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Gemini海贼

14、艰难的七十分

　　好吧，和哈利一起骑着这位只有骨头没有肉的黑暗生物也没什么不好。德拉科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而且哈利骑的很稳，像是怕自己会不舒服一样。
　　虽然麻醉的感觉让他恶心，但受伤的战利品德拉科还是比较满意——哈利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慌张得有点可爱。
　　“德拉科，抓紧我！”
　　“什么……”德拉科下意识抓紧哈利肩膀处的衣服，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第二个飞贼。
　　但愿他不会再处理什么带血的伤口了……
　　然而，就哈利抓住飞贼的那一刻，令人惴惴不安的幻影移形并没有来，他依然稳稳的在哈利身后，只是身边的景色已不是霍格沃茨的禁林，而身下骑着的也不再是夜骐，而是……
　　“德拉科你快抓紧，要是我们迟到了赫敏会宰了我！”
　　这什么情况？哈利穿着洁白的西装正带着他在路上狂奔，风呼啸而过吹起那人杂乱的黑发，他发现自己的穿着也非常得体，胸口上甚至还别着一串盛放的粉色海棠。
　　“要起飞了德拉科，你快抱紧我！！”哈利回头看看德拉科，他缱绻的目光透过挡风护目镜传回来，德拉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那人温柔的说，“快点趴在我身上，亲爱的。”
　　德拉科的思考彻底中断，机械的伸手环住哈利的腰，将脸贴在那人肩膀上。
　　在他们就要起飞时他忽然想到了，这东西应该叫摩托车。

　　哈利抓住金色飞贼后依然稳稳的坐在夜骐上，只是周围不再是霍格沃茨的禁林，不一会儿，天空中开始飘下鹅毛般的雪花。
　　“德拉科？”哈利想问问德拉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忽然发现身后的人消失了。
　　“德拉科？”从夜骐身上爬下来，他在空无一人的小广场上寻找着。
　　他知道这是哪，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戈德里克山谷。
　　埋葬他父母的地方。
　　但是这里又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起码广场上该有的父母和他三人纪念雕像就没有出现。不远处的小房子个个都点起了昏黄的油灯，街上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烤鸡香气。
　　雪还在下，没有风，那些洁白可爱的小东西很快就占领了石板路和屋檐。
　　“德拉科？”哈利还在寻找着自己的伙伴，他们必须快点通过这个考验。
　　广场对面的小路中有个人影在慢慢向他靠近，哈利小跑起来，“德拉科！德拉科！”
　　褐色的斗篷盖住了那人的脸，不，那不是德拉科。
　　哈利立刻停了下来，他紧张地捏住魔杖，准备随时甩出一记恶咒。
　　“哈利？”
　　哈利震动了一下。
　　他不会听错，那是小天狼星。
　　“哈利！”褐色斗篷的主人摘下了帽子，深灰色的眼睛在看到哈利后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么晚才回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小天狼星变出一件斗篷扣在哈利身上，“快走吧，都在等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哈利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还不清楚这是什么魔法，不过你不是真的小天狼星！不管，不管你是谁，我绝不会跟你走。”
　　“不给糖就捣蛋吗哈利？拜托你已经十八了，我可没准备什么糖果给你。”小天狼星满脸的笑意，“快回家吧，再不回去香喷喷的烤火鸡就要凉了。”
　　小天狼星搭着哈利的肩膀，推着这个有些犹豫的男孩往来时的小路走去。
　　哈利的手被魔杖硌得生疼。
