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网王]征途》林钟廿九

2、第二步

　　第二章

　　一场场比赛接连进行，各式绝招齐飞，你来我往间，高中生节节败退，初中生逐渐掌握了所有的节奏。

　　“太丢人了，没抢到球的家伙马上给我消失，别在这儿现眼了！”一声暴喝在上方响起，传遍了球场的角落。

　　黑部优子越过越前龙马，看到了并肩而来的三人。

　　中间那个面相凶恶且显老的大个子明显很有威望，只一句话便成功让所有人闭嘴，一众高中生鸟兽状逃开。

　　左边的少年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娃娃脸，有些凌乱的棕黄卷毛配上鼻梁上的圆形镜片，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和，“不好意思，这里禁止私自比赛。”

　　“U-17代表队的集训是按照实力排序的，选手们被分到1到16号球场，球场号越靠前的选手，实力也越强。
　　“在集训营里，教练每天都会在练习前宣布几组‘洗牌战’的名单，只有赢得比赛的人才能晋级。
　　“我是3号球场的入江”娃娃脸眨了眨左眼。

　　“我是5号的鬼。”

　　“我们是在助教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切磋，”切原赤也顶着一头海带头，难得聪明的拉了个挡箭牌，甚是嚣张的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开口的青年，“你很强吗？跟我比比……”

　　青年一身训练服整齐端正，连拉链都拉到了顶头，微微低头，灰紫色的瞳孔里闪着寒光，几缕深蓝的碎发散在额前。

　　只一眼，切原赤也便觉浑身的血液开始凝固，手脚冰凉，青年身上的那种气势他只在幸村部长身上感受过。

　　“助教？”高中生也是第一次听说集训营来了一个助教，入江奏多好奇地打量着黑部优子，居然还是一个很小只的女孩。

　　黑部优子面对着三个食物链顶端的大佬探究的眼神，面不改色，“黑部教练说了，这都是总教练的意思，毕竟以前从未招过初中生，也从未招过助教，一些规则还是可以稍稍变动的。”

　　可能是总教练不拘一格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三人对此倒没有提出异议。

　　“回去练习吧。”德川和也对于初中生的小打小闹毫无兴趣，淡淡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其余两位随之跟了上去。

　　“哟西，初中生们，来介绍一下，刚刚那三位分别是五号球场的鬼十次郎，三号球场的入江奏多，一号球场的德川和也，”黑部优子拍了拍手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也不要着急，明天应该就会有人参加‘洗牌战’了，现在，先跟我一起参观下集训营吧。”

　　秋水长天，落叶飘零，挂满枯黄树叶的枝头在清风中摇曳。

　　幸村精市踩着一地的微光，缓步走到黑部优子的身侧，“黑部教练？”
　　“那个啊，那是我小叔，唔，你们未来的战术指导，我就是被他拉来打工的。”
　　“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当然，小叔还没丧心病狂到奴役伤病人士。”

　　幸村很有分寸的没问太多，话题一转就转向了自家部员，慢条斯理的挑着一些生活话题。

　　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抑制不住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努力紧跟着步调，伸长了耳朵，想要偷听一下集训营的内幕，却惊讶的听到两个人在聊，如何养花？

　　基地参观结束的很快，第一天为了让初中生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早早得自行解散。越前龙马趁大家寻找各自房间的功夫，叫住了优子。

　　“黑部，助教？”

　　“啊？啊，越前君，有什么事吗？”黑部优子本来想去找小叔要些资料，闻言停下了动作。

　　越前龙马眸光动了动，滑过一丝失落，随即恢复了清明，少年正了正帽檐，唇角勾起，带了点挑衅的口吻，“想请助教指导一下。”

　　她？指导全美公开赛的亚军？

　　黑部优子一脸茫然，脑子瞬间卡了壳，等到秋风卷来一片树叶擦过脸颊，迟钝的大脑才开始缓缓转动，她想到了那个永远不修边幅一脸胡茬的总教练，笑了笑，“好啊，不过怎么打要听我的。”

　　偷偷开了一间室内训练室，优子径直走向一边，拿起了两个网球，“从两个开始，慢慢加球，先看看能加到多少。”话音一落，优子抛起网球，利落的挥拍。

　　空旷的训练室内只剩下击球声和不断的脚步声。

　　网球数量加到5个的时候，越前龙马率先犯了一个错误，漏了一球。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越前龙马除了额头的一层薄汗，呼吸丝毫没有紊乱，到是优子一直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看不出来助教还是挺有两下的嘛，”越前龙马低低一笑，眼底揉碎了一片星光，“这是你的训练方法？”

