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无绝期》喜上眉梢大开喜

8、第七章 这一眼中的玩味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却偏偏让绵绵遇到了绝期，只是他们相识、相爱的结局却与诗句相同，若是再选一次，她还会选择执著着要绝期的一句爱吗？
　　绵绵眨了眨眼睛，看着落水认真的擦拭着李唐玉吐出来的珠子，她想这会是绝期吗？原来不是他认不出她，而是他失忆了，那么现在的他有想起什么吗？
　　“喵喵……喵喵……”这个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是绵绵的黑猫移动着有点肥胖的身体试图追赶那团枝藤，经过努力后发现实在赶不上就只好爬到主人脚下，伸出爪子死命抓啊抓，还扯着猫喉喵喵叫。只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个和尚身上，它不死心的“喵呜”一声，索性整个缩成一团向枝藤滚去，冲啊！滚啊！
　　“砰”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只胖猫四脚朝天、喘着粗气的躺在地上，眯着眼“喵呜”一声，伸出爪子向主人挥挥。它可不是故意滚错地方还撞倒了一棵盆栽的，只是缩成球后真的很难控制方向嘛，不过总算引起注意了！
　　“喂，你养的笨猫在干嘛？它是想告诉我们它很胖吗？”花海瞥了眼正“喵呜喵呜”喘气的猫，差点就可以揭开落水失忆的谜底，现在都被这只该死的猫打断了。
　　“你没事找它出气干什么？你不明白是因为你听不懂它说的话！”绵绵将目光移向自家爱猫，就算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别人欺负她的猫！不过刚才倒真没听清楚它在喊什么。
　　“它在提醒我们有危险了！”荧火歪着脑袋替黑猫翻译着，虽然大家语种不同，但同样身为动物，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危险？开玩笑，什么都摆平了还有什么危险，何况我们这里什么妖都有了还怕什么……”花海哼哼两声，一个绵绵已经让她怄气了，难道就连她家的猫也得罪不起哦？还有暮叶当宠物养的蝴蝶是不是也多嘴了，连最麻烦的怨灵也给解决了还有什么危险？但结果……她只不过是向简玉树的房间随便飘去一眼，就忍不住来了个高音贝的“啊”字！她的眼睛没看错吧？明明被捆成一团的枝藤正慢慢向房间里移动，现在已经爬进了房里！
　　这一声“啊”比“喵呜”收到的效果有用多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向她指的方向看去！而反应最快的人竟是落水，方才他还一边慢腾腾的擦着珠子，这一刻已经冲入了简玉树的房里。
　　只是……还来得及吗？
　　“还是太迟了，难道真是天意？”落水的目光落在依旧躺在床上的简玉树身上。只是差一步啊，那团枝藤已注入他的心脏完全延伸进体内。
　　“啊呀！怎么成这样了！为什么我还能好好的，他的那个是拔不出来了吗？”跟着一块进来的李唐玉忍不住问道。又忍不住想到，真是好险啊，若换做是他眼睁睁看着这团怪东西钻进自己身体里，不撞墙去死才怪！
　　“这次应是没办法了吧……”落水皱着眉喃喃道。
　　“可是种子不都取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选他做依附？”花海不禁问出口，暮叶也说过，它只会选跟最初依附体相似的物体，可这花种明明已被取出了啊！
　　“那是因为他身体里还留有落地成妖的气味，他与阿玉不一样，阿玉有佛珠保身，不仅剔除了花毒更是抵制了异体的侵入，而他……”而他已经来不及要成妖了，这半句话留在落水喉间，仍是不忍说出口，毕竟之前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啊，就在那一瞬间将变成了妖！若是他方才再快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有些事并不是想怎么样就能变成怎么样的，毕竟除了人为，还是要靠天意。”暮叶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刻意在安慰着落水。他的眼光又落在了绵绵身上，不管简玉树将要变成什么，既然已找到了与绝期相关的人，她会怎么做？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绵绵微微皱起眉，走近床边，缓缓道：“现在，他还不是妖，却也不再是人了。”那股怨灵虽然强大，但毕竟刚刚受创，现在看来气息也较弱，或者它只想暂时找个安全的依附，至于将来会发展成怎样，便是个未知了。
　　“不是妖也不是人，那是什么？是人妖吗？”李唐玉脱口而出，啊呀！他一拍脑袋，这简玉树是个人的时候就混的这么厉害了，变成妖了还了得？早该想到趁他现在还迷糊着适应做妖怪的时候偷偷跑了的！他扯扯落水的袖子，他还是有良心的，知道还要带上落水跑。
