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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来?? ...

  •   自从来了无垢天叶闻流变机灵了不少,因着乙莫年这冷面阎王察言观色也变成了家常便饭。岁华老头儿性子冷淡孤傲,话少,据叶闻流的大胆猜测但凡拿鼻孔看人又话少的人约摸是听不得情话的,是以他壮着怂胆在岁华尊面前说出了“我喜欢你”如此大逆不道,不知好歹的话。

      他想,岁华尊听了他的话约摸会对他心生厌恶,很可能不会将他放在跟前碍眼,即使是再有什么惩罚,估计也只会让无垢天的弟子代劳。只要不是这个修为高深的冰桩子守着自己,凭他的一张巧嘴总归有办法让自己好过些的。

      叶闻流扯着掉了层皮的嘴角笑得得意,干涩的唇裂开一道缝子渗出几缕血丝,他跟着皱了皱面皮:“丘师兄,这无垢天的伙食向来是你负责的?”

      丘浅寒忙着将热气腾腾的包子从锅里端出来,不小心烫到手“哎呀”一声,转而朝叶闻流憨乎乎笑笑:“是啊,我打小对吃的颇有研究,来无垢天以后索性就照顾起了众同门的伙食。”

      “丘师兄……”叶闻流朝着丘浅寒竖起大拇指,咧着嘴笑得有些傻。

      “这算什么?叶师弟你才厉害呢!”

      丘浅寒谦虚摇了摇头,伸手拍拍叶闻流的肩,引得叶闻流嘴角用力一抽。丘浅寒意识到硬是碰到了他的伤处,不好意思缩回了手:“叶师弟,对不起啊,我这一高兴竟忘了你身上还带着伤。”

      叶闻流蹙着眉头调侃:“丘师兄,你这手劲儿这么大不会是平日里做包子做多了吧?”

      “哈哈哈……”丘浅寒乐呵呵笑了,“不过,说真的,叶师弟你还真是神了,往常有顽劣弟子不听管教也有被送到岁华尊那里去的。但凡去过沐春殿的弟子,去时无论是何等的牛气冲天,回来都会变得分外的规矩老实。”丘浅寒笑中带着佩服,“叶师弟,你没背过自省录岁华尊他老人家怎的放你回来了 ?”

      “这个……”叶闻流眼角干巴巴的,他伸手一擦却是块半大不大的眼】屎,趁着丘浅寒不留意叶闻流顺手将眼屎用力擦在他袍角上,“还不是你师弟我人见人爱,讨了岁华尊的欢心?”

      丘浅寒嘿嘿笑笑,还真就将叶闻流的话当真了:“叶师弟,你还别说。叶师弟你生得这般好看,除了性子难驯些,讲话跋扈些,还真是挺招人喜欢的。”

      叶闻流:“……”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叶师弟好清闲,得罪了岁华尊居然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叶闻流笑嘻嘻站起来,指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道:“呐,岁华尊惩罚我落下的。姚师兄,不瞒你说岁华尊嘱我和丘师兄在疱屋给同门做饭,我这心里可开心了。”

      姚不为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叶闻流脸上:“叶师弟这伤是岁华尊他老人家给你留下的吧?”他面上的笑越聚越大,分明是在幸灾乐祸,“依我看呐,他老人家还是下手轻了。”

      心里头的火苗子一下子窜得老高,叶闻流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气,不过……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弟子服,忍了!

      还是丘浅寒心善,他也觉得姚不为说话过了:“姚师兄,不要这么说叶师弟。叶师弟经此一遭想必痛定思痛这性子也会慢慢改的。”

      叶闻流乖巧看着丘浅寒,嘴角是不谙世事的笑:“还是丘师兄了解我。”痛定思痛这事儿谁能说得清?

      姚不为精明的目光在叶闻流身上转了几圈:“叶师弟这性子会改?”他不置可否抬眉,“丘师弟,我们等着瞧才是。”这话谁爱信谁信,反正他不信。

      几日不见风烈,终于在今日吃早饭时见到了他人。

      叶闻流端着满满几屉包子放到风烈跟前,脸上堆起一层厚脸皮的笑:“几日不见,风师兄看起来真是越发英气了!”

      风烈凌厉的眉毛皱起一道涟漪,没抬眼看他。

      两人初次见面时风烈对着叶闻流就是凌空一脚,再次见面两人又撕成了一团麻花,叶闻流深知风烈同自己这梁子算是真结下了。叶闻流自己又何尝不是看不惯风烈在,在他看来风烈就一暴躁的冲天炮仗,逢场作戏不过是让自己在这无垢天过得舒坦些。叶闻流压下胸腔里一口气,重新散出一个比之方才还要灿烂几倍的笑容:“风师兄,这是刚出锅的包子,你尝尝。”

      风烈:“……”这一次,却是连眉毛也没动上一下。

      周遭的师兄弟们瞧着新来的弟子主动跟风烈套近乎,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往这边瞧着。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叶闻流如芒在背,浑身难受。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一次:“风师兄,尝尝这包子?”