　　“是总教练想出来的玩法啦，以前听黑部叔叔提到过，我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打，不过听说高中生有些都是拿十个球对打。”

　　“……十个？”越前龙马愣了愣，脑海里闪过德川和也冷淡的侧脸，突然间很想和那个青年打一场。

　　“你是助教对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

　　“……明天的‘洗牌战’，可以让我和那个叫德川的打一局吗？”

　　第二天，晨曦乍破，深蓝的天幕渐渐被金色浸染，凌晨的薄雾在暖暖的阳光下逐渐消融，“洗牌战”的名单最终发布，入选的初中生却只有桃城武一个。

　　黑部优子摸了摸鼻子，努力忽略越前龙马的灼灼目光，名单这么大的事是她一个小小助教管得了的吗？好吧，事实其实是她昨天回去之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昨天对战高中生的连连胜利让初中生们士气高涨，纷纷为这个“独苗”加油鼓气。

　　“那些高中生，实力怎么样？”幸村精市保持着惯有的理智，想到了名单告示板上鬼十次郎五号场的标注，微微皱眉。

　　“这个人我知道点，”优子目送桃城武进了球场，“我只看过你们的资料还不是很了解具体情况，就拿越前龙马来说吧，如果鬼君认真的话，越前君会被完虐。”

　　除了已经站在球场上的桃城，其余的初中生基本上都听到了这番言论，原本的欢呼声慢慢平息，这份沉默在看到鬼十次郎两根弦的球拍时陷入了死寂。

　　“这种事，要比过才知道吧。”越前龙马显然没受到影响，双手抱胸，神色冷淡。

　　倒是那个叫远山金太郎的小个子男孩兴奋的蹦来蹦去。

　　场上的形势意料之中的不容乐观，在桃城打出Jack knife后，鬼用更完美的Jack knife给予了强力的一击。

　　接下那样的球，桃城的手腕显然超出了负荷，却依然凭借强大的毅力支撑着，甚至在最后一球的时候重新握住了球拍。

　　“比赛结束，鬼胜出，6：0！”

　　这场比赛宛如一剂强心剂，为经历了昨天的“地狱”的高中生们挽回了一部分颜面。

　　“真悲惨啊，初中生也不过就这点水准吧。”

　　黑部优子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凉意，快步走到桃城身边，打开了随手拎来的医药箱。“多谢鬼前辈的指导，不过桃城君不小心弄坏了鬼前辈的球拍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鬼抬起手上断了弦的球拍，目光一滞，转向躺在地上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后辈时已然带了几分赞许的神色，“桃城吗？努力向上爬吧。”

　　优子简单的朝桃城的手腕上喷了些喷雾，停下了动作，“总教练专门给初中生分了一个助教可不是给你们脆弱的心灵做心理辅导的，呐，桃城君，努力让那些高中生闭嘴吧。”

　　时间不会允许谁伤春悲秋，初中生们见识了顶尖选手的实力后纷纷投入了训练。而黑部优子的任务就是通过观察每个人的情况改良训练方案。

　　“还不够啊，”优子扶着额看向面前的一沓资料，中性签字笔在指间飞舞，“桃城武和越前龙马的训练方案已经全部做好了，其他人还只是根据集体训练做了微调，果然还是安排一下比赛吧。”

　　“别急，”黑部由起夫翻阅着优子拟定的计划，喝了一口咖啡，“明天就轮到斋藤了，希望你不要看不过来。”

　　突然被cue的斋藤至抬起头，体贴的开口道，“放心吧优子，明天就会有比赛，而且比赛过后你只需要负责一半人了。”

　　明天就要淘汰一半人，斋藤叔叔你是魔鬼吗？

　　斋藤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问题，重新组织了语言，“其实，明天过后初中生就要分成胜组和败组，优子是要留在集训营？”

　　优子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斋藤的意图，谨慎的试探道，“胜组留在营地，败组呢？”

　　“由总教练亲自训练，就在那边的山顶，顺道说一句，德川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总教练都亲自出马了，怎么还会需要我这种小喽啰呢？我还是留在集训营发光发热吧。”优子坚定的握拳，坚决拒绝住进大山。

　　斋藤弯了弯眉眼，低头继续完善着明天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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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阅读习惯，还是将国中说成初中啦。
前期会较多的走剧情。
然后，关于我家女鹅的网球，怎么说呢，技术上堪比高中生，但真和初中生打比赛是打不过的，因为打了两局她就趴那了，体能和力量是硬伤，以及水平高却没啥进步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