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纽约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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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一上午的时间真的认真陈列了计划一二三四五，祖雷克胡闹，特斯拉干脆陪他一块胡闹，万一胡闹出来的计划真的有一个能用的呢？
安德鲁小姐今天来的早了，在咖啡厅里随便扫一圈，都不需要第二眼，她就能准确定位特斯拉。
她的长相十分出众，和温妮的风格从本质上来说就有些不同，也很漂亮，但她的气质更趋近于温婉，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和亚伯有那么一分的相似，也许是血缘关系太远的缘故，不提前知道这一点的话，没办法把她和亚伯联系到一起。
即便只看气场这也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
从几周前她第一次来这间咖啡店的时候就总是很打眼，慢慢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她坐的位置一向比较偏僻，这才不那么引人注目。
她点了杯咖啡，一边慢慢搅着，一边眼睛不住的往三个桌子之后的特斯拉那一桌瞥去。
“你看我没说错吧。”祖雷克注意到侧面传来的灼灼视线，撞撞特斯拉的胳膊，挤眉弄眼道。
“别闹。”特斯拉头疼的扶住脑袋，顺便挡住那扎人的目光。
之前他怎么就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
“你打算怎么办？”
他叹气：“还能怎么办？当做不知道，下周换个地方打球，过段时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祖雷克似是没憋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虽然很快就憋回去，但也被自家好哥们给狠狠瞪了一眼。
原本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视线又看不死人，特斯拉也不准备因为这事耽误一整天的活动，直到另一个熟人推门而入，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位安德鲁小姐那桌坐下，看到这一幕之后他心头忽地一跳。
亚伯·安德鲁？安德鲁小姐？
要是这俩人没有凑到一起他还不会多想，现在却不一样，他甚至错过了祖雷克的话，直到被喊了两三遍，这才回神。
“你在看什么呢？不会真看上那位安德鲁小姐了吧？要我说你趁早改变目标也好。”
特斯拉又多注意了几眼，他示意好友往那边看：“我觉得换个目标也好不了多少。”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少了点什么，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而且我也不会改变目标。”
他这话说的认真，用来回答刚刚那句调侃性质的话却是显得有几分诡异。
这人是真不讲究什么语言技巧，早就清楚他脾气的祖雷克仔细想想也不得不说他和卡特是真的非常互补。
他顺着特斯拉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位小姐对面对了位年轻男人。
这俩人对着这么一坐，把他们面前简简单单的咖啡桌硬生生的衬托的像是高级餐厅那精致的餐桌，把桌上的咖啡衬的像是特地从原产地用火车新鲜运回来的高级货。
这形容真一点都不夸张。
“诶？”第二眼看过去他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那人会觉得眼熟，他默默转过来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身体下意识的微微前倾，“那是亚伯·安德鲁？我没看错吧？”
“你暂时还不需要戴眼镜。”好好一句肯定，偏偏带上几分调侃的味道，倒是很能缓解他突然紧张起来的情绪。
祖雷克笑着锤了他胳膊一下，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压低声音：“安德鲁小姐……是安德鲁家的小姐？！前有温妮·卡特，后有安德鲁小姐，哥们，你这行情有点惊人啊。”
但特斯拉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幸运的，甚至因为和温妮在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在这方面他也有些进化。
比起单独拎出来思考，难免想的更多一些——从这位安德鲁小姐是怎么知道他的，到她能够来这里会不会跟她的家族有什么关系……
最后也想不明白，可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看上他而已那等级的问题。
进化之后的特斯拉依旧没有脱离傻白甜且只适于在实验室生长的范畴，比起胡思乱想多做多错，他打定主意不管这位小姐乃至于安德鲁家打算做什么，都把不为所动贯彻到底。
就在他刚刚打定主意后，他回神不经意的一抬眼睛，视线正看到带着安德鲁小姐走过来的亚伯，似乎是想跟他们打个招呼。
这可真叫人头疼。
在大发明家心里存在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等关系：温妮＞灯泡\发电机\其他发明＞其他人\朋友＞应酬\塑料交际
不巧，现在这种状况就属于最后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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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这个时候可不知道尼古拉这边正面临的让人头疼的情况，此时她正坐在去往匹兹堡的专列上，和摩根以及库克等几位秘书助理们在一起，她看着手上的报纸，眼神明晃晃的显示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报纸上，早就不知道飘到天南海北去了。
她和摩根都有单独的包厢，但两间包厢的门都没关，听着从那边飘来的男女混杂的笑声，她再看看孤零零的自己，一声叹息脱口而出。