　　“阿玉啊，现在我们还不可以走，至少要等他醒了再做打算。”了他心意的落水一脸笑眯眯的打算安抚他留下。
　　李唐玉叹了口气，现在要自己独个儿跑路也不成了，这么多人知道了他的意图，若还是要跑那不丢脸丢到家了？何况那只暴力女荧火正用鄙视的眼光投来一记白眼！其实他倒很想顶回去一句怕死很糗哦？你们是妖所以不怕，我可是个人哎！可想到刚才他趴在地上动不了的时候，那只暴力女对他还不错就忍了下去。那留就留吧，反正这里有高床暖枕，再危险也有那么多只妖怪挡着，算起来比外面三餐不饱安全多了！打定注意的他忍不住探头向床上的简玉树看去，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啊，而且之前脸色苍白，现在反而变得红润了哎，妖怪是这样变成的吗？
　　“那现在是怎样？是要继续一堆妖怪聚一起，还是各归各的？”花海看了眼简玉树后，把问题抛了出来，她的意思是问现在他们是抛下简玉树散伙还是一起蹲在简家。其实她才没这么好心看着简玉树，要变妖就变呐，反正同类本来就很多！只是看起来，落水是不会走的，她当然要留下来，说不定他找回的那段记忆正好证实他就是绝期呢？哎，不过她这么想，那只绵绵肯定也会这么打算！
　　荧火扯扯拉暮叶的衣袖，小声道：“主人，我们留下看看好不好？”
　　是留下还是走？暮叶看向绵绵，若绵绵选择留下，那么他呢？要留在这里吗？找了绵绵那么久，好几次都知道了她的行踪，却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见面，若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现在若跟着她留下，倒也算是个不用想理由的借口了吧……罢了，罢了，留就留吧！想着他一笑，点了点头。
　　看着主人点了头，荧火舒了口气，除了想留下看看简玉树究竟会怎样以满足好奇心，也想顺便再欺负下李唐玉，虽然撇开她方才的愧疚感是有点讨厌李唐玉，但真的很久没碰见过像他这么好玩的人了！明明怕的要死还死要面子，胆子小又嘴碎，怎么看怎么想欺负！
　　现在起码有三只妖决定留下了，那么绵绵呢？她会怎么选？只是她还没有任何动作，她的猫却慢慢挪到一只脚边，仰起脑袋蹭蹭、再蹭蹭，顺便伸出爪子扒扒那只脚的主人的衣料。
　　落水低下头，看到一只黑猫赖在自己脚边磨爪子，笑眯眯的蹲下身，看着几乎眯成一条线的猫眼笑道：“很可爱的猫。”像是明白被夸了的黑猫有点得意的“喵呜”一叫，索性趴在落水脚背上继续蹭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脚里，它就是喜欢这根！特别是脚的主人还轻轻的帮它抚顺肉背的毛，最近又长胖了，连爪子都挠不到后背，自家女人只会催她减肥！哎，总算有人疼它了！谁知道落水呵呵一笑，道：“不过似乎是重了点，要减肥了哦。”
　　“喵呜”！又被说胖了！还是回到主人身边吧，正要挪开又被落水抓起一只爪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如叫你小肥好了，呵呵。”
　　小肥？不要不要，难听死，果然还是主人好！至少无论胖成什么样子，主人还是会叫它一声“猫”，最多是在前面加几个类如笨猫、死猫的修饰词！脑袋歪一边的找着自家主人，谁知道它家主人的目光全在这个抓着自己爪子的和尚身上。
　　绵绵抱起猫，轻声问着：“你喜欢它？”
　　落水一脸笑意的抬起头道：“小肥是姑娘养的？”
　　姑娘？他竟还叫她姑娘？莫非那颗珠子并不是他所有的记忆，还是根本没恢复？也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绝期？要不要开口问他？问他究竟忘了什么？可是若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不是更失望？犹豫着进退的她忽然感到一丝暖意留在自己的手上，是他？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落水拉拉绵绵的手，道：“姑娘你又发呆了，是有什么事要帮忙解决吗？”
　　绵绵看着笑的一脸暖意的落水，忽然问道：“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吗？”这一问连她自己都开始紧张了，究竟期待的答案会出现吗？
　　他会怎么回答呢？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花海与暮叶的目光同时向着两人看去，毕竟这两人都是他们各自在乎的人！倘若，倘若真是哪个答案，他们又该如何？
　　落水却略带歉意的笑道：“姑娘是不是曾与贫僧相识？只是，真记不得了。”
