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薇向：意外》林昀的昀

22、第 22 章

　　“第二个要求，我要带走犬夜叉，你没事不许找他。”
　　欸？这算勉强算是杀生丸坦率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情吗？戈薇有模有样地弯腰鞠躬，如女仆对主人般说道：“是是是，一切都听杀生丸殿下的。”
　　这女人又开始胡闹了，干嘛像哄小孩一样对自己说话。不过她还算有分寸，允许解开犬夜叉的封印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她敢表现出半分对那个半妖的眷恋，犬夜叉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嘛，别摆出这种别扭的表情，”戈薇软乎乎的小手摸上杀生丸的眉毛，轻轻按平眉间的皱起，道，“像刚刚那样，有情绪就说出来就表现出来、说出来，多可爱呀！”
　　“如果不这样，就不——可爱了么？”杀生丸捏住戈薇乱动的手，双眸眯起，略带威胁道。
　　戈薇微微抬头看天，犹豫了一会儿，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道：“当……”
　　杀生丸等着她会说出什么让人意象不到的回答，不想对方脸色忽然苍白，眸子失去光彩，无力地倒向地上，被杀生丸一把扶住。
　　难道还是不行么？历史还是想把她带回五百年前？杀生丸当即就冒出这种念头，周身温度慢慢降低，牙关也不觉咬紧。四魂之玉，绝对要消灭它！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戈薇能留在现代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将昏迷的少女托付给戈薇妈妈后，杀生丸带着犬夜叉一起离开了。犬夜叉很排斥和这个哥哥接触，他对这个哥哥可从来没有过什么好的记忆，然而还是被强拉着走了。总觉得，杀生丸和自己被封印前所认识的冷酷的家伙不太一样。
　　若不是靠着洗心镜保留着五百年前遇到戈薇后发生的事情，杀生丸绝不能保持着对犬夜叉最后的耐心，更不能说面对犬夜叉的言行挑衅还保持镇定。不放心把犬夜叉留在戈薇身边，杀生丸只能带着他先到了西国，然后叫咲出来应付，她最擅长做安抚人的工作了。
　　“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你偶尔也需要转换心情。”杀生丸轻易就看透了咲，虽然她看起来还似原来那般，过着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生活，然而她的心中已没有了蛊虫，那些如以往般的表现，大多是对内心的掩饰罢了。
　　不能逗留太久，杀生丸转眼便到了树妖的面前，树妖对此已然习惯。看来是四魂之玉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能安宁。
　　“她又昏倒了，还有多少时间消灭剩下的死魂之玉？”没有情感的语调并不能反应杀生丸此刻的焦灼。
　　树妖长长叹息一声，刚想开口说自己并没有绝对可靠的方法，月织便扑腾翅膀冒了出来。
　　小雀落地化作妩媚的女子，得意扬唇道：“我有办法。”
　　杀生丸闻言，心脏猛然悬起，急切道：“说。”
　　他终于认真看自己了，月织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娓娓道：“殿下不想让那个戈薇的人生轨迹被纠正，无非就是想让她留在身边罢了，而回五百年前这件事，对戈薇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最后一句话，杀生丸冷冷瞪住月织，似乎是无声而威严的反驳。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她去到那里，遇到了多少危险，承受多少压力，最后还要与家人分别，更重要的是自己曾差点杀了她，虽然知道她会被铁碎牙结界保护，但现在的他无法容忍这种事发生。
　　“难道不是么？”月织继续道，“她过去以后，遇到了可靠的同伴，心爱的恋人，找到自己的归属，不断变得强大，一生精彩圆满……”
　　“闭嘴，说重点！”杀生丸控制不住露出獠牙低吼道。明明已经这种时候了，她这是在嘲讽自己么，如果不是还有用，他绝对饶不了她。
　　被杀生丸怒气所威慑的月织稍微收敛了些，直切重点道：“我只是想说，历史的目的应该只是在于要让四魂之玉消失。其实戈薇回到过去也无妨，只是想办法让她带着现在的记忆，那么历史‘虽然有小变动，但是大轨迹不变’，应该就不会发生强行修正的情况了。”
　　“等等，杀生丸殿下，这件事并不像小女说的那么简单。”树妖担心道，“如果戈薇保留着那时的记忆，谁知道历史会发生多大改变呢，万一——”
　　“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还有多少时间。”或许，他还有就这样消灭四魂之玉的机会。
　　“不会太久的，上一次戈薇昏倒是当时就清醒了，而这一次昏迷时间更久，”为了让杀生丸肯定自己的办法，月织继续滔滔不久，“如果现在不主动在保存好她的记忆后将她送回过去，那么，被历史强行送回的戈薇，就不是原来你所认识的戈薇了。”
　　“明白了。”杀生丸淡淡答道，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了。
　　剩下满心以为杀生丸会因此而多关注自己地月织，怨念地望着连谢谢都不说就离开的人的背影。
　　“说了你还是放弃比较好。”树妖无奈地说了句。
　　杀生丸守到第二天，戈薇才醒过来，果然和那只麻雀说的差不多，昏迷次数越多，昏迷得越久。刚起床的戈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肚子很饿。这也难怪，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她都没吃过东西。
　　期间，杀生丸派属下去问过如何在穿越回过去的同时保留记忆，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有了大概的安排。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戈薇……她会怎么想呢？
　　“戈薇，记得我上次带你去眠鬼那里，给你说的事情么？”杀生丸背对戈薇站在窗边，问道。
　　戈薇嘴里嚼着料理，含糊点了头。
　　“还有一件事，其实历史一直试图把你拉回五百年前，在那个时间消灭四魂之玉。”
　　“嗯？！”戈薇终于放下食物，震惊道，“怎么这样？不能在现代消灭吗？现在只剩一半的玉，只要再加油……”
　　杀生丸此刻望着戈薇从来不会因气馁而黯淡的眸子，之前的念头再度明确冒出，他和戈薇的相遇绝不是历史的差错，而是命运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