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黑魔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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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是指……那个汤姆？” 弥洛迪不确定地问道。
“还好啦……”哈利将视线转向一边，有些小心翼翼，最后似乎他也发觉自己的隐瞒太过明显，带着歉意道，“谢谢您的关心。”
弥洛迪了然，心里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
哈利的善良让他心疼，可是如果事情真如他想象般糟糕，他就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
“哈利，已经很晚了，你应该累了……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伴着催眠的话语，绿色的眼睛逐渐失去了清明，弥洛迪适时抱住了软倒的小小身体，轻巧的重量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作为莉莉被收养时的时光。
小男孩打败大魔王的童话呵……弥洛迪有些讽刺，那双瘦弱的肩膀能否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压力吗？
什么黄金男孩，什么救世主，在他眼中哈利不过是一个对起名字毫无天分同样对照顾宠物没有概念最后魔药水平保持在不炸掉坩锅水平上的小孩罢了。
呐，看在别扭到梅林都没有办法的某只那么看好你的份上，帮你一把好了，就当是顺便还了当初收留自己的人情。
再说，反正黑魔王再怎么折腾也是注定要失败的，既然已经陷在斯内普的感情中不可自拔，把剧情已经改得差不多了，那就干脆颠覆个彻底吧！
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弥洛迪把陷入昏睡的哈利平放在地上，谨慎地在周围设下结界，运起灵力，用双手在空中复杂地结印，口里快速喃喃着古怪的音调，仔细听依稀能捕捉到类似艰涩难懂的古语。
“……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
……魂兮归来……”
一遍一遍地咏唱，空气中的不安因子越来越重，本就漆黑的夜晚越发阴森恐怖，弥洛迪额头隐隐渗出汗珠。
这种涉及灵魂，或者称为精神层次的法术极耗心神，尤其是在顾及哈利安全的条件下，弥洛迪更加谨慎。
察觉到哈利身体内不一般的魂魄气息，虽然不完整，而且灵力很弱，本来不会影响到哈利本体灵魂，但是问题偏偏出在自己送给他的那块用妖力凝聚的晶石上。
当时刚步入修真之路，弥洛迪并不知道传承力量相当于繁殖后代，才会随意地把妖力当成见面礼送出去，况且，谁又能料到会有吸收能量的魂魄存在呢？
一旦那个入侵的魂魄修炼到一定程度，它就能把哈利的灵魂吞噬了接着占据他的身体，自己就成了变相害死哈利的帮凶了。
到那时就算梅林大发慈悲不计较主角挂掉黑暗势力压倒光明势力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斯内普恐怕很乐意和自己共赴黄泉——同归于尽吧……
哈利的身体上方，开始凝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弥洛迪加快了咒语吟唱的速度，慢慢的，那个魂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直到那双妖异的红瞳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说实话，第一次面对传说中黑魔王大BOSS的魂片，弥洛迪并没有太多感情，除了看到熟悉的红色眼睛时联想起渡劫的惨状而牙恨得痒痒欲对其痛扁一顿泄愤的情绪以外。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轻佻邪魅，算不上清脆，也不是低沉，而是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听上去还算悦耳，当然，要是能除去语气中的傲慢就更好了。
“你叫汤姆？”消灭对方之前总得确认身份。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杀掉我？”
“不会。”好敏锐的魂魄，弥洛迪不掩饰自己的赞叹，“你的存在已经对哈利产生了威胁，如果没有吸收我的能量而选择一直蛰伏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苟且偷生？”他的脸上露出蔑视的表情，“但凡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让它从我手中溜走。”
他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自信和气势，即使身处劣势力量微小也没有收敛他天生的骄傲和执狂，这种笃定的一切在握的表情弥洛迪从未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其实，我是很赞同你的血统论的，”想起二十一世纪人们对纯血宠物的狂热，弥洛迪颇有感触，“因为它在很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个人潜在的内在修养和文化素质。往往拥有高贵的血统的家族的成员不论是何种方面上，明显优于那些没有固有传承家族文化的人们。”
