兄弟看待，所以，你便是张家二少爷了。”

　　柳一一一脸的不情不愿。“你们怎么都喜欢替别人做决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这个确实没问过当事人的意思，只是理所当然的都这么认为了，张谨言讪讪的笑了笑。

　　“一一的仇，光靠自己定是不成的，多少有个将军府作依仗，凡事也好办些，你说呢？”

　　这么一想倒也是，柳一一勉勉强强接受了张谨言的好意。

　　“好吧，听你的。”

　　张谨言见柳一一也不是古板的人，爽朗一笑，端起茶杯说道：“我们兄弟二人以茶代酒，共饮一杯吧。”

　　柳一一切了一声。“要喝就喝真酒，喝茶有什么意思，大晚上的喝茶，你也不怕睡不着觉。”

　　张谨言一听又皱了皱眉，睡前喝茶确实会影响睡眠，可她也没办法啊，她也想喝酒啊，可是真的不行啊！

　　“哼，连壶酒都舍不得给我喝，还你二弟呢，骗谁呢，小气鬼！”

　　张谨言连忙摆手否认。“一一你真的误会我了，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是…”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张谨言的话。

　　柳一一只见一个美女款款而来，还没看仔细就听张谨言警告似的咳了一声。

　　柳一一回过神，一点都不给张谨言面子。

　　“你喉咙不舒服么，总是咳什么咳。”

　　只见那美女纤纤细指掩嘴轻笑道：“这便是小叔吧。”

　　张谨言接过美女手中的食盒，也给柳一一介绍道：“一一，这位便是你嫂嫂，楚晨。”

　　柳一一顿时惊讶无比，看看张谨言再看看楚晨，须臾间又正了神色，语气恭敬的说道：“嫂嫂有礼了。”

　　楚晨言嫣然一笑也回道：“小叔不必多礼。”

　　“都是一家人，就别客套了。”

　　张谨言打完圆场，也打开了食盒，只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壶酒！

　　看着张谨言惊讶的神色，楚晨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夫君你今日便跟小叔小酌几杯吧。”

　　只是楚晨走之前给了张谨言一个你懂得眼神。

　　柳一一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酒，就急迫不及待的喝一口，喝完吧唧吧唧嘴。“嗯，这酒不错。”

　　“这可是我亲手酿的，当然不错了。”张谨言说着也饮了一杯。

　　“怎么看你像是几百年没喝过酒的样子似的，怎么，嫂嫂不让你喝呀？”

　　张谨言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也答不上话来。

　　看到这，柳一一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妻管严啊！”

　　“你就别取笑我了，再说，饮酒对身体不好，你嫂嫂也是为我着想。”

　　柳一一见张谨言窘迫也适可而止。“这酒是蒸馏酒吧。”

　　张谨言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

　　柳一一放下酒杯，细细的看了看张谨言又问：“你跟嫂子是真夫妻么？”

　　张谨言脸上划过一丝警惕。“一一何意？我与你嫂嫂自然是真夫妻。”

　　柳一一又一脸的吃惊，说出的话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喜欢女人啊？”

　　张谨言同样是一脸吃惊，不过瞬间又隐藏了起来。“你此话何意？我自然是喜欢女子的。”

　　柳一一又上下打量了张谨言一眼，语气笃定的说：“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是女扮男装。”

　　张谨言先是一脸的震惊，又认真的看了柳一一片刻，突然坦然一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柳一一切了一声。“当然用眼睛看啊！而且咱俩刚见面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

　　这让张谨言是更加吃惊了，忍不住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也未觉的伪装有何不妥。

　　柳一一很自然的又说。“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肯定看的出来呀。”

　　现代的T多了去了，比张谨言更像男人的也多了去了。

　　张谨言震惊过后就是好奇了。

　　“你又是如何看出的，我下次要多加注意，毕竟我这身份事关重大。”

　　柳一一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回道：“虽然你扮的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夸张，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个女人，但是你面白无须，也没有喉结，这两点便足够了。”

　　张谨言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的是电视剧？”

　　柳一一咳了一声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是话本，话本。”

　　张谨言盯着柳一一看了半晌，才有些试探的说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柳一一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小鸡炖蘑菇。”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柳一一唱完这一句国歌吓得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也是…”

