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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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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来本来是用杯子泡牛奶的，牛奶冷过三次以后，他突然想起：音音这么小，用杯子喝牛奶会不会呛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听说有些小孩十多岁还用奶嘴瓶喝奶呢。
这回他没麻烦小文哥，而是用外卖app订了好几个型号不一的奶瓶，专门给音音喝奶。
可音音为什么不喝呢？
是不是他的口气太不友好了？
还是他长得太凶了，吓到小孩了了？
可是他也有很多小粉丝，最小的才三四岁，追着他用小奶音叫哥哥叫得可欢了。
“小哥哥，签名名。”
顾君来回忆了一遍自己小粉丝的口气，仍然觉得自己的路线没有出现错误，又清了一下嗓子。
论配音，他可是专业的，他的电视剧和电影全都是原音，顾君来充满自信！
他再次开口，立即变成了奶声奶气的调子，就好像一个三岁小孩的声音：“小音音，喝奶奶吗？”
顾希音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堂堂大罗金仙，怎么会被哄得用这玩意喝奶？不存在的。
还是让她这个幼稚鬼哥哥喝吧。
顾希音转转眼珠，抬起手，指了指牛奶，示意顾君来：“哥哥，喝。”
说完还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君来。
“好，哥哥喝。”
其实她根本不用监督顾君来，因为她一说话，顾君来就眉开眼笑，喜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拿起奶瓶，对着奶嘴咕噜咕噜把奶全都喝光。
咳，逃过一劫。
正当顾希音松了一口气，顾君来就把她抱了起来。
“我们去吃早餐啦。音音不喜欢喝牛奶对吗？我们去吃别的。”
顾希音被抱到桌前，看到桌前泡好的麦片，并没有别的。
顾希音：“……”
记忆中，刚入洪荒时，她跟着小神们吃水果，花瓣，一个月后，她就筑基了，基本就不吃东西了。
把流食当主食的时代，反正她记忆里从来没有过。
顾希音不甘心的又看了桌上，看着相对摆着的两碗麦片，一碗她的，一碗顾君来的。
什么叫哥哥觉得你喝水会噎到，吃饭会噎到，这就叫。
顾希音深刻的觉悟了：这一次，她在劫难逃。
***
这次换顾君来盯着顾希音吃完了麦片，看顾希音吃完了，他才拿起自己的碗筷，刚吃了一口，突然鼻腔一痒。
顾君来忙紧张兮兮地转过身，再也控制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昨天他把衣服都给了顾希音，自己光着上半身吹了半夜冷风，一整个晚上又都没有休息好，就是铁人都撑不住。
心情稍微放松一点，一下就感冒了。
顾君来脸都绿了，从座位上弹起来：“口罩、口罩呢？”
昨天因为小文哥感冒了，顾君来买奶瓶时买了一包N95口罩，他忙翻出来给自己戴上。
“不行，这个过滤效率才95%，还有5%可能感染音音，这绝不可以。”
顾君来仍然不安心，想了想，把自己锁进房间。
“这样就保险了。”
小文哥：“……”这可是N95啊！
顾君来又喊他了：“小文哥你也戴个口罩，然后把你昨夜吃的感冒药给我。”
小文哥认命的把自己吃的999感冒灵拿给顾君来。
顾君来打开一条门缝，接了进去，在门后自言自语：“如果多吃几包，会不会好得快一点，我还要照顾音音呢。”
小文哥：“！！！”
顾君来你是白痴吗！
他觉得比起昨天晚上，顾君来又退化了。
昨天晚上，顾君来还只是变成了中二期的叛逆少年，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而现在，他已经退化到三岁了。
不，一岁。
很明显，顾希音都要比他成熟，稳重，智商高。
智商高！
很多很多！
想到以后要跟这样的顾君来打交道，小文哥辞职的心都有了。
还好门铃声抑制住了他此刻的冲动。
这是医生来了吧？希望医生能够教顾君来这个白痴做人！
小文哥兴冲冲的跑去打开了门。
门外空空如也。
小文哥揉了揉眼睛，探出半身看了看走廊：“没人啊，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身下传来一声“喵~”
小文哥一边低头一边说：“原来是只小猫咪——啊！！！”
只见两只铜铃一般的大眼离他不过一尺元，毛发和胡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见他低头，老虎又裂开血盆大口，“喵”了一声。
小文哥：“……”
该不会是这老虎发现他偷偷拍了照片，来找他算账了吧？他真的没发朋友圈啊啊啊啊！
小文哥腿都站不直了，扶住门框，勉强道：“虎、虎兄，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虎歪了歪头，示意他看自己的嘴巴。
小文哥这才发现他嘴里叼着一根小小的参须。
小文哥试探道：“您是来给顾君来送药的？”
老虎勉强点了点头。
这可是他的邻居，一个五千年的人参精送给上神的礼物，虽然上神自己用不着，但给亲朋吃了，不说能生死人肉白骨，但百病全消延年益寿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文哥颤巍巍伸出手，凑近老虎的嘴，身体不自觉的战术后仰。
