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人类观察报告》玖炎岚

35、第三十五章

　　“亚瑟先生，吃晚饭了哦？”

　　灶门炭治郎进门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发现亚瑟先生又在看着应泽先生发呆。

　　每次看到亚瑟先生闲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看着应泽先生的方向出神。

　　关系还真是好啊。

　　灶门炭治郎虽然没有办法仔细的分辨出对方那份过于细腻的情感，但也并不妨碍他认识到两人之间关系亲密的这点事实。

　　亚瑟其实一早就察觉到了灶门炭治郎的到来，只不过因为在思考一些问题，便也就也没太在意。

　　他把人在外面的手臂仔细的放回了被子里，而后朝着门口的少年轻轻颔首，只像是不想惊动睡着的人一样的低声回应着。

　　“谢谢，我马上就去。”

　　灶门炭治郎得了应答也就不再多留，赶着去帮竹雄摆放餐品，反正亚瑟先生应该还会再稍微呆一会儿才会出来。

　　只是他走在半路时，有些奇怪的摸了摸手臂，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不成是冻到了吗？”

　　待人走后，亚瑟在原地又坐了一会。

　　他轻抚过应泽身上逐渐蔓延到颈侧，实在无法再用被子去掩盖的黑金色鳞片，半晌浅浅的叹了口气，还是先起身出门了。

　　“要快点醒过来啊，应泽老师。”

　　不然的话，可能就算现在是英灵的他，可能也要吃点苦头了。

　　——

　　然而或许这顿饭注定是没法能有个很好的开场，亚瑟还没靠近屋子，眉头就先拧了一下，只是良好的教养和品行让他强行收敛了这份情绪。

　　虽然就他本身而言，哪怕分明知道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中有对方的存在，但这并不影响他不想和对方撞上的想法。

　　尽管，对方也曾是他的师长。

　　“呀，亚瑟，好久不见。”

　　推开门去，望着屋内安逸的坐在桌边的梅林，亚瑟像从前一样给人递了个恭敬而内敛的微笑，仿佛时间并未在两人之间留下痕迹。

　　“好久不见了，梅林。”

　　同样的，就好像亚瑟能在相隔甚远的地方便察觉到梅林的存在，梅林自然也可以。

　　虽然他因为千里眼被封印的缘故，并不太能得知应泽的位置，但对于同样身为英灵，更不提是曾经作为他学生的亚瑟，他想要能找到对方的踪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却是把无辜的灶门竹雄吓了个惨。

　　“啊！！你——”

　　灶门炭治郎疑惑的望着躲在自己身后扯着衣角的弟弟，半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把身后的灶门竹雄给扯了出来。

　　“竹雄，这样对客人很失礼的！”

　　“才没有！”

　　灶门竹雄一边大声反驳着自家大哥的发言，一边因为不可抗力的被一路推到了梅林面前，对上人笑眯眯的双眼，灶门竹雄可耻的闭嘴了。

　　“这位是梅林先生，还有同行的远坂小姐，两位都是亚瑟先生的旧友……好像？”

　　“你自己不还是不确定嘛……所以为什么要把这种来路不能的可疑家伙放进来啊！”

　　灶门竹雄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鼻子，他到现在看着这个人都仿佛能闻到那股子刺鼻的花香。对方绝对不是人类，至少他就没有见过哪个人类长得像对方一样的。

　　嘛，虽然亚瑟先生和应泽先生也都长得很好看就是了……

　　“嘛，毕竟我们的确都不是人类。”

　　冷不丁听到梅林开口，灶门竹雄猛的一噎，差点没把自己卡背过气去。

　　他说出声来了吗？！

　　不、话说你还真的不是人类啊！

　　“非人的生物都很美丽不是吗？”

　　梅林望着面前的颇有些一惊一乍的人类幼崽，罕见的露出了一个和远坂遥印象里一样的，属于术阶梅林的恶趣味的笑容。

　　“和人类世界的越美丽的事物就越脆弱无力的观点不同。对于非人而言，美丽这个定义本身就是强大的代名词一样的存在。”

　　言下之意，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茬就是了。

　　听懂了对方意思的远坂遥恶了一瞬，微不可察的把屁股底下的板凳往后挪了挪。

　　尺阶的梅林虽然比术阶要更没有人情味，但至少要比术阶正常的多，也要靠谱的多了。

　　她虽然平常喜欢让术梅加班，那只是因为对方能力真的很好用，但不代表她真的想要和术梅并肩作战。

　　不过，单看脸的话的确，而且说是可靠的话也的确挺可靠的……不不，那种恶趣味的渣男头子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是担待不起。

　　“梅林，差不多该说正事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对方逗弄小孩的行为，远坂遥敲了敲桌子，严肃起来的样子倒是隐隐和远坂凛有了几分相似。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们的事情告诉面前的孩子们，本质上来说圣杯战争是属于里侧世界的事情，不应该与无关者言道。

　　但是……

　　远坂遥叹了口气，她此刻别说去找圣堂教会了，本人都坐在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的小木屋子里。

