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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舞于庭 ...

  •   畅通无阻的回了皇宫,玅洙才惊叹战戈的灵敏,若是再晚一步估摸着就不会这么顺利,刚刚坐定,玅洙开口道:“那个黑衣人摆明了是故意将我们引去,显而易见他的目的是为了叫我们发现那个叫云娘的人,听他们所讲,那个二皇子的死不是他们干的”
      战戈整理着被玅洙抓乱的衣襟,头也没抬的接话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褚冽杀了安野”玅洙皱眉,看着她疑惑的模样,本来没想解释的战戈顿了一下,开口道:“安迪尔有条规定,凡事皇室子弟绝不可自相残杀,否则他们的信奉的神会愤怒”
      这不是迷信吗?玅洙不置可否,半开玩笑道:“他们可以买通别人杀害,不也一样?”
      战戈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淡道:“不可能,除非他们死于非命”
      玅洙瞠目结舌,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王国迷信到这种地步。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整个宫殿灯火通明,艳红的纱幔随着夜风微扬,金色的烛光跃在她脸上,她的表情认真而又迷惑,即便是经历过那样的对待,还能像光一样耀眼,这样的玅洙当真是格外弥足珍贵。
      玅洙一晃神儿,满眼的红光,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尼雅世子与且末公主的大婚之夜,她有些纠结,她不是阿拉沙·玅洙,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亡魂,她想如果说出去估计会被当成□□教会拿去祭天,尤其是在这么一个迷信的地方,徘徊间,屋内的烛火全数尽灭,玅洙嚯的一下站起来,谁料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往一旁倒去,战戈欲起身,突如其来的一撞,两人翻身滚到一边毛茸茸的地毯上。
      玅洙的第一感想是尼雅果然财大气粗,不过这地毯可真舒服,然而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战戈闻言轻笑了一声,此刻她正躺在战戈的怀里睁着眼睛看着他,男儿灼灼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肌肤,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柩洒在他们身畔,鲜红的纱幔在空中飞扬,战戈的脸白如透明,只是他耳朵染上的红晕暴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心理。
      玅洙愣了几秒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烫?”
      战戈沙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热”一缕纱幔垂落在他身边,显得暧昧迷醉。
      玅洙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她明明知晓此刻的气息代表什么却像着了魔一样动弹不得,一个原因是因为怕真的“引火烧身”,还有一个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分明就可以推开他。
      恰在此时,夜色中的一声虫鸣惊扰了梦幻的味道。
      她恍然惊觉,立马开口:“我大姨妈来了”说着就要起身。
      战戈一把拉住她,一个颠倒乾坤,笑道:“众所周知,你没有其他亲戚”
      玅洙哀嚎一声:“我来癸水了”
      “…………”趁着战戈愣神的瞬间,玅洙推开他,往床榻上一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窝在床上,背对着外,她真的是疯了才对,刚刚那会儿,太丢人了,玅洙在被窝里纠结。
      蓦地,身边的床榻一沉,玅洙的神经紧绷,良久,战戈的嗓音传来:“你在怕我?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碰你,我不是那些人”他的声音带着孤寂和忧伤。
      那些人?什么意思,难道………玅洙难以想象,她不是公主吗?在这个时代,公主也不太平?或者不是她想的那样?苦想之际,身后传来响动,窸窸窣窣的,玅洙有些好奇,翻身去瞧还没看真切,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亮也无。
      出于对黑暗的敏感,阿拉沙·玅洙感到战戈的气息逐渐靠近,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野兽。
      阿拉沙·玅洙凛声道:“你干什么?”尽管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她还不准备用“玅洙”的身份委屈自己,黑夜中她思索着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战戈,人却始料未及的被他推倒,本能反应回首劈他一掌,战戈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身侧,一击不成玅洙再次抬脚想要踢他,奈何他的双膝抵着她的腿叫她动弹不得,虽说她会一点防身术,可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她算是体会的淋漓尽致,玅洙气急败坏的说着:“我都告诉过你我来葵水了”
      “我知道”战戈轻轻松松的接口,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战戈可以想象到她此刻龇牙咧嘴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很冷漠,即便是那种境地。
      思及至此,他起了调笑之意,坏笑道:“放心,我不介意”说着一只手将她的胳膊固于头顶之上,另一只手作势要去解她的腰带。
      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且末,玅洙何尝受过这种对待,张口就骂道:“战戈,你混蛋”原本以为他好歹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战戈不像玅洙思绪飞转,猛然间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整个人僵了僵,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平生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原本奢望美好的第一次就被这么打破了,战戈有些不开心甚至懊恼,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拉了拉一旁的云被覆在玅洙身上,自个儿翻身躺在床榻外侧边上。一连串的动作让玅洙有些吃惊,难不成因为刚刚她骂了他的缘故?玅洙总结着这个世子不经骂,好在她找了一个制服他的武器。
      玅洙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战戈,熟不知战戈此时还在生着闷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她相处,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却莫名的心烦意乱。
      今夜不只是战戈,玅洙也未合眼,不过她想的是案子,这桩谋杀案牵扯到的每个人都是嫌疑人,如果真像战戈说的那样,褚冽和云娘不是凶手也不可能是安迪尔王都里的人,黑衣人引他们前去无非是想让他们发现那个叫云娘的人,凶手是谁?安野真的是死于内斗?婢女为什么一直强调她是镬且侯的女儿?难道只是为了求救?还有那个侍卫他脚底的竹叶和死者发间的落叶显然来自同一个地方,线索串联在一起,玅洙思绪乱飞。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火海,自己遍体鳞伤,周围乱哄哄的,嘈杂声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玅洙,玅洙”那声音像是来自远方,迷迷糊糊的睁眼,战戈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眉宇之间似有忧色,玅洙疑惑的揉揉眼,这才惊觉,她满脸的泪珠还未干涸,她有些不明就里,so,这是什么鬼?她没有梦游的习惯,难不成是身体的主人?果然,公主就是矫情。
      玅洙擦干眼泪,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案子有进展了?”
      战戈愣了愣,刚刚那会儿她分明就很痛苦,而此时此刻却一本正经的问关于谋杀的话题,丝毫没有异样,干净清澈的眼眸像水洗一般笔直的看着他带着询问。
      战戈淡道:“巫医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玅洙兴奋的掀开云被,跳下床:“没想到你们的法医,喔,不,巫医,这么敬业”她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你们这里不都叫仵作吗?”
      战戈听着她口中蹦出来的一连串的新词久而久之也不觉得新奇,只道:“有些地方叫仵作,在我们尼雅称作巫医,宫中治病的大夫叫仙医,但是经常会说成是巫医,这些你以后都会慢慢熟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一袭素衣白袍添了份儒雅之气,玅洙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她关心的只有案情,她凑到他身边问道:“死者的致命伤在哪儿?”
      战戈瞥了她一眼,此刻玅洙正跪坐在他面前,一双眼闪着光亮期待地看着他,战戈慢悠悠的理了理衣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头部”

  • 作者有话要说:  娇滴滴的且末公主,心怀往事的世子,有什么想说的,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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