      风烈:“……”

      叶闻流从小到大对人从来都是颐指气使,他向来霸道蛮横惯了,何曾受过被人当众蔑视的气?他忍让一次是给对方面子,忍让两回是给自己面子,断没有一忍再忍的道理?

      “风烈,我堂堂渌州世子屈尊喊你一声师兄是旁人都求之不得的脸面,你非但不应还当众折我面子?风烈,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回,风烈终于有了回应,棱角分明脸上一股子暴怒席卷而来:“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谈脸面?!你就是那路边的臭鸡蛋,泥坑里的硬石头,又臭又硬,谁……”

      叶闻流人如闪电,拳似石头,直接往风烈脸上招呼。

      冲动是魔鬼,却徒有魔鬼的虚张声势没有魔鬼的真材实料。

      此一战,叶闻流鼻子更青脸更肿,风烈只是落了个衣衫不整。毫无疑问,作为此战的始作俑者叶闻流再次被“风风观光”送去了沐春殿。

      岁华尊惩罚人没什么新意还是让叶闻流跪在外头思过,不过这一次从背书换成了泡寒池。

      上回叶闻流只是跪在寒池边上都冻成那副鬼样子,如今直接在寒池里泡澡。人坐进寒池,冷寒的池水像一道冰雷透过脚底板直击他脑门儿。叶闻流哆哆嗦嗦抱紧双臂,露出艰涩的表情:“岁……华……尊……我……喜欢……”

      “闭嘴。”声音冰冷,如裹霜寒。

      坏了!叶闻流心中暗骂一声,看来这一招不顶用了。

      浑身上下的血似是冻住了,手指因为方才过分用力眼下却是张不开了。叶闻流哀怨瞧着那扇厚重的殿门,想口出狂言的冲动还是被他那仅存的理智给压了回去。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岁华尊,否则他只能卷铺盖滚蛋。

      寒池包裹着他的身体,手脚僵了,背也僵了,仅剩了胸口处的那点温暖。

      暮春的时节,夜里下了雨。雨不倾盆,却也能盈钵。

      叶闻流身子泡在寒池里,脑袋淋在春雨中,比落汤鸡滑稽,较冰镇葡萄悲惨。

      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叶闻流没能坚持多久,他歪着头栽进寒池之时岁华尊刚好推开殿门走了出来。

      他撑着一把白底的油纸伞站在屋檐之下,那伞做工精致,尤其是伞面上的水墨画卷,画工精湛,色彩搭配更是素雅,衬着乙莫年此人更加优雅无双。

      乙莫年站在伞下,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清冷的眸子在触及寒池中的人时,眸色微微动了动,带着不悦。

      “无用。”

      睡梦中,叶闻流梦到了母亲 。

      那时候,他只有五岁。

      母亲牵着尚未长大的叶闻流,叶闻流拿着一只金鱼风筝,傻乎乎笑着。

      他笑,母亲也冲着他笑,笑里头尽是宠爱。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怎的突然起了风,线断了,风筝飞了,母亲去追,追着追着竟也没了人影。

      叶闻流心口抽痛,他难受得皱起眉毛,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母亲……别走……别走……”

      潜意识里,叶闻流知道这是梦,但知道归知道,一颗心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这世间大部分的人一样,有些事从刚开始便是错的他们却非要昂着头往前冲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更顽强的倔强。

      眼角被泪水打湿,眉间的川子深如沟壑,叶闻流颤抖着双唇:“母亲……别走……”他没有睁眼,似是魔怔了,只是伸着手,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话:“母亲……别走……母亲……别走……”

      殿里很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栀子熏香。过了好久,一个声音才荡进叶闻流耳中:“在。”

      梦中的人那只手猛地顿住,然后他像个即将溺水之人般一通乱抓,无奈什么也没抓到。

      那只手松了又紧,如此反复数次,像是终于绝望彻底没了动力,缓慢往下垂去。

      垂落的手被一只过分修长的手握住:“在。”

      梦中的人眉心舒缓开来,他用力抓着手里的希望,一刻也不敢松懈,嘴角的笑渐渐扬起,然后扩散开去,像极了邂逅雨露的枯荷。

      头脑混沌,叶闻流记忆中的患得患失终于在翌日下午收了回去。

      叶闻流睁开眼,冲入眼中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中布置简单,清雅别致,颜色是统一的黛青色。对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画卷,都是清一色的水墨丹青,叶闻流确信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

      “醒了?”

