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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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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筋疲力尽的倒在地方,喘着气,没了精力对骂,便只能狠狠的互相瞪眼。
一边瞪一边想他们怎么打了一宿架。
原先弟子们都在小声交谈,杀了一天的妖兽也都是疲累不堪,只等填了肚子便要睡去。
可谁知,一小帐篷里突然爆发了一场打斗,两名扶澜宗弟子自帐篷而出,直接在外面的地上交战起来。
此次的历炼负责人去森林打探消息了,他们只好劝架,可谁知那两人一边吵一边打,原因也不过是起了点口角,一不小心打翻了其中几名弟子的汤锅,那几名弟子加入战局,再然后又继续打翻,打到人,便成了大混战。
先前起了口角的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心虚至极便去禀告司徒凛,司徒凛出来制止,再然后便是司徒鎏党借机挑事,步白烟便把唯一能劝架的少宗主给带走了。
众人倒地沉默。
还没给他们多少反思时间,在森林里战战兢兢一个晚上的负责人回来了。
一回来便看到出来历炼弟子全都面色苍白的盯着他看,他心脏猛得跳动,大声喊道:“怎么回事?难道有妖兽夜袭?”
夜袭倒没有,只不过是打了一夜架。可他们为什么要打一个晚上的架?
众人彼此搀扶着起来,腰酸背痛,手脚都是颤颤。实在是不想承认昨日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是他们。
步白烟与司徒凛睡得很好,回到大本营时,看到一脸酱色的众人好心情的提醒一句:“妖兽又要暴乱了。”
扶澜宗弟子:QAQ!!!
“怎……怎么办?”扶澜宗弟子们要哭,他们现在连剑都拿不稳。
说话的是昨晚大肆赞扬司徒鎏的弟子,步白烟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喊那位叫司徒鎏的来救你。”
那弟子怒声道:“清尘仙子……我敬你才喊你一声仙子,你可别胡搅蛮缠。”
步白烟瞬间沉下脸,极为冷淡的看着他:“胡搅蛮缠?你们先前说我相公,我说你们便不得了?”
“你们从未见过他杀人去,便说他杀人不眨眼,是个杀人狂魔,我只想知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那弟子被步白烟的气势吓到,结巴的回道:“大家……大家都这么说!”
步白烟点点头:“大家都这么说,大家都说便是真的?”
“怎么不是,那别人为何要说,这么多人说肯定有理由……”他后退几步,越说越有底气:“若不是真的,大家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家这么说肯定是真的,要不是真的大家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种逻辑怪圈她在修真界里真是第一次见识到。
尤其是,身后还有好多扶澜宗弟子都在点头应和。
步白烟想笑,可惜她在外人面前艹人设艹惯了。
有几名弟子觉得这个说法很怪,但一想又不知道哪里怪。
步白烟还要说什么,却见一人鼓着手掌走进来。他一身蓝色校服,长得一脸阴郁,眼角有些倒三角,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与云休战倒是有得一拼。
“久闻清尘仙子人冷话少,今日一见,似乎传闻有误?”
步白烟淡淡道:“传闻罢了,能信几分?”
司徒鎏笑了笑,回道:“的确,只不过有些东西未必空穴来风。”
先前说话的弟子这才惊喜喊道:“司徒鎏师兄,你伤好了?”
他浅浅一笑,脸上阴郁表情淡了不少:“劳烦各位记挂,我好多了。”
好多了就是没完全好,甚至这好多了还能是为司徒凛开脱。
当下那帮弟子又是不满的瞪了司徒凛一眼。
司徒凛无所谓的站在一旁,步白烟都觉得这家伙的少宗主水分是不是太大了点,这些人都敢这般猖狂。
司徒鎏又笑起来,正要往司徒凛那边走去,先前那弟子便紧张大喊:“师兄别过去。”
司徒鎏的真爱粉?
司徒鎏一愣,笑道:“你们这是何意,先前我便说过师弟并未伤我,只是我不小心。”
“师兄,你别替他开脱了,他的佩剑都入魔了,他会伤你,会六亲不认……”
司徒鎏状似一愣,不语。
步白烟道:“这又是你说还是大家说?”
“当然是大家都说!他也从未在人前带过他的佩剑。谁人不知他佩剑都被镇压在扶澜宗禁地了。”
司徒鎏皱了下眉头,正要说点什么,步白烟极淡的看向先前的弟子:“你入魔了。”
“你放屁!”那弟子大怒:“你怎血口喷人!”
她拍了拍手掌,周围的弟子像似无自我意识般的大喊:“你入魔了。”
所有人都在指着他大喊:“你入魔了。”
惊鸿剑直接刺向他喉咙,步白烟冷冷道:“看来,你是混到我们这里的奸细。”
那弟子惊出一身大汗,面色扭曲道:“你血口喷人!”
惊鸿剑距离他仅一指距离,吓得他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快看啊,他手指变黑了,天啊,连真气都透着魔气。”不知谁大喊一句,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那弟子双手上,明明他双手干净整洁,却被所有人都惊恐似的往后一退。
他扭曲着脸,拼了命的搓手指:“不,这不是真的。”
司徒凛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他真的入魔了,怎么办?”
“我说他性子怎变化那么大,原来是入魔了,听说入魔之后,那看谁都是移动的美味。”
众人又后退了好几步。
那弟子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司徒鎏:“司徒鎏师兄——”
司徒鎏面色阴郁的看着他手指上的黑气,“你与邪修勾结。”
“不,我没有!”
步白烟淡淡的说道:“他们都说你有,那你便有。”
“你!是你搞得鬼!”那弟子怒声道:“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将你的话还给你。”步白烟打了个响指,所有人的眼神闪了下,逐渐清明。
“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这不是你的意思吗?”步白烟示意惊鸿剑退下。
所有弟子皆是一惊。
步白烟道:“你们还要试试吗?你们也可以全都有!”
