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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打电话的心情 ...

  •   上班后,木子李碰见了奇哥,向他讨糖吃,他道是开心的很,到月底了,奇哥也上白班。木子李发完工资,打了两把热水瓶去寝室了,奇哥已在她的寝室了,昨天他去讨亲,木子李问:
      “有没有闹到通霄?”他说:
      “我睡得较早。”她问:
      “那有没有吵伴娘?”他说:
      “吵得还可以。”她说:
      “我在担心,这次去杨易平那儿做伴娘。”他说:
      “那要看地方,有的地方是不闹的。”他问:
      “晚上干什么去,呆在这儿挺闲,要么现在回家去吧,家里还有许多衣服要洗呢。”她说:
      “今天先去看你妈,然后早的话再去你家。”便一起去城里了。
      先在小乐园吃了一蒸小笼,一碗水饺,剩了一半,再称了几斤苹果,去看他妈,发觉他妈妈的脸色总是不太好,有点浮肿的脸显得苍白。坐上一会儿,闲聊时说起明天放假,他妈说;
      “那去我家吧。”她没有答话,不久便告辞了。去商店买点东西吃,她说:
      “我不想吃。”可听他说:
      “要么称一斤长鼻王?”她也不想吃,不想吃蛋卷,后来还是称了斤酱芒果回厂了。回来后,他硬说要回家,她拿定主意不去,他说:
      “你这个人正愁,为什么不去我家,是不是我不去你家,你也不去?”她说:
      “不是。”他说:
      “是不是以前都听我的,这回要听你的?”她说:
      “不是。”拗不过她,听她。
      在她的寝室里,她心中挺是气闷,一点也不想睡,只是看书,可脚又冷得厉害,他吵闹着她,便让他洗脚,洗脸,捂在被窝里,听着收音机,伏在他怀中,她告诉他:
      “我身上还没有干净,还有我很是害怕。”他说:
      “不要紧,我只是抱抱你。”看他那样难受,她实在是于心不忍,每次都要勉强,她总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此处省略105字她听不懂,问他怎么回事,他笑而不答,咬她的鼻子,他说:
      “这样下去,我会变态了。”她说:
      “我也挺矛盾,一方面怕,一方面也是难过。”他说:
      “叫你吃药,你不肯。”她说:
      “叫你用,你不要用。”他说:
      “带在手指上难受,谁要用。”在他旁边动来动去,此处省略177字他说:
      “真得累了。”便不再吵他,让他睡。
      六点钟了,让他起床,她则懒在床上,他吵着她,抱她起床,她还是起不来,他抱走她的被,她只好起床。他去外面吃了年糕,给她买了碗方便面,泡好带过来的,吃了半碗,吃不下了,再一起去医院替他妈办好出院手续,他说:
      “妈,我要去木子家一趟,等下再来接你。”他妈说:
      “你们去好了,我不要紧。”
      于是和奇哥一起去她家了。先去水果市场批了一箱苹果,奇哥又买了几斤荔枝,到她家已经12点钟,爸妈已经吃过中饭。妈前几天从楼上摔下来,腰也摔伤,手也摔了,贴膏药,木子里:
      “哥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讲起。”妈开玩笑说:
      ”你哥不管我死活。”木子李交给爸300元钱,过年了,该多交一点了。他妈烧了红烧肉和大白菜,烤了荷包蛋,又热了热饭。奇哥倒是吃了两碗饭。在和奇哥吃饭的时候,奇哥说:
      “你哥是要安你的心,如果告诉你,你早就要颠回来了。”她说:
      “是的。”她说:
      “我打电话告诉我姐。妈住院了,我姐吓了一跳。”我说:
      “你要等你妈出院后再告诉你姐的。”他说:
      “讲清楚也就没事了。”爸要去地里干活,她们打算要回城。妈说:
