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御绝魂》蔡莘

78、离开黄花谷

　　第七十九说.离开黄花谷

　　日斜轻照，白水横江，干枯的芦苇微微随风摇荡，发出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与潺潺的水流声迎合在一起，感觉凄凉荒涩。
　　一直传到过去。
　　陈明和黄黎在深深的芦苇丛里已经走了好久，绕来绕去，陈明已经分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一条江突然出现在深深的芦苇从来，两边高高的芦苇将这条江淹没了，大概没有什么人气能够找到这里。
　　及时一个人死在这里，那么也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知道海枯石烂，斗转星移。
　　黄黎静静地看着这一条江，陈明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气氛并不冷。
　　“这条河很少有人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从这里就可以出谷去。”黄黎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出去？”陈明奇怪地闻到。
　　“你潜下水去，沿着水流方向左侧有一条暗流，也就是这座山地下有一个洞，你一直沿着暗流游动，就可以出谷了。”黄黎道。
　　“不过我可要告诉你，这样出谷去十分危险。你气如果不够很可能被淹死。虽然在暗流中间有一处地方是空洞，很大的，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在那里有一种花朵异常好看，却有剧毒。镜颜就是中了那种毒，所以她直至今日才毒性完全消除，你千万要记住。”黄黎道。
　　“你通过的时候都没事的吗？”陈明看着远处那一座美丽的高山问到。
　　“我每次都会非常小心，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但每次隔两天就会有身体反应。”黄黎道。
　　“什么反应？”陈明想要知道。
　　“突然来经，经血发黑。然后身体全身皮肤痒，整体脱一层皮。镜颜就是一层有一层地脱皮，我研制的药物似乎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她已经睡了好久了，好久好久。”黄黎道。
　　“可是我是男的。”陈明道。
　　既然是毒，那就不分男女，我对这中毒的研究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可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而已。这次镜颜能够醒来，我还得多谢你。”黄黎道。
　　“我什么也没做。何必要谢我。”陈明道。
　　“我觉得是你带来了好运。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黄黎道。
　　“我觉得你应该感谢你悉心的照顾。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女人，更是一个好姐姐。”陈明道。
　　“多谢！你待会下水吧！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下面的水温就会比较恒定。虽然太阳被这座山挡住了，但是你可以凭自己的感觉。出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里的事，我们不希望被打扰。”黄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陈明眼睛看着黄黎的眼睛说道。
　　“我也想杀了你。镜颜说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份期待，我到要看看。再说了，你见过杜康，他还给你传授了金刚自博护体神功，你也就算是他的徒弟了。我要是这么杀了你，显得我太不讲情面。你要是觉得对我有一丝感激之情，你倒不放告诉我他的下落。”黄黎道。
　　陈明微微一笑，看着东北方向，尽管他只能看到芦苇和芦苇。道：“他就在婆婆身边。”
　　“行！你还有点他的样子。不过我要回去了，镜颜刚刚醒来，我要好好照顾她，你自己一个人保重。”
　　黄黎说完，一步越起平步踩着芦苇奔向宫殿的方向，这等轻功也是今世罕见。
　　陈明静静地躺在芦苇里，他很享受，他能够感觉到来自芦苇的热度，一种温暖的感觉，有些热，有些躁。
　　突然一只小黄鸟在头顶上唧唧地交叫了两声，大事平添了一份温切！陈明微微笑着对那鸟儿说到：“难道你也等着要和我一起出谷去吗？”
　　陈明地微笑突然消失了。
　　他想起了两个人，两个年轻的姑娘，采儿和鬼忆。他曾经答应她们两个他要带她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他现在，他要回去吗？