　　小天狼星在他的记忆中从没这么胖过，没有深陷的眼窝，没有只剩一层皮的脸颊。不管是谁虚构了这个小天狼星，那都是他期盼的，他的教父还活着，被阿兹卡班折磨了十二年的身体逐渐康复，重拾了往日的英俊迷人。
　　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咒语，给他足够的勇气，把身边的人化作一缕轻烟，再一次地从他生命中消失……
　　“有心事？”小天狼星轻轻的问，哈利没有回答。
　　“哦～爱情……”小天狼星狡猾地笑了一下，“这点你就不像詹姆斯，要知道莉莉当年有多讨厌他，他依然能厚起脸皮追求你母亲。”
　　詹姆斯，莉莉，哈利相信，在这个戈德里克山谷里，他的父母也依然活着。
　　明亮的灯光已经帮他驱散阴霾，波特小屋就在眼前。
　　雪依然在无声无息地下着。
　　踏上石阶就能够听到屋内的欢声笑语，哈利的眼眶开始发烫。
　　小天狼星打开了门。
　　“嘿西里斯，你把我们的叛逆少年带回来了吗？”是詹姆斯，那糟糕的发型也只能是他。
　　“当然，不过他可能暂时还不想说话。”
　　“呷……”站在门柱上的海德薇像是在附和小天狼星的话。
　　“快洗手吃饭吧哈利！”莉莉从餐厅里走出来，给了哈利一个拥抱和吻。
　　莉莉柔软的毛衫上有好闻的甜饼香，她的亲吻温暖而有力，“怎么这么冷，你到底在外面呆了多久！？”
　　和哈利一样的绿眼睛中稍有愠色，但更多的是担心。
　　细碎的皱纹乖巧地趴在莉莉的眼角，但哈利依然觉得她很美，比他在厄里斯魔镜、在闪回咒中看到的都要美丽。
　　“快来吃饭吧，泰迪已经等不及要偷偷拿一块甘草柠檬派了！”
　　是尼法朵拉·唐克斯……
　　哈利后悔了，他应该在看到小天狼星的那刻就给自己一个昏昏倒地，或者直接认输。
　　莱姆斯抱着将近两岁的泰迪坐在餐桌旁，尼法朵拉正变成一只扁嘴鸭，逗得泰迪发出叽叽的笑声，莱姆斯脸色微红，看来在哈利到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一点冰镇威士忌。
　　“快过来哈利，因为没看到你，泰迪下午大哭了一场！”莱姆斯拿起泰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哈利，“看看那是谁？”轻声细语地宠溺着怀里的洋娃娃。
　　泰迪认出了消失了一下午的哈利，咧开嘴嘻嘻地笑了起来，“哈利，哥哥……”
　　哦不，哈利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难控制住泪水了。
　　“最后一道菜，幸亏多比帮忙，不然这个万圣节可能就要被我搞砸了！”莉莉端着奶油水果馅饼走进餐厅，带着滑稽厨师帽的多比就跟在她的身后。
　　“哈利·波特终于回来啦！莉莉·波特已经担心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几次把糖当作盐加到蘑菇汤里！”多比自然的跳上专门为他准备的高脚椅，穿着可爱的小围裙。
　　“哈利·波特必须向莉莉·波特道歉，为了下午突然的幻影移形！”多比直勾勾地盯着哈利，表情非常认真。
　　看着干干净净衣着体面的多比，和假装没听到这些话，忙着切火鸡的妈妈，哈利终于无法忍受那些不断涌上喉咙的刺痛。
　　“对不起，妈妈。”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哦……”莉莉穿过餐厅拥抱着他，“那没关系哈利，只要你回来就好。”莉莉不停地抚摸着哈利的背，希望能减少儿子的痛苦，“好了，好了，今天先不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东西，快来尝尝妈妈和多比的手艺。”
　　哈利被莉莉按到座位上，多比在他的左手边，右手边是抱着泰迪的尼法朵拉。
　　“哈利·波特是不是失恋了？马尔福少爷确实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多比提到前任主人还是有些害怕。
　　“什么？”哈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说实在的，那个金发小混蛋到底哪里好？除了长得帅？”尼法朵拉轻快地说道。
　　“好了。”莉莉适时的制止餐桌上的八卦。
　　马尔福……德拉科……
　　他闭上眼，仿佛看到德拉科焦急的在与他说话，同时还隐隐嗅到了德拉科身上好闻的香气。
