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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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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花了。”
妘初不自在的别过头,那亮晶晶的的眼睛她可不敢再瞧了,画个妆的就乱放电,妘初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阿初可喜欢陈暄?”
他说的是陈暄,不是驸马,妘初并不认为这人吃醋了,毕竟小馆都是趋炎附势之人,否则他怎会不选那个黄威?
她留下他也只因为他前世的名声,好看的人谁都喜欢,何况还是个不花钱的,不过却不希望他掺和自己的事。
“君颜,我不会亏待你,自然赎了你,平安一生定能许你,若是你以后有了自己心悦的人,我也能为你帮衬着,以后别把自己当小馆看了。”
把自己当小馆看?呵呵呵!看来有时这皮囊也有不好用的时候。
妘初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也只自己的话有些重,可她真心希望这人可以换一种人生,虽说上辈子风光无限,可一个男人背负那样的名声怕也是不好受的。
“若是无事你先下去吧。”妘初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理着簪花,无视了那失落的人。
可惜本来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牵扯了。
陈暄觉得自己犯贱,明明早日刚刚将他撵走,现在又上门讨罪受。
“多备一副碗筷。”南栀平静的向红酥唤道。
红酥有些不情愿,可看了南栀的眼神还是速速的准备了。
鸾鸣居。
南栀福了身子,“公主,驸马爷来用饭了。”
妘初那里听不出南栀话中的喜色,南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板,那些女训夫纲的头头是道,还是红酥好说话些。
总归是自己的人,还是上辈子一直跟着自己的,妘初耐着性子从软榻上起来,早上同蓝君颜说完后就一直见不到人影,让她心中还有些愧疚。
可是她又不想看到陈暄,陈暄就是欠虐,上辈子求他不来,这辈子还打不走了,“先去备着吧,顺便将君颜叫过来。”
南栀听到要将那个小馆一同叫来,好看的眉头一皱,“公主,这…”
“南栀!谁是主子?”生冷的话兀的蹦出,面色严肃,南栀连忙跪下。
南栀自问守礼,却以下犯上一时间自责万分,“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妘初本不想凶她,可南栀一根筋,揉了揉眉心,“南栀,我不喜欢驸马,以后无需将我同他凑在一起。”
“奴婢明白了。”
妘初知道既然她说了南栀就不会不听,那种礼法观念似乎印到的骨头里,这样的人不会背叛却不知变通。
妘初理了理衣裳,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今日的妆她很满意,精致却不夸张。
陈暄等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杏色的倩影,他发现似乎妘初现在很喜欢淡色的衣裳,和那泼辣的性子太不符合了,索性长了个温和的脸,不说话还是可以的。
妘初一来就看到陈暄独自坐在哪儿摇头点头的,这又抽什么风?
“君颜见过公主。”南栀来叫他的时候他是欣喜的,可看到陈暄的身影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又是要他演戏了。
“妘初!你叫这人来干吗!”陈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他都没带凌香来,这登不上台面的人怎可和他一起吃饭。
“吃饭啊,驸马若是不愿可以自行回去。”妘初不在意的说着,反正她本就不想和陈暄一同吃,以前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恶心。
陈暄拉不下面子,若是走了岂不是着了妘初的道,不就是个仆俾,虽然是个男的,怎么他也算个主子,那就让他给他布菜。
最后陈暄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妘初那护犊子的眼神真是让人不爽,不过看着那蓝君颜没有一同坐下心中到好受不少。
看着妘初离开了,陈暄才找到空隙说话,“蓝君颜看出我们的差距了吗?”
“嗯,看出了。阿初不吃你沾过的菜,吃我给她夹的。”
真的怎么气人怎么说。
“驸马怎么同一个小馆说这些,难不成驸马还同一个小馆比较吗?”
一语道破,陈暄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居然和一个小馆较劲,关键还输了。
午后的一个时辰正是太阳热的时候,早日的话让他触动很大,芜华阁人都劝他认了自己的命,妘初是第一个让自己不要当自己是个小馆。
本来想着有着一副好皮囊就行了,如今看来是他愚钝了。不过唯一没错的事,要尽快让妘初同陈暄分开,陈暄现在怕有些悔悟了,时日再长些或许他们……
“红酥姑娘,劳烦通报一声。”
红酥很喜欢蓝君颜身上的感觉,舒服服的,说驸马是读书人怕还比不上蓝君颜呢。
红酥有些脸红,这人真好看,和公主在一起要比驸马合适多了。
“这…这就去。”红酥发现自己居然愣了神,一时羞红了脸,快步离开了。
蓝君颜看着那逃似的人,若是阿初也是这般该多好,明明阿初不是个聪明的人,偏偏有时又精明的很,可以一眼看穿他。
妘初看着进来的人,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其实她就是想让他当一个大好儿郎,若是好好的前途无量,无需像个小馆那样低声下四讨好她让人不由得看低了去。
自己向来不会说话,虽说讨好陈暄一辈子了,可还是不能说出让人开心的话。
“君颜参见公主。”
妘初别扭的起了身,“蓝君颜,早日我没有别的意思,若是自己轻贱了自己,别人怎会高看你?”
