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已婚》青山自如是

16、新年

　　吃完两张饼，方辰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盘子回堂屋继续看昨天没有看完的书。
　　方辰翻了几页，看着周川忙上忙下，“你在做什么？”
　　“我打扫啊，这些地方都结蜘蛛网了。”
　　“怎么突然想起打扫了。”方辰有点纳闷，虽然周川平时也会帮着自己做一些事情，但是不像会主动大扫除的人啊。
　　“快过小年了，我先慢慢扫着。”
　　方辰一懵，然后大概算了算时间好像真的是要过年了。这段时间就只有宋子玉生孩子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其他时间都待在家里，都没有时间概念了。“还有多久？”
　　“后天。”
　　方辰放下书，站起身看着周川“那我们要做些什么？”说实话方辰真的是懵的，没有经验啊，有没有个长辈。
　　“也不用准备什么，我把房子打扫一下，再准备一些吃的就行了，我和那边没什么往来，家里没什么客人，到时候去村里几位老人家里拜年就好。”说到这儿，周川有点觉得对不起方辰，“过年了，家里都不太热闹，可能就几个和我关系好的来。”
　　“挺好的，人太多我可忙不过来。”这话一半是安慰周川，另一半是真心的，人多了麻烦。
　　“谢谢你，夫郎。”
　　“可别，就像现在挺好，对了家里还有红纸没有，我可以写对联。”
　　“还有不少，当时成亲的时候没有用完。”
　　“我写几幅对联，再些点福字，你给贴上。”吟诗作画方辰不行，但是写点对子方辰现在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现在就去找。”说完，周川放下手里的扫帚就去找红纸了。
　　周川把红纸一股脑的给了方辰，全交给方辰处置。
　　方辰把红纸裁好，回想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对联，捋顺以后就开始下笔了。
　　一炷香以后，方辰才把笔放下。“怎么样？
　　“好，真好。”
　　方辰给了周川一个白眼，“从我刚开始写的时候你就这样说，不能换个词吗？”
　　周川颇觉有点难度的挠头，“我真的就是觉得好。”
　　方辰自我欣赏了一下决定不为难这个大老粗了。“是过现在贴还是什么时候贴？”
　　“过小年的时候再贴吧，免得不懂事的小孩子给撕了，这些福字可以先贴。”周川心里是觉得把这些福字贴在床上就像当时成亲一样喜庆。
　　“随便你。”
　　“那我先把福字贴好，其他收起来。”
　　“嗯。”
　　从方辰知道快要过年开始时间就开始飞逝。对于过年这件事情方辰其实是不在意的小的时候是大家在孤儿院围着看春晚吃饭，长大以后便是一个人吃饭看春晚，甚至在自己穿过来的最后一个新年自己也就点了个外卖。
　　不过，现在有周川，方辰打心底里希望周川能够高兴。
　　周川和周家断亲，表面上不在乎，但是方辰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渴望有家的。现在自己和他在一起了自然要给他一个家。
　　“你试试这个看合不合适。”
　　周川震惊的看着方辰手里的鞋。“夫郎，你给我做的鞋？”周川是知道他夫郎是有多么不喜欢做这些活计的。
　　其实不是不喜欢是不太会做的方辰有点不好意思。“都是是别人做的，唯一有关的可能就是布是我的。”
　　“那也是你给我做的，没有你这双鞋就做不来出了。”周川乐滋滋的试鞋。
　　方辰没有到周川还会这样说。“你还挺会说，快试试，我特意让做大了一点点应该不会错。”
　　“正好。”周川站起身在地上踩了踩，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挺拔。“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啊。”成亲的时候按规矩方辰应该给自己做一双的但是当时方家没有问，自己也没有说。
　　“你傻啊，我不会自己量吗？”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什么惊喜？”
　　看着周川满怀期待的眼神，方辰似有含糊的点头应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夫郎，你真好。铁子说他夫郎都只给他儿子做不给他做了。”
　　“就你话多。”不过方辰没说的是你没有儿子，算了，还是不要刺激这个傻子了。
　　“我先收起来，过年的时候再穿出去。”
　　方辰本来想说不用，一想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干脆也就随他去了。自己转身去了厨房，昨天村里有人杀了猪，让周川买了些回来，打算熬猪油和炸酥肉。
　　把鞋放好了的周川跟着就到了厨房。“夫郎，你这是做什么？”
　　“炸酥肉，过年吃。”
　　“真好。”看着盆子里的肉周川都有种幸福感。“这么多我们吃得了吗？”
　　“当然吃不了，等会儿你端一些到子玉和铁子那儿去，让他们尝尝。”虽然是过年，但是村里人大多是和着萝卜青菜什么的一起炸，像方辰这样直接用肉炸的基本没有，估计村里老人看到了都要说方辰败家。不过自己和周川都喜欢吃这个管别人说什么。
　　“行，你弄好了叫我，我去外面收拾。”自己夫郎大方一点周川没什么不满意，这样自己也特别有面子。
　　酥肉炸好以后方辰装了两盘让周川送出去，只是没想到周川也带回两盘东西回来。