　　“哈利？要喝威士忌吗？”小天狼星给他递了一杯蓝色的液体，“难过的时候正需要这个。”
　　“谢谢……”德拉科的脸和若有似无的香气瞬间消失，哈利接过酒杯，里面还泡着一颗酸角梅。
　　“去给海德薇喂几块小饼干哈利。”莉莉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位毛茸茸的成员。
　　“好的。”哈利嘟囔了一句。
　　“你还好吗，海德薇？”看着海德薇叼走他手里最后一块饼干，哈利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海德薇眯起了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而黑发男孩却心如刀绞。
　　喂完海德薇，哈利开始安静地吃饭，就算他从没尝过母亲的手艺，也猜得出哪些是多比做的，哪些是母亲做的。好吧，他想说莉莉的厨艺简直和詹姆斯的发型一样糟糕。
　　小天狼星、莱姆斯和父亲在谈论魔法部里的事，好像最近又出了什么乱子，疯眼汉穆迪正带着詹姆斯四处奔波。他们热烈的交谈着，莉莉和尼法朵拉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多比挥舞着小叉子不停地吃着椰果丸子，泰迪咿咿呀呀的张开小手想让哈利抱他，海德薇在屋梁上昏昏欲睡……
　　外面的雪依旧下个不停，屋子里的热气给玻璃窗蒙上一层白雾，幽黄安静的戈德里克山谷，正沉浸在万圣节的晚宴中。
　　这也许是哈利吃过的最漫长的一顿晚餐，因为他想尽力地去看清每个人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
　　“哦多比，你不能再吃了，看看你的肚子已经凸出来了！”莉莉拿走多比的小叉子。
　　“但这个椰果丸子真是太好吃了，我要给邓布利多先生们送一些去！”多比跳下高脚椅，瞬间打包了一个小盒子。
　　“我和你一起去，阿不思的手最近又不太好了。”莉莉披上斗篷，“先生们，在我回来之前，把餐桌打扫干净，如果你们推给尼法朵拉，今晚的魁地奇比赛就取消！”莉莉警告着三位男士，尤其是詹姆斯。
　　“放心莉莉，詹姆斯说他全包了！”小天狼星帅气地眨了眨右眼。
　　“妈妈，我跟你一起去！”哈利穿起斗篷，随着妈妈走出了波特小屋。
　　“依旧黏着阿不思？”莱姆斯望着哈利匆匆离开的背影说道。
　　“没办法，哈利从小就喜欢听阿不思讲那些魔法故事，在他眼里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法师只有邓布利多，没有之一哈哈……”詹姆斯挠挠头，他也是拿这条邓布利多的小尾巴没办法。
　　不知不觉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多比施了个魔法让自己飘在半空里，不一会儿，三人就走到邓布利多家门口。
　　莉莉刚想叩门，那老旧的木门便吱咯一声自动打开了。邓布利多的声音悠悠地传到门口，显然他已料到莉莉会在晚餐后造访。
　　邓布利多的房子要比波特家大一些，里面散发着淡淡的松香，福克斯安静地睡在鸟架上，邓布利多带着半月形的眼镜，看着一本厚厚的麻瓜纺织品杂志。
　　哈利站在原地，死盯着虽然苍老但依旧慈祥满面的邓布利多，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整个人看上去宁静祥和。
　　“阿不思。”莉莉走上前去，跪在阿不思身边，“让我看看你的手。”
　　“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还是一身黑衣和油腻的头发，只不过那人和记忆中的相比，瘦了许多。
　　“哦西弗勒斯是你，”莉莉松了口气，“你在密西西比河里找到了那种草药吗？”
　　“是的，我昨天刚赶回来，今天把制作工序理清楚，药膏可能明天才能做出来。”
　　“太好了！”莉莉笑得无比开心，斯内普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坐在邓布利多旁边的沙发上，随手翻起一本旧书。
　　“真是太麻烦你们了，”邓布利多举起自己焦黑的右手，“尤其是你西弗勒斯，密西西比河可让你瘦了不少。”
　　“邓布利多先生，斯内普先生，快尝尝多比做的椰果丸子，真的很好吃！”多比提起他的小盒子，端到邓布利多面前。
