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阳光的海岸》刘海军

25、女大夫到军港

　　胜利广场派出所大门口。金悦上红色轿车。
　　黄大鹏和四个小流忙有说有笑地看金悦。
　　麻杆对金悦吹口哨。
　　金悦骂了一句，“臭流忙。”
　　麻杆嬉皮笑脸地说：“不臭怎么能叫人躲着走。”
　　金悦回了句，“臭不可闻，奇臭无比。”金悦开车走了。
　　通往部队的数码广场，金悦的红色轿车开过去。
　　初中中学门口。孟欣的宝马轿车停下，林博文下车，“妈，看见我爸，别唧唧歪歪的。”
　　孟欣嗔着脸说：“啰嗦。”
　　林博文不放心，又补了一句，“见部队的人别指责我爸，给我爸留面子。”
　　孟欣又重复一遍，“啰啰嗦嗦。”
　　林博文又说了一句，“你问问他，连衣裙藏哪了。”
　　孟欣有点烦了，说：“啰里啰嗦。”
　　孟欣宝马轿车开走了。
　　女同学甲、女同学乙跑出来。
　　女同学乙说：“博文，我给你拿书包。”
　　林博文说：“不用，我自己来，走。”
　　林博文和女同学甲乙进学校。
　　通往部队的数码广场，孟欣的宝马轿车开过去。
　　军港大门口戒备森严，四个警卫士兵荷枪实弹，官兵有进有出。
　　金悦的红色小轿车开过来，警卫士兵示意金悦的红色小轿车停大门外小广场。
　　金悦把车停在离门岗不远的小广场上。
　　金悦下车（穿林海涛买的水粉色连衣裙），金悦满面愁容，金悦缓步来到门岗，说：“军人同志，我找林海涛。”
　　警卫说：“请稍等。”警卫拿起电话，讲了一会，警卫放下电话，对金悦说：“对不起，林海涛休假了。”
　　金悦马上说：不对，昨天晚上他回部队了。”
　　警卫重复刚才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林海涛休假了。”
　　金悦无奈地扭头往回走，金悦走了几步，又返回军港门口，金悦说：“我找你们政委？”
　　警卫有点奇怪的看着金悦，还是耐心地问：“哪个政委？”
　　金悦觉得有希望了，兴奋地说：“韩政委，二杠四星，大校。”
　　警卫问：“您怎么称呼？”
　　金悦说：“市人民医院大夫，金悦。”
　　警卫礼貌地说：“请您稍等。”警卫马上拿起电话。
　　不远处，孟欣的宝马轿车紧挨金悦的红色轿车停下，孟欣拿衣服口袋（林海涛军装，军帽）下车，向门岗走过来。孟欣离门岗还有三十几米。
　　警卫放下电话，说：“金大夫，您请进，沿这条路向前走，前面有人接您。”
　　金悦说：“谢谢。”金悦走进军港大门。
　　接着，孟欣走到大门口，孟欣看到金悦的背影，有点眼熟，穿的水粉色连衣裙更眼熟，孟欣有点疑惑（这一幕，以后闪回有用）。
　　孟欣来到门岗警卫士兵前。
　　警卫问：“女士，您找谁？”
　　孟欣问：“刚才进去的女士找谁？”
　　警卫说：“找支队首张，您有事？”
　　孟欣说：“噢！请把军服、军帽转交给长海舰舰长林海涛。”
　　警卫跟了句，“林海涛？刚才的。。。。。”
　　这时，孟欣的手机响了，孟欣说：“我接个电话。”孟欣接电话，是吴健伟打过来的，孟欣说：“吴总，我马上就过去，别着急，我给海涛送军装，一个小时就到你那。”
　　孟欣关上手机说：“我得走了，麻烦您了。”
　　警卫说：“您放心，一定送到长海舰。”孟欣一溜小跑奔向宝马轿车。
　　警卫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金悦的背影。
　　孟欣发动宝马轿车，不经意间看了金悦的红色轿车一眼，车牌号是0000。孟欣留下印象（以后闪回有用）。
　　军港大院树茂林密，干净整洁，李洪明在大院的路边等金悦。
　　金悦缓缓走来。
　　李洪明先打招呼，“金大夫，欢迎您来部队。”
　　金悦面无表情地说：“第一次进部队大院，像个有年头的大花园，鸟语花香，郁郁葱葱，看着温馨，实际透露着森严。”
　　李洪明猜出金悦来部队的目的，转移话题说：“部队历来重视绿化。”
　　金悦说：“但愿林海涛没有身陷囹圄，我要见林海涛。”
　　李洪明说：“您不是要见韩政委吗？”
　　金悦坚定地说：“韩政委把林海涛关起来了，我是来救林海涛的。”
　　李洪明没说话了。
　　金悦逼问李洪明，“为什么要关押林海涛？”
　　李洪明说：“军法无情。”
　　金悦轻蔑的一笑，说：“你们部队也和派出所一个腔调，不辨是非，我很失望。”
　　李洪明说：“我很佩服您的勇气，您来不来都一样，木已成舟。”
　　金悦问：“你们要把林海涛怎么样？”
　　李洪明说：“很快会有结果。”
　　金悦暗暗庆幸，说：“我来的正是时候，先见韩政委。”
　　驱逐舰支队会议室。杨支队长韩政委在说话，李洪明进来报告。
　　李洪明说：“报告政委，金大夫来了。”
　　韩政委说：“请进。”金悦进会议室。
