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是你》秋水剑心

40、同等的权利

　　xx车站，罗浩背着个背包站在出口处左顾右盼着，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更主要的是想看到她对他的态度。心里不止一次祈祷，但愿，月欣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不远处的停车场，默寒披上黑色的大衣，戴着副墨镜，从跑车上下来，远远地望着他。
　　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走向他。
　　“罗浩同学，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他微笑着，摘去了脸上的墨镜。
　　罗浩愣愣地看着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对方的影子。
　　“是这样子，欣妍现在正忙于工作，走不开，所以我来代劳一下，你没意见吧？”
　　记忆终被打开：名贵的西服、熟悉的黑色大衣，棱角分明的脸型，最主要的是这眼神。对，确认过，就是这眼神，在寒假送别时，虽然他一直隐藏在车内没出来，但是，却彼此都注意到了对方，并且曾经研究性的四目交汇过，识图要看清对方的一切……
　　“我能冒昧问一句：“你和欣妍是什么关系？”罗浩一想起他千里迢迢来学校接王欣妍回家，心里就隐隐不舒服，也只有欣妍能相信什么出差过来，凑巧的鬼话！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谁能做到？
　　“一个村的，从小就认识。”
　　“就这样吗？”
　　“罗浩同学，我知道对于突然出现的我，你充满了好奇。我也一样，很有兴趣想和你聊聊。”他给了他一个很好看的笑容，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们不妨先去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聊，也算是代她尽一下地主之谊。放心，我会让你见到她的。”
　　罗浩爽快的答应了，倒不是想要吃他一顿饭，主要是，他总觉得，他来路不明，很想弄清楚。
　　默寒选择了车站附近的一家颇有档次的酒店。
　　落座、点菜完成。
　　罗浩望着一一端上来的菜，默然半晌，都是些价格不菲的海鲜之类。
　　“看得出来，你很有钱？”
　　默寒笑笑：“我只能说，因为我有一个能干的父亲……让我省去了奋斗的艰辛，算我命好。来，吃吧，别客气。”
　　“我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陈默寒。”
　　“陈先生，恕我直言，我总觉得你不是这么简单，至少在王欣妍这件事上，你们当初不远千里去接她，真的只是顺便吗？还有与你同行的那个人，之前去学校送过她很多名贵的东西，你一定清楚他是谁？有没有什么其它企图？既然大家坐在一起了，希望能坦诚相待。”罗浩有些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太多的不确定，已搅的他心神不宁。
　　相比他的浮躁，默寒倒是显得气定神闲，他悠闲地吃了口菜，然后搁下筷子。脸上保持着微笑的状态。
　　“你既然问了，我也不想瞒你，你的预感是对的，没错，对于她，我同样感兴趣……之前去学校给王欣妍送东西的，是我公司的员工，他只是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事。我这人有个怪脾气，就是我想要的，就一定竭尽全力去争取。我这样说，够清楚吗？”
　　果然是这样，只是没想到曾经害怕的对手并不是钟子琪，而是眼前的这个人，那种气场，似乎比钟子琪还要强至千百倍。而且，钟子琪是他员工？这么说来，他还有公司？还是一老板？
　　“可是，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再插足，不是不人道吗？”罗浩冷冷地审视着他。
　　默寒微微笑了一下，不吭不卑：“我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她还没上过你的床，那她就不算属于任何人，所以，我想，我还有这个权利。”
　　这是一个多么霸道无理的人？那么狂傲的张扬着他的自信与不可一世。
　　似乎，这正是自己所欠确的。
　　罗浩默默看了他一会，心里凉凉的痛了一下。
　　多么可悲，自己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新的情况又摆上来了。
　　“你们很早就认识吗？”
　　默寒沉很爽快地：“对，我们一个村的，打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知根知底……”
　　一个村？知根知底？罗浩冷冷笑了一下，难道就如他和沈月欣那样吗……那么，这个人，早就在欣妍心里有过痕迹？她却从没提起？
　　再也不敢确定，她的心，是不是真心实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这是他的悲哀。但是，这次，他非要弄个明白。
　　“欣妍……在你公司工作？是她让你来的？”罗浩敏感至极。
　　“对，她只是在我公司工作，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请假，但是得知她的情况，我就好心代劳一下，当然，我的到来，她并不知情。”
　　“好心？只怕是在用你的权利控制住她吧？”罗浩斜视着他，内心的危险越来越强烈。
　　在他面前，默寒永远是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他很悠闲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地举杯，看着对方：“面对自己心爱的东西，只要是在合法的情况下，我们都会会拼尽全力、不惜一切去争取，这点，我想我们还是有同等的权利，因为我刚刚已经说了，现在的她，还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人，不是吗？”
　　“你在向我宣战吗？”罗浩感觉自己快要按耐不住那种明显不快的情绪。
　　“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你不会这么快认输吧？”默寒的笑意竟然在加深。
　　这么冷静、这么娓娓道来，难道不是对他的一种嚣张气焰吗？
　　如果还不知反击，岂不是枉为一个七尺男儿的尊严了吗？
　　“陈先生，既然你说你俩一个村的，那么过去十几二十的大把时间，你早干嘛了，这么有利的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还没让她对你动心呢？反而让我钻了这个空隙？岂不是已经很失败……”
　　默寒脸瞬间阴沉下来，还没发话。
　　“陈先生，”他已站起身来，“谢谢你的款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