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虎嘴边拔毛啊！！！
等把参须取下来，小文哥已经满头大汗了。
一低头，发现老虎已经不见了。
小文哥这才慢慢平复心情，看向手上那根小小的参须，虽然不大，这可是虎兄送来的，肯定可以治好顾君来的感冒的吧？
他就不用想着吃N包感冒药找死了。
小文哥叫道：“顾君来，虎兄给你送药来了！”
“人参？”顾君来见了，死活不肯吃：“我这感冒迟早要好的，人参留着给音音补身体。”
小文哥：“……”
刚刚是谁哭着喊着想要感冒一秒钟就好了的？
两人僵持一阵，顾君来好歹同意了，等医生来了再看这人参该谁吃。
又过了数十分钟，门铃再次响了。
这次总是医生了吧！
小文哥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已经波澜不惊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懒洋洋的打开了门。
“余寒？！”
这不是国内最好的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吗？之前有个大明星想约他做手术，发现排队排到明年去了，愿意花几百万插队，都没有成功，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余寒怎么会在这里？
余寒则对他一笑：“我是顾君来的私人医生。”
小文哥：……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顾君来有个私人医生，并且知道对方姓余，还知道对方电话，问题是顾君来身体特别好，从来没有生病过，昨天还是他第一次打对方电话。
他哪会知道余寒居然会是顾君来的私人医生啊。
听说这个余寒不仅是名校博士，全国最年轻的的神外主刀医生，还从小师从中医泰斗李老爷子，学了二十多年中医，他把脉的准确率甚至比检查机械要快要高。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顾希音的古怪来？
小文哥怀着一肚子心思把他让进来。
***
“顾君来呢？”
小文哥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感冒了，怕传染妹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余医生，你看看这人参。”
余寒本来看到一根小小参须，并没怎么在意，随意接过，只一眼，面色立即变了。
“哪来的？”
小文哥哪能告诉他老虎送来的啊。
好在余寒也没追究这个问题：“是不是一根大人参上切下来的？这可是五千年的上品野山参，补气扶正，顾君来吃了，保证感冒马上就好。”
人参本身是不治感冒的，但扶正祛邪，正气培养起来，邪气自然败退。
五千年的野山参，甚至可以强身健体，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治感冒不过是附带的功能而已。
顾君来也是撞了大运了。
小文哥眼睛都直了。
五千年！不愧是虎兄送来的！这得值多少钱啊！这么小小一根，会不会可以买一栋房啊？
房间里的顾君来听了，立即催促：“这么有用？那快点给音音吃了！”
余寒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顾希音，她人太小，整个人都陷到沙发里面去了。
这一看，他就蹙起了眉。
无他，顾希音今年三岁多一点，却似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太过羸弱了，无怪乎顾君来那么紧张。
他走过去，示意顾希音把手伸出来诊脉。
顾希音能怎么办啊？
她都让老虎送来人参了，可顾君来就不肯吃，她只希望余寒早点告诉顾君来她根本没事，然后顾君来把那个参须须吃掉，别像个小姑娘似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早知道她就多要几个参须须了。不过不管有几个参须须，顾君来都只会想让她一个人吃掉吧。
唉，有这样一个哥哥，她真的太南了！
***
余寒摸了半天脉，面露古怪之色：“她并没有先天不足，吃不了人参。”
再三确认顾希音如果吃了那个参须须，不仅不能补身体，反而会上火，顾君来才同意吃那个参须须。
这根参须是天然野山参，天生地长，药力平和通透，甚至不用煎熬发散药力，直接放进嘴里吃掉就行。
顾君来吃掉那个参须须，只觉得一股热量涌遍全身，感冒即刻自愈。
他迫不及待的从房间里出来：“那音音也会被你治好的吧？”
余寒沉吟，顾希音根本没事，身体比一般人还健康：“这样，我给她开个营养食谱，你就照着食谱给她准备，保证不会缺任何营养的。周一早上，牛奶，奶黄包，花生米，中午，蒸排骨，炒青菜，米饭……”
顾君来打断道：“这些是成年人吃的东西吗？音音真的可以吃吗？”
三岁的小孩不吃这些吃什么？难道吃奶糊糊吗？
余寒无语的扫了一眼餐桌，发现要不是没条件，顾君来估计真的给顾希音吃奶糊糊了。
余寒：……
他把顾君来拉到一边：“我知道你是担心音音身体，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尽全力让她健康成长的。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那么多病人，有几个没治好？”
顾君来不是不信余寒，他也不是不知道打断和质疑专家的谈话很不礼貌，他甚至也知道自己这两天的行为又蠢又作，可……
