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个暗堕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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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奥利亚身上套了一身身形相仿的刀剑提供的内番服，他扯扯宽大的衣袖，被几个刀剑推搡到用餐的大厅。
再怎么要紧的事，吃过饭后再解决也不晚。
三振短刀被粟田口的大家庭包围了，看一期一振的表情，好像这几振新刀也是他的弟弟一样。
莲姬独自坐在桌前，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碗筷，仿佛那是洪水野兽。
坐在首位的奥利亚正向刀剑道谢：“光宗，歌仙，辛苦你们了。”
烛台切光忠受宠若惊：“也没什么……中途我离开，还好没有烧干，多亏还有歌仙。还有其他刀剑帮忙，光我们两人是完不成的。”
歌仙兼定：“嗯。”
他在看二花重新换上的外衣。
“怎么了？”奥利亚看向莲姬，看到她的摆置，了悟：“不用管莲姬。你可以先去别的地方转转。”
歌仙兼定僵了一下，“是今天的饭菜哪里不好吗……”
莲姬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奥利亚看着眼前的米饭，还有各样配菜，整个人气质浑然一变，冒起了幸福的泡泡。
他喝了口汤，再次看向莲姬，见她没动，歌仙兼定也一副不打算动筷子的姿态，口中的汤转了一圈，咽了下去。
“莲姬她们就是那种人啦，早就辟谷，不吃凡食。”
歌仙兼定：“……辟谷？”
“就是这个。”
莲姬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小心倒出一粒丸子，还带着淡淡的药苦味。
“吃了一粒就能抵好几天的饭。”奥利亚往白饭上疯狂加蛋黄酱，准备尝试新口味，提起辟谷丹的语气淡淡，“但是内心的饥饿怎么可能被抚慰。”
“共感的话……”
奥利亚手中一顿。
“共感，是什么？”
120.
莲姬没有先说共感，而是说起了辟谷。
“修行之人，辟谷是为了更好的修行。我辟谷不是为了这个，而是……”
“什么都吃不下去。这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吧？”
莲姬很小的时候，刚被玉峰主带到峰中，吃什么都吐，咽都咽不下去，只在嘴里痛苦地咀嚼。
食物本身的味道无法正常感知，她能尝出它们的味道，可每当吃到嘴里，就会想起呕吐的感觉。就算吃下去一部分，也会很快腹泻排出。
医药峰也解决不了莲姬这个问题。
最后只好早早辟谷，用加药的辟谷丹代替食物。
奥利亚：“……”
他还真知道，又绕回他的罪行了。
奥利亚：“那和共感又有什么关系？”
莲姬默。
莲姬：“那天，我突然和你共感了。”
她没有说是哪一天，但奥利亚奇迹般明白，莲姬说的是时间溯行军袭击他的那天。
“真的，真的很痛苦。如果你是因为这一点，以及那个猜想对我下手，我理解了。”
“——就这么简单？”奥利亚不相信。
“只是理解，而且你当时并没有真的想杀我吧？”
奥利亚冷哼。
“现在怎么又想和我共感，你找到办法了？”奥利亚看着弄好的蛋黄酱，在饱满的米粒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突然一阵烦躁，“——和Jade共感不就完了。再不济还有一个人。”
“——但是我现在就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我想知道饭菜的香味，吃到嘴里，顺着食道下滑，将胃袋慢慢装满，逐渐获得饱腹的满足感……”
“来吧。”奥利亚不耐地偏头，不去直面莲姬，“只要你不怕痛。”
黑暗中，来自地狱的业火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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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纯粹的世界，没有黑，没有白，只有最初的本性。
黑暗仿佛离他远去，火焰还在烧，他却无知无觉。他在黑暗的世界中呼吸到了空气，光线尚未降临，他已然满足。
奥利亚在黑暗中陡然睁眼。
奥利亚：“……”
坐得最近的加州清光已经看了过来，“主人，你怎么不吃了？”
奥利亚本以为他早就习惯了。
奥利亚：“你……”
“不是撒谎哦。”莲姬皱着眉，她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现在在强撑着不露出太难看的表情。
火焰的诅咒是其次，最糟糕的是奥利亚的精神状态。
“只不过，那次共感后，我一直想改善你的状态，想治好你。”
奥利亚几乎想要发笑，放在以往他恐怕要控制不住去嘲讽，或者内心讥讽。可是说出这话的是莲姬，他又控制不住生出些许期冀。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莲姬说，“最开始是你走错了路，但我们总能改变它，走向正确的道路。”
奥利亚：“我讨厌正确。错误又怎么了？”
莲姬改口：“那就选择最适合我们的。”
莲姬：“我们……是家人。”
奥利亚没有否定。
莲姬：“经过这次变数，你选择继承本丸，去拯救暗堕的刀剑，我不明白你的初衷。”
“但是我来到这里，也是有着想做的事。”
“我想解决你的‘暗堕’。”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三十三个暗堕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