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3. 烂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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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结束后，学生们陆续回到学校，迎接他们的是代表黑暗系恐怖魔物的斯内普教授和象征阳光系无害生物的弥洛迪助教订婚的消息。
这个晴天霹雳把众学生——尤其是以哈利为首的格兰芬多——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以至于在魔药课上的坩锅需求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制高点。
而始作俑者们，毫不在意地在公共场合高度亮相，成双入对不说，还直接把脸上色彩纷呈的学生们当作空气，亲昵地拥抱，甚至亲吻……
虽然大家都觉得魔药教授一成不变的那张‘你欠我八百万金加隆’的黑脸——当然，也有人说并非一成不变，可能也许大概是因为爱情的滋润有点摆脱吸血鬼形象的趋势了——但碍于弥洛迪助教幸福温柔的表情，众人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对于哈利，即使事先知道两人的情人关系，在得知消息之后也是吓了一跳。
尽管斯内普教授会在课堂上百般刁难，极其护短不说，还强行带走了自己的宠物，哈利对他谈不上喜欢，也兴不起强烈的恶感，当然，只要他不要继续减少格兰芬多的宝石。
“我叫你找错地方了，我怎么那么笨！”赫敏怒气匆匆地走到长桌旁边，“碰”地一声把砖头般重量的书砸在哈利面前。
“我几个星期前看过几本小书……”她自顾自说着，开始翻页。
“这也算轻？”罗恩张大了嘴，得到女孩的一个白眼。
“看！就在这里——”赫敏指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读道，“尼可•勒梅是著名的魔法石制造者，”
“什么？”哈利和罗恩叫道。
“你们两个不会阅读吗？”赫敏不耐烦地瞪着两男孩，低头继续，“魔法石是一种神奇的物质，具有神奇的力量，它能把任何金属变成黄金，并使人更加长命……甚至永生。”
“永生？”罗恩问道。
“代表不会死。”赫敏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它的意思！”罗恩激动地提高音量。
“那一定是法菲在三楼捍卫的东西！”赫敏断言。
“可是，为什么老蝙蝠要偷它？”
“不，罗恩，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哈利！万圣节那天他被咬伤以及魁地奇比赛他对你下咒，这些都是证据！”
“罗恩说的对，斯内普教授是现在最可疑的人选，”赫敏难得和罗恩统一战线，“虽然不排除他在保卫魔法石的可能性，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讨厌你，哈利。”
哈利刚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背后议论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
三只小狮子条件反射地抖了抖，不仅仅因为那低沉的充满‘你可以直接去见梅林了’的恶意，还因为说话的主人正用蛇类独有的阴森射线注视着他们，似乎在盘算咬上哪个会符合口味一些。
比起‘他到底听见多少秘密’的疑问，哈利更好奇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今晚的月亮。
带着讽刺的笑容，斯内普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欣赏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著名的波特先生，我想你需要到地下室来冷静一下你发热的脑子。”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啊！哈利泣血。
好友两人都对自己的求助目光熟视无睹，哈利无奈地跟上了翻滚而去的长袍。
“槲寄生。”
他果然和爸爸一样对魔药没有天赋，连通关口令他都没听说过，哈利想。
冷气飕飕地袭来，哈利鼓起勇气走进了如怪兽巨口般黑漆漆的地下室。
其实地下室的光线很充足，但是哈利就是摆脱不了阴森的感觉，看来教授大蝙蝠的形象还是在小狮子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
“尊敬的波特先生，能见到你真是荣幸。”
与德拉科一样的铂金色头发，一举一动都无比散发着贵族气质，除了现任马尔福家族族长外无第二人选。
“下午好，哈利，要来杯牛奶吗？” 弥洛迪温和笑着。
“哼！”斯内普则是威吓地喷了声鼻息。
哈利觉得自己的头大了。
同情地看了缩头缩脑的哈利一眼，弥洛迪冷静分析了目前凝重的状况，觉得还是把地下室让给突如其来的卢修斯比较明智。
“咳，西弗，你和卢修斯……以及哈利慢慢聊，我去检查一下储物柜还缺什么材料。”
“弥洛迪，不知道能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吗？希望不会打搅到你的工作。”从哈利出现之前都一直保持沉默的卢修斯忽然出声，叫住了准备闪人的弥洛迪。
弥洛迪闻言诧异地和斯内普对视一眼，后者也露出一丝疑惑。
“当然可以，卢修斯。”弥洛迪重新坐下。
铂金色的脑袋礼貌地点了点，弥洛迪惊异地发现即使他在这时候视线也是向上的，然后高傲的头颅转向表情不佳的哈利。
“请问，我们伟大的无所不能的波特救世主，您•是在什么时候认识我那愚蠢的儿子的？”
