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2章 蓝色的星 ...
-
*
“贾维斯，连线佩珀，让她回去！”一开始摩根便被这一声严厉的声音震的一颤，娜塔莎默不作声的将一只手搭在摩根在桌子上颤抖的手上，紧了紧。
场景中是无数从高空落下的碎石，在地上砸出一连串的水花。飞溅的石子有些被两条红色光线摧毁成粉末，有些被绿巨人一拳打碎。托尼驾驶着马克56时不时躲避飞下来的，飞快的逼近半空中造型奇特的飞船。
“托尼。”小辣椒佩珀接起了贾维斯的连线，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嗓子呼呼的喘着气，作为妻子，她一瞬间就知道了丈夫在想些什么，“我不能回去。托尼，我不能回去！”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选择。
在马克56的视频记录里，小辣椒驾驶的蓝金色战甲在战场四处游走，救助受伤的人们。
视频中隐隐传来佩珀叮嘱伤者的声音。
“不，佩珀，乖，和摩根等我回家好吗？”托尼说道。
“我们两个一起回去。”佩珀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一起回去，再给女孩一个吻。”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但最后却是托尼率先服了软，“OK，一起回家，一起给摩小根一个吻。”
战场的人们已经被送走，剩下的，就是英雄们的战斗了。
一时间，战场上的人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一齐向那巨大的飞船去。
“比你快。”超人抖着红色的披风从托尼身边飞过，而托尼只能笑骂两句。
紧接着是一道不易察觉的哼声，一个黑色飞船与他们飞到了同一平行线上。
红色的闪电在大楼上飞快的跑，冲到半空被绿色的大手拉住；蓝色制服人拉长身体，勾着同样制服的金发女人和石头一般皮肤的巨人直冲飞船，浑身冒着火的男人绕着三人旋转；手持着盾牌与长剑的女人高高飞起，将金发飘逸手握三叉戟的男人扔出；红发的女特工和背着箭桶的男人用喷气背包从飞机上一跃而下；手持圆盾的金发男人被另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拉住飞在半空；白色的蛛丝粘在银红色的机械翅膀上，神盾局飞机上的几个年轻人一跃而下；纯白色的翅膀像是自由翱翔的信鸽；火红的凤凰腾空而起诉说着自己的意志；机身上标志着X的战机载着必胜的决心腾飞。
在许久的沉寂中，托尼兀自笑起来，“伙计们，给他看看英雄的厉害。”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说罢他又对佩珀说，“回家给摩小根三千个吻。”
佩珀带着轻笑问：“为什么？”
“等等，我要给小女孩打个电话。”
“？爸爸？”比现在稚嫩不少的声音疑惑道。
“摩根·斯塔克，”
“什么？”
“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
说罢他挂上电话，笑嘻嘻的向妻子说，“我爱你，三千遍。”
*
第一段视频告于段落。
“花栗鼠，接下来......播放蝙蝠侠身上的视频第三段。”花栗鼠不敢说话乖巧的播放了视频。
*
“蝙蝠！你可要快点！我现在撑不了多少时间。”依旧是托尼的声音，但视角换成了另一个人。
“......”被称为蝙蝠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回话，专心致志的入侵飞船中的电脑获取资料。
“蝙蝠侠！”身后一声闷哼，驾驶金红色盔甲的人被甩到墙壁上，细小的哼声也没有了。
蝙蝠侠依旧没有回头看，手下的动作也在键盘上敲打的飞快。人们总觉得哥谭的黑暗骑士冷漠、不近人情，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冷酷......就连队友受伤也不可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必须拯救更多的人，哪怕付出生命。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碾压着地板，挤压着仅存的呼吸，与他的心跳声互相响应。
“哒。”
咚。
“哒。”
咚。
“哒。”
咚。
心脏不甘寂寞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顶着他紧绷的神经，数据的备份传输已经到了最后的10％，只要再等待几秒就好，蝙蝠侠将数据设定成自动传输到魔眼，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门口。
他决定以自己身躯保证最后的结果。
在英雄之中，这——再正常不过。
“怎么？你不等我一起？”金属的手指碰上他的肩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男人踉踉跄跄的站起，露出一半的疲惫面容，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互相撑着摇晃的身体，勾肩搭背的样子像是当年那两个不闻世事的小男孩一样。
