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难以跨越的鸿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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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和画像中的天敌玩互瞪游戏，弥洛迪不得不收回原本对未来的美好愿想——他不知道斯内普居室的通关口令——这是相当危险的情况，就像晚归的丈夫被妻子关在门外？
其实弥洛迪可以轻而易举地攻破在他看来显得单薄的魔法防御，顺便用灵力把那条蜷缩回去爱理不理的蛇做成羹挂在大厅里供人观摩，可是打蛇也要看主人，他不敢冒在已经得罪了斯内普的前提下再去惹他不快的风险。
纸页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弥洛迪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从晚宴摆脱了众人过于热情的欢迎仪式之后，他就立刻赶到这里。
把那本所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兵法翻遍，弥洛迪还是没有找出拿下教授的合理方案，那条蛇已经完全无视他开始打瞌睡。
弥洛迪手指下意识收紧，天生对蛇的不具好感乘以被蛇王毫不讲理地关在门外，让他差点失去应有的绅士风度去做砸墙的不理智举动。
无量天尊说，不要和它计较。
深吸口气，弥洛迪冷静地伸出手指，用灵力对着画框里的生物勾勒了几下。
然后对梅林小声说，瞧，多完美的艺术品！
一番发泄之后弥洛迪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尽管门还是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
这样一直干等着，很傻。
如果被斯内普看到一定会勾起讽刺的嘴角，用诸如“霍格沃茨不需要一无是处的职员，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到允许你把它挥霍在练习站立上了吗？”之类的话语来打击他为数不多的信心。
唉，也许等明天他火气消了再来道歉比较符合人类的逻辑？
弥洛迪对自己劝道，还有一个大麻烦等着自己去解决呢……希望那只被自己带入修妖歧途的黑魔王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从魂魄直接修真比较快捷。
终于，把已经生了根的双腿移开，弥洛迪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你到底想做什么？！”
背后的怒喝生生止住了弥洛迪的步伐，他惊讶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斯内普充满怒气的脸。
“我正要回房间。”对斯内普的愤怒感到莫名，弥洛迪下意识地回答。
好吧，他连出现在蛇类栖息地边缘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这就是你在我门口站上半小时的理由？霍格沃茨不需要一无是处的职员，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到允许你把它挥霍在练习站立上了吗？”
“……我不知道通关语。”弥洛迪用委屈的面部神态以博取教授的同情。
“难道你不知道除了魔法以外，还有一种名为‘敲门’的方法吗？要不是我出来你想等多久……”斯内普双手抱胸，双唇在吐出话语后就一直抿着，黑眼中的懊恼更浓，似乎在为透露了太多信息而感到后悔。
为掩饰压根就没想到要敲门的尴尬，弥洛迪用指责的目光看向门上的小蛇：你怎么没有去通报？
昏昏欲睡的蛇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吐着芯子，完全失去了斯莱特林的高贵和镇定，它的身体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却不妨碍翻白眼的动作。
你居然敢指使高贵的我去做仆人干的事情——主人，快把他送到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之吻！
同时，斯内普顺着弥洛迪的目光也看到了被打成蝴蝶结形状的蛇形动物，眉头皱得更紧。
弥洛迪暗呼不好，赶在斯内普吐出更刻薄的话语之前解释道：“斯内普你别生气，我只是和它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呃……”
锐利如箭一般的目光让弥洛迪心惊，不由后退了半步，没想到轻微的退缩动作竟然在漆黑的眼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啊！”弥洛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被指节分明的大手拽进了地下室。
正兴奋地期待着魔药教授兼院长能好好教训做出侮辱斯莱特林无礼举动的人类的小蛇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遗忘在墙上了。
啊啊——这时候千万不要有人过来啊——呜……
某条蛇类已经完全陷入损坏斯莱特林形象的罪恶与恐慌之中……
这是弥洛迪第二次进入地下室，里面温度不比室外暖和一些，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看到了试验桌上仍冒着热气的黑色药剂以及还没有收拾地坩锅等实验器材。
哈，打搅魔药大师宝贵的实验时间，你完了，弥洛迪。
头皮发麻，做好迎接斯内普风暴洗礼的准备，虽然他实在不知道那怒火从何而来。
被带到沙发边上，手上的温度即将分开，弥洛迪留恋地勾起手指，无意地滑过斯内普的手掌。
他并没有指望含蓄的挽留动作能满足自己贪心的欲望，而出乎意料的是，斯内普的动作有了瞬间的停顿，和石头一样僵硬而无解的脸上出现一丝难以解读的表情，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弥洛迪试图从他眉间竖起的皱纹和只有经过无数风霜历练才能达到的气势中找出点别的什么，可他徒劳地发现无论是作为仓鼠还是修真者，自己在察言观色方面确实没有多余的天赋，更何况是在以狡猾闻名的斯莱特林蛇院院长面前？
坚实有力的手还是离开了，弥洛迪故作镇定地坐下，急促的呼吸终于在看到斯内普往壁炉施放了一个“烈火熊熊”之后得到了舒缓。
温度慢慢回升，弥洛迪被斯内普冰冷视线冻结的声带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对不起。”
什么时候它已经成了自己的开场白？弥洛迪低头，很可悲地发现这已经是他们对话中出场频率最高的词汇了。
“哼，倍受师生欢迎的助教先生也会像别人道歉？那个漂亮的光环没有让你的眼睛失去原本的功用吗？”
即使声音被压抑着，其中的激烈感情还是让弥洛迪不安得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
“我不知道哪里又惹你不快了，斯内普，请你告诉我好吗？如果是因为今天宴会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会突然提出那样的要求，让你为难了很抱歉……
“除了这个，我实在找不出惹你生气的其它理由……难道你还在为黑魔王的事情生气？”
弥洛迪的双眼闪过一丝明悟的惊痛，他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有些答案即使藏得再深也有难以回避的时候。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黑魔王……
他可以把这些作为斯内普的责任，可是凡是涉及那个禁忌的名字，他才能看到他作为西弗勒斯的一面——那个用生命去爱去恨的西弗勒斯。
“我对以前的那场争斗也有所了解，包括……莉莉的事情……如果我留下黑魔王的魂片令你觉得不快，我可以马上把它送走……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出任何意外的……”
弥洛迪脸色煞白，双目空洞，水红的唇也失了血色，如没有灵魂般机械地动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自始至终斯内普都保持沉默，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弥洛迪更加感到难堪。
他，并没有否认。
那道旧伤在斯内普心上留下伤疤的同时，也给自己划下了难以跨越的鸿沟。即使很清楚，心脏还是免不了抽搐了一下。
“既然英国不安全，我把它送到西伯利亚吧……那里巫师的力量很薄弱，食死徒们不会察觉到的……不打扰你休息了……”
混乱地说着零碎的语句，弥洛迪起身，这个房间太闷了，胸口窒息得开始发痛，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混乱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41.难以跨越的鸿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