　　“谢谢你多比，因为你的各种过于好吃的点心，我现在站起来后，已经很难看到自己的脚尖了。”邓布利多微笑着捏起一个丸子，“非常的美味，相信莉莉没能帮你什么。”
　　“哦哈利！”邓布利多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哈利。
　　“傲罗实习生不好当吧？不过你肯定没问题！”邓布利多依然保持着微笑，他看着哈利的目光无比和蔼，就像哈利曾经无数次看到过的那样。
　　为什么，他不能就留在这里？
　　和爸爸妈妈生活在戈德里克，做一个小傲罗，吃多比的椰果丸子，看邓布利多在沙发上打盹，还能和小天狼星、莱姆斯一起打魁地奇。
　　他为什么不能？
　　“怎么了哈利？”邓布利多看到他沮丧的表情，“虽然这有点八卦，但我听说你陷入了一场爱情？”哈利的无动于衷更印证了邓布利多的想法，“过来孩子。”他向哈利伸出手。
　　他走到邓布利多身边，老校长用温暖干燥的手拉了拉他的，示意他坐下。他拍拍哈利的肩膀，“多么美好的年纪，还能感受到爱情带来的伤痛，德拉科也是个好孩子，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一定会殊途同归。”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半月形眼镜的上方向他袭来，哈利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德拉科……
　　哈利闭上眼的瞬间又看到德拉科，这回男孩正冲他咆哮！那股他极爱的香味扑鼻而来。
　　“天啊你看这个小家伙都快睡着了，”哈利张开眼，看着多比的眼睛一张一合，显然已经承受不住绵绵不绝的困意，“不早了，就让多比睡在这里吧，你们快回家，西弗勒斯……”
　　“我留下，我还要继续熬魔药。”斯内普冰冷地说。
　　“好的好的，阿不福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他会带些晚餐回来，抱歉我这个老家伙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你，毕竟今天是万圣节啊！”
　　“这个就够了。”斯内普捏了一个多比的椰果丸子，味道果然不错。
　　哈利跟妈妈走出了客厅，他有点不舍地回头，看到邓布利多正指着一个编织图案给斯内普看，斯内普很明显有些嫌弃，但嘴边的“难看”二字被他硬吞回了肚子里。
　　他可以留在这里吗？他可以啊……
　　“哈利，如果分手太痛苦，就跟部里请个假出去散散心，穆迪会答应的。”看着为爱情心碎的儿子，莉莉不知该如何安慰。
　　“马尔福家，主要是不喜欢我和你爸爸……”
　　“如果德拉科也真心爱你，我和詹姆斯是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德拉科……
　　“哈利，你在听吗？”
　　德拉科……德拉科……他是我的爱人吗……
　　“西里斯说，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边跑边喊着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他和莉莉已经站在了小广场上。
　　莉莉拉起哈利的手，“别怕，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离你而去的。”
　　哈利看到一个银白色的光斑从莉莉身后向他走来，那明亮的光居然没有引起莉莉的注意！
　　光斑渐渐显露出形状，是一只牡鹿。
　　这是他的守护神？难道是詹姆斯的？这不可能！
　　“哈利，这是摄神取念！快封闭你的大脑！”
　　居然是德拉科的声音！
　　莉莉还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担心的看着哈利。
　　哈利轻轻地闭上了眼。
　　他的爸爸想偷偷亲吻一下煮饭的妻子，却被妈妈手里的洋葱呛得泪流满面。
　　喝了很多威士忌的小天狼星带上爸爸的眼镜，没走两步就一头撞在楼梯上。
　　莱姆斯边嘲笑他疯疯癫癫，边抱着泰迪去帮小天狼星叔叔揉揉磕痛的头。
　　尼法朵拉和妈妈本来是想帮多比做蘑菇汤，结果越帮越忙，只好尴尬地收手。
　　多比丝毫没察觉周围的两个笨女人，非常专注地捏圆手里的椰果丸子。
