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贱受》玉陪小葫芦

4、第 4 章

　　序章四
　　“妈的，梁家的走狗。看着项家被抄了好意思在朝堂上威胁皇上，我cn娘的狗蛋。”江泽在心里已经把那个被拖出去的梁御史骂的狗血喷头。
　　但是面对周围官员深切的忧心，他的脸上也挂上了死了爹妈也没有的做作绝望:“这可如何是好呀，如果皇上杀了这御史这以后朝堂上哪还有敢说话的人呀。”
　　周围听着他一咏三叹的调调，深感认同：“是呀，这万万不可呀，首辅还赖你去给陛下说和，说和呀。”
　　“去你娘的狗蛋，我去说和，说和咋不见你们这群忧国忧民的大臣们去外面顶着陛下难看的脸色，在成明殿外面跪着死谏，他娘的。”心里继续骂骂咧咧，面上精分的像个真君子。
　　“诀兄，你可真的是看得起在下了，要是陛下听我之言，不才在下绝对一马当先，跪死于成明殿死谏陛下，可是，可是....”说到这儿江泽忍不住抹泪一把，从周围老狐狸悲怆的认同感中以及同款抹泪里，可以看出他们对江泽演技的赞同。
　　不等那个准备坑自己的诀大人在说上什么话，江泽一吸鼻涕：“这前朝明德帝，可是陛下之逆鳞，这在朝上这大胆御史竟敢说出什么取消通缉，大家看看古今史书，有哪家开国皇帝做出了此等让前朝之人放之，任之的事。”
　　在其周围由其提拔或者为陛下效力之人，纷纷点头成功跟上节奏：“是呀，这梁御史谏也谏不到位，陛下看其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样子太过恼火，才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这也太不应该了。”
　　四大家族拉拢的官员，虽也有在高位的但是在大节奏都是唱衰梁御史的情况下，老油条们都是明白不能做那不一样的烟火，都是一脸认同的感叹梁御史的不聪明。
　　江泽在帕子掩盖下，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带着得意漫不经心的瞟过那位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随大流点头的诀大人。
　　诀群辅位居江泽之下，刚刚逼迫的戏码没有走通那是意料之中，现在注意到这个无法言说的眼神，却是避而不看，只是与其他大人一起点头应和，可是悲伤的假面不能遮盖住他眼里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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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正心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安太医端着早已熬好的安神药进来“赵公公，你..你..”
　　赵成看着躺在床上的宁奕嘉，不关心太医准备说什么，只是拿过药递给现在正在发愣的皇帝。
　　宁奕嘉喝了药就睡下了，这时候太医才敢上前为他的伤口上药。
　　赵成在旁用丝帕小心抹去宁奕嘉头上的汗水，看着他皱紧的眉头不满的说：“你轻些。”
　　安太医被赵成死亡射线看的满头大汗：“是。”
　　等上完药，赵成将宁奕嘉的被子按好，再关上帘子。走到外间才问：“安院判，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圣上今日不知为何，对着自己伤了又伤，往日划上一道就会停手，今日这划了两三道，都不满足。”
　　安太医搽了搽头上的冷汗：“陛下这病是心病，今日恐怕是被刺激到了，而且这日子拖得越来越久，这病就会越来越重。”
　　赵成没再说话，看着大殿内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那儿收拾残渣的太监们，眼里闪过阴狠，咬着牙把几乎到嘴边的名字吞了回去。
　　“公公，您这个伤口颇为严重，臣给公公上药吧。”那些只是来收拾的太监们被赵成阴狠的眼神盯着更是胆战心惊，那速度也是成倍的加快。站在低气压中心的安太医很是难受，在沉默中忍不住爆发，可是勇气只能支持他到张口，以至于话说出来都是弱声弱气的。明明是关怀的好意，硬生生的像是畏罪补偿。
　　赵成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被划了一道，摸摸脸上已经没有鲜血冒出的伤口，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狠狠的按了一下，伤口又开始冒血。
