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向往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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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慢铺洒在那个紧靠窗边的座位上。
三木和琴喜欢那个位置，晒着暖洋洋的晨光时，浑身都裹着一股鲜活气。再去处理组织的任务和讨厌的论文，便不会感觉到孤单。
她走近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背过身去的小林千明，冲工藤秦和室生秋泽不着痕迹地指了指桌底下。
已经偷偷检查过桌椅有没有额外东西的室生秋泽摇了摇头，三木和琴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句一直以来想对人说出的话。
“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噗，为什么好像生离死别。”工藤秦捧着热牛奶，将面前下了番茄酱的炸鸡块推到三木和琴附近，仰头笑着，“不过真的！真的好久不见了，三木姐！”
再不见一面，她要开始为组织的三木和琴提心吊胆了。
“这次又是三木晚来了。”
室生秋泽喝了一口咖啡，被苦到后默默放下，转而拿起了帕尼尼，揶揄道：“从以前我就很想知道，为什么三木每次都能掐着点过来。”
“能少一分钟上班不是很好吗？”
三木和琴把带来的包包放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迎面是阳光的感觉很不错，让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新奇地问，“你的警察干得怎么样？我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了。”
关于羽贺响辅的事传播很远，有他本身名气的原因，当然，也有他本人像鱼死网破一样地请人疯狂报道的功劳。不然按照原来古典音乐圈小众的程度，恐怕没几天热度就下去了。
室生秋泽没有想阻止羽贺响辅的心思，但室生秋泽有些忧心羽贺响辅的状态，也没想到在组织的三木和琴会关注到这件事。
因为听小林千明刚才的话，三木和琴大概这段时间都不在本地。
“还不错……吧。”
室生秋泽想起八田教官那疯狂对他又拍肩又夸的激动，还有庆祝他终于达到优秀的成绩的同期们，特别是冲田，对他笑得像哭一样，眼泪白花花地流，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混得不错嘛，果然你的人缘到哪里都很好。”
三木和琴对室生秋泽那良好又巨大的社交圈还是很敬佩的，你说他海王，每个人他又很上心，你说他真的上心吧，朋友一抓一大把。
“是哦是哦，一个月，弟弟的马甲全掉干净了。”工藤秦想到室生秋泽的黑历史，斜着眼调笑道，“不过嘛，能解决就好，我已经开始期待你要怎么开巡逻车接我和哥哥上学了。”
“大阪那边才能这么搞。”
室生秋泽咳嗽一声，“按我微薄的人脉……在警视厅这么做是会被处分的。”
“已经相认了吗？”
这点三木和琴倒是没有想到，但她还没开口，便瞧见小林千明往这里来了，平静地将话头拐了个弯，“能和兄弟相认就好。”
小林千明将芝士蛋糕和红茶端上桌，“请慢用。”
放下餐点后，她快步离开。
要是像以前一样只有三木和琴在店，小林千明一般会站在旁边和单独一人的三木和琴聊会儿天，但有其他客人在，她放上和炸鸡排同样不健康的早餐后，叹了口气退到了餐台，煮了壶开水忙碌起来。
“那位服务员姐姐……还真是……”
工藤秦看出来小林千明表情上表露出来的遗憾，“她很喜欢和三木姐聊天吗？”
“她应该是想听我这个月在海边怎么和人冲浪打排球。”
三木和琴打开电脑包，将笔记本拿了出来，“不过她要是真的问，我恐怕只能现编一套给她了。”
室生秋泽了然，“去工作了吗？”
“嗯，不过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处理了一场交易。”
交易的内容和黑钱有关，三木和琴想了想，只说了一部分。
“这样吗，昨天我没听秦详细说暗号的事，还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现的。”
“在炸弹底下，我怕被其他人看见，所以擦掉了。”
“……秋泽，你学一下小秦的机灵。”
“请不要把我归入非人类的领域中，我能毕业找到工作已经很厉害了。”室生秋泽将帕尼尼全部吃完，怨念道。
他稍微细想一下便能想象到三木和琴通过各种“巧合”认识外守一，出售与装置炸药的同时还背着组织的耳目留下暗号整个流程。在计划安排上，三木和琴肯定是铆足了气力，也用光了脑汁。
所以来这里的路上，室生秋泽难得警惕了全程——哪怕是路过一辆黑色的车都会忍不住瞧一眼，但也间接导致他在这段路上脑子被迫记住了起码十多辆车的车牌号。
进了咖啡馆，他不敢乱碰这里的星系，也不敢随意和那边的小林千明搭话。在小林千明忙着做帕尼尼时，他还用手机在周围测了一圈，没发现有窃听器才收回了自己所有可疑的动作。
不过制作窃听器的成本本身就大，组织专门把这个放在咖啡馆的一角，就为了听有兴致才来的三木和琴写论文，想想都有些不可能。
“你已经决定待在警视厅了吗？”
三木和琴惊讶了，“我记得你一年前还在参加表演会。”
有一年她和皮斯克出任务，正巧在舞台底下看到了拉小提琴的室生秋泽，她还意外了很久，因为她记得室生秋泽是要走警察线的。
后来断断续续了解到室生秋泽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作曲家，她猜到可能室生秋泽的目标不准备照着系统安排的走，多少想要放弃原先做的脱离计划。
但她现在居然听到……室生秋泽放弃走音乐，要当警察了。
这让她很惊奇。
因为在她眼里看来，室生秋泽是一位非常保守的人。同样地，也是一位不愿意被任何事物打破自己安排的生活的人。
说好听点，室生秋泽一定是他们三人中最能将一份工作、一件事、一份信念坚持到人生最后一刻的固基者，但说难听点——他不愿去改变，没有变化，是一位典型的保守者。
“因为有想要做的事。”
室生秋泽摩挲着咖啡杯，温热的触感在他的手指染出一道红印，却一点都不疼痛，“而且，警察的身份会方便一些吧。”
三木和琴笑了，眼眶有稍纵即逝的热意。
“谢谢。”
如果室生秋泽不当警察，她就要想各种办法和卧底们搭上线，这其中出的各种问题和安排，她没有办法真的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很想活着，自由自在地去做普通人做的事。如果有更安全的方法，那一定是室生秋泽。
“嗯？不全是为了三木你。”室生秋泽好笑道，听得三木和琴感动的话哽在喉咙处，他垂眼望着咖啡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不过要是我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你们一定又会笑我了。”
这也是羽贺响辅给他的启发，无法挽回的悲剧已经是定局，但目光所及的地方，他想，或许能为一些人做点什么。
这种为了什么事物努力的感觉，是当音乐家时感受不到的。
“很可惜，我们不会的。”
工藤秦拍拍室生秋泽的背，在室生秋泽略感动的眼神下，又举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说，“因为我和三木姐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很幼稚，放心好了放心好了。”
室生秋泽：“……”
他坚强的心碎掉了。
刚被室生秋泽打碎感动的三木和琴，心里笑得巨大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我向往自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