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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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鹤想好考哪所高中了吗？”
在去东京的列车上，徐白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和徐商折腾玩偶的商俊鹤问道。
这孩子因为海外归国上了半年多的语言班，又是出生在下半年，明明和徐商一个年纪却要比他低一个年级，今年正是要读高一的时候。这段时间除了日常练习，还要完成徐白和胜云这两位家庭教师布置的作业，压力不可谓不大。
咬牙撑过来的小崽子抿了抿嘴，‘嗯……’了一会儿后才缓慢的说道：“想和贤秀哥一个学校。”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中东校友的徐白和胜云，唯恐这俩位‘教导主任’因为他的‘叛变’而生气。
“是吗？”因为优秀的语言天赋而去了外语高中的徐商一拍手：“这样很好啊，贤秀哥可以照顾到你。”
“对，没错。”首尔艺高的金贤秀笑着拍了拍俊鹤的肩头：“可以成为我的直属学弟。”
他指了指徐白等人，‘抱怨’似的说道：“这三都去别的高中了，留我一个人蹲在首尔艺高也太孤单了，还是俊鹤好~知道陪哥哥，是好弟弟啊。”
徐白了解过南韩各高中的排名情况，也明白对归国不及一年的俊鹤来说首尔艺高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他理解的点点头，又说道：“不管如何，文化课不要落下，要是在学校受到了什么委屈要和贤秀哥说，更要及时的告诉我们，明白吗？”
“没错。”金贤秀明白徐白的担忧，南韩人对混血儿和长期在国外长大的同胞并不欢迎甚至带着一丝的歧视，而俊鹤认生、在陌生人面前内敛的性格很容易成为那些校霸、太妹的欺压目标，他收起唇角边的笑容，郑重的拍了拍俊鹤的脑袋认真的说道：“要是遇到那帮坏小子，就来高二找哥，明白吗？”
“也不用那么担心。”胜云看着如临大敌的徐白和贤秀说道：“让俊鹤和贤秀哥一起上下学几次就好了，有眼力见的自然知道不能招惹。”
徐商羡慕的捧着脸颊，跟个扁扁的仓鼠似得说道：“啊真好啊，我也想有哥哥罩。”
“你个学渣闭嘴吧。”徐白想起当初辅导徐商作业的日子简直要心肌梗塞，要不是出色的语言天赋他都怀疑这弟弟究竟能不能顺利考上高中。
被嫌弃的徐商哼哼了一声，赌气似得转身背对着徐白睡觉去了。
晚上九点整，列车抵达了东京站，之后他们按照计划参观了东京塔后便去了预定的酒店休息。
徐白本人很富裕，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在本次拍摄中搞特殊化定什么五星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家经济、性价比极高的快捷酒店，再和孩子们商量之后他将所有花费都合理的控制在了制作费里，后续如果出现经费不够……
他们都想好了，直接去街头表演赚取零花钱。
这正是综艺的乐趣所在不是吗？为了这个乐趣，徐白更是只定了两间房，分配模式也是一人一人的盲选。
结果便出现了除了徐白以外，剩下的四个孩子住一块儿的情况。
等到房门一关，那四个孩子就跟唐僧被妖怪抓走之后的取经小分队似得，一直咋咋呼呼闹腾到十二点多才睡觉，要不是左右都是自己人估计房间里的电话要被投诉爆。
被迫听了一晚上徐商和贤秀相声、胜云和俊鹤在一旁负责大笑的表演的徐白还以为他们早上起来会精神不振，或许是闹得太狠反而睡得很安稳所以哪怕休息时间挺短的，每一个人看着都睡的很好。
徐白挑了挑眉，将面包递给俊鹤。外头的天还没有亮，他们得赶在四点半之前到达筑地市场，去感受一把水产竞拍的场面。
“啊昨天哥说梦话了——”徐商看着拆牛奶盒的胜云突然想了起来，拍手大笑说道：“哥说，‘哦哦哦！！！187！187！徐白你个矮子我已经看不见你了！’”一句话在他嘴里配合着夸张的动作说的格外搞笑，徐商笑着挂在掩唇给哥哥保留面子的俊鹤身上：“胜云哥啊，你真是……啊，真是。”
徐白好笑的一挑眉，看了一眼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胜云，视线往下，意味深长的在他的鞋子上转悠了一会儿。
“啊！徐白！收回你的视线！”只有在惊慌的情况下才会喊亲故全名的胜云恼羞成怒的挥舞着牛奶盒子——这真的不怪他，徐白的身高已经逼近了180，而他还在175徘徊……他简直是做梦都在想着长高，只要能超过‘5’这个红线就可以了！
他不贪心，真的！
面对恼羞变怒的亲故徐白露出一张极其讨人厌的表情点了点头。
林胜云气得耳朵通红，身后打了一下挑事的徐商——后者鬼哄鬼叫的捂着胳膊跳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胳膊断了呢。胜云翻了一个白眼，强行拽开话题说道：“我们这次来日本，要不要去见见美雅姐？”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礼数会过不去吧？我们毕竟是后辈，也没主动去前辈那儿打个招呼。”
“美雅姐最近忙着回归。”徐白示意胜云放心，说道：“来日本之前我就和她的经纪人联系过了，她们让我们不用过去，在日本玩的开心就好。如果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她们帮忙。”
胜云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又聊起了昨晚在NAVER上看到的热搜，互相聊了聊看法，在路过某一条商业街的事情恰好撞见了有一个剧组正在拍摄。徐白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位大刘海、两边卷发翘起、一手插兜、书包抗在肩上的男主角一挑眉说道：“新面孔啊，看来杰尼斯又出新人了。”
