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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

  •   一看到你,我就想揍我自己。明明已经准备好要逗你乐笑的,可偏捡起一片连叶,一回头空落落满满的一围,和尬起可笑的鬼脸。
      晨后,我的鹿海里,枝铃的硕金透过连色的彼蓝,网状分割的景幕里没有划起一丝雾色的波澜,似乎没有一只迟到的北起的南鸟,隐隐约约,那临过交划浅淡的织线,是他逃计划里,遗留在那里虚伪的高尚。溜过摇鳞飘落的华秋处,每一次想你,这片鹿海,便放下他的骄傲,低着他的头颅,从枝头摘下一片梦秋挽叶不甚可惜,更不至于空白,从此那便是鹿海的叶林。
      ……
      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瞒天过海的超能力来欺骗生活,同时也会为这瞬间的一叶障目而感到自豪,伟大奇妙的魔法师抹住自己的双眼表演全部的欲望想要麻痹全场观众。狂躁似火的激情却印不出如同蛇虫爬行的影子,傻子在卖力的开心表演,最清醒的观众便也忍不住不肯离场。起初,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藏着明白装糊涂,不甚可笑,或许只为追求习惯的不明不白。
      “西诚来了,”眼尖的辰敏轻轻用手肘靠了靠北邮,“你怎么才来!”“你怎么了,铁黑着脸!”一刹那北邮脸上埋上了丝丝令人诧异的微笑继续说。我还未还得了急转身打招呼,“哐”一声脆响,西诚举手仰起了江小白猛灌,被扔在地板角落的吉他拉弦还在嗡嗡作响。“你怎么了?”我起身赶忙问道。他没有作答,只就边喝着边朝着这边来,又一仰头灌完了剩余不多的江小白。“赶紧坐,你迟到了!”山明有礼貌的挪了挪椅子,“抱歉,我来迟了!南木,北邮,恭喜恭喜!我先自罚一瓶。”他站在椅子前还没下坐,就立即抽起了桌上的一瓶勇闯天涯径直塞进了嘴巴,肯定是因为太过猛烈,冲散的泛沫顺着嘴角滴成了连线,古月丹闪着眼神示意山明阻止,山明亲切的还以不用担心的姿态。西诚随意摆放下酒瓶连带着喷散出一个响响的打嗝声。“爽快,我就最喜欢这痛快利索的人了,坐,西诚,罚酒以完,我们继续游戏。”说实话,还是酒场上的老手厉害,不然我总怕,西诚会接上那个舒服的打嗝声后连上心情里欠缺的四五瓶,其实我知道接下来庆祝里的游戏,已经失去了意义。
      甚至都无需再去判断猜测,叮我的总是蚊子,能阻止我的也只会是儿女感情。十月的风添上了十一月份飘雾,窗外密布上了些许冷清,却也着实又填上了灰蒙的旧色。我不知那是玻璃窗上没擦点的垢色,还是本是天空的颜色,我转着浅酒的杯沿,一直怀疑,却也懒得去观察清楚。前些日子,之琪脚上的芝加哥又填换成了清新的小闪电,全身日不能重复的champion引领潮流。这学期末,古月丹说西诚三番五次的从前台支钱,因为她知道我们属于合伙,也顾及着人家的面子和那乞求般口吻里的语气,没有二话,留下欠条她便把留余不多的利润交给了他。我曾问过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苦笑着坚持说没事,只是最近生活有些拮据,我没有再多问,便也相信只是偶尔生活花费的常态而已。直到女神之琪的频繁出站,和着用不变更的高冷之气,以及换包包的频率,和着西诚无法自拔的深迷轻雾微笑。又一天我发现前台账簿里夹混的那一张张标有日期的欠条,我才知道,一切并不仅仅如此。
