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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蓝色的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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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托尼晚睡、喝咖啡，自己倒在这大半夜不睡觉捧着咖啡吹凉风了？”史蒂夫正用毛巾擦着微湿的头发从客厅经过，余光一扫平台上的身影，拿着沙发上的小毯子，罩住了她。
“队长。”摩根狡辩道，“我在喝可可，而且我没有大晚上不睡觉，是微凉的晚风将我呼唤，邀我起舞。”她说的颇有诗意，但依旧没糊弄过去美国队长。
他摸摸女孩的头发，“你觉得我会闻不出可可和咖啡的区别？”说的也是，摩根仔细一想就坦白的承认了，“对，我就是在喝咖啡。而且正在因为和咖啡睡不着。”她说的理直气壮，就连美国队长都被她的厚脸皮弄到无话可说。
“你真是个女版斯塔克。”史蒂夫哭笑不得的揉了揉摩根的脑袋，将她的棕发揉的一团糟。
他在摩根旁边坐了下来，柔声说，“你想聊聊吗？”
就是这样。摩根在心底轻笑，现在就像什么都没有变，太好了。
摩根：“好啊。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她将咖啡杯放在旁边，杯底与长椅磕出一声脆响。
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像是在礼品店里亲自挑选礼物：“我有一个朋、不能算是朋友吧，”摩根脑海里浮现出那人不赞同的眼神，忍不住小声笑了笑，“战友、同伴、合作伙伴或者是其他什么关系。”说着摩根侧头看向史蒂夫。
纽约夜里的灯光比白天还要热闹，它洒在女孩的眼里、心里，变成曼妙优雅的银河。繁星烁烁，星河绚烂。
“他或者她，嗯......很不好相处吗？”史蒂夫问。
“哈！”摩根飞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好相处，也不知道算不算不好相处！”她的语气变的愤愤不平，“说好相处吧，我们碰到一块就容易打架，要说不好相处......她不跟我打架的时候态度又挺平和的。”
“不，”她突然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太不注意自己的生命了。”摩根又拿起了咖啡，“她总是、总是这样。总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拿着自己的性命和那群疯子开玩笑。”
“你在意她那些不顾性命的举动。”史蒂夫指出，“你根本不在意那些打架，你只是很在意她而已。”摩根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过了几秒后，史蒂夫从摩根那里得到了回答，“或许是这样吧。”
“她不能总是一身伤以后再来通知我，我们是战友！是同伴！”摩根艰难地说，“......我们、是彼此的最后防线。”
“那一次，我刚成为钢铁侠不久，协会——就是我们创立的组织——协会收到了她生命体征减弱的警报...是我去的。说实在的，我真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子才会和敌人在充满恐惧毒气的废弃工厂打一架！”
恐惧毒气。史蒂夫摘出哥谭的专有名词。
“以理智来说，我应该阻止她继续当蝙蝠侠。”史蒂夫知道这后面会有一个转折，“但从感情上来讲——这只是她的一种宣泄——我们都在宣泄。”
史蒂夫：“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的意见。”他拍拍摩根的肩，“套用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是彼此的最后防线’。”他眨眨眼睛，带了点年轻人的不稳重。
“......”摩根自嘲似的笑着，“哈......”