      “这么早就回去了。”看着妈的脸,她的鼻头酸酸的,想流泪的样子,连忙转身就走了。在家中她总觉得乱,同时也害怕爸妈提起她和奇哥的事。她在心中对妈说‘妈,女儿不孝,呆在家中,她的精神压力更大。当初如果不是哥的缘故,她猜她也不会是这样,也许早就结婚了,但不会是周春奇。同时她觉得自己很是幸运,他会对她好的。
      上了车,奇哥说:
      “我上白班,返班的时候叫你打电话通知你爸,叫你爸去我家游戏。”她说:
      “为什么这样?”他说:
      “那正月里去就不陌生了。”他问:
      “你爸爸会不会去呀?”她说:
      “我不知道?”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接他妈出院,他先送他妈到厂里再来接她。她已走到了十字岭口去存了钱,看到他骑车过来,觉得他真是辛苦的,心中竟然有种心痛他。然后再到厂里拿换洗的衣服,便去他家了。
      他搁好洗衣板,于是她给他洗了许多衣服,洗的手也发冷。他很是心疼,说洗衣机去买只。她说:
      “现在看你妈的份上,以后我不洗了。”他笑了。许多人来问候他妈的病情,她当作很认真洗衣服,不搭话,顾自洗衣服。然后和他一起去楼上晒衣服,看电视。他爸妈烧饭了,来了他的伙伴说:
      “晚上要去浬浦,送木子李回厂。”她心中很不舒服,不想多呆,硬吵着要回厂,奇哥没法子,只好送她回厂。他说:
      “你不是要洗澡呀?”她说:
      “不洗了。”路上挺冷的,冷风吹着她的头,头痛的很。。抱着他的腰,风从手臂里钻,真心冷。奇哥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捂着她的手,这样暖和多了。到了厂里,他马上便回去了。琳已从家里回来了,已打来了热水,木子李洗脸洗脚,灌好热水袋很快便睡去了,跑东跑西,感到挺累的。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感觉到生活简直是浑浑噩噩的。相识他以来,她许多时候总是在矛盾中,多余的钱总是花费在吃食上面,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去买书了,感到生活无聊和空虚。
      第二天下班后,木子李换好衣服骑车去浴室。在路上碰到了袁红霞和赵伟军骑一辆自行车,心中感到奇怪。听到袁红霞问:
      “等一下到哪儿去?”一个说:
      “也不知道去哪儿。”心中挺是羡慕他们友好交往,就像是小妹妹在哥哥面前撒娇的样子,就像她和奇哥一起出去,骑在大街上可不知去干什么。买了票进了浴室,里面热气腾腾,温度有点高,挤得要命。她较放松,以往来浴室都是挺紧张,弄得自己满脸通红。身材各式各样都有,有的肌肤雪白,充满青春活力,有的皮肤松弛,那是岁月的痕迹。看着真得美。惊叹造物主的神来之笔,,有这样匀称的人物,细细的柳腰,丰满的臀部,有上年纪的就是不忍细看,悲叹自己有朝一回也会变得这么衰老。人很多,水花四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抓紧洗好匆忙出来透气,好闷。在里面闷着,出来后觉得一点食欲也没有,冷风吹在脸上,感到有点冷滋滋。
      到小乐园买了蒸小笼回寝室,许多人在,郭珞琳、陈冬梅、楼英、孙炎军,宣中木、郭伟永,吃东西觉得不方便,刚好要洗衣服,便去奇哥那儿吃晚饭,他说:
      “你自己不要好,昨天去我家偏不行洗。”她说:
      “我太要好了,替别人想什么呀?”他说:
      “送你回厂后到家便睡了,冻的要命。我感冒了。”他说:
      “什么时候去我家?带了两只参。”她说:
      “给你爸妈吃好了,这么冷的天回家挺冷的。”他说:
      “不去么算了。”他抱起她,她只好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放开了,她便去洗衣服了,好冷。他给他带来了洗衣粉。8点钟,她洗好衣服到了寝室,不一会儿,奇哥来敲门说:
      “我还以为你要洗到8点半呢,连个影儿也没有。”他来喝杯水又去干活了。木子李里去晒好衣服。8点半,寝室里没有人,便去奇哥那也没人,刚留了纸条,他进来了,于是看了半小时书,他说:
