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贝斯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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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好久不见。”太宰治没了想练贝斯的心情，正巧莱伊回来了，他后退了一步，靠近了格兰，与在场的几位都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小女孩很快被四个护着她的大人送走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几个人没有交谈，径直朝任务地点走去。
莱伊在思考自己的身份问题；五条悟在想这个金毛是谁怎么和太宰治关系不太好；诸伏景光无事一身轻；太宰治满脑子都是任务什么时候干完，他想甩掉这群大人去酒吧喝一杯。
——而新来的安室透，则是在疑惑为什么向来为组织鞠躬尽瘁的格兰对那个小女孩的存在什么话都没说。
甚至看上去不准备报告。
他盯着晃着墨镜玩的人，轻飘飘地问道：“就这么把那小女孩放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们。”
“没必要。”有了太宰治这个前车之鉴，诸伏景光的回答言简意赅。
太宰治原本正看着身边路过的人打发时间，听到安室透的发言转过了头，说话时的语气冷淡，却将刚才诸伏景光说过的话学了个十成十。
“现在是车站高峰期，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诸伏景光：“……”
险些抑制不住，他唇角抖了抖，差点在其他四个人面前笑出声。
怎么说呢……这种在刚才他说出来就被言语针对的话，却被对方用来挡箭牌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不要这么严肃嘛，问过了哦，她什么都不知道，追着某个人过来的而已。”五条悟睁眼说瞎话，“既然这样那也没必要，还有正事要做呢。”
莱伊沉默，看着两个不遗余力说谎的家伙，紧张的眉眼放松了一些。
田纳西他清楚为什么会帮他说话，格兰应该是看在田纳西的面子上，苏格兰……
苏格兰的性格虽说看上去很冷硬，却也不会是这种随意滥杀的人，在组织里已经算是温和的家伙了。
棘手的应该是——
莱伊注视着微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波本，准备在对方询问时找到应付对方的说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室透低嗤了一声，改了口：“算了，我对你们那些私事不感兴趣，还是先解决掉我们的心头大患吧。”
莱伊：“……”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几个人忽然改了性子。还是说这几个是准备私底下查吗？
不过，他的信息资料都属于机密情报，除了上司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知道他的亲属关系和真实的身份——哪怕去英国M16调查，收获的也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假资料。
大概是莱伊发呆得太明显，太宰治在路过莱伊时，轻轻推了一下。
莱伊看过去，是太宰治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干的神情，和声音极轻的提醒，“别总发呆。”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格兰。”安室透微笑地说，“上次只在耳麦里听过声音。”
“我的工作和琴酒那家伙不同嘛。”五条悟走在太宰治的前头，手交叉放在脑后，一副来悠闲逛街的模样，“要是擅长的一样就糟糕了。”
——格兰擅长的是，鉴定人心。
特别是忠诚。
安室透打探情报的心一沉，而在场的其他两位显然也想到了这句话，气氛一瞬间僵持起来。
五条悟：“……”
等等，他说了什么，你们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着他背后看好吗？
太宰治那看戏的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生怕几个人的关系还不够僵，当着几人的面吹了一声口哨。
任务在琴酒和几个人的执行下很快完成了，在简单说了几句假意喜悦的话后，相聚没多久的五人又再次分开。
五条悟在组织中掌握的权利与琴酒差不多，但又稍微高那么一些。他收到boss同意可以与苏格兰见面的简讯后，朝要出商场门的诸伏景光招了招手。
——谨小慎微地检查不忠义之心，辛苦你了，格兰。
五条悟合上手机，一脚将易拉罐踢进垃圾桶，轻松道：“走吧，我带你去和你说过的那家店。”
