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溜溜猪

21、第 21 章

　　还真是饿的不行，可徐欣也没想过韩尚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吃的。

　　树林对面是一片农家的果子林，林子里种着梨，两人穿过林子往前面走，看见一个脸蛋黑乎乎的小孩，小孩很警惕的看着两人。

　　不是吧，要偷果子？

　　徐欣直接傻眼，下意识的抓住了韩尚的衣角，警惕的问他：“你要干嘛？”

　　韩尚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乖乖女。

　　少女白皙的面庞在阳光下几乎能看到皮下的血管，看上去乖巧又无害，这样的女孩儿，很招人想要跟她干点坏事的心思。

　　韩尚勾着唇，笑容有些坏坏的。

　　她的手指就更加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角，浅棕色的瞳仁放大，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不要了，我不饿了。”

　　韩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坏小子。

　　“偷果子吗，你小时候没干过吗？”

　　“没.....我没有。”徐欣一看就是被父母保护着长大的小孩，安全无公害的小女孩：“咱们还是别了吧，要是人家报警了怎么办？”

　　可能觉得报警没什么威慑力：“或者放狗？”

　　韩尚坏坏的笑，语气里面带着蛊惑和怂恿：“可是偷果子很好玩的，拿几个咱们撒腿就跑，这小孩儿肯定追不上咱们。”

　　徐欣看着那黑脸小孩，心说那可不一定，你大可不必这样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记得小时候呢，在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韩尚说：“有一次晚上我们一群男孩子出去玩，就跑到人家甘蔗地里偷甘蔗，没想到刚好碰到主人家，结果我们一群小孩拿着甘蔗就死命往外面跑，没跑多久就听见有人放狗。”

　　徐欣被紧张的剧情吸引了。

　　然后呢？

　　韩尚不说了，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我们跑掉了，我还记得那晚上的月色特别亮，在外面待久了能照清楚人的脸，记忆特别深刻，你小时候有没有去农村住过？”

　　徐欣摇了摇迷迷糊糊的脑袋。

　　她小时候的生活很单调，学校-补习班-学校-家里。

　　唯二的小伙伴就是徐源跟杨风。

　　不过，韩尚的故事也让她对农村生活产生了向往。

　　但是这次韩尚没有拿着果子就跑，他走上前，蹲下来跟小孩平视：“小孩，哥哥问你，这附近有小卖部吗？”

　　小孩没说话。

　　韩尚从兜里掏出零钱。

　　“你带哥哥去小卖部，哥哥给你买糖吃。”

　　小孩顿时来了兴趣。

　　徐欣也松了一口气。

　　这附近有人住，就有村子，小孩很熟练的带着两人到村子里，这村子不大但是小超市还是有一个的，韩尚给了小孩两块钱，那小孩欢天喜地的捧着钱就走了。

　　两人进超市选了些吃的。

　　出门的时候很仓促，车上连水都没有，徐欣拿了两瓶矿泉水，又拿了方便面和饼干，选完准备付账的时候，韩尚已经到收银台把钱付了。

　　老板开了电热水壶烧水。

　　等待水开的时候，韩尚已经把方便面盒子打开，开始往里面放调料。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上上下下扫了两人几眼，带着艳羡的口吻说：“小姑娘，你对象对你可真好，说来也奇怪长得越帅越疼老婆，不像我们家那口子，又磕碜又懒。”

　　徐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听着这话，韩尚忍俊不禁：“老板娘，我两看着像一对？”

　　说着话，他把刚才泡完面的水倒掉，再把挤出来的调料都放进去，动作十分熟练。

　　话音刚落，老板娘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觉得这对男女从颜值上来说简直是绝配，笑容满面的说：“小伙子，那要看你追不追得到人家姑娘拉。”

　　又带着暧昧的眼神看向徐欣，絮絮叨叨的说：“我看这小伙子就不错，会疼人，像我男人啊，坐月子都没给我倒一杯水，这日子过得哟，简直是苦不堪言。”

　　老板娘说完话进去弄孩子去了。

　　外面只剩下两个人，韩尚把方便面推到徐欣面前：“快吃吧，泡过两次水了，防腐剂会少一些。”

　　徐欣看着那碗面。

　　方便面的香味一如既往的勾人，这碗面如果能够保存，她想要像那盒薄荷糖一样，藏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觉得开心的时候看一眼，觉得不开心的时候还看一眼。

　　她觉得自己会记得这个地方。

　　会一直记得这一刻。

　　恬静的村庄，周围是跑来跑去的孩子，这里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能看到一栋栋土气的老房子，一切都像是电视机里面拍摄出来的场景，时间也好像变慢了很多。

　　身边的男人拧开了水，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侧颜非常有杀伤力，徐欣有些失神的看着他。