      循着声音往身后望去,叶闻流这才留意到站于身后的人。

      俊雅的白袍子,冷淡的目光还有那夺人心魄的好相貌。

      是岁华尊无疑。

      叶闻流大吃一惊从床上滚到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他没去管可怜的膝盖迅速跪在地上,神色恭敬谦卑:“岁华尊。”

      岁华尊低眼瞧他:“底子太差,回去修行。”

      这话……是放过他了?

      叶闻流喜上眉梢,起身要走,脚踏出去头又扭了回来,扑通跪下:“弟子弟子太差,岁华尊若是不嫌弃……”叶闻流咧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不如就劳岁华尊来教弟子吧。”

      “嫌弃。”

      拜师不成蚀把米,叶闻流心情不畅,拖着冻伤的腿一瘸一拐回了弟子寝房。

      丘浅寒在房中铺床,房门被人推开,他眼前一亮乐呵呵迎上前来,注意到叶闻流的腿又担忧询问:“叶师弟,你这腿是怎么了?”

      叶闻流吐出一口怨气:“丘师兄,风烈可从敛心林回来了?”

      “风师兄还要在敛心林再待几日。”

      堵在心口的厚墙终于倒了,叶闻流觉得呼吸瞬间通畅了不少,他咧着嘴笑得得意:“自作自受!谁让他惹了本小爷?好在岁华尊他老人家英明罚他去敛心林思过。”

      丘浅寒扶着叶闻流在桌边坐下:“叶师弟你就别跟风师兄置气了,风师兄性子一向如此,其实他也不容易,你们要互相体谅。”

      “他不容易?!”叶闻流冷嗤一声,“那我呢?你叶师弟我就容易?这次因为他我都泡过岁华尊的寒池了?”

      “叶师弟此话当真?!”丘浅寒明显是一种震惊到不能自己的表情,“岁华尊那寒池可是至寒之物,虽然泡在寒池里对修行有益但弄不好可是削弱仙灵的,更有甚者还有长卧病塌昏迷不醒的。”丘浅寒拉着叶闻流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确认叶闻流除了腿瘸了些,脸肿高不少,好像没什么旁的病症,丘浅寒松了口气同时又十分纳闷,“叶师弟在寒池里泡了一晚怎的……毫发未损?”

      叶闻流趴在桌上不动弹,听丘浅寒这般说,撑着桌子抬眼哀怨看他:“丘师兄,难道你希望你叶师弟我身受重伤,瘫在床上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丘浅寒慌忙摆手,给叶闻流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叶师弟,口渴了吧?喝些水润润嗓子。”

      叶闻流仰头灌下一碗温水,挑起眉梢一脸得瑟:“我能全身而退还不是因为你师弟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岁华尊他老人家没下去手?”

      丘浅寒憨憨笑道:“师弟你这样貌还真管用。”

      得了,这一招在丘浅寒身上百试百灵,果真是个呆子。

      无垢天的弟子都听说 ,入门不过几日叶闻流前后已被送去沐春殿两次。岁华尊是何人,身为无垢天的仙尊,他既无入室弟子也鲜少参与管教弟子之事,但凡能劳他亲自动手管教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顽劣惹事之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道理在叶闻流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丘浅寒本想着可怜的叶师弟初来乍到在无垢天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正想着待会儿见到叶师弟该如何安慰他。

      出了房门,瞧见走廊下聚了十来个弟子。丘浅寒走近才看清,这群弟子中间还围着一人,正是他那四处闯祸的叶师弟,叶闻流。

      叶闻流站在众弟子中间,抱着双臂扬着脸,面上一派扬眉吐气的笑:“岁华尊没重罚我还不是我人见人爱他老人家瞧着顺眼?”

      众同门或赞同或摇头抑或露出一脸的羡慕崇拜,叶闻流又道:“想必同门也知道,岁华尊他老人家一向不苟言笑对待我等小辈更是严厉,你们倒是说说若不是瞧着我顺眼他老人家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半晌,众同门不约而同点头。

      “那日听你说你是当今渌州城内岁王的嫡子,叶师弟你这话可当真?”

      一听这话,叶闻流周遭的同门又聚过来几个好事者:“就是,就是。叶师弟你若真是岁王的嫡子,为何要来这无垢天修行?难道好生待在王府等着往后袭爵不好么?”

      一同门似是忽然堪破天机,得意嚷了句:“这还用猜?咱们无垢天的叶先生是叶师弟的叔父。叶师弟肯定是思念叔父,来无垢天陪叔父来了。”

      对于同门的猜测叶闻流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他咧嘴笑着,随意扯了个旁的话题:“对了,我来无垢天也有些时日了还不知道岁华尊他老人家的本名,不知众同门可有知晓的?”

