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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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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堂中，程夫子便拿着戒尺坐着，景溶和景涵两人站在程夫子身边不敢多言，程夫子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欺辱同族，往日为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景溶和景涵二人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景溶还试图告状，“是景湛将我们二人踹下去的！”
程夫子被景溶气乐了，问道：“若你们二人之前没有欺负景湛，景湛可会将你们二人踹下池塘？”
景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程夫子见景溶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怒道：“将手伸出来！”
景溶不敢伸出手，景涵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如让夫子先把气出了，景涵颤颤巍巍伸出了手，只听“啪——”一声响起，戒尺直接落在了景涵的手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红印，“知错了吗？”
戒尺落在手上后，景涵的哭声立时间响彻了整个屋中，他嚎啕哭着，一边哭一边点头，抽噎道：“学生知错了！”
程夫子又怒喝问道：“哪错了！？”
景涵忙道：“不应该欺负同族兄弟！”
程夫子这才放了景涵，让他回去坐着。
景溶眼见着景涵被打，更加害怕，原本还能强撑着不落泪，现在连撑着都做不到了，也哭着认错：“夫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求求您，我错了！”
程夫子心中无奈长叹，明明有更加优秀的嫡长子，为何侯爷却偏偏宠爱这个各方面都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只是这是侯爷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多说无益。
程夫子道：“既是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到惩罚，手伸出来。”
景溶的哭声立刻尖利起来，但是程夫子本铁了心板正景溶的坏毛病，便坐在椅子上听着景溶哭嚎，景溶哭着哭着抬头看了一眼程夫子，只见程夫子一直盯着自己，知道哭也没办法让程夫子心软，只能伸出手，生生挨了两下戒尺。
“第一下，打你不敬兄长。第二下，打你府学之中拉帮结派挑拨兄弟关系。”程夫子说完之后，怒吼一声问道：“记下了吗？”
景溶哭的已经打出了哭嗝，“记、记下了！”
如此，程夫子才放下了戒尺，看向学堂中的众人，“为师第一天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和你们讲了一个道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当日折断的木筷我还放在桌上，可是你看看你们！”说着程夫子将木筷扔到了地上，恨铁不成钢看着屋中众人。
“今天的事情，说白了是景湛和景溶兄弟的矛盾。可是你看看你们，景涵帮着景溶欺负景湛，其他人不说阻拦，竟然还有站在池塘边看戏的人！只有几个人知道出来找我，却不知道及时拦住景溶阻止事情发生！尔等太令为师失望了！”说着程夫子重重地拂了一下袖子。
堂内的学子们纷纷低着头，有心中悔恨者，也有愤愤不平者。
许久之后，程夫子才道：“所有人回去后将礼记抄十遍，下次再犯，也不必再来了，老夫会让侯爷清理门户！”说罢，程夫子气而转身，大步离开。
......
沐晴正在床上做瑜伽，不能下床，如果再不运动的话，到时候就不是小仙女了，而是土肥圆了。
“滴滴滴——”警报声响起，沐晴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栽到了景湛的枕头上，落下了一个小坑，与此同时还听见了“撕拉——”一声。
沐晴看着略微开线的裙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裙子质量不好，摔一跤就开线了，还是应该吐槽系统报警的时候也不事先说一声。
沐晴苦中作乐想，原本是高配版麻布袋子，现在好歹是低配版旗袍了，这从原始社会穿着一下变成民国穿着，应该算是进化了吧？还进化好几千年了......