　　安太医悄悄注意着，看到伤口被狠按，赵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安太医倒是全身打了一个颤，像是已经他自己受伤了一样，吸了一口气“嘶”
　　赵成被这声音弄得回了声，在安太医奔溃的想要殴打自己的鸵鸟精神中，才想起来上药的请求，神情恍惚的点点头。
　　“陛下”
　　“想你了”
　　“不要，不要走，陛下”
　　赵成在空大的龙床旁，心在不断抽痛。在床上的是他的天，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天。可是躺在这金丝楠木做材，由百位全国最好的巧匠精心雕刻，罩着雪山蚕丝织就有着最好绣娘绣成的千龙图，最最富贵，最最象征着权财的床上。被万臣朝拜，被百姓拥戴的皇上，天子却在这儿，在梦里祈求着另一位陛下的相见。
　　赵成捏紧自己手上的拂尘，可爱白嫩脸被心里宣泄不出的嫉妒扭曲。
　　可是当宁奕嘉被明德帝离开的噩梦吓的满头大汗时，赵成从怀里拿出绣帕搽拭时，却又是那么温柔，即使在宁奕嘉这么不安时，他也没有醒来。
　　“不要，不要。”
　　宁奕嘉开始全身扭动起来，似乎想要追上什么。
　　赵成的嫉妒被担心取代，轻轻的拍着宁奕嘉因为蜷缩起来露出的背。
　　“公子，公子没事了，没事了。”
　　宁奕嘉在睡梦听到熟悉的称呼，好似真的回到了从前，满心的想念都成为了嘴角极力上扬的笑容。
　　赵成看到宁奕嘉的阳光，柔和的笑出现，他也笑了————扭曲，狰狞绝望。
　　到了下半晌，正心殿。
　　“陛下，首辅求见。”赵成端上一杯莲子心茶，小声的禀告。
　　宁奕嘉看着眼前缠了半边脸绷带的赵成，叹了口气：“下次，我再发病你就避出去吧。”
　　赵成只是笑笑：“这只是小伤，陛下不用挂怀。”
　　宁奕嘉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赵成，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江泽，找朕何事。”
　　江泽看着上方若无其事正在看奏折的宁奕嘉，心里原本因为早朝而起的得意洋洋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消减下去，现在更是生了一股闷气，心里翻个白眼：“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来找陛下是为了今早朝堂上，关于那个梁御史的事。”
　　宁奕嘉冷漠的嗯了一声：“怎么关于让他死，还有人有异议吗？”
　　江泽发现皇帝真的准备处死他，原本的淡定烟消云散：“陛下，留他择日处死不是留有转旋的余地吗？”
　　宁奕嘉听到刚才还是自信满满的江泽大惊失色，摇摇头嗤笑到：“我只是还没来的及吩咐，明日他就要人头落地。”
　　江泽这会儿顾不得什么身份直接大声反驳：‘陛下，万万不可，这御史是万不能因为朝堂进谏而被杀死。“
　　宁奕嘉忍住没有发怒，只是放下奏折，抚摸起挂在腰间的竹笛：”爱卿，你该是知道我的，我不在乎什么青史，我只在乎百官对朕的那条线明不明白，那个御史越线了，朕不想迂回，朕只要他死。”
　　不知为何，对比今早帝皇的盛怒，江泽更是害怕现在冷静的说着狠厉话语的宁奕嘉：“陛下，你即使想要处死他，可以找其他千种理由，用万种手段，但是现在他不能因为进谏而死啊，陛下。”
　　“江泽”
　　没等自己慌张的首辅说完，宁奕嘉看着他的眼睛叫停了他的话语。
　　江泽不由自主的看向高高在上，这个帝国尊贵的天子。江泽明明慌慌张张不知道怎么劝下一意孤行的君主，可是当整个场景都因为这个人像以前一样郑重的叫出自己名字时。他却有了闲心仔细看着这个潜藏在明黄龙袍下的男人。
　　刨去总也解不开的眉头，这个男人经历了屈辱，愤怒，阴谋，动荡，绝望可是依旧那么年轻，依旧有着俊美的外表。可是又那么不一样，以前明明最是温柔的琥珀色眸子，现在看过来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以前总是笑着樱红色的薄唇现在却是泛着冷白的紧抿着。
　　宁奕嘉没有说话，可是站着的江泽却全身一软，他其实已经早有感受，宁奕嘉变了。想到这儿身体里好像少了一口气，就这样软软的就跪倒在地，沉重的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