其实他从未轻贱了自己,就像他宁愿绝食挨打也不愿陪那一个个恶心的人一般。
蓝君颜从未想过居然有人对他这样关心,虽说很多管闲事可感觉却不差。
“好。”
如沐春风的笑很好看,让妘初本来烦扰的心顿时清明了。
“你可识字?我认识些不如教你?”
蓝君颜自小学过些,后来到芜华阁也有教过,毕竟有的人喜欢有学问的,幸运的是他学的不错。
不过看着妘初激动的眸子,却不想如实回答。
“多谢公主。”
“行了,我们也算盟友了,你不必拘谨,就像你说的演戏得彻底,以后叫我阿初就行。”
盟友?这个公主的想法真是奇怪,大概是他见过最有趣的人了。
“不如就先写你的名字吧。”
“南栀快去备笔墨。”
“对了,蓝这个姓好少。”
蓝君颜看着妘初兴奋的模样,心中也畅快不少,好久有人与他平等相对了,母亲说过没有谁高谁一等,有的只是你的甘愿低落的自尊。
可是他得到的却不同,母亲因为身份低贱被处死,他因为身份被忽略,可今日一个公主同他说他们是盟友。
妘初没有听到回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瞧去,只见蓝君颜双眉紧锁,好像在透过她想些什么。
“怎么了?”
蓝君颜看着眼前的人,才渐渐回神,刚刚的忧郁散了,只留下云淡风轻。
“想到了一些故事罢了。”
不到一盏茶,蓝君颜看着那呼呼大睡的人,好像刚刚的信誓旦旦的不是她。
庆幸的是,这握笔姿势倒是教他了,也写了几个范例,不然若是他写了出来可就露馅了。
不算好看的簪花小楷,看着秀气字,笔锋却带着豪放不羁,字如其人想来这人的性子也是如此。
将睡熟人抱到了软榻上,轻轻的盖上毯子。
“君颜,你不许偷懒。”
蓝君颜刚刚离开就听到奶声奶气的话,本以为妘初醒了,瞧去除了动了动小嘴一切如常。
这个公主到底有多不喜读书,记得上次不过同她说了会儿朝中形势,不过片刻人已经睡的香了。
蓝君颜拿起笔,总要写一些的,不然人醒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南栀听说蓝君颜一直在房中,心中还是不放心,端着点心来就看到,一抹阳光散在了那浅青色的衣衫上,面色柔和,修长的手指拿着笔,就如一幅画。
一旁的公主睡的正香,南栀突然不想打断这样的气氛,一种蓝君颜才是驸马的气氛。
蓝君颜听到有人来了,才从阿初的身旁离开,做出一副写字的模样。
早就听闻妘初公主对谁都是刁蛮任性,除了陈暄谁都不喜,所以他才会一直猜疑阿初是不是做戏,今日他可以确定阿初不喜陈暄。
那些传闻也当不得真。可是阿初为什么不和离?
想着上次的吻,嫣红的唇向上勾了起来。
若是第一次没有吻阿初他倒是可以当盟友,可是那可是他第一次吻呢,若是再亲了别人他就脏了,不能脏的,不然会像母亲那样被唾骂的。
瘦马貌艳,千人骑,万人压,不知廉耻,勾人丈夫,肮脏不堪……
他从小就听这些长大,母亲没有同他多说什么,他不过问了一句瘦马是什么,母亲就如疯了一般,自那以后他便闭口不提。
可惜别人不会,他的父亲去世不久,说的人更多了,那个家的当家主母,也因此处死了母亲,只因为母亲的身份污了颜面。
主母不愿他叫她母亲,说他不配,其实他也不喜叫的,在他心里他只有一个母亲,所以他从不叫生母为姨娘。
而他也被人唾弃,人说他脏,可是他却不知脏在哪里,他明明每日都好好洗漱的,有人说他杂种,可是他有父有母。
后来到了芜华阁,才知道儿时的话是总个意思,所以他厌恶,厌恶自己真的脏了。
还好,还好,阿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斤昨晚“姨妈”来了~
可能因为不那么血流成河…一夜后三斤给忘了!忘的干干净净!
喝了一瓶奶吃了一个苹果~
现在有点糟心……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