或许说对了。
“我和托尼是这样。超人和蝙蝠侠是这样。你，和你的朋友也是这样。”
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史蒂夫想起最一开始托尼的那副刺头模样忍俊不禁。
我们是彼此的最后防线。
“......我能再倒一杯咖啡吗？”摩根无辜的问。
而史蒂夫也无辜的回答，“你该睡觉了咖啡精。”
虽然欺负小孩很不好，但队长依旧仗着自己强化过的力量夺过温热的被子，果不其然看到已经见底的咖啡，他夹着还想再来一杯的斯塔克女孩，一路走到她的房间。
“嘿，队长，你这么对战俘是不人道的。”摩根抗议着，但却宛如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一样半个尾巴也没有扑腾。
“你说的对。”美国队长诚恳的说道，“但偷喝咖啡的战俘现在没有人权。”理直气壮。
嘴碎的斯塔克不说话了，因为偷喝咖啡的战俘看到了走廊尽头的老爸瞬间去世了。
“摩小根......哼？”托尼半夜爬起来找水喝，却看到自家女儿正以一种咸鱼姿势被史蒂夫夹回来，仔细听听才知道这是一名“偷喝咖啡”的战俘。
“嗨？”摩根尴尬的向老父亲打招呼，讨好似的歪歪头，“我只是在喝可可，没有咖啡。”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老父亲面无表情的一挥手，“扔床上睡觉！偷喝咖啡的战俘不配被原谅！”
摩根：“嘤。”
女孩被扔进被子，裹成了豆腐卷在床上像个床上扭来扭去，还凄惨的求饶。
“老爸，嘤！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喝真的可可！”
呸！
托尼蒙上摩根的小脸，吝啬的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进我房间偷亲，原本可以给你两个，但现在只有一个了！”
摩根挣扎着把小半张脸从被子解脱出来，笑嘻嘻的看着托尼以为她要有什么阴谋，但摩小根只是嗓音软的像撒娇一样的说，“下次喝咖啡也不带你！”
干！
这个女儿没法养了！
托尼气的差点暴走去厨房拿来咖啡罐在摩根面前表演一个干吃咖啡。
最后还是史蒂夫拉着托尼没让他做出什么气疯了的智熄举动。
忿忿不平的老父亲扭头就走，发誓以后不会再分给摩根任何一片奶酪片。
所以第二天早上，摩根吃的是奶酪酱。
一层淡黄色泛着咸香的奶酪酱被平整的刷在被烤的喷香的切片面包上，奶酪酱上面覆盖着棕色流着肉汁的肉排，摩根思索了一会儿又面带嫌弃的拎了一片只有肉排一半大的生菜放了上去，之后又在另一片上刷好奶酪酱，开心的举起来正要送入口中。
作为生活健康的、每餐营养均衡的标兵史蒂夫·罗杰斯对肉食动物摩根·斯塔克表示了谴责：“摩根你应该多吃一点蔬菜。”
惨遭闺蜜·娜塔莎和妻子·罗拉联合管制的鹰眼克林顿·巴顿也对摩根不顾及他人的举动表示谴责：“摩根！你不能在一个正在瘦身的男士面前吃肉排三明治！特别是还刷了两层奶酪酱！！”
摩根先是对史蒂夫和颜悦色道，“实在太惨了，没想到我还是免不了唠叨。不过你实在太温柔了队长，亚伦可不会这么温柔的跟我说。他只会冲过来夺走我的三明治，强制换成蔬菜沙拉——没有沙拉酱的那种，而且如果我有反抗就拿盾敲我。”她啧啧称奇，“真想不到他居然是你的儿子。”
说着摩根又用另一副嘴脸面对克林顿，“‘肥啾’叔叔，科博比你瘦多了。”她咬下一口三明治，肉汁的浓郁口感充斥唇齿，混合的奶酪酱的浓郁咸香的口感，两片微微焦的面包片紧紧将味道锁住，“其实原来，科博吃胖了，当他发现自己比上个月胖了20斤以后他那段时间就跟发了疯似的，在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拉上我、莱拉和亚伦出去跑步，每天早上跑完我都累的可以吃下一头牛——或者一个浩克。”班纳沉默了。
“所以科博成为了鹰眼？”克林顿眼前一亮，也不管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有多难吃了，忙好奇的去问，“那莱拉呢？她从小就说要做最强的鹰眼。”
摩根笑眯眯道，“莱拉说的没错，她成为了鹰眼，”摩根抿了抿嘴唇，“科博......他和老师在神盾局任职时很像。”她隐晦的说明了什么。
敏锐如鹰眼，他当然听明白了。
“别担心，克林顿叔叔。”摩根两三口解决了早餐，向克林顿承诺道，“大家都很好。”
她将盘子放进刷碗机，侧过身偏了偏头向微扬首的克林顿道，“‘世界在不断进化，超级英雄也是，总有一天，鹰眼的名字会由我身上传到别人身上。到时候我会警告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鹰眼的重量和这个名字背后血腥的事实。’”她看向微微呆愣的克林顿，“你说的没错，我们无时无刻在深刻英雄的重量；深刻‘钢铁侠’的重量，深刻‘鹰眼’的重量。我们会做准备，但准备什么时候都不够。”