      “我妈喉咙哑了,又有许多衣服要洗,只有爸爸洗。”她说:
      “那你带回厂,我给你洗。”他说:
      “谁要带?”睡下后想到爸妈的身体,觉得非常烦,许久睡不着,起来织一会儿毛线才睡觉。10早上很早就醒来了,起床洗被单被套,天好冷,手也冻僵了,碰到热水,手指头有点痛,简直想哭。晒被子,没有绳子。杨易平也来晒被套,一起绑好绳子再晒被。赶紧上班,脸没洗,牙没刷。等到放好零件再去寝室洗脸刷牙吃早饭,饭团早已冷了,也是琳买来。那个被面上有迹子,又去洗,再去晒,刚才晒出的被套已经成冰了,碰它硬硬的,会划破手指。白天又是大言不惭的讲着洗被单被套。哎,以为别人要听她的锁事,真是的。
      多年不见的一个小伙子进来了,叫了一声何一军,他脸红了。这家伙她记忆很深,刚进厂时。和他了聊了许多话,讲说厂里厂事,她就把事情讲给师傅听,师傅讲给王小琴听,王小琴讲给何主任听,何主任讲给他听,他再讲给杨易平听,杨易平讲给她听,何一军说他最看不惯木子李,口子快讲给别人听。木子李的觉得受到了侮辱,以后要很小心的和师傅他们讲话了,很快何一军不做了,可这件事她却永远记得。对他。总有一种内疚感。何一军很会讲,谈的挺投机。他说:
      “我师傅结婚了,问我家你嫁了有没有?”木子李一愣,马上笑道:
      “结婚了,小孩也有3岁了。”他很相信,心中挺是开心,又和陈碧石、陈律林开玩笑,他们说:
      “17岁可以做妈妈了。”她说:
      “24岁以前我还是小孩子。”陈律林这个人最喜欢起哄。
      吃过中饭,听陈律林讲起朱小峰他们在玩老鼠,木子李连忙跑过去看,有好些人在看,有吴永伟、蒋宇、杨贵中、黄伟也在看,朱小峰拿了老鼠就赶过来,木子李一见那黑簇簇的老鼠,不自由的惊叫起来,朱小峰还追过来,她抱住头往男孩那边跑,紧紧抓住一个男孩的胳膊大叫起来,当时脑子根本没有想到那是一只死老鼠,只感到恶心惊悸,想看他们再玩下去的念头一点也没有了。连忙跑出来,有一种疲惫的感觉,这群男孩就是花样多,乐趣也多,惊悸也多,我并没有责怪他们。
      下班后,郭珞琳请假去喝喜酒,陈冬梅和楼英子去加班了。木子李洗完脚后,便坐在被窝里看书,觉得自己全身昏沉沉,脱衣服睡觉,一直是迷迷糊糊。听到陈冬梅和楼英子下班回来,没有力气去打招呼,继续睡。
      一早就会对他们说,昨天睡了13个小时。哎她是不是怕被怀疑去周春奇那儿了,真笨。关他们什么事呢?值得为此担惊受怕吗?上班后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觉得郁郁寡欢,对于生活,觉得一片迷奇哥的诉苦,了解他也很少,他也感到迷惑,她也并不想了解他太多。知道的太清楚总会让她感到太失望,生活不应抱消极的态度,当年他的雄心勃勃也被磨掉了棱角,他也变得有点安居乐业了,这样的男孩没有刺激,缺少着一种生气。
      她挺反感陈律林的起哄,让人讨厌。突然之间觉得她变得很贪很贪。她忘记了过去的那种刻骨铭心,那种魂牵心动的等待,变得非常作贱那份感情了,变得那样的不在意,那样的随便,有一种随手可得的感觉。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不是拥有了便不再精心的呵护?还是变得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觉得自己傻了许多,也变得愚蠢起来了。不,不,想想当初走的那么累,走的那样吃力,那么应当珍惜,管他当初错了,现在改正也来得及,想去干什么就应去做呀。她觉得自己没有以往的热心和用心,也变得有点婆婆妈妈了。不,生活应当多样化,有乐趣的生活也应当自己去找。不过最要紧的是得完善自己的心灵,充实自己的思想。奇哥外表看起来是比较可以,看着很有灵气,可他内心确实很脆弱,他总是挺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好像那么害羞,可又那么固执。而她呢,会多想爱闷在心中?