      我瞒着北邮和西诚大吵了一架,我没有提到一分钱,那都是他应得的,只是不属于我们原来的初衷——我们不为挣多少钱,而是需要一个青春的见证场地而已。深夜的酒吧里我们吵累了,便躺在沙发上。我接住了他扔来的香烟,正欲再重申,他却抱来了酒,我们便又醉了。他说人生就如同一场旅行,谁会知我会在哪个车站下车,谁又知我会在下一瞬遇见谁。或许那是一场假色的恋爱,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是因为真的在深夜心疼的刺醒,还是鬼迷心窍入了魔都,还是我把欠别人的情债全部换成温柔施加给了她。对,她是女神,可我经历过的人却还要比她更惊艳,只是前任是寂寞时拉扯的谎言,睁开眼,她就消失了。那时候,我喜欢上了她。
      她是多么清纯又是如此妖艳,遮耳的黑发,扑迷闪烁的媚眼。小而挺耸的鼻尖,那小嘴,第二眼让人指定想要犯罪。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想占有她,保护她,那是我唯一一次的大胆,到后来我明白我的歌曲里早已全是她。只是这场喜欢被我埋的太深,也来的太迟,我一直以朋友的名义进行守卫,尽管我知道追她的人很多,但我同样也看的清楚,她在缓慢的朝着我靠近。面对她的众多追求者,我和她一起去吃饭,尽管没有牵着手,那也是我的骄傲。可是我们一对上双眸,我却再次被打回自负与自卑的原形。能影响你心情的那个人表示坏人,糟了,是心动的感觉。准是这样,谁又能如此坚强,能忍受这种美妙的折磨呢!“那时候我告诉她我的心里藏着一个无与伦比无法忘记的人。或许你说的没错前任就只是在寂寞时所提起的谎言,尽管记忆依旧清晰,可那毕竟是丢掉的故事。虽然当时我明白,可我依旧如此说了,我也不明白我究竟为何要这样,或许是自卑吧!也可能是想在她面前占据些飘渺的优势。”之琪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我依然能看得出,她吃醋了。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享受那种奇特的优越感,我并不怕她离开,那之后,时间连起了长线,我们保持往有的约会习惯,她单身我也单身,谁也没有甜语靠近,也没有刻意远离。“那可能就是朋友之间的常态,我们在习惯里准时聊天,谈天扯地的,总能说的那么开心。其实我讨厌那段静谧而无味的时光,虽然我们彼此渐渐有了不可或缺的依赖,可它差点悄悄把我们定义成好朋友的模样。”
      “你总能说出一些这样金典的句子!没错,即朋友亦恋人才是爱情中最好的状态。可是当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就差点毁完我们之间的所有!她单纯的笑着说我们还是好朋友,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人声鼎沸。”
      或许就是这样认真,昨夜暂时麻痹清醒的酒精还未完全散去,就在睁眼前的模糊里再次着迷的被醋意折醒。原来一个男人竟也能如此脆弱,被一个微笑狠心的刺痛。西诚说,他和之琪已经复合,可是究竟为何,你在此时的深夜又填满了欢乐的孤寂的酒杯。游戏已经悄然落幕,或许是因为西诚不受控制的打扰,不对,这不是此刻的正当理由。恋爱里起先的火焰开始悄悄沸腾,耳目里满是增补过往遗憾的缠绵,可是似乎表情对比太过鲜明,连淡淡的暧昧浅笑都像是寒刺一样扎痛旁人。北邮倾身着迷享受那股温醇的撩香,辰敏想躲避却又情不自禁的向往,或许是剧目不适,也都是明眼人,看的清此时西诚的状态。阻劝无效的连杯后,西诚黑黝的宽额上早已填上了红晕。
