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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你自私你惹事生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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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知竹一起用膳后我走在小路上,不知道去哪。知竹看起来俨然一副“正牌侍郎”的姿态,对着柳如是横眉冷对,嘴里不饶人。
我在府里就这样,更不说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想到这儿,我拉住一旁的下人,“柳如是住哪里了?”
自从知竹换到隔壁,占了柳如是的院子,柳如是就不知被安排去哪了。我也没在意过这些,知竹主动提起过,说他肯定会给柳如是一个住的地方,让我别管。
我管柳如是做什么,我巴不得他出事。
“知竹公子说…说…不许告诉您。”下人低着头,看起来惶恐又害怕。
这才几日,知竹就比我还说话还管用了?
我挑眉,“怎么,我的话你听不见?”
“女君恕罪。”下人跪在地上,她看起来十分苦恼,半天张口道,“柳公子被知竹公子安排在东厢了。”
“东厢?”我愣住,我买的宅子里面还有东厢?我怎么没听过。
“就是树林的石子路过去那里。”下人说着身子发抖,“女君。”
“哦。”完全不明白是哪里,我叹了口气挥挥手,“下去吧。”
人退下去,我想着下人说的路,去找石子路。
树林那边荒了很久,那些树还是这里的前主人种的,我买了这宅子后简单重修过,可到底这宅子于我而言没什么归属感,所以我没怎么在意过。
林子里的树云一个右一个,有些还直接长在一起。石子路也是一块有一块没有。我走在路上倒是有些佩服知竹了。他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来磋磨柳如是也算是厉害。
走了好久,我腿都要软了总算出了林子。外面月亮挂着,路被照的一片白,在月光下,我看见一个破门敞开着,破门里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移动的黑影。
走近一看,果然是柳如是。
知竹还真是个宝。
我看到柳如是手里的衣服,要笑死了。知竹在让柳如是洗衣服。虽然晚上不怎么冷,但井水渗的不行,手洗完衣服能红一大片。
“谁让你洗衣服的?”我“愤怒”的大步走过去,把柳如是洗好放在板凳上的衣服全部掀下来在地上,“你也任着别人这样糟践你?”
说着,我抓住柳如是的手腕把柳如是从盆子边拉过来,由于力道有点大,柳如是被我拉过来的时候踢翻了他的盆。这下他算是前面衣服彻底白洗了。
“你怎么来了…”柳如是眼里憋着泪,声音哽咽道,“你不是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说着我松开柳如是手腕,拿起帕子把柳如是湿手擦干,我擦的很仔细,“你瞧瞧,手都变粗了。”
我说着摸上柳如是的手。
这还真不是洗衣服洗粗的,那是他以前练武的,不过这也不影响我睁眼说瞎话,“以后不许再洗衣服了!”
我语中的心疼让柳如是的眼泪成功落了下来,“你让他住了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你哪来的房子,这是我花钱买的。对柳如是的厚颜无耻我忍了,我装模作样道,“对不起,是是。委屈你了,可我真的喜欢他…我舍不得…他脾气很大,若是,若是知道我心里有你,一定会更加针对你。”
“你心里有我?”柳如是的眼泪收住,他的眼睛亮亮的,“那我们就在一起啊。”
刚说完这话,柳如是就发现了不对,他结巴起来,“你你,你喜欢他?你既然喜欢他,又怎么说…心里有我?”
“我也不知道。”我说着用手假意锤了锤自己的头,“为什么会这样?我记得我对知竹的誓言,我记得当时为了娶他我甚至穿男子的衣裙。我是真的爱他,可是…可是我无法忘记你。”
说到这里,我伸手握住柳如是的双手,“真是太罪过了,你也觉得,我是个花心的女人吧?”
“……这…”柳如是看着我,他见我眼里晶莹,慌乱道,“这也不能怪你。”
“不,怎么不能怪我,你就怪我吧。”我说着拿起柳如是的手对着自己轻轻锤了几下,
“呜呜呜,我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如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你每日在门口等我回来,我都知道,每每看到你等我我都心里发烫。我本发誓不想辜负你,可没想那日会遇到知竹……”
“那那日你还不听我的。”
柳如是想起我那日不听他的话,去了青楼就气闷,“你听我的话也不会遇到他…”
“那不行。”我说着松开了柳如是的手,“知竹温柔体贴,还懂音律,我若是错过他,还去哪里找这样的。”
“可他身世并不清白。”柳如是见我夸知竹,他心底的恶意不住的泛上来,“一个呆在青楼的男子,说不定早就没了贞洁,你就不怕当了孩子娘?”
“闭嘴!”我扇了柳如是一巴掌,怒道,“知竹清清白白,他的身子也是给了我,你这样说他,置我于何地?”
“你打我?”柳如是心下发冷,什么喜欢,什么中意,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他。他再蠢,也该明白面前的女人对他毫无情义。
“对不起。”我眼含热泪恨恨的看向柳如是,“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我不后悔打你。你怎么能说知竹不干净,你知不知道这一句话对男子伤害有多大,他只是个可怜的男人,你为何对他恶意那么大?”
“他可怜?”柳如是炸了,他脸上的巴掌印在月光下特别显眼,看起来像个怪兽张口露出尖牙,丑恶极了,
“他把我赶到这里,每日不让我吃饭,就让我一直洗衣服,还不许添热水。我被困在这里,连靠近都不行,他可怜?”
“…知竹兴许是有苦衷。”我沉默半晌,说道。
“什么苦衷?”柳如是倔强的扬起下巴问道,“你说,我听着。”
“他心爱的人爱上另一个男人,他受了多大的罪…”
见着柳如是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我也气了,大声道,“你怎么那么自私。他只是折磨你,又不会伤及你性命,你忍忍不就好了?你非惹他不开心做什么?”
“我就自私,我不仅自私我还铁石心肠。”柳如是见我这样,也起了逆反心思,“我就惹他生日。他不是让我洗衣服?我就不洗。反正这衣服又不是我穿。”
“你真是不可理喻。”骂完柳如是,我背着手,无聊之下去看地下。月光照着衣服上的金线,我看着衣服上绣的凤,怒不可赦。
这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