扶澜宗弟子全都后退三步,连连摇头。
步白烟将惊鸿剑插到地面上,冷道:“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道听途说,我便让你们真正尝尝什么叫百口莫辩。”
步白烟拉着司徒凛上仙舟,远远的飞起。
下面的扶澜宗弟子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是谁说了句:“清尘仙子果然名副其实,又冷又不温柔。”
“结婚了的就是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清尘仙子变了好多。”
虽然觉得步白烟很凶很不近人情,可他们眼里却是闪过羡慕。
修真界里能这般维护的道侣,实在是太少了。
步白烟不知道那帮人内心是如何看她的,她也不在意。装完逼回去后,系统喵就严肃的教育她:“宿主,您太激动了,这严重不符合您的人设。”
“我维护相公怎么就崩人设了?”
“这不是……”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为司徒凛,或者为了自己的颜面,不会想那么多的,更何况传闻本就不可信。”
步白烟道:“若是司徒凛的名声这般,于我们的改革可没有好处。”
系统喵抱着尾巴缩在一旁,眼里闪过疑惑,真的是为了改革?他怎么觉得宿主都把改革忘得七七八八了。
原本当初修宴便是为了改革做调查,结果却发生了齐狼堡之事,让众多年轻的修士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更别提先前他们还想说修宴交流会之事了。
没给系统喵多少疑惑的时间,下面的妖兽很快又暴动起来。
先前打了一宿假本就疲劳不堪的扶澜宗弟子全都战战兢兢的。
司徒鎏说道:“全都御剑撤离!”
扶澜宗弟子全都御剑,手往胸前划了好几下,全都发现剑起不来。
“师兄!剑没动静!”
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只有司徒凛上面的仙舟能救命了,可偏偏他们之前还把人得罪了一番。
众扶澜宗弟子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步白烟轻飘飘的扔了一堆符咒下去,望着那些呆愣住的弟子,淡淡道:“愣着做什么?想成为妖兽蹄下之魂?”
有弟子茫然的站到剑上,步白烟一挥手,那剑立马就飞起来。
扶澜宗弟子欣喜道:“可以!可以御剑!”
所有人都上来了,系统喵望着下面的黑气,难得忧伤的叹了口气。
但显然不止他一只在叹气,就连刚刚飞上来的弟子都望着下面暴乱的妖兽叹气。
小镇外面的森林也不过是普通的山林,远处更是有条大河隔着,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大堆妖兽从何而来又是因何暴乱。
众人被高空的冷风一吹,先前糊掉的脑子又回来了些。
想到昨夜大家如同野兽般失去理智的斗殴,便觉得这地方实在邪门,搞不好他们是中招了。
他们边想边看向临时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下面的妖兽没了众人的阻拦便又疯狂的破坏小镇,当众弟子看到下面城墙轰塌,一片狼藉。后背猛得惊出冷汗,若是他们上不来,那造成下面如同烂泥般的城墙便会是他们。
唯一的仙舟上,司徒凛冷眼看着下面的妖兽,微微叹息:“最后还不是要花钱。”
小镇在扶澜宗管辖地带,重建小镇也是由扶澜宗出钱。
这次历炼算不上失败,休息过后还是要打的,只不过这次大家选择直攻妖兽大本营。
步白烟道:“妖兽刚狂暴过后会有一段虚弱期,现在打进去是最好的选择。”
司徒鎏面色微微一僵,“这恐怕不太好吧。”
他担忧道:“里面情形尚未可知,冒然闯入只会增添伤亡。”
不少人看向了先前去森林里查看的负责人。
小队长管事抹下脸,顶着众人皆是意味不明的目光解释道:“这妖兽回森林里基本都是回各自领地,并未聚集,或许可逐个击破。”
刚一说完,后背就凉飕飕的,步白烟瞥了眼司徒鎏,司徒鎏阴郁笑笑,回道:“那我听弟妹的。”
司徒羁等人喊道:“我们听少宗主夫人的。”
似乎就是这么确定下来了。
当天夜里,众人便整装待发的前往森林里。这山林着实是小,步白烟神识便可窥到尽头。
可隐于森林里面,她却是一只狂暴的妖兽都未见到。
山林杂草丛生,不少弟子用剑劈开一条道路,行走半日皆未见到一只妖兽,来来往往皆是一些小动物,众人不免有些烦躁。他们提心吊胆半日,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便让他们神情戒备,提剑自卫,可如此这般下来却是一只妖兽都没见到。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小山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竟是一只妖兽都没见?”
司徒凛与步白烟将这山林转了一圈,司徒凛便道:“不用看了。妖兽不在这里。”
原先一直与司徒凛呛声的司徒鎏一派此时也不敢吭声了。
倒是先前帮司徒凛说话的司徒羁道:“少宗主,还请明示。”
司徒凛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些妖兽全被瞬移送走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道:“如此多妖兽,可有谁能这样将妖兽送走?”
司徒凛奇怪的回:“我有说是送离开了吗?”
众人脸色一变,憋屈的摇头,少宗主定是在报之前的仇。
司徒羁迎难而上问:“难道说,这里有——”结界?
司徒鎏上来打断他的话,饶有趣味问:“唉,师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是结束历炼回去,还是说找那什么不存在的结界?司徒鎏提着剑,难得感到一丝愉悦。
他与司徒凛虽说是师兄弟,可还有一层身份,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后面那层身份,是在前任宗主夫人死后才得知的,众人皆是心照不宣,他本在低处,可司徒凛却将他换到了高处,平心而论,这是个傻子,真的。
可他现在想知道,这傻子师弟,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也不枉他费尽心思做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