“马、马尔福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德拉科是在学校的火车上才见到的。”哈利目光闪烁，四处瞟移，就是不敢对上那双灰色冰冷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了吧！”看到哈利心虚等于变相承认的表情，卢修斯不改严厉地用逼视的目光看着一旁的弥洛迪。
“没错，德拉科，哈利，还有他的表哥达力，在进学校之前就认识了，我也是在碰巧的情况下才发现的，”反正已经躲不过去，弥洛迪索性大方地承认了，他偷偷瞄了眼斯内普越锁越紧的眉头，只能叹气，“唉，卢修斯，我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儿子用摄取神念。”
“你怎么可以！”听见好友出了状况，难怪回来之后德拉科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哈利大声抗议道。
结果换来魔药教授的静音魔咒，哈利只能用绿色的大眼睛表示愤慨。
“如果记忆不能帮助他运用脑子，作为家主继承人的教导者，我有权将其抹去，”直接无视落在身上的指责目光，卢修斯平静地吐出话语，“比起愚蠢的继承人，我来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西弗勒斯，那•个•人•已经回来了，并且你已经见过他了，对不对？”
空气随着卢修斯话语出口而瞬间冻结，弥洛迪心惊于他的敏锐，黑魔王的事情只有斯内普和自己知道，可能连哈利都不清楚，而他居然能仅仅从德拉科的几个记忆片段猜出来，不得不让人佩服。
没有智慧和手腕，光靠大把大把的钱，怎么能够维持马尔福这个大家族的存在？
弥洛迪有些担心地握住斯内普的手，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回答。
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哈利也冷静下来了，他觉得现在讨论的话题绝对不是自己该听见的，大概……会被灭口？或者，是一个‘一忘皆空’？但是他的心里总有种好奇的冲动：‘那个人’是谁?会是黑魔王吗?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保持着沉默，却更有力地印证了卢修斯的猜测。
“哦，梅林！他真的回来了。”这次，卢修斯用了肯定句，弥洛迪可以看出他握着蛇形手杖的手在发抖，“圣诞前我曾一度感到黑魔王标记的黯淡，我还以为他……可是，那天你为什么要隐瞒？西弗勒斯！你必须告诉我真实情况！”
卢修斯直接用上了命令语气，僵化的面部表情有撕裂的趋势，比起他的激烈反应，斯内普显得平静自制，他用和平时无异的声音回答道：“卢修斯，我除了知道一只叫做汤姆的老鼠以外再无所知，我想，你的客卿，能给予你更为详细的解释。”
“果然……”露出了然的目光，卢修斯调整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一旦十拿九稳，就不再急于一时，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听故事。
“在此之前，我要问哈利几个问题，”弥洛迪觉得自己还有些疑惑。马尔福势必是从德拉科那里得知汤姆的存在的，那么德拉科是怎么知道的？他用无害的目光打量着越来越心虚的哈利。
“你知道的，哈利，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对你使用摄取神念……”弥洛迪解开咒语，斯内普配合地冷笑。
“但是，我希望用更加和平的方法，你不会拒绝吧？”
“嗯。”他能说不吗？哈利顶着斯莱特林著名的两条，不，是三条蛇的高压射线苦笑。
“你早就知道莉莉——我是说我给你的那只——并不是原来的那只仓鼠对不对？”
“……是的。”
斯内普的冷气骤然全开，弥洛迪没有去制止，谁让他也骗了自己呢？
“你认识汤姆，在他住在你身体里的时候就知道？”在看到哈利艰难点头之后，弥洛迪自言自语道，“难怪他能明目张胆地吸收我的能量，亏我还以为他用了什么高深的魔法……”
弥洛迪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急切地问道：“哈利，不要告诉我是你自愿和他签下灵魂契约的。”
哈利沉默着，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卢修斯插口问了一句：“弥洛迪，你能给我描述一下那个契约是怎么样的吗?”
“嗯？让我想想，和一般的等级魔法契约不同，我看不出谁主谁次，也不知道它的发动条件和后果，但是，我唯一确定的是他们灾难共享，无论哪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就会分担一半的痛苦。总的来说很麻烦，奇怪，你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哦？”卢修斯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弥洛迪刚想询问，耳边却传来斯内普如雷的咆哮：
“你的脑袋被巨怪踩过了吗？或者波特家本来就是巨怪的一个旁支？需要我帮你申请把波特这个姓氏列为史上最蠢笨蛋并把它编进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教材？！哦，梅林！我真不敢相信黄金男孩会和黑魔王签下灵魂伴侣的契约！”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63. 烂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