      看那个上海工程师自己判断失误,在人面前还那么勇赳赳气昂昂,那么一副神气。看她们小职工呢。刚一上班,压机的那个车间主任进来了,拿来压不好的转子轴片,一见换了一只小盆子,里面的转子乱七八糟,马上气打不过来:
      “盒子倒换掉,车么不要,不愿车的话说一声好了,我自己会叫他们去车的。这样乱七八糟的要碰坏的。”木子李满肚子有气,本来就是要拿出转子轴和铁片,又没有乱碰,干什么这么大火气,按排生产又不是她的事,到她这儿出气有什么用。他们自己磨好的轴乱倒磕碰不说,现在反而来说她。口中却不敢顶撞什么,老太婆现在也是八面威风,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让她去发火。后来她气哼哼走了出去。师父进来,木子李说:
      “王师母说这个零件要去车。”师傅说:
      “那就叫陈枫林去车好了。”木子李一肚子有气,得学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人的价值只有自己清楚,想和奇哥去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整天提不起劲,没有到奇哥那儿去,也一整天不见他的影,过度的执着,反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快下班了,碰到奇哥,互相凝视的目光中有太久的渴望和意外的惊喜。没有蒸晚饭,一下班便去洗衣服,太多人在洗衣服,挤得要命,累的要命,本想是干活的快点,多一点时间和奇哥相处。洗完衣服去应小水那儿,本来说好,他炒好年糕,她去拿来吃。结果他人不在,去城里了,便买了包方便面吃。
      过了一会儿,孙炎军进来了,他韧性很好,待在那儿和他聊天,他说:
      “周春奇说冻死了,叫你过去,把棉被抱过去。”心中升起的不是一种温柔,而是一种反感。别人的朋友可以热情洋溢去找自己的女友,不用造作不用拘束,而奇哥早就睡在床上了,当然他累,可以早点休息。可她奇怪的是,热恋中的朋友怎么一点激情也没有。
      19去戴志人柳那儿,人不在,7点钟了,寝室里的人她讨厌,便走着去大舅家,天已经好黑了,路上行驶的车辆并不多,过往的行人也稀少,只觉得空旷旷的,心中害怕,可脚步依然向前走,既然出来了,就因走下去。想流泪他曾说她不了解他,那么他又了解她多少呢?这样下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到了大舅家,有许多人在吃饭,也在吵,屋子里一切显得乱哄哄看电视。去小姨家,姨夫们一桌子正在搓麻将,便只好又回来看电视。8点钟吵着钟顺禾捎她回家,钟顺禾穿上棉袄送她回厂。路上碰到何其书和蒋宇,打了招呼。进寝室,张勇勇、楼英子、沈红霞、孙炎军和魏建东还在,便拿起织的线衣去去戴志柳那儿,让陈武秀教她。陈武秀边看电视边教她,虽然是凶巴巴,但心地是挺善良。他们也刚从城里回来。十点钟到自己的寝室织了拆,拆了织,织到12点钟才睡觉。累且吃力。
      很早就醒来了,7:15起床,吃了早饭便上班,停电了新车间就都不干活,奇哥连个影儿也没有了,这家伙把她看成什么人了?对于交友,她永远是个失败者,特别是对于周春奇你这种性格的男孩,她爱热闹,同时也喜欢孤独。周春奇讲过,只有自己依靠自己。既然都已明了,为什么还要怕别人说闲话呢?这家伙缺少一种勇气和一种果断,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适应,她不会让命运摆布的,她喜欢自己去寻找乐趣,而他能带给什她么呢?她讨厌自己现在有许多不快,可他能感觉到吗?他了解她多少?她心中藏着的悲观他又了解多少?他算不算的上是称职的男友?她恶心自己,同时也恶心别人,装作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要爱要恨,就让自己去选择,何必背上那么沉重的枷锁呢?