      那人笑得浮夸有种刻意讨好的意味,好像被叶闻流问话是件多么光耀门楣之事:“咱们岁华尊本名乙莫年。”

      乙莫年,这名字听着倒是很顺耳。

      一同门挤到叶闻流跟前,堆起一脸的笑:“叶师弟,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做岁华尊他老人家才能瞧我顺眼些?”

      叶闻流睨了那人一眼,老鼠三角眼,尖嘴猴腮,看着就叫人堵心,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通过测验留下来的。不过想来似乎也不是这么回事,入门弟子的测验标准本就同入室弟子的相差悬殊,这人能混个入门弟子想来也没那么难。他拿鼻孔远远指着人家的脸,摇了摇头:“你这脸不行。”

      同门一听急了:“哎,那叶师弟,先天不足后天来补,像我这般没有好看的样貌如何才能给岁华尊留个好印象呢?”

      叶闻流想了想,再次摇头:“都说了,脸不行。”

      同门:“……”

      “叶师弟。”

      丘浅寒隔着人群喊了一声,叶闻流收回目光,朝着丘浅寒熟络笑笑:“丘师兄。”

      “师父让我带你去后山练剑,你同我吃过早饭便一起去吧。”

      “好。”

      日落的光景,叶闻流拖着沉沉的步子往回走,边走还边抱怨:“丘师兄你们用的都是上好的仙剑,为什么我用的却是这种普通的长剑?”叶闻流赌气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破剑,“母亲从小便夸我聪明,悟性好,今日练了一整天足底都没能沾剑,肯定是这柄剑有问题。”

      丘浅寒安慰他:“叶师弟悟性的确不俗,仅练了一日就能让仙剑腾空了。”瞧着叶闻流心绪仍旧烦躁,他又补充道,“叶师弟是不知道,寻常弟子做到这一点至少得练半个月甚至一个月,资质差些的练小半年的都有。”

      这话听着很是顺耳,叶闻流转而堆上一脸的笑:“丘师兄,你师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聪明。”

      “你若是真聪明今日就该连御剑都学会。”姚不为声音不冷不热的,“风师兄当初可是当日就能御剑了,你连御剑都不会,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叶闻流想反击,姚不为抬脚就走似乎并不想同他争执。看了看姚不为离开的方向,叶闻流皱眉,“丘师兄,姚不为去哪儿?”

      “该是去敛心林看望风师兄吧。”丘浅寒抬脚就要追上去,“正好,几日不见我也去看看风师兄,叶师弟要一起么?”

      叶闻流果断摇头:“不去!”风烈同他就如姚不为和他的关系,互相看不顺眼。

      第二日,叶闻流照常去练剑,第三日也是,第四日……

      这段时间他的修为颇有进益,简单的术法能记个七七八八只是这御剑之术仍未得要领。

      第六日,风烈出了敛心林,碰到叶闻流时他正倚在石头上对人自吹自擂:“同门都知道岁华尊待我与旁人不同,你若识趣,以后下山记得带些好吃的回来给我打牙祭。”

      那同门一直笑着点头:“这个自然,叶师兄放心。”

      风烈认识叶闻流这么久也算是大体弄清了他的性子,胡说八道,夸大其词,油嘴滑舌。

      “岁华尊怎么就待你不一样了?”风烈大大方方走到两人跟前,笑意深沉,有些莫测,“据我所知岁还尊不是罚你跪着背书还泡了寒池么?”

      本来听着风烈前头的话那同门还没什么反应,听到后半截他才算是反应过来:“众所周知,岁华尊的寒池虽有益于修为但稍微操作不慎还能削弱仙灵,这般严重的惩罚都用上了,叶师兄……”同门瞄了叶闻流一眼,“你真的确定岁华尊对你另眼相待?”

      “你别听他瞎说。”叶闻流一摆手打算来个打死不承认,“背书是背过,岁华尊可从未让我泡过寒池。”

      “没有?”这句话是风烈问的,他忽地一改暴躁的模样,声音压低了不少,“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叶闻流知道这是风烈在唬他,晓得此事的人除了他自己便是那岁华老头儿,叶闻流可不信风烈会为了逞一时之快,会冒着被岁华尊责罚的风险胡乱猜测。于是,他挺着胸膛,目不斜视看着风烈,一个字讲得无比清晰:“好。”

      风烈忽地拱手作礼,态度恭敬,活脱慈禧跟前的太监:“岁华尊。”

      骤然回头,叶闻流的目光不偏不倚对上乙莫年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风烈,算你狠。

      那个瞬间,叶闻流恍然大悟!泡寒池这事儿他还跟丘浅寒提过,风烈定然是从老实巴交的丘浅寒那里套取了消息,可恶!

      “你。”乙莫年目光落在叶闻流身上,无波无澜,声音冷漠,“随我去沐春殿。”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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