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从港口Mafia跳槽的可能性》云色折耳

57、第 57 章

　　BOSS？
　　听见十萝喊出这个词汇的时候，太宰也愣了愣。
　　这个词汇应该并不是喊森先生的，毕竟十萝从来不称呼森先生为BOSS，而是称呼首长。她当初给出的理由是BOSS这个称呼太常见，不过就现在很显然，是因为她只承认「某个人」作为BOSS。
　　那么「某个人」是谁也显而易见了。

　　太宰想到了什么，勾着唇角凑上前去，语气认真地问，“你觉得绷带戴在左边更帅气，还是戴在右边更帅气？”
　　他很早以前也问出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十萝挣扎了半天没有回答。他相信十萝的脑子不会猜不出他当时的潜意思。根据十萝的表现，太宰已经得出了很多条关于十萝将他看成的「记忆里的某个人」的信息了，其中自然也有绷带这一点。
　　所以太宰当时的潜意思约等于问，他和她的「记忆里的某个人」，哪个更重要。

　　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太宰也基本上能猜的出来，十萝就像烂俗的小说剧情一般，从某个平行世界重生至此。
　　她原本世界的「太宰」，就是她最重要的「记忆里的某个人」。
　　她表现出的不符合年龄的聪慧、又或者是对于一些事件（例如六道骸事件）像是早已知道答案，又或者是对他固有的印象——各种线索，即便太宰没有在当时追究，也不可能得不到答案。
　　充其量这次十萝喝醉了只是又得到一个信息，那个平行世界的「太宰」成为了港口Mafia的BOSS。
　　对于那个平行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太宰虽然感兴趣，但也没有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所以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保持着平衡。
　　起码现在十萝没有把他当「记忆里的太宰治」看——虽然想想她对他的全心全意来自另一个人，就会感觉心情有点复杂呢。

　　总之，在这种时候，太宰做的也仅仅是问问十萝觉得哪个更帅气而已。

　　然而在他问出这个疑问之后，十萝像是沉思一样沉默了好几秒，非常大胆地说，“BOSS，凑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太宰饶有兴致地再度凑近。
　　……然后结果就是头部的绷带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下来了。
　　十萝还认真地点着头，“果然，BOSS的美貌如果毫无遮挡真帅气啊。”
　　太宰：“……”
　　意识到十萝现在多半是在耍酒疯，他面无表情地夺回了十萝手中的自己的本体、不，绷带，重新将绷带一圈圈缠在头上。
　　缠完了绷带之后，小心眼的太宰治迅速敲定了事后报复的方式，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觉得哪个「太宰治」更重要？”
　　十萝歪着头作思考状，问，“我和芥川、哪个更重要？”
　　“……”这是喝醉了也没有忘记芥川吗。
　　“BOSS不告诉我，我就不告诉BOSS……不对，我说的不是小银，是芥川龙之介……也不对，BOSS知不知道芥川龙之介？”
　　“……知道——”太宰已经无奈地一手在吧台撑着脸，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在十萝脸上蹂躏起来了。
　　“既然这样、我和他哪个更重要？”一边脸在太宰手下被拉扯按揉，但是由于太宰这次没怎么用力，并不妨碍十萝说话，于是她继续问出了执念最重的问题。
　　“不告诉我的话，就是芥川更重要了。”
　　“那您是BOSS还是前辈？”十萝的脑子似乎没有全丢。
　　“你猜？”太宰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BOSS和前辈，哪个对我更重要这个问题，对您而言重要吗？”
　　像是没有预料到会被反问这种问题，太宰的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
　　十萝拉开了他停留在她脸上的手，将那个问题换一种方式重复了一遍，
　　“——我对您而言重要吗？”

　　没有付出全部真心，却在苛求他人的真心也太不公平了。
　　女孩难得平静的眼神盯着太宰，好像在无声地说着这句话。
　　平常看习惯了她情感表达鲜明的模样，这样安静的模样倒是比较少见。哪怕是知道她本身的性格也是非常极端、只是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开朗的表象，也几乎没有见过她完全安静下来的样子。