当年的他们，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了成为这样的人，他们都付出了什么。
之后的场景便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两边的人都没有说多余的话。
黑暗里，只有几道骨头的脆响格外明显。
没有哼声，没有叫声，有的只是几道预兆着结局的声响。
*
第二段视频如此简短，却让人心寒。
“......这是那次事件后过了一年我们有权限进入荷...『魔眼』后得到的信息。”摩根指尖与桌子发生碰撞，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她又继续说，“之后我们就没有视频了，全部都是音频。”摩根用第一个指节敲敲桌面，“花栗鼠，播放第四段音频，第四段音频播放完去播放马克56的第七段音频。”
“好的小姐。”花栗鼠暗暗回想之前小姐听这段音频时的反应，不由的有些担心接下来小姐的情绪，它出言提醒道，“小姐，要不你先去哥哥那里吃点水果吧？我不想让你伤心。”
摩根沉默了一会儿才赞同的点点头，“说的对，花栗鼠，谢谢。”她又向房间里的复仇者礼貌的说道，“我就在大厅，有问题可以找我。”
“摩根、女孩，等等。”托尼抬腿走了几步，按住矮他半头的女孩，认真的说道，“你可以去实验室做东西。”
女孩先是诧异的微微睁大眼睛，在突然开始的说话声回神，向这个世界中甚是年轻的父亲轻笑着说，“......谢谢。”
托尼的手紧紧的握着，最后却故作轻松的放开，“...没关系。你有我的最高权限。”
摩根放在门把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踌躇了一会，她才镇定的将门把按下，自窗户洒下的阳光落在摩根的脚前，虚虚的铺上了一层辉煌。
“托尼，我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她突然眉眼弯弯的侧过身，露出第一个卸下重负的属于18岁女孩的轻松的笑。
“什么？”托尼问。
“I love you more than three thousand.”
我爱你，不止三千次。
“哦......当然！我是说是的......”面对手足无措的老父亲，摩根笑了笑。
门轻轻的阖上，老父亲终于从无措的情绪中把自己拔//出//来又栽进了另一个名为害羞的坑里。
他的耳尖微红，喃喃似的拽着史蒂夫，“你听到了吗？她爱我，不止三千遍。”史蒂夫无奈的被他拽着，而托尼越说越有气势，“她爱我，不止三千遍。”
随后他在脑海中暗暗说道，“我爱你，每天都爱一遍。哪怕进入坟墓，我也要一遍一遍的呐喊溢出喉咙的爱。”
*
“超人，达克赛德...”是蝙蝠侠略显沙哑的声音。
他还未说完，另一个难掩疲惫却有一些笑意的声音回答，“B，已经没事了。”
“.........不...超人，我们或许有更大的麻烦。”蝙蝠侠轻叹一口气，“很快，天空就会撕裂，露出漆黑的内幕，它会像黑洞一样，吞掉离它最近的地球。”
“为什么这么说？”超人的声音带上了严肃的焦急。
“在资料传输到魔眼里后，我翻看的。”蝙蝠侠的呼吸声变的粗重，他又说，“我们可能别无选择了.........”
“你是说？”超人瞬间无力了，石块翻滚出了声音，他再一次求证，“是这样吗？B？”
“是，超人。它需要能量才能关闭，而照达克赛德飞船上的仪器来看，最大的能量就是我们。”他又低声的重复了一遍，“就是我们。”蝙蝠侠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超人，去吧他们都找来。我们或许要开会了。”风声飒飒作响。
“蝙蝠。”托尼的声音响起，“我早就想过我会在某个时间死去。前半生为了保护他人而死，后半生为了保护我的爱而死。”他的声音平淡的诉说着一个超级英雄的生活，“以前还年轻的时候，想的都是怎么和那些傻//逼对打，一点都不怕死；现在老了，有两个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性拉我回家，倒有点怕了。”
他感叹似的长长的舒气：“以前的我大约是慷慨赴死，毫不犹豫，将一切落在我这个钢铁肩膀上；现在，我依旧愿意赴死，但生命那仅有的喜欢和爱却纠缠着我的犹豫，每每都让它露出头，所以我啊，大约是怕了。”他又问身旁的另一个男人，“我们很像。你呢蝙蝠？”
“......托尼，你知道现在不适合谈这个的时候。”半晌，蝙蝠侠才用自己的沙哑说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不合适，但是我最想谈的时候。”
“......我爱我的家人。所以，我可以死去。”
“说的对。说的对！”托尼站起一脚踢在旁边的石块上，带着隐隐的哭腔大声骂了一句，“艹！”
“托尼。”是娜塔莎的声音。
“铁罐......”鹰眼克林顿单单叫了一声托尼话音便停止了，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他理解托尼的心情。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停下。
最后响起蝙蝠侠沉稳的声音。
“到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口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