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锦一弦年

19、第一章 19

　　—19 善行—
　　慈善晚会，柳青山带着柳渊、柳夏和继母出席。
　　没人在意柳青山身边的女人又换了谁，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柳渊依然跟在父亲身边，收拾得人模人样，似乎只有在这种应酬场合，才能偶尔看见从前的哥哥。
　　“柳先生真大方。”一个中年男人走近柳夏，对她说。
　　这话虽是客套，却也属实。
　　柳青山虽然生意上斤斤计较，但捐款问题上从来出手阔绰。
　　“谢谢您的赞赏，请问您贵姓，我可以向父亲转达您的认可。”柳夏露出标准的微笑。
　　“哈哈。”中年男人笑着，摆了摆手。
　　中年男人不高，剃着寸头，走路外八，即使穿着休闲外套，也看得出他很壮，是那种正常走在路上也会被查身份证的人。
　　柳夏看出对方在默默打量自己，露出礼貌的微笑，坚定的再次问道，“请问您贵姓？”
　　“问第一次时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问第二次，会得到答案吗？”中年男人说。
　　“第一次没有回答，可能有很多种理由，而第二次没有回答，就只有一个理由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柳夏仍是微笑，却站直了身子，作出随时准备离开的姿势。
　　“郑队，在这儿聊什么呢？我的加入，不打扰吧？”柳青山笑着走过来。
　　中年男人和柳青山握住手，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的说，“你倒是不打扰我们，是我打扰你的宝贝女儿了，正在这儿盘问我呢。”
　　看这架势，柳夏基本确定对方是刑警。
　　“哪儿的话，以后我们家小夏还得多亏您照顾呢！”柳青山说。
　　“我看你这女儿少年老成，机灵得很，肯定遇事也会逢凶化吉的。”中年男人说。
　　“借您吉言。”柳青山说。
　　柳夏偶尔在旁边附和几句，这对话却听得自己有些莫名的不安。
　　柳夏想到昨晚司机跟在自己身后的事儿，当时自己听见跑走的脚步声，回头司机却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当时太过惊慌没有注意，联系今天父亲的行为，再一细思，如果在场真的有第三个人，那……
　　晚宴正式开席，柳夏回到座位上，努力镇定情绪，拿出自己手机，用社区名作为关键字查找新闻，紧张地翻阅很多，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给您。”一个女人递给柳夏一张折叠卡片。
　　那是一张贺卡，翻开，里面是几岁小孩的绘画。
　　在场的人都得到了一张这样的卡片，此次慈善晚宴的捐款也会用于这些贫困小孩的读书资金，这些小卡片的绘画算是回报，也算是认证。
　　贺卡的封面是印制的文字，写着“感谢您的善行”。
　　听见话筒中传来父亲的发言，柳夏抬头，见到举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高额的捐款金，平日精打细算的父亲却笑得很开心。
　　柳夏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新闻，选择了退出界面。
　　摸着烫金的“善行”二字，沉思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