      怎么哪里都是你!前天,我正躲在酒馆的吧台旁和古月丹闲聊,有人要了奶茶,古月丹说让我来做,我很兴奋却又掺和着犹豫,她笑着坚持让我来,我便也不再推辞。紫色的粉末添上配量的砂糖,浓香的奶汁加上笑语里的配方,冲开清香翻滚的泡沫。突然之间我觉得那个人指定是你,不然怎么会有人如此痴迷于蓝莓,古月丹递上了吸管,我就去寻找你的身影。原来哪里又都不是你,只是人家要的牛奶红豆,我却只会酥润蓝莓。我转身本想迅速抽离,还是小姐姐足够调皮,“你知道蓝莓加什么能变成红豆吗?”“什么呀!”“你的微信。”
      古月丹还在调侃,“最近难得见你笑的这么欢乐!”“哪有!我每天都很快乐呀!”我正欲再申辩,只瞬间北邮忽然奔闯进来,“南木,我们中奖了!”他喘着粗气合不拢嘴焦急的快语道。“怎么了!”“我们中了二等奖!”“什么中了二等奖呀!”原本我的浅笑却在此时合成了一本正经的焦急,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不由得从高椅上滑下了屁股。“我们的创新创业项目获得了二等奖!刚刚大创负责人打来电话说,让我们明天去交大领奖!”或许在意料之中,又如同意外突如其来,刹那间我竟不知怎么言语,只是头一次和男人热情相拥,也深知真正的努力怎么会轻易白费……紫楠我爱你!我没有呐喊,你懂的就好。
      ……
      “对,那可能是远古的童话,可是在如今的社会,那就只是个笑话而已。别搞笑了,没有钱,没有钱你那什么维护你的亲情,那什么稳固你的爱情,那什么联络的友情,靠嘴舔吗?你的嘴不甜的!脸可以不要,但钱不能不要。”“可……”,“没什么可是的,钱是万能的吗?没错,在现在这个金钱社会,有钱你就能为所欲为!”夜色早已冷清的沉寂,游戏后的残桌上也只有孤单的人作陪着伤心的人。或许这样最为搭配,又仿佛极不相符,都是落寞的凉人,干巴巴的只偶尔擦出两杯碰撞的瓷划声,又瞬间低下头来滑翻着手机,它总是最懂的人的心思,不间断的提示总能挑勾起心跳的希望,可一切又偏偏是无关的惘然。我掺着最暖的希望随即惬意的关掉了手机,醉意无趣的高潮里,为了打破令人害怕的沉默,我便随意扯起了话题,可对话又像是挑断了线珠,噼里啪啦,又是一壶陈年的旧套和满满的负能量。所幸,无关乎话题,就算郁黑着脸,咱不沉默就好。
      “到底怎么了?”我环顾的四周,忽然目光伫立的边角的沙发上,那把吉他拨弦未断,只是后壳破碎凹陷。瞬时的沉默后,我撇开了原来的话题。
      “来,喝一杯吧!”快速在杯中仰起的泛沫还未来的急消退,西诚便又举杯快饮。“哎,没什么可说的,真心被当做笑话用,头上都她妈成森林了。”“别这样,究竟怎么了,你们不是都合好了吗?”“是合好了,可是她的世界万人拥挤,我只不过是烂雀一只而已。”西诚无力的扭动着嘴苦笑着。虽然很早以前那个陪酒的传闻早就被我人鬼同谋的师哥所证实,甚至还带有一些略带夸张的情节,可爱美是女生的天性,更何况人家是女神,配个过膝的短袜,齐臀的短裙又怎么了?你怎么那么不解风情,不懂得欣赏如此优雅的苏格兰情调趣味。长脸的师哥笑着骂我懂的太多,只是调侃的回敬说,如此生动的画面他见得不少,新区的公主一般五百一个,而在这也不过八百而已。正值那阶段,她和西诚正在抖音的视屏里爱的火热,才子和佳人,说实话,连从不挑食的五花肉都嫉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西诚在夜间碎尸街头。看着他们实在甜蜜温馨的状态,我便知道西诚放下了心底的那个良人,爱上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我本就不是多嘴的人,也知道之琪爱闹,便也很快丢掉了所谓千真万确的谎言。可当只是叫我和北邮去拍段子的那次,他俩冷淡的眼神交流,隐隐中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诡异,只是猜测,并无它意。