      吃过中饭后,心情仍是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来。去车床那儿,周新星叫她去吃饼干,她吃了好几块,他也要吃一块,她不肯,他用手指指她的后面说:
      “咦,那是什么?”待她回头看没有东西,才发觉上当了,周新星她的手中夺去了袋,拿了一块饼干往口中送。心中笑这个男孩就是鬼样多,他们谈天谈了许久,他说:
      “我看心理学的书。”她说:
      “这类书我有很多。”他们一同分析一应小水,善良,有点柔弱,没有火气,为人很随和。分析陈律林为人聪明,脑瓜灵爱讨好别人,见风使舵,和他交往得小心翼翼,维恐讲错什么,他要向别人说。在电动厂这几年,觉得陈律林这个人太精明,不过人的确是聪明。讲起周春奇对陈律林总是不友好,为这他们不知吵过多少次,又和好多少次。讲起12月十六放假那天,挂历的风波让她对他的好影响全盘否定,觉得和他交往实在是太精明,没有味道。讲起交友最好心境就是各自有自己的天空,又各自欣赏。周新星说:
      “我很自私的,宁愿我的女朋友天天在我身边。”木子李讲起在朋友面前撒娇,吃什么东西,办什么事啊都行,在男友面前却一点也没有,总觉得这样做会辱没自尊,周新星说:
      “你还较羞涩。”他说:
      “你自尊心极强,比方受了什么委屈,喜欢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这点和周春奇相同,还是你会忍让他的。”讲了许多话,有一吐为快的感觉。周新星讲起:
      “你和应小水有那么一点意思,在别人眼中看来。”她说:
      “绝没有这种意思。”这倒是真的,如果有的的话,那么不会有第二个。他们早就结婚了。对于感情觉得负荷挺重,付出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折腾,那种魂牵心动的感觉,选择了一次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周新星说:
      “昨天和周春奇一起去我家,和几个伙伴一起吃狗肉。”他说:
      “昨天周春奇喝醉了,发酒疯”,怪不得今天一早见他的双眼挺是红肿的,哦,原来是昨夜没睡好。他总是这样做干什么,先是不告诉她,而后会在闲谈中讲起,她也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他们讲着看书的想法。他看的书是唐诗宋词,提高涵养的书。她偏重于看野史,讲他是大山,她是小河。她说:
      “我爸爸也是书的爱好者,也是音乐的爱好者。”爸在她的心目中。是挺完美的,讲起周春奇,她的脸在微微发烧,有点脸红,她说:
      “和你们相处我会无拘无束,和奇哥相处有点不同,我叫他,他不会去,以后我不会去叫他,没有味道。”。其实她要求朋友的准则实在是太高了。她要求的是心灵相待,而不用言语来讲说,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她宁愿自己去品尝一切孤寂。她说:
      “总认为自己是个心头有伤、胸中有痕的女孩虽历经沧桑的女孩,同时也让自己变得有点玩世不恭。嘲笑自己,也嘲笑所有的一切。到车间就看见奇哥走过来了,大家都没有错。这几天她心情提不起来,没有去他那儿。他也是很固执,互不理睬,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从他那儿,不敢奢求多少的安慰。得自己学会让心里平衡,不好意思瞪着个脸依然满面笑容的说:
      “这么早下班了?”他说:
      “嗯,去不去吃狗肉。”她随口就说:
      “去啊。”依然是擦肩而过。
      “去呀。”她走了好远,他叫住她:
      “去不去?我来叫你。”她问:
      “是周新星家吧?”他说:
      “嗯?去不去啊?”她说:
      “不去。”他的脸上飞上红潮顾自去寝室了。不一会儿,他换好了白色的牛仔裤,又碰上她,他说:
      “你又没事,去吧。”她说:
      “不去。”他说:
      “不去也就算了。”看见周新星满面笑容的看着他们,听见她说不去时,他的脸黯淡了许多。(嗯,她不想去,当她不高兴时,他躲得远远。现在好不容易让自己学会坚强,才不去呢。)