“巫师的荣誉绝不允许麻瓜们来玷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能被黑魔王亲自邀请，他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弥洛迪好笑地看着他，不禁兴起了和他辩驳几句的想法：“请问，伟大的黑魔王殿下，您有读过麻瓜的历史吗？”
看到他脸上的不屑，弥洛迪继续说到：“对你而言，没有力量的麻瓜只不过是蝼蚁罢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数千年来他们能在一次次的自然灾害中生存下来，从茹毛饮血的野人进化并建立起高度文明的社会？东方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对手的信息都没有掌握，只凭借单纯的力量不失败那才叫梅林瞎了眼。
“别的不提，就拿你行为处世的方式，我就不认同。毁灭一个物种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将其屠戮殆尽，二是销毁它的文明。你知道当今世界人口有多少吗？第一种方法太过激进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反弹，而你现在的处境也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不是吗？”
汤姆陷入沉默，许久，他才开口：“跟我说这些，是因为我快死了？”
“是的，”弥洛迪惊讶于他的平静，“虽然我对所谓光与暗的战斗不感兴趣，但你是个不定因素，很危险。”
“那么，在我死之前，能否告诉我那股奇异的能量到底是什么?”汤姆年轻的脸上有着不搭调的世故和城府。
瞥了他一眼，弥洛迪容忍了他最后的猖狂，解释道：“那是东方特殊的修炼方法，你所吸收的能量姑且算是灵力吧，它和魔力有本质的不同，魔力只是控制和改变自然的力量，而灵力是生命的本源。我原本是想通过那些晶石保护哈利他们的，没想到反而便宜了你。”
“也不尽然。”汤姆忽然露出让弥洛迪心惊的诡异笑容，“我并没有吸收掉所有的能量哦……”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哈利。
什么？！弥洛迪失色，慌忙去检查哈利的状况。
“你居然把多余的能量转给他？那么幼小的灵魂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妖力的侵蚀？！”
起初弥洛迪以为那混沌的妖气是从汤姆身上发出的，可他没想到居然有丝丝妖元缠上了哈利，扎根于灵魂深处，以弥洛迪的能力自然有办法清除，但是却十分地棘手。
“难道要我提醒你，他可是传说中‘杀死’我的宿敌呀！”他快意地笑着，其中包含着弥洛迪无法看懂的东西，“而且——妖力？你刚才说的不是‘灵力’么？”年轻的黑魔王马上抓住了弥洛迪的语病，压迫的目光从慑人的瞳孔中射出。
“不得不说，我小看了你。” 弥洛迪终于开始正视那张苍白却不失帅气的脸，由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失败，所以一直把他定位为骄傲、自大、刚愎自用的倒霉蛋，可是自己却忘了他同样也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魔法世界史上叱咤风云的强大巫师之一。
“但是，”弥洛迪语气一转，“以你的聪明，应该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对此束手无策吧?”
“会很麻烦，不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有可以让他平安无事办法呢？”他像蛇吐芯一样舔舔嘴唇，尽管弥洛迪很怀疑灵体状态下能有怎样的触感。
“我听错了么？‘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也会对黄金男孩手下留情？钻心刺骨什么时候改名为治愈咒了？”
跟斯内普处得久了也不免染上了毒舌的恶习。
“我要知道那种能量的修炼方法，如此美味的生命力，的确很吸引人。”
“这比买卖对你稳赚不赔，但似乎没给我带来多大利益。况且，谁能保证你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呢？我可没有给自己树立强敌的习惯。”
听出弥洛迪的动摇，汤姆加了把劲，他邪笑着：“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斯莱特林的味道。虽然表面看是我占了便宜，但控制权还在你的手里，一旦你在修炼方法上……我也就永远消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弥洛迪赞同地颔首。
“至于另一个问题……哼！黑魔王，一个就够了。”
在话出口的那一刹那，红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的，是名为野心的火焰。
看来，即使是魂片，也继承了本体的狠绝和城府呢……
那么……
“契约——成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黑魔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