　　察觉到她的异样，韩尚问：“这个时候还挑嘴啊。”

　　徐欣摇头，用叉子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的关系，从没觉得方便面这么好吃过，从刚开始小口吃，到最后面吃完了，还很遗憾的看了面汤几眼。

　　直把韩尚给逗乐了：“没吃饱就喝点汤，我不会笑话你的。”

　　碗里的面汤还很烫，徐欣捧着纸盒，吹了吹，喝了一口，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喝了两口她就吃不下了，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开口道：“这碗面真好吃。”

　　韩尚拧开了矿泉水瓶，递到她面前。

　　徐欣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原因，她觉得韩尚泡的面好吃，就连他拧开的矿泉水都比以往喝的甜。

　　“方便面要煮一下，更好吃，泡出来的方便面没有灵魂。”韩尚说：“加个煎鸡蛋，再加点青菜，我小时候就这样煮来吃。”

　　今天他说了几次以前的事情，徐欣的心脏跟着他的语气，剧烈的起伏波动着。

　　“你小时候，要自己照顾自己吗？”

　　“我六岁就会自己搭着小凳子炒蛋炒饭了，煮泡面也是一门必备的技能，初中的时候开始长个儿，总吃不饱，生活费也不太够花，晚上我就泡方便面吃，开水多放一点，这样才能吃的更饱一些。”

　　韩尚比了个大大的碗的姿势，然后笑了起来：“最多的一年我长了快十公分，秋冬天特明显，好像个儿全长腿上，裤子眼看着就短了，最厉害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腿疼，晚上还总抽筋.....”

　　“好不好玩？”

　　徐欣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辛苦吗？”

　　韩尚的眼睛看着远方：“说辛苦呢，又不辛苦，等你的生活变好以后，这些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可徐欣却笑不出来，他小时候那么辛苦吗？

　　她真的好想抱抱那个时候的“他”。

　　两人从小超市走出来，在村子里闲逛。

　　这个村子不大，坐落在京郊，十一期间很多在外上班的人都开车回来了，一路上看见很多外地拍照的汽车，在这样的小村庄生活一定很安逸。

　　两人慢慢走着。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能按个暂停键。

　　周围的陌生环境让两人心里上产生更加熟悉和依赖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绕了很大一个圈子，两人又绕到刚才停车的地方。

　　直到这个时候，徐欣才感觉到走了太远，腿都走痛了，韩尚把后备箱的折叠椅搬出来，两人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秋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城市生活的压抑跟焦虑。

　　韩尚突然开口：“徐欣。”

　　徐欣抬头：“嗯？”

　　两人的目光碰触到一起，这种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又会让人更依赖跟信任对方。

　　“我觉得呢，以前有多少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忘记，只要以后过得好，这一切也会成为美好的记忆。”韩尚突然凑得近了很多，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试探：“今天，会成为你的美好回忆吗？”

　　徐欣的心跳如鼓。

　　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一切的美好不像是现实中存在过的。

　　韩尚再侧过来一些，眉眼中带着几分坏：“晚上还来这里吗？”

　　心脏骤停了一下。

　　徐欣点点头：“晚上？”

　　韩尚指着村子下面，跟她说：“刚才看见那边有卖烟花的，我问了村子里的人，这一带不禁烟花，你想不想看烟花？”

　　徐欣的脑子里面被很多不理智的思考占据着，想也没想就点点头。

　　“想放烟花吗？”

　　市区禁烟花，徐欣从没放过烟花，虽然她觉得很危险，但是还是点点头。

　　乖女孩被坏小子怂恿着。

　　“我没有跟你说的是，小时候在农村生活，放过那种小烟花，你放过没有？”

　　“小时候有，不过没什么印象了。”京市从很早就禁放烟花，只有在大型烟花表演的时候才看见过烟花，但是那些都很大，很远，那么震撼的大型烟花秀，仿佛跟普通人没什么关系。

　　韩尚：“晚上我带你过来，放烟花。”

　　徐欣愕然的点点头。

　　韩尚伸手过来，在她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掌心里的温度传到她的头顶上，那种亲昵的，带着遐想的旖旎。

　　韩尚说：“小可怜。”

　　徐欣惊讶的看着他。

　　韩尚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半开玩笑半逗她的说：“你的童年，好像一点都不丰富多彩呢。”

　　徐欣更惊讶了。

　　在她看来那么不好的童年，在他的世界观里是丰富多彩的。

　　她好喜欢这样开朗又乐观的韩尚。

　　回到农庄以后，还有那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明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约她明天出来，对于明天的期待感，也一刻比一刻强烈。

　　直到回到房间还是懵懵的。

　　徐源和王喆他们刚从外面回来，看见韩尚的车回来，徐源走出去不悦道：“路上给你发了消息，怎么没回？”