　　梅林倒没有什么顾忌，他起身朝着两人行了礼，在灶门炭治郎慌忙回礼的动作中，开始介绍起了彼此的情况。

　　“总之，就是这样，这间屋……不，现在整栋宅子里可以被归为人类范畴的，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和我的御主而已。”

　　“就是这样是哪样啦！”

　　灶门竹雄头疼的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不认识这个世界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对方特地改了一下的说辞。自从他知道有这类非人的存在之后，感觉就算之后再跑出来什么妖魔鬼怪他也不会惊讶了。

　　“死人复活……”

　　“不是复活，是英灵。”

　　灶门炭治郎认真的纠正了弟弟的错误言论，虽然亚瑟先生，包括面前的梅林先生，看起来都和他们相差无异，但是在两人的身上，他都闻不到属于人类的气味。

　　“亚瑟先生不是和我们说过的吗，英灵是死后的英雄灵魂……”

　　被提前打断话头的梅林眨了下眼，索性安静的听起了面前小少年的现场教学。

　　他撑着下巴望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两兄弟，某一瞬间恍惚的仿佛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了，让梦魔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无法观测的世界，意外的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所以才会有圣杯战……”

　　“他连这种事情都和你们说了吗。”

　　梅林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灶门炭治郎正和灶门竹雄说起有关那个万能的许愿机的事情。

　　“抱、抱歉！是不能说的事情吗！”

　　在远坂遥私底下扯着他衣角死命提醒他注意分寸的时候，梅林只是简单的朝着像是做错事一样有些慌乱的孩子摇了摇头。

　　“不，没关系的。”

　　他的视线划过少年被绷带缠紧的左手，裸露在外的指节仍残留着伤疤和血痕，看起来便是一个普通劳作少年的手。

　　“两位还没用餐吧？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留下享用一些粗茶淡饭吧。”

　　一来二去也短暂的和人聊了几轮的灶门炭治郎，十分热情的邀请了突然拜访的梅林和远坂遥留下。

　　远坂遥倒是开心的答应了，毕竟她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吃人嘴软，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远坂遥对兄弟俩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嘛，有什么问题的话，可能的范围我都能够回答你们。提前说好，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可没有好处哦。”

　　“是！谢谢您。”

　　对于灶门炭治郎而言，亚瑟先生帮助了他们很多，亚瑟先生的友人他们自然也不能怠慢。

　　远坂小姐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女儿一样，但对于他们其实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反倒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梅林先生……虽然有点奇怪，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这话如果要让本人听见，指不定该作何感受。

　　只是，灶门炭治郎倒也没有说错，作为圣者，预言者，观测之人，梅林无疑怎么都与坏人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幻术后的梅林眯了下眼，漂亮到不真实的紫色眼眸中却空无一物。

　　尖利的指甲，蛇类的竖瞳，足以咬断人类脖颈的獠牙。

　　职阶的转变，可不单单只是惯用武器和英灵素质的变化。

　　当然，也有天生这方便资质较好的英灵，可以很轻易的变换自身的职阶。而也有像他这样的，彻底的灵基反转。

　　他和她所熟知的梅林，可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呀。

　　只是他可爱的御主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面前兄弟俩外加御主疑惑的注视下，梅林慢悠悠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挂着令人难以拒绝的温润假笑，对上了亚瑟平静的视线。

　　“那么，用餐前，让我先见见他吧。”

　　……

　　英灵，非人之物，过去人类史上的英雄豪杰。

　　但亚瑟也没有不识趣的认为遥远海岸对面的人都会听闻他的事迹，在这块的介绍上，他只是草草的用短暂复生的已死之人而带过。

　　“简单来说的话，你可以将我们看做是有实体的幻影，毕竟现在的我们的形象，也只是英灵座上的一个投影罢了。”

　　亚瑟在和兄弟两说明这件事的时候，实际上也有些苦恼。

　　他并不想将两位孩子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圣杯战争的残酷性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但事与愿违。

　　“请问，亚瑟先生。”

　　灶门炭治郎有些尴尬挠着脸缓缓的举起了左手，手背上猩红的令咒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亚瑟，都忍不住摁了下眉角。

　　“今早出现的……这个。”

　　是令咒吧。

　　灶门炭治郎望着自己手背上突然出现的痕迹，多少露出了点乡下人进城一般的表情。

　　不疼，摸上去稍微有点不平滑，有点像伤疤一样。早上看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昨天干活的时候划伤了手。

　　“出现了令咒也就说明，你也被选为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了。”

　　亚瑟叹了口气，迫不得已的开始重头给人科普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种种，两位孩子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的直冒蚊香眼。

　　毕竟让他们两个偏远小山村的孩子，一下子接受这种冲击性的世界观，就算不提他们能不能接受，连脑袋里能不能有这个型都难料。

　　最后亚瑟只能放弃的询问对方要不要试着先召唤英灵，虽然多一个英灵场面就会更混乱一分，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友方。

　　灶门炭治郎倒是想试试看，但他回想着对方和他说明的召唤英灵所需，随即有些为难的望向了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亚瑟。

　　“亚瑟先生，我没有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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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会断断续续开始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