　　太宰沉默了半天，才问，“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什么真心话？”她却仿佛不明白地问。
　　太宰干脆形容了一下她在表达的意思，“感情的等价交换原则。”

　　“什么啊。”女孩迷茫地眨了眨眼，“个人的情感输出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同时会渴望得到相应的回应，然而就算是没有得到，也不应该心生埋怨。”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付出相应的情感，却要他人情感的真挚无暇确实很不公平。”
　　她的声音到后面就越来越弱了，似乎有点想睡着的迹象。

　　太宰在她没有坐稳险些栽下来时扶了她一下，开口比原先的声音稍微低了一点，神色没有原先的漫不经心，“……那你希望，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十萝的大脑艰难地处理了一下这句话，才作出回答，“……最重要的人。”

　　“还真是贪心啊。”太宰这样说着，却没有感到半分意外，“索求我的情感之前，你能确定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我会努力……回馈他人给予我的情感。”含糊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太宰靠在吧台上，沉默的气氛盘踞在空气中，原先离开的调酒师也迟迟未归。他还在想着她的话，毕竟最后她模糊不清的回答也完全称不上回答。
　　太宰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是，他大约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毕竟他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她想得到的无法从他身上获取。而她口中的努力回馈完全就像一张空头支票，毕竟连她自己都知道没有人能逾越那个「太宰」的位置。
　　稍微有一点羡慕平行世界的自己了吧。

　　“太宰君，解酒肽拿来了。”调酒师在那么长时间之后终于出现，手上拿着一盒解酒肽。

　　太宰转身若无其事地扬声道，“谢谢老板了。不过现在十萝也吃不下去了吧，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

　　“十萝小姐做得非常优秀，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得力干将。”陌生的男人勾着唇角，赞许的语气显得有些虚伪。
　　然而他的赞许在十萝耳中听起来完全是讽刺，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公事公办般地问，“■■■■，接下来的计划制定好了吧？武装侦探社的那个侦探没问题吗。”
　　“放心，再厉害的名侦探，也无法赢过异能的效果。”
　　“不过，你的计划还真是大胆，如果失败了，可要面临整个港口黑手党的追杀。”
　　男人低笑了两声，将问题抛回给了她，“你觉得我会失败吗？”
　　“……说不定会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略微垂下了眼眸，“……不，应该不会。那个名侦探的才能失去了作用，而「那个人」也不在，没有人能阻碍这次计划。——除了我。”
　　“不会，毕竟我非常信任……”
　　“非常信任我？”十萝嘲弄道。
　　“——我非常信任，人性的弱点。”

　　……

　　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的场景比曾经意外梦见的更加清晰，只是片段性的场景基本无法让人得出更多信息。
　　唯一确定都是她失去了某段记忆——从醉酒后，重生前之间的所有。
　　她的重生绝对不是从醉酒那里开始的。

　　只不过为什么就是记不起她在梦里称呼那个陌生男人名字的记忆呢？

　　虽然思维让她下意识分析当下更紧急的事情，但十萝也没有忘记自己昨晚蠢到威士忌一口干。

　　喝酒最怕的就是断片。

　　虽然说被前辈送回来了，可是十萝还是蛮担心自己酒后失言，毕竟她对前辈是完全不设防的。
　　不过她更多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在喝醉后无理取闹说芥川坏话给前辈留下坏印象，其他的事情倒是都不担心。
　　就算是重生的事情……她觉得前辈也多半猜到了。
　　也正是在信任的人面前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不过一不小心睡过头了，结衣大约是在那些孩子们那里过夜了吧，明天去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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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开玩笑。十萝掩饰的很用心吗？还有马可掉吗？
　　
　　说起来封面这种东西好麻烦……只能自己动手画，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