如果不是脑海中的“滴滴滴——”声无限循环，沐晴还真能继续苦中作乐。
“系统你先别警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系统果真停下了警报声，转而道：“宿主，不知为何，景湛的黑化值大幅度提升。”
沐晴惊得忙站起身，“怎么黑化了？之前黑化值不是不高吗？不是之前还降低过吗？”因为太过激动，沐晴又踩到了裙角，“啪——”得一声，再次栽到了景湛的枕头上，落下了第二个小坑。
系统经过大数据分析之后，用冰冷无情的语气说出了奇怪的问句：“根据大数据反馈，景湛似乎是学会了反抗，反抗和黑化有什么关系？”
沐晴听了系统的话后也不明所以，“反抗？有人欺负他了？”说着沐晴立刻撸胳膊挽袖子，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袖子，还有点尴尬：“是不是徐姨娘那个白莲花欺负景湛？真是没给够她教训吧！”
沐晴立刻对系统道：“还有没有变大丸，给我来一个，我得去帮景湛。”
系统制止道：“宿主稍等，景湛的黑化值又开始降低了。”
沐晴愣住了，“这是经历了什么事啊？怎么还能忽高忽低？”
系统看着景湛的黑化值数字与刚才上升前一般无二，仿佛自己与沐晴之间的对话是一出闹剧，一时也是奇怪不已，对于人类的情感变化，更觉得新奇。
“景湛的黑化值已经降低到与平常一般无二，还请宿主放心。”系统对沐晴道。
沐晴跪坐在床上，静静思考起来，景湛受到了欺负，然后景湛进行了反抗，反抗过程中或者反抗结束后，景湛的黑化值又降低了。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沐晴双手一拍，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挺起胸脯，“我知道了！”
“景湛后面定是胜利了，他知道了一味的忍让并没有用，奋起反抗之后反倒让施害者受到了惩罚，所以黑化值才降低了。要是他没有胜利，或者施害者没有受到惩罚，想来黑化值都不会降到与平常一般无二。”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得不承认沐晴的分析比大数据分析的还要准确，“想来应该是宿主对景湛之前说的话起到了一定作用。”
沐晴此时此刻想的却是，“你说，我之前教会他反抗，那我是不是还得教一下他反抗的方式？比如怎么骂人？”
系统：刚才不应该夸她。
......
程夫子的教训以及景湛的反抗很明显起到了作用，一天的课程结束后，众人离开府学时，有几个往日并不是很亲近的同族兄弟上前赔罪，之前帮景湛去找夫子的几位堂兄弟还邀请景湛空闲时去他们家中坐坐。
对于赔罪的人，景湛表现了世家子的涵养，含笑言说他并没有记在心中。而那些邀请他上门的堂兄弟，景湛也表示会先请示了祖母，再前去拜会。
除了景溶和景涵两人气成了斗鸡眼，剩下众人其乐融融，一时间，仿佛景溶和景涵才是府学中受到排挤的两人，景湛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景湛拜别了同窗们，回老夫人院中的时候，也在思考如何与祖母说砚台被摔碎的事情，若说了势必又要说景溶和景涵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景湛走回老夫人院中，周嬷嬷便一路寻来，见到景湛时眼中明显亮了几分，快走几步来到景湛身前道：“少爷快随老奴回去吧，老夫人知晓了府学中的事情，担心少爷。”
景湛以为祖母会责怪自己，心中满是忐忑，询问道：“祖母可是动气了？”
周嬷嬷笑着道：“老夫人高兴的很，觉得少爷长大了！”
景湛听周嬷嬷这么一说，心中稍微松了点气，不似刚才那边紧张。景湛还未走进屋中，老夫人就笑着挥手道：“好孩子，快来祖母身前。”
景湛在老夫人软靠前跪地请安后，才恭敬走上前，“祖母......”
老夫人看着景湛低垂着眉眼，不似往日活泼，只道孩子在府学中受欺负了，心中不开心。
于是老夫人拍着景湛的手安抚道：“今日你做的很好。”
景湛忙抬头看向老夫人，似是在等待老夫人说明原因。
老夫人笑笑，让景湛坐在自己身边，“我听周嬷嬷讲了，景溶欺负你，你惩戒他，甚至还借机教训了一众亲族，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做的很好，祖母很高兴。”
景湛听到老夫人的表扬，嘴角微微翘起，可是想到摔碎的砚台，心中满是不舍，“可是，祖母送孙儿的那方砚台，孙儿却没保护好......摔碎了......”
老夫人听后才明白这孩子的不开心是因为那方砚台，当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周嬷嬷，“你看看这孩子，我还当他不高兴是因为什么呢！原来就一方砚台啊！”说着老夫人又道：“你去，将我那里的那方端砚给湛哥儿拿过来。”
周嬷嬷询问道：“是老侯爷送您的那方吗？”
老夫人点头，然后看向景湛，“你祖父那个人，只会耍刀弄枪，后来有人说他粗鄙，他便买了笔墨纸砚，放在了家中各处，就连我这里也送来了许多。”
说着老夫人拍了拍景湛的手，“你祖父擅长打仗，带兵打仗一等一的好手，可是偏偏放弃自己的长处，只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买了笔墨纸砚，只为让自己显得很有学识。可这样更让人笑话不止，都说他用抓刀的笔写字，写完的字比舞刀弄枪还吓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