　　韩政委站起来，韩政委说：“金大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支队长。”杨支队长想说话，金悦面无表情说：“我要见林海涛。”
　　韩政委说：“林海涛现在有事，金大夫，你找我有什么事？”
　　金悦一脸的冷峻，说：“在见到林海涛之前，我什么都不说。”
　　韩政委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和杨支队长，请讲。”
　　金悦的泪水夺眶而出，“你们为什么要把林海涛抓走，你们为什么要把林海涛关起来，他犯了什么错？”
　　韩政委说：“他违反纪律。”
　　金悦说：“林海涛见义勇为，林海涛是好军人，你们颠倒黑白，你们有官僚主义。”几句话把韩政委噎住了。
　　把杨支队长逗笑了，说：“金大夫，你先坐下，我想听一听林海涛是怎么见义勇为的，如果林海涛确实表现突出，我还要给他立功。”
　　金悦不相信两位首张的话，说：“见到林海涛再说。”
　　杨支队长大度地说：“好，李干事，把林海涛带来。”李洪明走出会议室。
　　韩政委一脸的不高兴，杨支队长打圆场。
　　杨支队长说：“金大夫，请坐。”
　　金悦说：“不累。”
　　杨支队长说：“喝水。”
　　金悦说：“不渴。”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境地，金悦站在窗边，遥望军港，一言不发。
　　杨支队长说：“金大夫，急诊室医生很辛苦呀！二十四小时值班，坚守岗位处置急难险重，辛苦了！”
　　杨支队长的话，叫金悦感到宽慰，“你们既然同情大夫的艰辛，就不应该把林海涛抓起来，你们的心咋那么狠呢！”
　　韩政委粗声粗气地说：“同情代替不了军法！军法军规无情。”
　　金悦怒怼韩政委说：“不是军法无情，是你们不了解情况乱关人，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打击好人，为坏人出气撑腰。”
　　林海涛进来，金悦扑向林海涛，林海涛本能的一躲。
　　林海涛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金悦焦急地说：“我不放心，来看看你，他们凭什么把你关起来？”
　　林海涛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金悦说：“我是来给你讨公道地的。”
　　林海涛不耐烦了，说：“哎呀！金大夫，你就别跟着搅和了，你走吧！所有的事我一个人承担，跟你没关系。”
　　金悦说：“林海涛，政委可都说了，军法无情，他们要处理你。”
　　林海涛不以为然地说：“处理我，我认，和你没有关系，医院工作很忙，你回去吧！”
　　金悦决绝地说：“不行，你的事我得管，韩政委，杨支队长，你们准备把林海涛怎么办？”
　　韩政委严肃地说：“军法有条款规定。”
　　金悦说：“坏蛋都不追究他了，你们还要处理他？”
　　韩政委一愣，问道：“这个。。。。。。，如果那个黄大鹏不追究。。。”
　　金悦说：“坏蛋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他答应不追究了，事情是不是可以了结了？”
　　韩政委看杨支队长，杨支队长露出兴奋的表情。
　　韩政委将信将疑地问：“黄大鹏鼻子是怎么回事？”
　　金悦说：“他自己搞的。”
　　韩政委问：“金大夫，叫我怎么相信你？”
　　金悦拿出手机放录像，‘我黄大鹏不追究林海涛了。’
　　韩政委说：“确实是黄大鹏本人。”
　　金悦说：“这是我们医院急诊科大夫护士签名的表扬信。”金悦把表扬信递给韩政委。
　　韩政委急匆匆地看了一遍，把表扬信递给杨支队长，说：“金大夫，谢谢你。”
　　金悦问：“政委，支队长，你们还处理林海涛吗？”
　　韩政委说：“批评教育不能免。”
　　金悦问：“林海涛职务升迁晋级会受影响吗？”
　　韩政委心想：这个小大夫想地的挺周全呀，说：“这得看他自己。”
　　金悦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俩得答应我，不能秋后算账。”
　　杨支队长和韩政委都乐了。
　　韩政委笑着说：“人民君对有自己的组织原则，这你放心。”
　　金悦说：“不是我放心，是急诊科的大夫护士放心；谢谢，林海涛，你是好人，你多保重，我走了。”
　　林海涛打心眼里佩服金悦，说：“谢谢你，为我专门跑部队来。”
　　金悦说：“认识你很高兴。”
　　金悦伸手，林海涛踌躇了一下，林海涛和金悦握手，金悦说：“能送我到门岗吗？”
　　林海涛断然拒绝，“不能。”
　　金悦有点遗憾地说：“好，我自己走。”
　　韩政委说：“金大夫，叫李干事送你到门岗。”
　　金悦说：“不用，我能找到出去的路。”金悦扭身走了，李洪明跟出去。
