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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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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伴着爆破的轰鸣闯入耳膜。仿佛近在咫尺的剧烈震动,让人都无法催眠自己是寻常的地震。
森鸥外的表情变了变,他感受着身处其中的余震,阴沉了一瞬的面容复又恢复了笑容,只是怎么看着心思都有点不在此处了。
应泽抿了口茶水,在震落的一室狼藉之间,悠闲安逸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起来,你们又有客人了。”
落下的灰尘像是遇到了什么屏障一般,自发的避开了对方所在的区域落在了地上。太宰治颇有羡慕的望着对面,掸了掸自己头发落上的一系列尘灰。
“真的是便利啊,那个也是你的能力?”
“太宰。”
森鸥外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的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对方便一副服软的样子无奈的举起了手来,但显然还是对这个问题有着很高的求知欲。
毕竟并非的异能力的存在......不,并非是人类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可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啊。虽然说中也那个小矮子也不能说是人类,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明显的能感觉到跟中也是不一样的。
人类一直都是如此,爱慕向往追求着异端、毫无顾忌的用以满足自己漫无边际的好奇心和欲望,不懂敬仰和畏惧。
爱之,恨之,求之,厌之。
那么,他是否又做过同样的事情呢。
“算不上是能力,只是一点结界罢了。”
太宰治反应了一下才发现对方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嘛,虽然他是提了问题,但也并没有指望对方会回答就是了。
不过既然回答了自然是帮了大忙。对着这个不太日常的词汇思索了片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搞明白了这个能力。
阻止一切进入,排斥一切的屏障吗,范围看起来并不大的样子,是只保护自己,或者顺带着保护了自己所在范围内的事物吗。
“那么失礼了,我可能需要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让太宰君留下来陪您聊聊天吧。”
“大将我们会照顾便好,就不劳森殿下费心了。”
森鸥外没有在意对方有些不善的情绪,他朝着应泽一颔首,随后径自把太宰治丢在这就离开了。
药研藤四郎扶着腰间刀柄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站着,他有些咋舌的望着屋内被留下的小可怜,一时搞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怎么办,大将?”
应泽抚了抚茶盏的杯壁,他实际上不太感受得到杯中茶水的冷热,或许也跟他的心脏一样,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对于人类,对于这些人,他到底抱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单纯感兴趣吗,单纯的念旧吗,还是说......
“去确认一下远坂小姐的情况,长谷部。”
“是。”
没有询问什么,压切长谷部领命便追着森鸥外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烛台切。”
“我在,应泽大人。”
烛台切光忠英气的应了一声,或许是因为终于能够在除了家务以外的地方派上用场,他此时还隐隐的有些期待。
硬要说的话,有点类似于在家里宅太久了,突然能够被允许出去放风了一样的感受。
饶是应泽,也不由的思索了片刻自己是不是让人在家里呆太久了。不过因为对方看起来也挺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去看看那个孩子,如果不打算回来就算了。”
“万一他想带着妹妹一起呢?”
“那就带着。”
“我明白了,那么请允许我先告退。”
待到身旁两位成年人模样的刀剑男士接连离开,应泽又喊了一声药研藤四郎的名字。只是才刚起了个头,对方便毫不留情打断了。
“我可哪里都不去哦。而且,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了吧 ”
药研藤四郎笑望着自家大将,对于对方每每都太过于不谨慎的行动颇有微词。
应泽顿了一下,算是随了人的意思,没有再去说些什么。他靠在沙发上微敛起了眼眸,看上去似乎下一秒便会陷入沉睡。
“不去阻止吗?不去报告吗?”
在太宰治以为对方就这么睡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这样的问话。
他当即坐稳了身子——先前正沐浴在药研藤四郎杀人办的视线下,试图伸着脖子看看人到底睡着了没有。他连思索都未曾,只是很平淡的笑着给出了回复。
“如果您要问为什么,那么我的回答是,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是你得出的结论?”
“是的,一切都在告诉我,那样的行径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我不会去做。”
他看起来比森鸥外在的时候,还要轻松上了一些,明明是孤身一人面对着所有的未知,他却显的有点自得过了头。
“那么,您又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你想让我离开吗?”
太宰治闻言耸了耸肩,并不认为对方有被森先生的价码而吸引,而那所谓想要得知的好奇的事情,听起来也不过是对方随口提出的插曲。
那么对方仍然选择留下来的理由......
“外面,是有什么吗?”
他像是对什么都充满着求知欲的孩童一般,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容下,却拥有着一颗或许腐烂而扭曲的心。因抓住了自己感兴趣的玩具,而露出了兴奋而无关恶意的笑容。
他抬起了一边的胳膊,竖直了小臂向人展示着。当然,上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他也不是想要让对方关注在他的手臂上。
“让您留在此处而不愿撞上的,比如——”
他指尖落在了自己光洁的手背上,视线却是仿佛穿透了布料,望向了对座另一人的同一位置。
那从袖口的布料间所不禁意露出的,一抹微不可察的猩红的纹样。
“手背上和您有着同样纹样的人?”