愁啊，看看人家金发碧眼工作练达还会说话的女秘书，再看看库克……好吧，她对拆散情侣以及职场潜规则没什么兴趣，但这也改变不了另一边的笑声对自己的心灵产生的暴击！
喝口红酒，把只有浅浅一个杯底的酒液一饮而尽，想着一会在匹兹堡她和摩根要唱的双簧，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摸摸下巴，她瞅着一个方向，眼神像是能透过那面墙看到另一个房间似的，微微勾起嘴角，决定再把剧本稍微改改。
另一个房间里正和秘书半公事半私事说着话的摩根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
匹兹堡，宾州铁路公司，斯科特的办公室
仅仅摩根和温妮两个人上门拜访，库克和摩根的那位女秘书都没有跟过来，斯科特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毕竟年纪不小了，再加上洛克菲勒实在让人焦头烂额，他正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就听到摩根他们来了的消息。
这是个头发花白的瘦高老人，从长相上来看没什么凶悍之气，气质甚至称得上温和，但也没人敢小看他。
斯科特礼貌性的起身相迎，先看到的是早就认识的皮尔庞特·摩根，熟练的打了招呼，紧接着就是随后的温妮·卡特。
那是个很有侵略性的小姐，长相很有侵略性，气场也很有侵略性，但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礼仪周到，一举一动之间底蕴很足。斯科特几乎瞬间就推翻了外面那些关于温妮·卡特平民出身举止粗鲁的抹黑传闻。
难怪能做出一番事业。
这些想法在心里过了一圈，时间其实只有短短一瞬，他伸手示意办公室里专门用来商谈事情的小客厅，客人落座后取出来酒柜里陈列的低度酒，倒了三杯放在桌子上。
温妮和摩根坐在同一侧的沙发上，斯科特独自在另一侧落座。
“久闻大名了两位，看到你们我不想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行。”他感叹道。
摩根顺嘴就接上：“哪里老了？您看上去精神很足，光看状态比我父亲还要年轻些。”
“最近这一年大不如前了，石油和铁路的对碰闹得大张旗鼓，我也忙得团团转。”斯科特按了按隐隐最痛的额角，“幸亏有你们的电灯横空出世，洛克菲勒的脚步慢下来，我们也能喘口气。”
这回回话的是温妮，她倒抽一口冷气，蓦然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似的，露出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不不不，我们不过是一个新开的小公司而已，怎么能和洛克菲勒或者您的铁路公司比呢？我们甚至连纽约的线路都没有安装完毕！”
斯科特被她给噎了一下，一时也判断不出她是在说真心话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真心话，那摩根找这么个短视的合作者也是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准备稳扎稳打，先把纽约这一块搞明白之后再想其他，稳扎稳打总归是没错的。”温妮完全没看出来斯科特变了的眼神，她的视线停留在摩根身上，仿佛是在求证。
摩根嘴角微微一抽，赶紧调整好状态露出抹苦笑，做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组织半天的语言，这才满脸心累的劝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往远了想想，没准事情进行的比我们想的要顺利，到了紧要关头再现做准备不一定能来得及。”
他劝完温妮，又叹口气，跟斯科特说：“洛克菲勒一定不会允许我们活下来，这是一场改革，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有得忙。”
所以温妮·卡特刚刚那不是故意噎人？
斯科特能清楚的看到摩根心累的眼神，各种想法在心里划过，他敛目思索片刻，原想着想办法把电灯绑上他的这条船，现在却是改了想法。
再看看吧。
“敬我们共同的难关。”
他微微朝两人的方向举起酒杯，两人也从从桌上拿了两杯酒回敬，一笑之后直奔这场谈话的主题。
摩根道：“所以我想或许是时候团结到一起先解决掉我们最大的威胁，洛克菲勒最近的动作不小，他在不停地收购炼油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温妮也点点头：“确实，我也认为洛克菲勒的威胁太大了。”
她一脸真诚，这倒是事实，她也不能从头到尾一直装蠢。
他们这么坦诚的说出来，斯科特反而不敢轻易答应。
他想了很多，对面两人的行事风格和想法明显南辕北辙，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忍无可忍的闹掰，这样一来，“纽约电气公司”也就不像原本想象中的那么有潜力了，斯科特担心他找到的不是盟友，而是拖后腿的。
这么一想，接下来的整场谈话他都没有给出是否要合作的准话，尤其是在知道竟然是卡特的股份占大头后，更不敢给什么承诺或者拉拢了。
宾州铁路公司外，街道上嘈杂喧闹，卖瓜果的农民和在街上摆摊的商贩占据了大半街道，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想坐马车要先走出这条街，于是也就慢慢走，索性感受一下这里和纽约不大相同的风貌。
一出门摩根就绷不住了，他眼神诡异的盯着温妮，并不是诧异温妮演戏，正相反，事实上把她的话单独拎出来哪一句都不是假话。
她没有说一句假话！
换言之，卡特从头到尾都用真话，仅仅调整语气、语序和语境就把斯科特的合作意向给敲得渣渣都不剩！
震惊之余，摩根简直汗毛倒竖，不由的开始思索之前温妮有没有这么玩过他。
在即将被摩根用视线穿透之前，温妮不得不无奈的开口解释：“不是我的问题，是他经历过洛克菲勒的打击之后自己开始放不开手脚，换一个不在铁路系统里的人也许都能识破，其实这一招没有多高明。”
“毕竟我有一整个在铁路上的时间来准备，以有心算无心罢了。”
这回换她幽幽的盯着摩根了。
想到自己在铁路上在干什么，摩根摸摸鼻子，干脆利落的揭过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纽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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