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已婚》青山自如是

27、计划

　　等方辰终于睡够了收拾好刚出屋子的时候，看的了个不速之客，周海。
　　周海是周川的后娘生的第一个儿子，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方辰也不了解，毕竟之前没有太多的交流，还是之前听村里人说起是在镇上做伙计。
　　周海看到方辰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和方辰多说什么。方辰也不在意，反正都断亲了，自己也不熟。
　　“这事儿你再琢磨琢磨，我先走了。”说完周海就潇洒的走了。
　　“怎么了？”等周海走了以后方辰才开口问周川。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好事上门。
　　显然，周川也觉得无厘头，皱着眉头说：“他爹生病了，周海的意思是来我家住两天。”
　　方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提出来的说法。退一万步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是送到周川这儿来也不太对，当初可是断了亲，发了狠话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好事一点不落，然后还不做点贡献。
　　“怎么偏偏要到咱家来？”除了周川以外，周财还有两个儿子，周海和周河，现在也都没有分家，按道理怎么算都是算不到周川这儿的。
　　提到这个问题周川也是很无奈。“说是前些日子周河订了亲事，就在下个月，新娘子那边说怕不吉利。”
　　这也真是活久见了，这是真心想结亲事还是要去结仇，还没过门就嫌弃自己的公公晦气。“难不成下个月病还能不好？”
　　“说是新娘子那边的讲究，成亲前后那段时间的要讲究吉利。”
　　这可真是第一次听说，方辰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十里不同俗。“你信？”
　　周川挑眉。“信不信都不重要，也不关我什么事情。”
　　“能拒绝吗？”方辰渐渐还是明白虽然断亲，但是终究是活在一个宗族伦理的社会，有些事情无法避免而已。
　　“有什么不能拒绝的，他有兄弟儿子侄子再怎样都轮不到我这儿，我和他就是隔得最远的族亲。”不过说完之后周川抓了一把头发。“哎，生老病死怕也是要表达一下心意。”说不好听，自己的东西就算喂狗周川都不愿意给他们，但是现实就是没办法。
　　“那这次该不会是想让我掏钱吧？”这么一说方辰都觉得自己真相了。
　　周川觉得自己的夫郎是真的聪明，点点头。“八成是这样的。”
　　“真给？”
　　“不急。周海自诩是在镇上工作的人讲究面子不会闹得过分。”打蛇打七寸，周川还是把周家的脉看得挺准的。
　　“但是周财和林芝？”
　　“你看他们哪次不是单独上门来了闹的？他们也不敢闹得过分，林芝听周海的。”
　　方辰想了想好像是这样。“那还成，咱们先观望一下，实在不行了才破财免灾。”
　　“放心吧。破不了多少财。”村里人能有多少钱，自己也就是走一个普通标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自己有了孩子需要注意一下名声。周川知道参加科举考试可是要宗族作保的，所以现在周川会顾忌几分。
　　周财确实生病了，但是不是很严重，就是普通的伤寒，还有可能就是自己小儿子的婚事闹的。周财和林芝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让自己小儿子娶了隔壁老童生的女儿。
　　虽然是个童生但是那不也是读书人？想到这儿林芝因为聘礼带来的肉痛感稍微少了几分。不过还没有松快几分，令人难受的消息又来了。新娘那边递了消息，到时候来送亲的都是他们族里的体面人，希望好好招待。好好招待无非是好酒好菜还有好的礼。饭菜就算了，这给的礼那可是实打实地要花钱，所以一家人又计划上了。
　　之前周财和林芝是打算硬上从周川那里抠钱出来的，但是被周海拦住了。周海知道耍赖对他那个大哥一点用都没有，况且也太丢人了。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个招，借自己爹的这个病搞事情。
　　周海回来的时候林芝正带着周海夫郎择菜。一看到周海，林芝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蹭起来问：“儿啊，怎么样？”
　　看到自己老娘着急贴上的样子周海有点不乐意，忒不稳重，没有气度。“哪有那么容易，你看周川是个好说话的？”
　　“那怎么整？”林芝不乐意了，双手插着腰：“实在不行老娘就去闹他一场，看他天杀玩意儿敢不敢把老娘弄死。”
　　周海皱着眉头。“行了，能不能听我说。这么久以来你从周川手里拿到过一文钱吗？”
　　一听儿子有点生气了林芝有点怂了。“那你说怎么办？”
　　“过两天再说。”看了眼自己埋头干活的夫郎，周海小声说：“你和爹说说这事儿，要是他病得不严重怕是周川不会认。”
　　林芝一听就懂了，还举一反三，想着以后还是缺钱了那就让老头子装病不就得了，还省事儿。这么一想林芝就觉得还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聪明。
　　林芝周海忙着想怎么给周川下套，这边向来不服输的方辰也没闲着。
