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她们的时代》午安冷兔子

234、【重启】及川讨厌天才

　　上车之前，及川彻注意到日向一直拿着手机在看一段视频。她看得很专注，笑眯眯的，还拉着牛岛一起看，边看边说那个六号就是她妹妹。

　　日向的妹妹。及川彻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之前日向说过的她妹妹的事情。

　　县里安排的大巴来了，十八名排球选手排队上车。及川彻跟着青叶城西的前辈坐在一起，前座就是白鸟泽的牛岛。冤家路窄，他看了一眼前辈，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估计有和他相同的想法。

　　女生坐在另外一排，隔壁正好就是日向。日向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及川彻注意到她还在看视频，只不过带起了耳机。

　　身边的前辈动了动，坐立难安，几次看向日向欲言又止，带着几分腼腆。及川彻心里八卦觉得前辈可能是喜欢日向，毕竟是那个日向。日向长得好，球技也好，据说成绩也非常不错，很难让人不喜欢。

　　实际上及川彻猜错了，青叶城西这个二年级生犹豫半天，戳戳日向的肩膀说想和她换座位。日向很爽快地答应了，拿起包趁着带队老师不注意就交换完位置。

　　身边的座位一空，又立马坐回一个人。无聊看着窗外的及川彻转头时就看见日向那张讨厌的脸，即使没有人觉得日向不好他也依然觉得她是个讨厌鬼，所有的天才都是讨厌鬼。

　　“你怎么坐这。”及川彻有些不爽。

　　“打扰别人谈恋爱会下地狱。”日向翻了个白眼，指指邻座两个脸红红的男女：“懂吗？”

　　及川彻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闭嘴扭头看风景。日向继续看她的视频，居然是排球比赛，及川彻只是瞄一眼就入了迷，忍不住凑过去看。

　　日向很得意，指着芝麻大小的号码牌说看六号，六号是她妹妹，虽然她没去成IH但是她妹妹去了，她也是蛮欣慰的。

　　这回轮到及川彻白眼了，在一顿眼花缭乱的击球，扣杀，拦网后：“你手机就这么点大，鬼才看得见哪个是六号。”

　　他话音刚落，视频就出现精彩回放，扣球的六号特写出现在屏幕里。及川彻有些愣，上下打量日向探究地问：“你还真有个双胞胎妹妹？”

　　视频里看起来的确是很像的脸，他好奇起来，日向那种对于妹妹的骄傲居然并没有加亲属滤镜，她的妹妹球打得不错。或者说是很不错，只不过倔强的及川彻不愿意承认这点。

　　车开动了，日向关视频准备睡觉，带上眼罩前还认真和他说到了记得叫醒她。

　　及川彻抽抽嘴角，晚上的车，到东京也得第二天上午，哪个家伙不睡觉：“对了，你妹妹叫什么？”

　　“花，日向花。”日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记住她，她会成为最厉害的女子王牌。”

　　及川彻先是记住了这个名字，再是看见了她，和日向一般的天才。

　　第二天上午，他们抵达训练基地。先是放了行李箱，然后说是自由活动时间，及川彻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牛岛日向他们混一起，溜溜达达去了球馆。他们在就注意到球馆里有人在打球，如今进来一看发现还有不少人围着看比赛。人与人之间的空隙里，他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仅仅是一眼他就意识到这是日向花。

　　“日向，你妹跟你不像。”

　　及川彻身后传来日向鄙夷的说话声：“如果眼睛不好的话，建议你赶紧去配个眼镜。”

　　心无端跳快，及川彻没有理日向，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六个人之中的那个主攻手，所有人全都沦为背景，是虚无，是不存在的存在。日向花和日向樱截然不同，不是说长相，而是除去躯壳以外的一切，是性与灵的差异。

　　她们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个体，没有人会认错她们。

　　及川彻觉得这好有趣。

　　几球以后，她被换下场。似乎是相熟的人递给她毛巾，和她讲话。她好像不太爱讲话，只是沉默地点头，摇头。过一会儿，就躲到一个人背后去。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看着那个鸡冠头。

　　是潜意识里的感觉，他一见他就产生了莫名敌意。这让他自己觉得可笑，该不会又是一个和牛岛一样讨厌的攻手吧。

　　然后她看见了他，表情很奇怪，似喜非喜。她长久地注视着他，眼神执拗。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整个人都笼着光，像是神明降临在世界里。

　　他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心脏的跳动如此剧烈，与某个频率逐渐吻合。及川彻看着抱头痛哭的姐妹俩心中若有若无的尴尬以及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

　　“你不去哄哄？”

　　及川彻发现身边不知不觉多了许多人。

　　绑着丸子头的女孩踢踢身边鸡冠头的小腿，看看哭着的人紧张得不行。

　　鸡冠头笑笑：“就让她哭吧，那么多年没见，哭一下也没什么。”

　　“也是，反正花也爱哭的。”

　　“真的没问题吗？”

　　“黑尾你去哄一下会死吗，总是哭也不是办法。”

　　“教练他们要看过来了。”

　　陆陆续续有人说话，附近的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想上前却又没上前。及川彻恍然发觉这个叫做日向花的女孩也是被世界宠爱，在鲜花和光明之中降临的孩子。

　　及川彻皱起了眉：又是一个任性的天之骄子吗，恃宠行凶。

　　及川彻今天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