      下班了,觉得待在厂子里100个不愿意,脑子不会想别的,烦的要死。便别骑车去三姨家,却不了三姨在发火,为女儿的事那么怒气冲冲的,原来是一边被人打了耳光,脸上有三个手指一样,他又不肯讲。和他讲话白着眼睛,从没有见这样倔的女孩。本来想回城去,可一想又不行,还是去姨娘家吃了饭再去吧,收拾好书,别出去,你妈炒了两个菜,一碗青菜,一碗藕,一碗肉,大家都一声不吭的吃着。吃完后,姨娘拿了杯把烟锁在里面,狠狠的打了他一顿,一哭喊着:
      “妈妈别打了,痛死了。”姨妈说:
      “别人打还是自己打的好。”小女孩哭的声嘶力竭,叫喊着‘爸爸,爸爸’三姨父在吃饭,也不去劝说什么。木子李在外面敲门,三姨妈的声音在发颤,她的心也在哆嗦。门开了,木子李走过去搂住燕,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燕在哭,敏感的睁开眼,抱住她,哭叫着‘木子姐,木子姐’有一股柔情在心中升起,她抚摸着燕的头,声音哽咽的说:
      “你为什么不听话呢?你知道吗,你妈妈打你,她的心中有多难受,打你身上也痛在她心上,等你大了,你会知道”。她能感觉到燕的手松开了她的腰,这个小女孩的确很倔,姨妈家太挤了,又常常骂燕,这个家充满着矛盾,燕的性格变得很怪僻,一天到晚只是往别人家里去。木子李又劝姨妈消消气,教育孩子是挺难的。姨妈是气急了,把她也讲进去了,帮着燕讲话,姨妈说:
      “不要插嘴。”她很快就回厂了。呆在那,她觉得她会哭的。
      到了寝室。台灯坏了,便去小店。先去问海宝老板,他说对面,再去问珠宝老板,他说对面,再到高达饭店说对面,再到柳冰那儿去买。到了厂门口才发现买错了,那是止口她要的是螺纹的,而后便去换了。很早睡了又起来,去戴志柳那儿学织毛线。只有杨易平,杨怡敏和男友童斤良在聊天,很快戴志柳一行人来了,抱来了两个洋娃娃,上电池的,手一拍或打在洋娃娃身上会叫起来,大伙儿哈哈大笑。又拿来镜框,看着他们,小两口开玩笑,挺愉快,织毛线到到12点半才睡去,好累。
      25木子李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有点忍让了,不再显得那样锋芒毕露,有耐心听别人讲话,她不再是夸夸其谈了。心情不好,不愿意去找奇哥,奇哥也不会来做寝室坐,心中的委屈过后显得无所谓,没有必要。奇哥并不是一个好丈夫,绝对是一个好知交。当她不愉快时,她需要散步,而宁静会让她倍感孤寂,会更加吞噬着好她的心灵。她看着不在乎,内心需要别人在乎,看别人卿卿我我羡慕他们,而她不能做到,其实奇哥同样有自尊心。她变得有点执拗,既然不能撒娇,那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得重新学会依靠自己,而不去依靠别人。一整夜都在做梦,心中极是不舒服,梦见在雪地中赤足行走,伴随身边的不是奇哥,而是别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性格,她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他让他感到窒息,那么无声无息。以前的她总是一直处于矛盾中,而现在淡薄了许多,他这个样子无动于衷,可内心并不是这样。她知道他心好,可她需要的是热烈,而不是这样无声无息。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生活,可以互不理睬,互不照面,看别人多少亲热和自在,唉,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就照自己的生活下去吧。也用不着疑人疑鬼,大家都是真心的,可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孤寂和无奈的心情。
      昨天赵国仲和蒋科长吵架,蒋科长要赵国仲铣的刀轴达到工差范围,而赵国仲却说蒋什么也不懂,做的时候会有许多误的。而今天蒋科长来到赵国仲那儿依然是笑面满面,真佩服讲蒋科长是个笑面佛,做人何必做的那么累呢?就像她又何必戴上假面具呢,开开心心的过活,痛痛快快的过活,谁妨碍了她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交自己喜欢交的朋友,这并没有错,那又何必掩饰什么呢?