　　什么姑娘？什么贫僧？在她耳朵里都是屁话，他的绝期才不会这么生疏的唤她！她的绝期才不会、才不会连她也记不起！她的绝期曾说过，无论几生几世都会记得绵绵！就算注定了绵绵无绝期，也要撑到最后一刻！但为何，为何总不愿说一句爱她呀！虽然结局是被她自己毁掉的，只记得当时像失了心般盲目的杀人，只因为绝期的只肯许诺却不言爱吗？可是眼前的这个和尚算是什么啊？给了她绝期的感觉和温暖，却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猫都比对她好呢？一定不会是绝期！一定不会是！既然确定了他不是，又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她扯出一个笑容，抱紧了怀里的猫，淡淡道：“要留你们便留，我想还是没必要留下。”
　　她还是要走吗？知道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她是失望了，只是真决定的那么快？暮叶皱起眉看着她要跨出门外的身影，忍不住喊道：“绵绵……”
　　“绵绵？怎么，你也叫绵绵吗？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绵绵？”这一声绵绵唤起了落水为简玉树救治时脑中突然出现的画面，也让绵绵要离开的脚步停下。
　　“你记起了？记起了我叫绵绵？”她重新燃起了希望，看着落水急切的问着。
　　“我不知道，那只是脑中曾经闪过的一个身影。”落水摇摇头，缓缓说着，他以为那只是幻觉，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个姑娘叫绵绵！那么阿玉给他的珠中记忆里会有这段吗？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一个和尚的记忆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姑娘！
　　“那，现在你能叫我声绵绵吗？”她的眼眶有点红，他说曾经闪过一个记忆哎！还是留下吧，反正李唐玉的珠只有部分记忆，也许找到了其他的就真相大白了呢！
　　可是此刻眼眶有点红的何止绵绵，死心塌地爱着绝期的还有她啊！花海撇过头去，不想看这一幕，为什么闪过的记忆里没有她呢？无论落水是不是绝期，她都是不如绵绵啊！但没有办法啊，她就不死心，即使再生的绝期仍是选绵绵，她也会追寻着他，毕竟再见他一面是她做了多年的梦啊！谁让当初那一见便钟了情、倾了心！她咬着唇努力地笑着，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漂亮、妖娆妩媚的花妖啊！突然感到有人似在安慰她的轻拍的她背，是暮叶啊，是不是现在的妖怪都很专情啊？她是，一向温和的暮叶也是，而且他还爱的那么隐忍！
　　“是谁要走啊？我才刚醒，怎么就要走？不留下来多住几天吗？”这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声音的主人笑着下了床，眼光掠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简玉树居然醒了！他又是什么时候醒的？
　　现在反应最快的倒是李唐于，本来想躲到落水背后的，但此刻落水又不在他身边，只好随便抓一个躲躲！也来不及管荧火这个暴力女会不会揍人，躲了再说，谁让她最近哦！
　　“呵呵，你不用这么怕的，正所谓怨有头债有主，何况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害你们？再说了我一个刚病好的人还有什么能耐？”他说的很有诚意，还不忘笑的很温柔。现在的简玉树似乎是没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温温尔雅、俊朗不凡，只是在眉宇间多了份不属于男子应有的阴柔。而他话中的那句怨有头债有主又有何用意？若他还是简家大少那这债指的便是杀他妹妹简芳菲的凶手花海，若他是百年前被绵绵所杀僧侣的怨气，那这债指的便是绵绵，又或者是其他……
　　简玉树突然走近绵绵，笑道：“这位便是绵绵姑娘吧？果然是美的不可方物，不如……”说着伸手似要搭上绵绵的肩。
　　“不如，还是让贫僧看看简公子的伤势有何变故吧？”落水笑眯眯的边说边伸手把上简玉树的脉，顺便移开他快搭上绵绵肩的手。
　　“不必劳烦师父了，之前的救命之恩还没机会报答呢。”他一脸歉意的看着落水，顺道不动声色的移开手腕不让落水把脉，只可惜他没料到闪过了眼前的落水，却躲不过身后的花海。
　　花海笑得妩媚，贴身上前扶着简玉树，顺便抚过他刚移开的手，看似不经意的捋过他的脉象，掩口叫道：“啊呀，公子的脉象还是很虚啊，果然大伤好了，小伤还未愈啊！看来还是要趟床上几日较为安心。”
　　“谢谢花海姑娘关心。”他也笑的及时，将目光转向花海。
　　“呵呵，没想到简公子还记得我叫什么，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美的不可方物的绵绵姑娘了呢？”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妩媚，话中多了几分委屈。