他话语的尾音骤然断绝在了空中。
应泽终于是禁不住低头笑着,他用以掩唇的那只手的袖口悄然滑落,露出了手背上完整的令咒的红纹。
“我不讨厌聪明的孩子。”
太宰治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了,并非是因为他脖颈处架着的刀刃,而是因为接下来对方出口的话语。
“我知道你向往着死亡,人类的死亡也往往过于简单。但是,要让你变得无法死去,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他被那双金眸锁定了。温和的,却不带着任何人类该有的感情。
宛如神明的注视。
啊……啊,这可真是过分。
太宰治在心底暗自嘲笑着,嘲笑着终究难以融入人类的对方,嘲笑着终究无法获得解脱的自己。
哪怕是神明大人,也不愿意降下恩施宽恕自己吗?
又或许在于这浑浊污秽的世间,在这诸神早已离去多年的舞台,他还会对此有所希冀,也或许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吧。
“啊,那可真是让人绝望的境界。”
太宰治弯了弯眸,难得乖巧的坐正了身子。让森鸥外来看到,或许都要怀疑对方又吃错了什么药。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哦,毕竟我还想要清爽的迎接死亡呢。”
......
几乎在爆炸迎来的一瞬间,远坂遥感受着熟悉的砖石擦过脸颊的刺痛,以及衣领处传来的拉扯感,听着耳旁中原中也忍不住骂出的脏话,颇有些无力的放任自己被悬在了半空。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啊。
“可恶,发生什么了!”
比起只能感受到震动的首领室,他们这边的情况显然要更为严重一点,几乎接连的几层地面都塌陷了下去。
要不是在事发瞬间,中原中也就用了自己的异能力把整栋港口Mafia大楼都包裹了进去,现在周遭指不定要变成什么样子。
“喂,你没事吧?”
中原中也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人,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关注对方了,他的异能力本身就不是用来做精细操作的,集中注意力稳住大楼已经是极限,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人身上了。
“姑且,还活着。”
远坂遥望着脚下十几米高的塌陷,有些无言的叹了口气。
虽说是魔术师,但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的话,她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那个,中原先生......”
她伸手想要去扯扯对方的袖口吸引一点人的注意力,至少希望人能够先把她放下来,这么扯着她的后衣领真的很难受,而且悬在空中多少还是有点怕人的,万一对方一松手......
远坂遥为自己所想的场景打了个寒战,更坚定了要让自己先到安全区的念头。
“中原先生,能先把我——”
她声音突然卡住了。
或许是刚才的情况太过于慌乱,又或者身上的疼痛分布太过于散了,导致她甚至都没能够发现。
鲜红,熟悉而又陌生的纹样。
她曾经在无数的文献上、在曾经的世界、在自己的姐姐的手背上看到过的,那被无数人所追崇希冀之物——令咒!
“喂,别乱动,我现在没精力管......”
中原中也本来就在努力撑着大楼,听着耳畔的尖叫眉角一跳,他一低头想让对方安静一点,却正好赶上对方拽着他衣袖猛的一扯。
手松开了。
远坂遥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恢复了自由的身躯,此时宛如折翼的蝴蝶一样,徒然的往下坠落而去。
“等、骗人的吧——!!”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扯住些什么,中原中也也同时伸手想要去拉住他,两人却在重力的作用下交错而过。
在疯狂下落的疾风中,远坂遥猛地闭上了眼睛,她咬紧了牙,开始在脑袋里疯狂的回想起自己曾经学过的无数的魔术。
强化防御的魔术,咒文、啊啊咒文是什么的来着——
她不由的攥紧了手,修剪圆润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掌心娇嫩的皮肤。指缝间渗出的血迹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沿着皮肤攀上了手背的令咒边缘。
——拜托了,谁都好,救救她!
令咒骤然爆发出了刺目的光芒,将坠落的远坂遥整个包裹了进去。
中原中也原本想要追上去,却被这不似寻常的白光刺的后撤了几米,他啧了一声,皱着眉试图去看清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远坂遥呆愣的望着视野内飞扬的虹色发丝。
伴着漫天飘散的美丽的花瓣,是宛如梦境一般的、不可思议的场景。
她被人轻柔的放到了地面上。
或许是为了照顾此时腿软而无法站立的她,男人放下了手中精致非凡的长剑,朝着她的方向单膝跪了下来。
“Servant·ruler,遵从召唤而来。”
对方那双紫罗兰色漂亮的眼瞳中,仅仅映着她狼藉的模样。
纯粹的,高洁的。那样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冽的气质。
——却不含着一丝一毫的、属于人类的感情。
“您就是我的Master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单抽出奇迹. JPG
那么买定离手啦,结尾出现的英灵到底是哪位呢?
虽然感觉已经非常明显了hhh
以及这个不是cp不是cp,cp还没出来。
如果评论有人能猜中cp是哪位,下次继续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