一阵静默之后，他低声道，“我没有不信你。”
声音微微有些黯哑，然后愈发低了，像舌尖含着什么至宝，每吐一个字都格外珍重：“可她不是别人，她是……音音啊。”
是他不能容忍出一丁点意外的那个人，是他在茫茫人海苦苦寻找了两年之久，比他生命还要更加宝贵的那个人。
***
看见顾君来脸上难得的一丝脆弱，余寒愣了一秒钟。
他和顾君来从小相识，顾君来和他一样，都是对自己非常有掌控力的人，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无助的表情。
余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她已经三岁了，要是你老给她吃流食，她不仅会营养不良，牙也会长不好的。”
“那要怎么办呢？”顾君来顿时像所有带孩子看病的普通家长一样，一脸惊慌。
余寒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跟着过分郑重起来，他没有立即作答，又走回顾希音身旁，把手再次搭在她手腕上，边摸脉边问：“音音，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顾希音已经利用完余寒了，对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背着她嘀咕就算了，她也不屑于偷听，搭个脉都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还没完。
不过看着哥哥盯着她目不转睛的表情，顾希音还是耐心答道：“我没有不舒服。”
“说话声音流利，口齿清晰，中气十足。”余寒判断道，“脉搏有力，食量也正常。”
“顾君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音音健康长大的。”
她当然会健康长大，不过这个医生拿什么保证啊，他自己这样子根本活不到她长大的时候。
这边的医生难道都只给别人看病，而不给自己看病的吗？
顾希音好奇道：“医生，你会给自己诊脉吗？”
余寒愣了一下，以为是顾希音第一次见诊脉这种行为，非常好奇才问的，笑着说：“当然，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已经有几千年了，非常厉害，音音不要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工作太忙，很少会替自己诊脉，上一次似乎还是一年以前了……
“哦。”顾希音说，“我还以为你不给自己诊脉呢。”
说完顾希音就不理他了，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爬到沙发上枕着顾君来的大腿睡觉。
她已经提醒过他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三岁的小盆友亲自替他治病吧，一个哥哥就已经够她受的了。
顾君来赶紧搂紧了顾希音，给她盖上一条毯子，把四角全都掖好，保证肩膀处不会透风，这才抬起头来，看余寒居然还是一副愣神的表情，低声说：“音音就是好奇。”
“是么？”余寒勉强一笑，若无其事的拿过纸笔给顾希音开食谱。
***
开完之后，几人就准备出发回S市了。
来的时候匆忙，不好安排航线，为了赶时间，余杭是坐班机来的，回程的时候，考虑到顾希音的安全，他早让赵叔给他们安排了私人飞机。
去机场的路上，顾君来抱着睡着的顾希音坐前排，两个人脸贴着脸，似乎都睡着了。
余寒坐在后排，看着顾希音那睡得正香的嫩稚小脸，鬼使神差的，摸上了自己的脉。
他旁边的小文哥顿时一个寒战。
从顾希音说话时，他就一直在观察余寒，早发现余寒的表情不太对。
现在他居然给自己诊脉了！
这是不是说，顾希音说的是对的，他确实很久没给自己诊脉了？
太可怕了。
可是顾希音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小文哥头皮发麻，抖抖索索的凑了过去，低声问：“余医生，你没事吧？”
余寒不是会在医术方面说谎的人，他望了一眼前排，也低声说：“阳明脉似乎有些不对，你别告诉君来。”
小文哥听不懂什么阳明脉，总之就是有问题就是了。
联想到虎兄两次上门，小文哥对顾希音一眼就看出余寒的问题顿时相信了七八分，赶紧催促道：“你快去检查一下，不要不当回事。”
余寒本来只觉得有三分古怪，看到小文哥的反应，三分也变成十分了：“为什么这么说？”
小文哥哪里敢把顾希音供出来啊，谁知道这位是神是鬼，什么脾性啊？
万一这犯了音大仙的忌讳呢？
他眼睛都不敢看她，垂着头说：“只是关心你。都说医者不自医，顾君来和音、音音可都靠你了，你也得保重自己身体啊。”
“是么？”
原来是关心顾君来，作为经纪人这也很正常。
余寒没有再多想，虽然他摸出阳明脉有些异常，可是这并不代表什么。
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古老的诊脉法多少有些过时了，很多现代的病只能诊出异常，却不能精确到到底是什么病症。
这些病症大大小小都有，不是摸出阳明脉异常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也有可能是一次小病。
总不能是三岁的顾希音一眼就看出他患了绝症，并且出声提醒他吧？
这太荒诞了，扁鹊重生也不过如此了。
余寒笑着摇了摇头，巧合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