诸伏景光一开始以为格兰不过是在开玩笑才会和他说什么甜品，看到对方真的在等他一起去，意外地问：“私下我们能碰面？”
“我自由度不像你们，可以在不被监视的情况下与人碰面。”
想到太宰治走之前和他简单说了一下他们俩在组织里的大概身份后，五条悟牙疼极了，急需甜食来安抚他遭受了晴天霹雳的心。
诸伏景光稍微羡慕地说：“那还真是好啊，去哪里都不会被监视？”
“也是因为我活动的地方很少吧？”五条悟与诸伏景光一起搭上车，摸着下巴，开玩笑道，“要是苏格兰你想找我的话，当地某个甜品店应该会有我的身影。”
诸伏景光笑起来，“那我以后试试看。”
五条悟记忆中那家店并不远，约略五分钟左右，两个大男人就在甜品店的角落里坐下了。
诸伏景光惊奇地看着五条悟点了好几样甜度和份量极大的蛋糕，在五条悟还想点一份超大芭菲后终于忍不住说：“格兰……你吃得完吗？”
“吃得完喔，俗话说甜食和三餐不是同一个胃嘛。不要太紧张，苏格兰你也点一点，这里的蛋糕真的超级好吃的！”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埋头飞速解决的蛋糕，回想了一下从入组织后格兰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下语气，“但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五条悟的手一顿。
他倒吸一口气。
“嗯……”
五条悟神色茫然地拧眉思考，过了一会儿伸出大拇指，看表情完全不像在伤心，反而还有点自豪，“我忘了！”
诸伏景光：“……”
看到诸伏景光的脸色从呆怔到无可奈何，五条悟颇为开心，但他到底还是没忘记自己想做什么。在将蛋糕解决了一半后，他开口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五条悟把其中一份芒果蛋糕移到诸伏景光面前，“只是想让你帮忙找一个孩子。”
看到诸伏景光困惑的目光，为了不让人误会，他继续说：“不要被组织的人发现。”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半晌后，诸伏景光才问：“这种事，你不怕我和其他人说吗？比如莱伊和波本？”
合作和交易在组织里不算什么大事，前提是不能影响组织里不能背叛的铁则。而五条悟这样的行为很明显，已经站在了规则的边缘，就差一步就能到被琴酒用木仓指的程度了。
但是，五条悟却不是很在意这种事。似乎在这件事上，他非常信任诸伏景光。
“你不是那种人，苏格兰。”
五条悟手指弹了一下杯沿，发出清澈的响声，他那双眼睛从半掩的圆墨镜露出，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笃定。
“我没怎么去了解你口中说的这两位，但你的存在明显与他们不同，绿川。”
在五条悟的话落下的一刹那，诸伏景光从五条悟的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地方。
虽然被对方以前辈的方式带入这个组织后就时常能感受到这种错觉，但组织内相见时，五条悟都会将身上那层违和感减弱，融入这片只有黑暗的世界中。
——是试探吗？
还是说，请求？
但无论是试探还是请求，在五条悟面前也容不得他拒绝。
诸伏景光将桌下紧握的拳头松开，语气迟疑地说：“你说说看那个孩子的特点，我尽力。”
五条悟眨眨眼，没想到反水计划第一步进展这么快，于是一口气将蛋糕都扫荡了个干净。
“是一个齐耳短发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吧，虽然很弱但很可爱。”
五条悟回想某个人的样子，深以为然地点头，“偶尔很像大人，出去玩了一阵子后和大人工作了好几天一样颓废。带她去别的地方也只会吐槽我哪里哪里根本不像大人而已。”
诸伏景光：“……”
嘛，吐槽的地方挺精辟的。教他训练不小心受伤的时候格兰不会搭把手，反而会吊儿郎当照相笑嘻嘻说“哎呀真难得以后你出任务给你看你的逊照哦！”。
“格兰有没有她的名字？”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没有名字，那我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有？”
“？”
诸伏景光抑制不住“你原来是这种不靠谱哥哥”的目光，那眼神就差把五条悟射出个大窟窿了。
“真没有？”
“……叫硝子。”为了不让诸伏景光误会自己是什么绑架犯，五条悟不要脸地将自己另一个好友拉出来，“但没有姓氏还真的不能怪我。”
“所以，之所以每次住酒店签的都是一些随便乱起的名字，是因为格兰其实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也是有的啦。”五条悟眨眨眼，无辜地说，“我叫杰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贝斯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