　　专注于椰果丸子的不止多比一个，海德薇正趁着无人注意，一点一点地朝厨房挪动。
　　斯内普终于熬好了药膏，借着煤油灯慢慢的敷在邓布利多的右手上。
　　簇拥在羊毛毯中的邓布利多已经鼾声渐起，梦中的阿利安娜正拉着他跳舞。
　　阿不福思在猪头酒吧进行最后的清扫，顺手把没卖完的黄油啤酒打包给哥哥。
　　如果这都是真的。
　　哈利的泪夺眶而出。
　　“真正爱我的人，”哈利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真正爱我的人，即使离我而去，也不会走太远。”
　　哈利点点自己的胸口。
　　“他们在这儿，永远都在。”
　　哈利张开了眼，母亲的笑容依然充满慈爱。
　　他没办法回波特小屋和他们一起打魁地奇了，即使和爸爸较量一次是他毕生的心愿。
　　因为他该和莉莉，和他们，和这个戈德里克山谷说再见了。
　　“是的哈利，我们会在你心里保护着你，一直都在。”
　　他在封闭大脑前，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自从多比死后，他就能够封闭自己的大脑，只是不够熟练，冲动的格兰芬多始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当所有在战争中为自己牺牲的人，再次复活的时候。
　　哈利集中全部注意力，关闭着大脑中的阀门，用转移情绪、压抑欲望和转移事实来抵挡着还在他脑海中肆意索取的摄神取念。
　　但他一定行，哈利知道。

　　“嘭”的一声，哈利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抽走了。禁林特有的腐败气息再一次萦绕在他的周围。果然，他回来了！
　　哈利张开眼，发现德拉科正一脸焦急的注视着他。
　　“嘿德拉科，抱歉让你久等了……”
　　“闭嘴。”德拉科的鼻翼在快速的煽动，他真的快被这位救世主气炸了，或者说是吓死了。
　　“对不起……”哈利的脸颊发痒，他用手擦了擦才发现自己还在流泪。
　　德拉科猛地抱住了他，力道之大几乎要折断他的肋骨。哈利回抱住德拉科，发现金发男孩在不停的战栗。
　　“怎么回事德拉科？我吓到你了？”哈利轻声说。
　　“你真该死波特！”德拉科迅速地放开哈利，他真想狠狠地亲吻这双还在流泪的绿眼睛。
　　“抱歉，我陷入了一个太过美好的假象里，”哈利发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在那里所有人都还活着，我的父母，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卢平，斯内普，多比，海德薇……”
　　“我让你闭嘴！”德拉科凶狠地说。
　　哈利乖乖照做，德拉科依然在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嘴唇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哈利……”德拉科轻轻地叫他。
　　那瞬间，哈利觉得德拉科想吻他。
　　“碰一下那个飞贼。”德拉科终于别过头，刚刚的摄神取念实在是太美好了，如果他有幸能，拥有那种生活该多好……
　　“哦好。”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的眼睛中的光暗了下去，“德拉科，你刚刚是不是也沉浸在某种假象里？”
　　“别难过，”哈利把手搭在金发男孩的肩上，原来德拉科的侧脸这么好看，那淡淡的好闻的香水味又冲进他的鼻腔，“我们总会在现实里找到真正的幸福。”
　　哈利拿起静静躺在身边的金色飞贼。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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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有点吓人啊差点写吐血
-罗琳笔下的每一个魔法师，都那么美好
-原著里摄神取念可能做不到这种效果，只是凤凰社里，伏地魔曾潜入哈利的思维中制造了一个小天狼星被抓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