没有第六感的准行度,也只是荒唐的错觉罢了。可似乎又被言中,西诚说他是为之琪买过芝加哥的红脚趾,可每逢节假日他也收到了许多来自之琪女神的礼物。那时候她告诉我她从未喜欢过那个人。可当我打破消除所有的怀疑,我以为那个人绝对是我。似乎时机恰如十分的成熟,或许我们都是很难动心的那类人,可说破了口,躲在黑色秘密里的人,却无情的拒绝了我。那可能只是害羞征召里的试探,后来我便鼓足勇气连二连三的攻击,只可惜我不是她舞剧里的男神,只是一个被严厉嘲讽的傻子而已。
      隔着窗天空的星辰早就没了踪影,桌上的酒杯又被我再次填满,叼在嘴里的烟支早就迷升了雾云,西诚狠狠的挑起了弦,便又在次扔下了吉他。闪动的拉弦划起散波跟着节奏推动着头顶的烟雾,“他妈的,就从未经历过如此窝心的憋屈!”西诚强忍着怒气还未消退,或许又以递升,他忽而紧紧的咬着牙齿,忽而又傻傻的苦笑。我以为他会紧说话语诉说,可谁又知一声闷沉的叹息后又跟上了可怕的无声,顺着他举杯的动作,我又不适其意的跟上了一杯,难道你想喝完所有的酒,其实我也不想再清醒……
      很明显,西诚并没有打算坦白,此时他正陷在漩涡的牢笼里黯然偷偷伤神,似乎容不得打扰,却又适得其反的冒出一两句闲话,不足为奇,也不必过于担心,但却依旧显得可怕。“去兰山吧!”“走!”
      每个晚安前,你都要听我讲的故事。从兰山到江南,可是那天,或许你忘了,故事去了哪里?连晚安都断了。那个夜晚,和接下来连着的夜晚,失眠了。
      你去了哪里?有个故事,我讲了好久,你一直很认真的听,一直等待着脑海里自己策划期待的那个结局。我说王子来了,骑着他的白马,来了,可是,断续的交流里,你消退了早有的热情,就像等待日出的醉酒黎明,迷着雾,带着雨。
      她一直都在假装,带着假面里掺杂的冷漠,又是熟惯伎俩里的欲情故纵,竟敢又不接我电话。没事,假如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那我一定会扮上冷面和你强强对立下去,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也不过一笑了之而已。可是在此时,我必须得采取强攻,成批成堆的糖衣炮弹在微信上肆意轰炸,加上剥皮后的真心情语拌和,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无法支撑了。“喂,怎么了?”略带生硬的语气提前发来了质问。“没事呀!就想你了!”我故作玄虚耍起了嘴皮。“奥!”虽然这一个字足以让人生厌,可明显这只是最后佯装里的缓和语气。“哎,我和北邮的项目获奖了,是个二等奖!确确实实的含金量!”我知道她讨厌听我说关于这个项目的事情,说实话我也讨厌,不过我必须得向你如实汇报有关的一切。紫楠说我们很优秀,紧接着我向她汇报起生活上我又为她拒绝了一个女生的告白……
      明明已经重归原样,可语气依旧明摆着还未退回原貌,我望着清雨天刚破的新阳笑着问道,你还要我怎样?小雨未停,我揉了揉迷糊的梦眼,从屋檐下起身急着往三台阁去。一口空腹的香烟足以让人半醒,抚着栏杆,这里是兰山的最高处,连烟雾的云渐渐从指缝间漂离,那是中山桥,再往前便是白塔山,默然间,从白塔尖蹦出了一条光线,穿河而过直逼而来,抱歉,那句早安里的阴天快乐应该掺补上这迟来的清晨日出。
      “南木,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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