“我第一次看见敌人胸膛里流出的血时立刻就跑去吐了，那种恐慌感和愧疚感......我以为我做好了准备但......”她苦笑着摇摇头，“高估我自己了。”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如此。”水管中的水不停的滴落，与洗手池底部发生碰撞。摩根的指尖轻扣在桌沿，面对克林顿复杂的目光轻轻晃了晃头，“我们是世界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在战场上可没什么地方让你好好吐一会儿。”
“克林顿叔叔，你熟悉这一行。说句残忍的，”摩根将头发拢到脑后，结实纤细的手臂高高扬起，她微微侧头，棕色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鲜血？家常便饭。”她的语气突然轻松又欢快，“恶心的我们一起恶心，想哭的我们一起抱头痛哭。”
“谁让我们是......”她的话含糊在唇舌间，仿佛一个苦涩的药水但你却偏偏不可下咽，它在你的舌尖翻滚出一连串苦味的脚印，就连牙齿上也是苦到酸痛。
这是都明白的一句话。
谁让我们是.........『超级英雄』？
哈！摩根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这话说的她都快信了。
不。
应该是：谁让我们是......『影子』呢。
“我去叫我爸起床。”摩根将洗碗机里的盘子拿出，放在梳理台上。
鹰眼吃着苦涩的蔬菜食不知味，队长没有什么能说的只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班纳昨天和娜塔莎聊了聊天，也算是体会了一些为父的感受。
“嗨老爸......”摩根干巴巴的向一出厨房就遇见的男人打招呼，僵硬的面容由于极佳的控制力很快变为了轻松，“起床了？我还说去叫你。”
托尼瞄了一眼女孩，顺势说下去，“给贾维斯点信任，好歹叫了我这么多年。”
娜塔莎今早久违的睡了一个懒觉，当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但所幸没有错过午饭。
“嘿怎么回事？”娜塔莎好奇的向在厨房门口聚了一堆的男人们问道。
而托尼没有回头而是用手势向她做了一个安静的姿势。
世界上有一个定律：
好奇心=猫
猫=女人
好奇心=女人
在娜塔莎这里，等式成立。
她挤过成堆的男性光明正大的走进厨房，作为女性，她有特殊权利——就比如像现在。
看见了娜塔莎，摩根就乖巧的像只小绵羊，丝毫看不出刚才将几个男士赶出厨房的凶狠大灰狼是她。
“老师，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摩根将煎鸡块从锅里滑到盘子上，笑盈盈地向睡了个懒觉的娜塔莎问好。
娜塔莎向摩根眨了眨眼睛高挑眉梢，“我睡的还不错，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女孩，玫瑰都已经绽开了。”
“但在我心里你永远像清晨的玫瑰含苞待放。”摩根说的异常熟练，甚至连撩妹狂人托尼都惊讶的用口型作出了疑问。
娜塔莎一愣，但特工经历让她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很快便接口道，“那你一定是我的采花人，欣赏我无与伦比的美。”
托尼又用口型做了一个更为夸张的“什么”，而克林顿则怜悯的拍拍班纳觉得他虽然没有变身但绿的发光。顶着鹰眼欠揍的眼神，正牌男友班纳坐不住了，摆脱了一群损友，走到娜塔莎身边，嘴来回张了几次在摩根满含笑意的眼神里沉寂为：“今天中午吃什么？”
“......”摩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班纳揽住娜塔莎腰身的手，呵呵笑了两声，“红酒炖牛肉，干煎鸡排三明治，凯撒沙拉。”她举起桌子上还剩半瓶的红酒，笑眯眯的摇晃了一下，“我拿了酒窖里0285。”
托尼顿时嚷嚷道，“你可真会拿！那是我酒窖里最贵的一瓶红酒！”
而摩根硬气的回答道，“不，它已经是我的酒窖了。你昨天在梦里答应将酒窖转到我名下！”
托尼翻了个白眼，插起一块切好凯撒沙拉里的熏鸡肉，嘟嘟囔囔的，“哦......梦里？哈？”随即他评价道，“熏鸡肉挺好吃，贾维斯把酒窖转到摩小根名下。”
克林顿：“铁罐，你知道你个熏鸡肉是我看着摩根从超市冰柜买回来的对吧？我还拎了包！”
托尼：“对，没错，我看到了。但我乐意！”
克林顿：“.........可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