      下了班,吃过晚饭,洗脸洗脚。拥被而坐,边看书边听收音机。后来进来了张勇勇和王伟铁,郭若林和楼英子也在,大伙边谈天,沈红霞来了,大家谈天,谈江早,谈山下湖,谈坑坞山,谈爬山,谈台阁市。木子李说话总是很响,自己都觉得声嘶力竭,后来又进来孙炎军,这家伙下班后,他骑摩托车带一个姑娘骑出了门,现在又来她们寝室,他自以为这样挺潇洒。后来又来了魏建栋和他的三个伙伴,进门拎了包,大伙儿都取笑他,原来包里是一串串的珍珠项链和手镯,还有头花,大伙谈论珍珠的色泽,楼英子要买一个根,说了四月份拿,要大的珠子。他们四个人出去后,张勇勇讲述磁带,什么碟片,交响曲,钢琴,曲,张勇勇挺有一套,他讲述笑话,口才挺是不错的。楼英子和他们一块出去拿碟片,孙炎军张艳就待了一会儿拿歌本也出去了,这个男孩挺精。楼英子拿来了磁带,听了一会儿录音机,带不动就听收音机,一块去厕所,木子李顾不上整理一下,匆忙冲向厕所,恰巧对面来了斯木彬,好尴尬,只好弯腰跑过去。哎,女孩疯疯癫癫,一副丑恶样。上床听收音机睡了,也没有睡意,东想西想,怎么也睡不着去,想他,刻骨铭心的想他,可他一连几天也不同她讲话,这个男孩让她学会独立了.
      今天,永康的外协单位应余勤来了,借他的手机打了电话给久违的朋友。刚要拔通师傅一进来吓得心怦怦直跳,连忙到对面的半自动车间去打电话。应余勤先帮她接通电话,有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喂,喂,你是谁?你是谁?”她竟是说不出话,只好叫应余勤问;
      “你是沈国涛吧?木子林找你。”她再接过手机:
      “喂,听不出我的声音?”
      “哦,现在听出来了”她说:
      “忙不忙。”
      “不忙。”一时想不出什么话题,是激动,心跳个不停,再加上车间的燥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手机,声音挺响的:
      “你结婚了吗?”