　　“嗯哼。”张谨言耸耸肩，此时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柳一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我第一次去小圣贤庄吃饭，看到酒楼的名字，心里还想着这个老板还是个秦时迷呢！”

　　张谨言哈哈一笑，她还真是一个秦时粉。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柳一一执起酒杯也感叹一声。“那咱俩今晚可得好好喝个痛快了。”

　　在这个时空见到老乡虽然挺开心的，可一说到喝个痛快张谨言是真的为难了。

　　“你嫂子走之前跟我眼神示意过了，我不能多喝，我就意思意思吧。”

　　柳一一心里稍微鄙视了张谨言一下下。

　　“算了，不勉强你了，不过…原来你喜欢嫂子这样温柔可人的类型啊～～”

　　张谨言红着脸反驳。“我只是喜欢她，跟你说的类型有什么关系。”

　　柳一一嘴上啧啧啧个不停。“说话那苏挽也挺不错的，你真的不喜欢人家啊？”

　　一听柳一一又开始乱说她和苏挽的关系，张谨言收起玩闹，很严肃的说道：“你可别瞎说，要是让你嫂子听到了，再影响我俩感情就不好了。”

　　柳一一倒是一点没在意，只挤眉弄眼的又道：“你要是真喜欢，那就都娶了呗，反正现在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事儿嘛。”

　　这下张谨言是真的生气了。“喂！柳一一，你好歹也是21世纪受过现代思想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柳一一切了一声，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苏挽啊，别是因为受了现代思想的束缚才不敢喜欢人家吧？”

　　张谨言懒得跟柳一一扯皮了，只郑重的再一次声明：“我只知道我爱上楚晨之后，就再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对于苏挽，我真的很抱歉，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应她的感情，你以后可别再提了。”

　　回应？柳一一一愣。“原来你知道她喜欢你呀？”

　　张谨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知道啊，但是她不说，我就更加不能说了，要不然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彼此得多尴尬啊。”

　　柳一一点点头，现在就已经觉得挺尴尬了。“那你就应该跟人家说清楚你的身份，不能这么耽误人家一辈子吧。”

　　“我说了，我早跟她说过做姐妹的，我也早把她当亲人了。”

　　卧槽？

　　柳一一一脸的震惊。“你意思是说，她知道你是女的，但还是喜欢你？”

　　张谨言看到柳一一的反应撇撇嘴。“怎么了？这种事在现代不是很常见那？你不会在这里呆久了，脑子也变古板了吧。”

　　柳一一摇摇头，还是一脸的了不思议，这还真是没想到！“不是不是，我震惊的是苏挽竟然喜欢女人。”

　　张谨言贼兮兮的冲柳一一挤眉弄眼道：“我今天一回酒楼就看见你俩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怎么着，你喜欢人家啊，现在知道她喜欢女人了，你觉得没希望了，所以心里接受不了？”

　　柳一一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喜欢那个母老虎啊！我可是喜欢像嫂子那种类型的好伐！”

　　“你你你说苏挽是母老虎？怎么可能！人家多么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这么难听！”

　　柳一一怕张谨言不信，还用手揪着耳朵。“她今天揪我耳朵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吧！那那那总瞪我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吧？”

　　这个张谨言倒是真看到了，可还是不太相信。“以苏挽的性子，定是你先招惹的她，不然她绝无可能这样。”

　　果然亲不亲到事儿上就知道了，谁让人家两个熟呢！

　　柳一一也懒得再扯了。“你这么说话累不累，我听着都觉得挺累。”

　　见柳一一不想再说苏挽，张谨言也识趣不打算再说了。“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柳一一话不多说，碰了一下张谨言的杯子，豪气干云的道：“来，喝酒喝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干杯！

　　说好的不能多喝呢？嗯？张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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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挽：柳一一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
柳一一：不是我说的，是我大哥说的。
张谨言：躺着也中枪。
苏挽：哼，张谨言，敢说我坏话，我决定以后不喜欢你了。
张谨言：那最好，我宣布柳一一你俩人原地结婚。
柳一一：我才不喜欢母老虎。
苏挽：动动手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柳一一：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张谨言：果然是个母老虎，还好自己没有喜欢她。
楚晨：你刚才说什么？
张谨言：老婆大人等等我～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你肯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