　　两人一直走一直聊，中间没人拿起过手机。

　　徐欣觉得糗得很。

　　韩尚开口：“你们都走了，我带她开车去山上转了一下，半路上没信号，谁也没注意到手机，这不是好好给你带回来了嘛，干嘛那么紧张啊兄弟。”

　　看着徐欣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徐源就不乐意了，都说女生外向，这话真没差，平常他问个行踪徐欣立马就能报上来，今天确实支支吾吾的。

　　徐源不大乐意的看了两人一眼：“吃了午饭没，饿了没？”

　　徐欣点点头。

　　早饭吃的晚，中午吃了点零食饼干，现在已经很饿了。

　　说着话，老板已经把晚上的饭菜给安排好，众人等着用餐，青菜是从老乡那里买来的菠菜，鱼是王喆跟杨风自己钓上来的，带回来让老板加工了一大桌子，农庄老板以前做过大厨，手艺相当不错，刚走近就闻到香味。

　　马思佳和侯婷拉着徐欣坐在一起。

　　“喂，说说，你今天跟韩帅哥去哪里拉？”马思佳眨巴眨巴眼睛：“你是不知道，你哥回来没看见你人就到处找，听说你跟韩尚一起出去，脸都黑了，真是个妹控。”

　　此刻妹控徐源的脸一直都黑黑的。

　　徐欣真是感谢两个姐妹把她叫过来，不然徐源一定能问到她这顿饭都吃不安宁。

　　“拜托拜托，真的没干什么。”徐欣说：“不过，他约我明天晚上出来，我答应了。”

　　“卧槽。”马思佳脱口而出，当发现全部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以后，又悻悻的低下头，不过韩尚的动作还是让她觉得惊讶，这几乎就是告诉别人，他准备下手追徐欣了。

　　徐欣那么喜欢韩尚，她一定抵挡不住帅哥的强烈攻势啊。

　　马思佳有点激动的握了握徐欣的手，笑眯眯的说道：“我亲爱的欣欣，感觉你快要恋爱了。”

　　徐欣心跳如鼓。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女生把她夹在中间一直逼问个不停。

　　徐欣有些怕，她对韩尚一直都持着战战兢兢的态度，她抬头看他，韩尚没有躲避她的眼神，她冲着对方一笑，韩尚也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点小动作逃不过两个闺蜜的眼睛。

　　马思佳疯狂吐槽：“昨天还说你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就进展神速，你晚上出去的事情要跟源哥讲吗？”

　　这怎么能跟徐源讲，要是让他知道肯定出不去了。

　　徐欣低声跟她讲：“还需要你给我打个掩护呢。”

　　不过两个女生都能理解，要是自己谈恋爱，肯定也不想让家里面知道晚上跟男生一起出去。

　　侯婷忧心忡忡的说：“你们进展不会太快了吧，这么快晚上就一起出去了？”

　　这是什么？

　　徐欣不解的看着她。

　　侯婷点点头：“据我所知很多男生约女生出去，emmmm就没什么好事，欣欣你可要把持住，千万不能进展太快啊。”

　　她给了个要保护好自己的暗示。

　　大学附近有很多小旅馆，周末很多小情侣出去公然开房，还有人出去同居的。

　　在大一新生里面都不少见。

　　更奇葩的是同专业有个很老实看上去很小的女生，进学校的时候还没有男朋友呢，结果上个月跟宿管签字申请搬出去住，听同宿舍的人讲，她男朋友在校外租了房，两人已经过上了欢欢乐乐的同居生活。

　　可能说出来怕吓到这个乖乖女，马思佳又疯狂给她眼神暗示，侯婷又补充道：“不过韩学长跟你知根知底的，最多是哄你，也不会强迫你干什么了。”

　　马思佳说：“约个会而已。”

　　徐欣有点害羞：“也不是约会拉。”

　　马思佳叹息：“姐妹，我真是替你高兴，杨风可没有那么好追呢。”

　　不是今天一起出去玩了吗，徐欣回来就揣着小心脏，没来得及问她。

　　徐欣投递过去一个带着问号的眼神。

　　“就是对我不感兴趣呗。”马思佳很大心脏的说：“他觉得他喜欢你。”

　　徐欣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女生。”

　　侯婷在马思佳肩上一拍：“道路很艰难，且行且珍惜。”

　　话题又拐到徐欣这里，眼下看起来最有希望谈恋爱的就是徐欣。

　　但是她还不确定韩尚的心意，现阶段还是小心翼翼。

　　无数次自我暗示以后给了太多希望，已经让她习惯性暗示下一次不是希望，但是室友们的话又让以前的那种想法燃烧起来。

　　这顿饭徐源吃得不太好。

　　并不是老板的手艺不佳，这家老板做的红烧鱼也是一绝，但他怎么吃都感觉鱼肉的味道柴到无法下咽，这种心情好像跟着徐欣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徐源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对劲。