“杰尼斯？”贤秀看了一眼那位长相温和并没有什么第一眼就震慑你的演员：“怎么说？”
“标准的J家步伐。”徐白抬着下巴点了点那位走着‘霸王步’的演员说道：“都不用问，肯定是杰尼斯系的人。”
他们站在一侧稍稍围观了一会儿，因为赶着四点半的竞拍会也没有多耽误就离开了。
等按照计划参观了筑地市场、明治神宫等地，晚上在贤秀突如其来的提议下，他们修改了‘晴空塔’计划，转而去了日本特有的地下偶像市场开眼界——
极度的出人意料，在地下公演舞台上表演的人其年龄之低让徐白无法想象。
无法想象她们的父母是抱着如何的心态肯让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儿，在这么多的大叔面前表演？
此刻站在就像是国内小学班级联欢会用的简易舞台上的少女团体叫做东京少女，团队成员看着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五，每一个人的脸都非常的稚气，徐白甚至看到有一个孩子缺了一颗牙。明明是换蛀牙的年纪她们却是穿着可爱的蓬蓬裙在一群年纪可能比父亲还要大的叔叔面前蹦蹦跳跳的取悦他们。
而根据公演安排，在将近一个小时的表演结束后，还会有一场小型的握手会。
在东京，仅仅是这样的地下少女偶像就有一万人。
她们大多没有专业的经纪公司，一部分更是没有队伍单打独斗。其中有一些偶像会利用聊天室面对各种各样的‘符号粉丝’在直播中来表演自己的歌曲——这一行业在或许就是后来网红的源头——等到时机成熟，粉丝也不再满足只能隔着屏幕幻想偶像的时候，便会召开小型的表演见面会。
在见面会上售卖CD、周边，印着偶像全身的等身抱枕……
迷恋这些偶像、会为这些偶像花钱的大多都是宅男挂，年龄在二十岁到五十岁不等。
其中一部分会演化成偶像的死忠，他们不仅为偶像大力应援，将五十个人的小场子喊出五百人的气势，更会制作各种粉丝应援周边，会在偶像演唱会的前夕在街头散发Q版的偶像人偶和传单，举办各种活动来促进偶像的人气。
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得失，他们最兴奋的时候就是站在台下看着偶像在更大的舞台上唱跳，最大的梦想就是联手送偶像登上红白歌会。
“红白歌会……”和那些粉丝交流回来的徐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捂着嘴，眼睛瞪得和金鱼似得大，‘哇’了一声说道：“哥，他们……这梦想有些不切实际了吧？”
“草根还能凭借星光大道上春晚呢。”徐白倒是觉得正常：“地下偶像走到台前最后登上日本春晚，也不是什么绝对没可能的事情。只是——”
徐白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孔，心里不太对劲：“她们太小了。”
“我也觉得这个年纪不太合适——”胜云说道：“这难道不是给‘恋童者’提供了一条快捷方便的道路吗？而且她们还没有专业的经纪人，”他想起那位差不多也是小学毕业就来日本打拼的韩圈大前辈，开辟韩流在日本的第一人：“那位前辈当年可是社长亲自做经纪人，保护个人安全的。”
在他们的议论之中台上的表演已经趋近结束，而后兴奋的粉丝们和年幼的偶像走到了后边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内，徐白等人也跟了过去，那群未成年介于女童和少女之间的偶像开始挂着甜美的微笑售卖各种周边，并且根据购买周边的金额、其中的握手劵来进行握手或者拥抱的交互行为。
徐白看着那些年纪尚小的女孩子和四五十岁、捧着肚子的男人们拥抱，有些的……反胃。
“在日本古时候，握手是一件非常亲密的行为。”徐商想起在某杂志上看到的资料说道：“对这些女生来说，握手只是一种礼貌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损失，而在粉丝心中却带着性暗示。”他不赞同的拧着眉，看着那些此刻也不知道在幻想些什么的男性粉丝说道：“这些男人，是把她们当做女儿还是什么？”
“听说好多前辈来日本发展，都举行过这种握手会。”胜云想起一桩旧事，小声说道：“曾经有一个女性前辈团体，因为发展不好，最后被公司要求要和粉丝做格外亲昵的互动。”
他比划着说道：“两个人面对面用身体把气球挤爆。”
胜云恶心的说道：“当时那个年纪都能做人爷爷的男人一直在用肮脏的东西蹭那位前辈，太侮辱人了。”
“好在后来那个前辈团因为一首歌起死回生，不然……”
胜云打住了话头，小公司出身的女子偶像没落以后会遭遇什么？
看看去年年初沸沸扬扬的张紫妍案吧，这个案子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呢。
“哥，咱们以后要是出道没水花……公司不会让我们也去干这种事情吧？”徐商咽了咽口水说道：“这女团是御宅族老大爷，咱们不会是……富婆团靓阿姨吧？是不是要找前辈们打听一下合同啊？让公司把‘不准逼迫艺人卖身’写进去？”
徐白侧脸看了想象力丰富的弟弟一眼——
LM让他们去干这种事？
疯了吧他们？
先不说之前打了激进粉丝却一点事没有的金美雅和那群挺金美雅到底脾气鲜明的高层们，就只说崔振一人，就算他们红不起来，让他们去‘卖’？想用这种办法榨取他们的所有价值？
LM高层恐怕是想吃屁了，除非崔振被扫地出门。
而且如果这样……看徐白不折腾死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做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