　　“怎么还带回礼的？”方辰看着周川手里满满的两盘子东西。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方辰还是没怎么习惯这个你来我往，做点什么东西都要给邻居送一点的社会，之所以让周川去送东西只是觉得宋子玉家现在情况不好，以及想和周川融入而已。但是现在怎么有种自己客套，别人真心的不适感呢。
　　“豆腐是铁子家的，黄糕是大山给的。这个黄糕你可能没有吃过，尝尝味儿。”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但是做起来费事。搁原来周川可能会担心方辰嫌弃，但是现在心里清楚方辰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一劲儿地想让方辰尝一尝。
　　放下刚才想的那一茬，方辰点点头，看了眼黄糕，和上辈子宜城的黄粑有点像，不过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不会做就是了。还有这个豆腐，其实村里家家户户的人都会做豆腐豆花，除了方辰。所以真的好久没有吃了！
　　“今天晚上做麻婆豆腐吧，这豆腐一看就很嫩。”说着说着方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自觉咽口水了。
　　周川不知道麻婆是谁家的婆婆，但是夫郎做什么他都喜欢吃。“好，听你的。那我先去把这些东西放着。”
　　“好。”方辰一边答应，一边开始回想着麻婆豆腐的做法。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的时候，方辰觉得他们家的年可能是村里最不热闹的，但是方辰还挺高兴的，因为有个人陪着自己。
　　跟着周川一起敬了祖先神明以后方辰就和周川一起坐下开吃了。每样菜都不多，但是种类丰盛，可以这个尝一点那个吃一点，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
　　没有春晚，没有烟花，但是方辰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充实，有人陪伴着的感觉真好。
　　方辰给自己和周川一人倒了一碗秋天酿的桂花酒。“这一杯我们敬彼此，春节快乐”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夫郎快乐我就快乐。”
　　“傻子。”方辰一口就把一碗酒干了。
　　“诶，你少喝点。”周川没想到方辰一下子就把酒给干了。
　　方辰不满意，“都说了干杯，当然要干。”
　　看着方辰明亮的眸子，周川说不出其他的话了。“那这杯你说了算，等会儿咱慢慢喝。”可第一次看见那么爱喝酒的双儿。
　　两个人这顿年夜饭吃了很久，直到方辰面色绯红，不停说话的时候周川才意识到自己的夫郎喝醉了。
　　“方辰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周川。我真的好高兴遇到了你。”
　　“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是我喜欢的样子。”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说啊”
　　方辰在说了一堆发现周川都没有回应自己的时候着急了。“你说啊！”
　　周川连忙说：“当然。”
　　“当然什么，你要说清楚，要不然我不知道，你这个骗子。”话怎么能不说清楚呢。
　　“我不是骗子，我当然会和你一直在一起。”周川知道方辰醉了，不过大家都说酒后吐真言，说明方辰真的喜欢自己，心里有自己，想到这里周川有几分雀跃。
　　听到周川说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方辰在放下，然后干脆扒着周川的衣服。“真的，我今天太高兴了，有人陪着我，还会一直陪着我，嘿嘿。”说完腾出一只手拿着桌上的碗又喝一口。“口好渴。”口渴，所以把酒当做水喝了。
　　周川真的是哭笑不得。“别喝了，我去给你倒水。”
　　方辰一把搂住周川不让周川起来。“不要，我不许你走，说好要陪着我的。”
　　“我不走，我就是去给你倒水，马上就回来。”
　　“我不听不听，刚刚已经喝水了。”
　　“好好好，不喝水。那我带你去休息吧。”再不离开这儿怕是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水了。
　　方辰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周川看了几秒，“好，一起。”
　　“好。”周川一把把方辰抱起来，打算把方辰弄去睡了，今儿个只能自己守岁了。“小酒鬼！”
　　被周川抱在怀里，方辰狡黠的看着周川，然后搂住周川的脖子蹭的一下亲上周川的嘴，“香的。”
　　这是福利吗？周川稳住心神。“乖，别闹。”
　　“你不喜欢我！还凶我。”方辰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我哪儿凶你了，我是怕你明儿早上起来不舒服，要不然早就收拾你了。”周川最后一句话可以说咬牙切齿了，天知道这几米走过来的距离自己被撩拨了多少次，忍得有多么辛苦。
　　周川躬身准备把方辰放在床上，结果这家伙这时候胆子和力气都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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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