　　徐欣会长大，不会永远都寄在他的羽翼下长大，但是要亲眼看着好哥们把她追走，心里面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是传说中老父亲嫁闺女时候想哭的那种吗？

　　王喆坐在旁边，吃的呼呼的，他可是饿坏了，一碗吃完才看见饭盆里面的米饭都被分完了，只有徐源碗里还剩下大半碗。

　　“老板，上米饭上米饭。”

　　老板在厨房忙的晕头转向，过了好久米饭还没上过来。

　　王喆等不及，拿着盆自己就要往厨房里取米饭，看见徐源又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等他从厨房回来，那一碗米饭还剩下刚才那么多。

　　等他出来的时候徐源已经不见了。

　　吃完饭才看见徐源拎着几罐啤酒坐在池塘边上吹风，目光中带着几分迷茫，旁边甚至有个漂亮的女孩儿过去跟他搭讪，徐源低头懒懒的笑着，那女孩儿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痴了。

　　次奥。

　　这种骚货，到哪里都不可能寂寞。

　　“哎，看来寂寞的还是哥自己啊。”

　　刚刚还有点心疼他的王喆拎着手里的啤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到晚上气温降了点，徐欣在裙子外面套上了一件厚一些的长款大衣，画了个淡妆，出门之前忐忑不安的照了好一会儿镜子。

　　一会儿觉得口红的颜色不好看，一会儿又觉得跟外套的颜色不是很搭。

　　等出门的时候韩尚已经在车上等了很久，黑暗中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让人心跳忍不住砰砰加速。

　　徐欣上了车，内心还有点惴惴不安。

　　“很好看。”韩尚说完，从后排取了个东西，扔到徐欣的头上，等她戴好了才发现是一顶帽子，“戴好，看天上。”

　　天窗徐徐打开，风从头顶灌了进来，稍微有点冷，吹得韩尚的头发乱糟糟的，能看见夜景出奇的美，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星星也特别亮。

　　徐欣看了看天空，可是余光不断在看韩尚。

　　韩尚：“这里的夜空城市里面看不到，这边空气好，然后可能是附近的灯光少吧，显得星星都特别亮，前几天天气没有今天好，今天晚上这个夜景是可遇不可求啊。”

　　所以，约她出来看夜景了吗？

　　徐欣乱七八糟的想着。

　　汽车穿过蜿蜒的乡道，开到村子里的时候八点左右，村子里还有小孩在外面玩闹，韩尚把车直接停在白天那家小超市前面，下了车喊了一声老板。

　　出来的还是白天的那个老板娘，看见韩尚的时候老板娘还惊讶了一下。

　　“小伙子，又带着女朋友过来啊。”

　　韩尚点点头。

　　“开着这么好的车，小伙子很不错嘛。”老板娘看了一眼韩尚的车狂夸他，下半句必然是贬自己老公：“不像我们家那个，挣不到钱没本事，就会跟女人撒气，要不说男人有本事一点的还会疼人呢，这么晚过来干啥啊小伙子。”

　　听到这话，徐欣忍不住去看韩尚的脸色。

　　韩尚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指着里面的烟花说：“那些小烟花卖吗？”

　　那些都是过年囤积的货，过完年就没有人玩，堆在角落里面积灰了大半年，又占地方又不值几个钱，扔掉又可惜卖掉又没人要的玩意儿。

　　老板娘乐不可支：“卖卖卖。”

　　于是报了个很实惠的价格。

　　韩尚付了钱，让老板娘把那堆烟花打包后丢到后备箱，找到了一处空旷地。

　　这会儿还有很多孩子还在玩，看见有人从车里搬东西，一个个凑上来瞧热闹，徐欣被他们看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韩尚递了个打火机给她：“你点。”

　　徐欣不太敢玩，眼神无助的瞧向他。

　　孩子们“轰”的一下就笑开了，在旁边吵吵闹闹等着看烟花玩。

　　有个豁牙小男孩做了个鬼脸：“姐姐你胆子真小。”

　　徐欣顿觉脸上挂不住。

　　这里的小烟花都是仙女棒这些，没有什么危险系数，只是她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才玩过这些，印象中已经没有过玩这些东西的影子。

　　韩尚帮她点燃一个仙女棒，放在她手里，然后点燃了更多。

　　烟花燃烧时照射出来的光线，折射在少女白皙的脸庞上，她带着笑，像夏秋娇艳无比的芍药，玩到兴起时，跟那群小孩一样跑了起来。

　　韩尚拿起手机，画面最终定格在少女微笑着的脸庞上。

　　他偏过头，两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

　　“咔嚓——”

　　这一刻被他记录在手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