      “嗯。”她说:
      “那来我家玩吧,带上嫂子。”他说:
      “我可能记不起来了,时间长了,不认得你家的路了。”她说:
      “我会来城里接你们的,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先打电话好了。”
      “这样也好。”抄好了电话号码再过去。她说:
      “没有别的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
      “你春节来吧。”她说:
      “我没空的,不来。没事,我挂电话了。”想了许多次的打电话,等到要打的时候,竟然会心跳加快,哆嗦个不停。应余勤说:
      “你也可以找男友了。”她说:
      “我已有了,认识了三年。”
      下班时,木子里等了许久,齐哥没有走过来。到他车间那儿去,人不在。走出来时,他刚巧从数控车间走出来。木子李说:
      “喂,我要上中班了。”他说:
      “你叫上好了。”双方都陷入沉默,木子里看他,他满脸通红,眼睛也红红的,像跌出眼泪来似的,满脸都是委屈,心中一动,或许他也碰到不舒服的事。他问:
      “去哪儿上班?”她说:
      “装配车间去干活。”她顾自走了,忍不住心酸,并不想他们的关系搞得很僵,她烦。他不安慰,他不舒服,她不希望看到他忧郁的样子。
      回到寝室,四个人都齐了,大家一块吃瓜子,打开水,买菜拿饭盒,挺融洽,许久没有这种温馨的场面了,让木子李的心里有点好受。晚饭后便去干活,许多人在的,陈毅、杜工、洪工、应小水、朱小峰、向波。一会儿奇哥也来了,心中有一阵惊喜,而他也不看她一眼,别人忙忙碌碌的,他不说一句话站在那儿,心中微叹一口气。来一趟也挺不容易,会觉得他的自尊降低了些,但能来还是高兴的。奇哥一声不响,洪工开着玩笑,奇哥很快就走了,大伙哈哈大笑,洪工说:
      “等下他会回来的。”她说:
      “不会来的。”来一次已经够难了,来两次更加不可能。但她真的很希望他在她身边。空余的时间,他们谈谈天,看看书,吃了一个苹果梨。苹果的外形红彤彤的,梨的味道好吃,香。刚吃下去。竟然肚疼的要命,走到外面揉了半天,多么希望身边的有一个人了,他在哪儿呢?12点钟,木子李睡下后脚一夜未暖和脚冰冷的,头痛欲裂,肚子也痛挺不舒服的,整夜都没有睡好。
      上班后等有空了去奇哥那儿,木子里说:
      “我现在有空了,你的被单要不要洗?”他呆了片刻说:
      “背到家里去洗了。”她问:
      “你妈妈的眼睛怎么样了?”他说:
      “不好。”她说:
      “怎么不好,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她真是的,问他妈的身体,他还一脸不高兴。她爸爸妈妈的身体,他问过吗?她看他一脸的憔悴和忧郁,没有流露出心中的不快。依旧和他讲话:
      “那为什么不去看呢?”家里没有人,只有妈妈一个人。”他问:
      “杨易平已请假了?”
      “嗯,她让我叫你一块去。”他说:
      “她也来叫了两次。”她没有问他去不去,没有必要。她说“
      “明天你上中班,他可以带你妈去看病。”他说:
      “没空,先要睡觉。”她问:
      “是否自己申请要做中班的?我说是白班和中班。”他说:
      “王小琴决定的,白天我没空只好上中班。”而后他不言语,也没有笑,注视着他的脸,消瘦的脸庞,忧郁的神态,这就是她魂牵梦引牵心动的男孩。可她竟然无法融洽这种感情,各自折磨着对方。她说:
      “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他说:
      “没有味道,没有劲道,也不知为什么。”她说:
      “不要太瘦。”他说:
      “不会瘦也不会胖。”她说:
      “我明白了,你这个样子最漂亮。”他想笑但忍住看着她,眼中的冷漠在融化了,在他那儿呆了许多,他说:
      “不用你去洗了。去睡一会儿吧。”她说:
      “咦,你也会关心别人啊。”我跳着走开了,但愿他们的矛盾不要僵持着,有什么想法和念头讲出来就好了。
      便去办公室,拨了几个电话,打到自己村里,叫他们去叫他爸,告诉爸:
      “这儿下雪,我们一切都好。”爸说:
      “你有没有去说他就是元旦没有去我家?”她说:
      “没有。”爸说:
      “不许去说他的。”她说:
      “他家在忙。”爸说:
      “叫他忙好了,反正总归是要弄好来的。”爸爸说:
      “本来今天送年糕到外婆家,结果下雪了,便也不打算来。”她告诉爸,叫爸打个电话来,她会去接他的。问起哥哥的事,爸就是一肚子气。打电话给卢卢玉,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在泉州,要她带磁带来,说是25要回来匆匆几句话,挂了电话。打电话给蔡芳梅,却是一个空号,不过听到爸爸的声音,觉得还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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