　　“花海姑娘多虑了，方才绵绵姑娘给在下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失礼了，请见谅。”简玉树歉意的看着绵绵，这一眼却不曾转移目光，像是要深、深、深的看透一个人！那眼中除了歉意还像带着点什么，是倾慕还是在意？至少在落水眼中，那是带着玩味、甚至是挑衅的一眼，不知那玩味是否是他真正所想表达的或是将要达到的目的，而那挑衅又仿若是给替绵绵挡开那一手的他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落水觉得不安，这不安不为自己，为的是绵绵。虽然不知道操控简玉树的是什么，他都觉得无论现在的简玉树是人是妖都充满着危险，而最终的目的便是绵绵。这一刻他犹豫了，在不解为何现在所想的都是绵绵的状况下，他脱口而出：“既然简公子已无需贫僧照顾，那贫僧便先行告辞，至于这位绵绵姑娘正是贫僧故人，因此贫僧便与绵绵姑娘一同离去了。”说着，便拉着绵绵的手向她含笑示意。
　　离开？不是说要留下来吗？怎么又要离开？
　　李唐玉欲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荧火捂住嘴，只能看着落水手舞足蹈的想表示些什么，而落水只笑不语。捂住他的荧火不耐烦的送去一拳，轻声道：“不要吵啦，和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你就不能安静的看下去吗？”
　　为什么要走呢？是怕清醒的简玉树突然发狂吗？还是他看出简玉树眼里的其他意义，只是这落水并不是胆小之人，方才要留现在却要走，难道……暮叶微微皱起眉看着落水拉着绵绵的手，思量着是不是与绵绵有关？否则他又为何突然提出要带绵绵一起走！
　　走走走！都走光算了，反正跟绝期有关的和尚要走，情敌也要走，她还留下干什么？花海打了个哈欠，她才不会考虑那么多，只是，方才故意扶简玉树时探过他的脉象，竟是出忽其料的平静，究竟是故意压抑还是未能完全变异那就是未知了！而唯一确定的是现在的这个简玉树一定有问题，他对有救命之恩的落水客气是自然的，那么她呢？她可是杀他妹妹的凶手啊！记得之前还杀气腾腾不顾生死的喊着要杀她报仇，但现在睡了觉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连对一个杀她妹妹的凶手还可以沉得住气，莫非是在策划着什么还是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有个妹妹？想到这，她叹了口气，眼光转到落水与绵绵交握的手，又忍不住伤感，不管他是不是绝期，总之还没记起什么就只知道握她的手，是不是天下的和尚都只喜欢绵绵啊！
　　那么当事人呢？并不是第一次被他拉着，那为何现在觉得这一次比以往的都要深刻，深刻到竟让她感到在被保护着！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简玉树身上，因为毕竟他体内有曾被她血洗过的灵魂！而在他那歉意的笑容里她却隐约感到寒意与一种似戏弄的神色。直到被身边的人拉着手，又听着他说要带她走。绵绵抬起头看着依旧笑着的落水，原来他想保护她呢！几乎没有考虑就笑着点头。
　　“呵呵，原来师父和绵绵姑娘是旧相识啊？”简玉树笑着却刻意强调着旧相识，眼内暗藏的寒意仿佛在加剧，却只在一瞬又恢复平静道，“师父若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强留，只是天色已晚，不如在寒舍将就一晚？我这就去吩咐厨子，为师父你们安排顿晚餐，就当报答救命之情！”
　　说是不便强留，实在逼人留下！落水叹了口气，这情怕是推脱不了，看了眼绵绵，道：“那，只好麻烦简公子了。”
　　听出这语气中无奈的何止是绵绵，就连暮叶与花海也忍不住猜想，难道连一晚也不想停留？又究竟是不想、不愿、还是不敢？落水有这么怕简玉树吗？就算简玉树被怨灵附体，但这里毕竟也有一屋子的妖怪啊，难道还只怕他简玉树一人？何况只一晚，莫非就一晚也能生出变故？
　　在场最开心的恐怕只有不知内情的李唐玉，或只是听到有顿好吃的他就忘了所有一切，哈哈笑着直拍身边的荧火。只可惜他的笑容换来荧火一记白眼，那眼神里还附加一句你这个笨蛋，就知道吃，没有感到危险吗？李唐玉缩缩脖子，乖乖呆在荧火身边。荧火暗叹一口气，这个李唐玉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现在他也没有佛珠保护了，人呐，可都是随时会脆弱的死掉的啊！看来要好好的看着他，谁让她揍他上瘾了呢？这莫名其妙的保护欲让她决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简玉树！她想着这才是主人口中的好妖吧……
　　那简玉树呢？强留落水一晚，究竟为了什么？或者他真正想留住的是谁？在这一晚中又将做些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只一晚就能将这屋子里的妖怪发生些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