　　方辰坐在堂屋里抱着一本书，但是并没有看。过了一会，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知道了！”
　　刚刚从地里回来的周川刚好听到了。“知道什么？”
　　方辰笑眯眯地说：“怎么对付周海他们呗。他们不是想装病从我们这儿讹钱吗？那我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到时候周河成亲的时候他爹红光满面地站出来谁还能说有病？”
　　“跑？跑哪儿去？”这个想法周川是没有过的。
　　“那不简单，我们去县城吧，我还没去呢，去那儿玩儿一段时间还挺好的。”方辰是宁愿多花钱也不愿意给钱。
　　周川倒没有方辰那么坚决，他是在不便宜周家人的情况下少麻烦就行，不过方辰想去玩也可以。“也行，但是你怀着孩子会不会不方便？”
　　“哼，我又不是不能动了，况且多动动没有坏处，生的时候也容易。”
　　周川想是这个道理。“行。周河还有二十多天才成亲，现在没那么着急。过几天客商就来取货了，把货交给他我们就去县里，还可以顺便把镇上药铺的货给交了。”
　　一说到镇上的药铺就想起那位老大夫。“以后要是他们用生病来找我们麻烦的时候我们就请镇上那位老大夫来，给请大夫给买药肯定没什么可以说道的了。”方辰想自己怕不是一个天才。
　　“好。”
　　两个人就这样这个事情说定了，就等着客商来把东西取走，然后游山玩水。
　　和周川约定的客商来得很准时，周川刚把他们要的凤阳花准备好没两天人就来了。
　　今天天气不错，方辰在树荫下放了把椅子，悠闲地躺着看书。
　　“叩叩叩”
　　方辰的注意力被敲门声转移了，这久违的敲门声！约等于上辈子的按门铃了。
　　“请问有人在家吗？”声音有点低，像是一个青年男人。
　　“在的。”周川现在正在厨房里忙活，外面就方辰一个人，不过方辰倒没什么怕的，直接把起身把门打开。其实门是半掩的，一推就好了。
　　门很快就打开了，宋清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双儿，应该是周川的夫郎。“请问这是周川的家。”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是这样问，但是方辰大概猜出来了，应该是买药材的人。
　　“我是宋清，之前向周兄弟订了一批药材，今儿是来取货的。不知道准备好货了没有。”
　　“已经妥当了，请进来吧。”方辰侧身让人进来。
　　宋清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方辰朝两个人点头打了个招呼。
　　方辰的表现倒是让宋清刮目相看，他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他影响里乡下的双儿大多粗鄙泼辣或者胆小怯懦，像方辰这般举止有度的倒是少见。
　　“你们稍等，我去叫我相公。”
　　“有劳了。”
　　周川虽然在厨房里忙活，但是也听到了外面的行动，放下手里的刀准备出去看看，结果刚好看见来喊自己的方辰。
　　“刚好，之前向咱们订药材的人来了。”
　　“哦，我去看看。”
　　“去吧。”周川先去出去招呼宋清他们，方辰则进了厨房打算给他们倒点水，上门是客。
　　“宋兄弟你们来的可真准时。”
　　宋清笑着说：“商人行走讲究的就是信用二字。看来周兄的货是准备好了吧。”
　　“当然，那你们看一看成色，还没有装起来，你们先看看。”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先小人后君子了。”宋清也是敞亮，不和周川客气。
　　“应该的。”周川一边说一边带宋清他们去看炮制好的药材。现在药材都放在之前收拾好的空房子里，现在改成了药房。
　　炮制好的凤阳花全部堆放在筐子里下面还点了一层干草，以免受潮。
　　“你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拿袋子装起来。”
　　“行。”宋清上前从中间挑了一点拿起来看了看。“成色很好，比之前给我看的还要好几分。”
　　“当然，这些茎块都是长熟了的。”周川倒没说上次是自己的第一锅有点拿不准，那样显得不够专业。
　　“成，那就装袋。”袋子就放在旁边，没等周川动手，跟在宋清后面的两个人就上手去装了。
　　装完之后提到院子里过称。
　　“周兄，你点一点，这是尾款六十二两。”
　　“没有问题。”六十二两听起来多，但是宋清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剩下十二两银锭子一眼就看清楚了。
　　“周兄的药材炮制的相当出色，冒昧问问可是有什么家学渊源？”
　　以后和宋清应该还是要打交道的，周川也没有隐瞒。“这要虽然是我炮制的，但是是我夫郎教的。”
　　宋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药材炮制是讲究传承的，许多药材的炮制方法都掌握在医药世族手中，却没想到一个双儿竟然会，但是想刚才那双儿的举止似乎也可以接受。
　　方辰本来是做壁花的，却没想周川直接说是自己教的，这男人倒是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家学渊源，只是幼时拜过一位师傅然后读过几本书”
　　这么一说宋清便懂了，能叫药材炮制之法的人怕是不简单，看来也应当是奇遇了。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宋清还是打算多打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