　　韩政委见事情圆满解决，来了精神头，说：“林海涛，写检查。”
　　林海涛一脸地无辜，问道：“事都完了，我还给谁写检查？”
　　杨支队长一拍桌子，“给我，不写检查，我就撤掉你的舰长职务。”
　　林海涛一梗脖。
　　杨支队长问：“写不写？”
　　林海涛小声说：“写。”
　　杨支队长问：“写几个。”
　　林海涛小声说：“写两个。”
　　林海涛歪着脖走了。
　　韩政委笑了，“老杨，关键时刻，林海涛还是怕你呀！”
　　杨支队长说：“治林海涛的办法就一条，叫他离开军舰，马上就老实。”
　　韩政委给杨支队长竖大拇指。
　　杨支队长说：“开党委会，研究新型驱逐舰舰长政委人选。”
　　韩政委说：“符合组织程序，同意开会。”
　　李洪明送金悦去门岗，边走边说。
　　金悦问：“李干事，部队首张不能出尔反尔吧？”
　　李洪明说：“不能，军政主官都答应你了，不会有变化的。”
　　金悦问：“能影响林海涛的成长进步吗？”
　　李洪明说：“进步是多重因素促成的，和机遇有关，和自身素质有关。”
　　金悦问：“林海涛是船长吗？”
　　李洪明说：“舰长，护卫舰舰长。”
　　金悦微微一摇头，说：“这就对了，我心中的海军舰长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勇敢，坚毅，有责任心，爱憎分明。”
　　李洪明扑哧一笑，说：“你说对了一半，他还有点二，换了别人，不会管的。”
　　金悦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二，是真实，现在的男人太假了，假的看不透，滑的抓不住，林海涛真男人呀！”
　　李洪明听出味道了，连忙说：“金大夫，你别想多了，林海涛有家室。”
　　金悦问：“他妻子是他同学吧？”
　　李洪明吓一跳，问道：“林海涛说的？还是你猜的？”
　　金悦说：“我猜的，他妻子一定很有心机。”
　　李洪明说：“你太神了，一语道破天机。”
　　金悦说：“男子汉气概是天生的，与生俱来，从小就具备征服女人的魅力，这样的男人不能逃脱青梅竹马的宿命。”
　　李洪明有点发蒙，说：“我没明白。”
　　金悦说：“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不明白。”
　　李洪明问：“青梅竹马和宿命是什么关系？”
　　金悦没有回答李洪明，看着天说：“从小到大，有一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再见。”金悦走出门岗，向红色轿车走去。
　　李洪明看金悦走远，李洪明在门岗发愣，警卫说：“李干事，这是林舰长的军装，请你转交给他。”
　　李洪明又一愣，问：“谁送来的？”
　　警卫说：“林舰长家属。”
　　李洪明问：“人那？”
　　警卫说：“放下军装就走了。”
　　李洪明拿着衣服口袋，喃喃自语，“有一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额滴神呀！这个女大夫太可怕了，能掐会算呀！林海涛要小心，要小心。”
　　警卫笑嘻嘻地问：“李干事，女大夫怎么了？”
　　李洪明一瞪眼：“好好站岗。”
　　警卫一个立正，“是。”
　　李洪明默默往回走，走的很慢。
　　保卫科仓库。林海涛埋头写检查，李洪明拿衣服口袋进来。
　　林海涛自言自语说：“打流忙错在哪？错在没打老实，没打服，把流忙打醒醒了。”
　　李洪明怼林海涛，说：“你还没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
　　林海涛说：“李干事，通过打流忙这件事，我在想一个战略问题，一但两国开战，必须把对手打老实，彻底打服对手，打的半生不熟，麻烦会不断，六十年代在西部打的，七十年代在南部打的，就是没打老实，现在还麻烦不断。”
　　李洪明不耐烦了，说：“别扯远了，快写检查。”
　　林海涛略有所思地说：“黄毛就没打老实，我觉得，还能有麻烦。”
　　李洪明说：“女大夫不是说解决了吗？”
　　林海涛说：“我有预感，你看着，黄毛还会有事；李干事，对流忙果佳也是这个道理，我准备研究这个课题，从战略层面研究，论军事打击力度，你看怎么样？”
　　李洪明摇头，说：“这个我不懂。”
　　林海涛说：“对了，你是公按大学毕业的，抓小偷是你的专业；等我有时间给你补补课，灌输灌输当代海军军事理论；小样，还敢给舰长上课，你多大的胆子。”
　　李洪明把军服军帽放下。
　　李洪明说：“你家属送来的。”
　　林海涛问：“人那？”
　　李洪明说：“军服放到门岗，人就走了。”
　　林海涛急了，问：“李干事，我的事，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