　　对于他来说，承诺比自己大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虽然答应她们的时候很随意，看上去没有一点的诚意，但是他只要答应了别人，他就会放在心上。
　　“不行，我要回去找她们。不管怎么我一定要把她们带出去。”陈明猛然起身。
　　“喂！你走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是不是想一个人溜掉？”鬼忆和采儿两人气喘吁吁地奔到陈明地眼前。
　　没有比这一幕更加梦幻的现实了。
　　“嘿！你们两个怎么找到这里的。”陈明惊奇地喊到。
　　“咯！就是它。”采儿指着站在芦苇上的哪一只小黄鸟说道。
　　“它怎么找到我的？”陈明不接地问到。
　　“秘密！”采儿和山鬼一起说道。
　　“对了！我们怎么出谷啊？”采儿问道。
　　陈明道：“芦苇外面有一条河流，我们就从这条河流下面又出去。”
　　“没问题。”采儿和鬼忆说道，“我们两个打小就是游泳的高手。游泳难不倒我们。”
　　“需要闭气，你们两个能闭多长时间？”陈明道。
　　“一株香。”两人一起说道。
　　“厉害呀！厉害！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陈明看了看天。
　　“我们什么时候走？”鬼忆道。
　　“现在。”说话间已经一头往水里扎去，“你们两个紧跟着我。”
　　“喂！等等我们。”采儿和鬼忆两人如两条细瘦的鱼一样跃进了河水里。
　　水很清澈，水面很清澈，在威风中泛着波浪，寂静清沫。
　　那一只黄色的小鸟静静地等在芦苇上，两只眼睛精灵地一扎一渣的，它或许是要每天来这里了。
　　水下面河水也不是很急，河底没有淤泥，是细小的沙石，随水流涌动着，顺水而游速度很快，不需要太大的力气都能够很快地前进，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暗流，窄小，两人可一起通过。
　　陈明出水换了一口长气，便随入暗流之中了，采儿和鬼忆两人紧紧相随。
　　暗流入口是一块巨大的完石，洞璧上一道道被水冲刷出的痕迹，显示着它苍老的岁月。
　　在石洞中即使不用游动，也会随着水流飞快地往前拥，像一支箭，所以不久之后他们就出了石洞。
　　宽敞了许多，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岩石的角角棱棱如刀锋箭头一样，狰狞乏目。
　　水流拥挤着洞，这是一条很长的距离，他们就这样在水里泡着，幸好水的温度变化不是很大，不会是他们的肌肉出现过大的不适应，但是长气在水里泡着，也未曾是他们感到一丁点儿的温逸。
　　采儿和鬼忆或许有些后悔自己产生出谷的念头，或许会觉得这是自己一声最傻的选择。
　　可是没有回路，她们难道可以又回去吗？
　　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们只有加快速度，但是加快速度就需要体内消耗很大的气。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此刻的感受，除非是跳水自杀的人将近死亡，但那些人至少是有一种达到目的的快感，尽管惨咋着一千万个怀恨。
　　她们两人还没有见到精彩的世界，她们就要永远生活在这冰冷和潮湿种了吗？
　　她们两人一动不动，任由快速的流水将她们冲去那里，即使碰到了岩石刺璧。
　　陈明在前面继续游动着，他们谁也没有回头的路可走，纵使你是绝世高手，但是你的气绝了，也就要身亡了。
　　陈明也收起了两条腿，收回了两只手，就像一根棍子，浸泡在飞快的水流中，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连一丝呼吸都是特别多余的。
　　可是寂静不该属于这里，属于这里的是死亡，是黑暗。
　　他们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也必须负责到底，即使是死，他们也不会有回头的路。
　　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一次一次的心冷，支撑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放弃的。
　　不是他们相信总在下一刻会有转机出现，一个又一个把他们的联想破灭，而是他们无所谓放弃。
　　陈明已经怀疑了黄黎一百遍了，他心里骂了无数次那个女人。
　　可是镜颜的笑容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失败的，尽管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败，随时都会。
　　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光明，只有一丝。
　　陈明看到了，在这种地方不要说一丝，就是有一点，芝麻那么大，就是重生之光。
　　后面的两个姑娘也在靠近这点重生之光。
　　陈明也很清楚，这点光明看在眼前，试在远处。
　　终于有一些模糊的景象出现在陈明的眼前。
　　陈明用足仅存的一点生力，浮出水面，他深深地呼吸，同时他也在等待，等待那两个女子，鬼忆和采儿。
　　两只嗜水的鱿鱼静静的，穿梭而至，她们或许还不曾知道这么一个所在，陈明没有和她们说过，采儿吐出了一大口水，抹了一把脸，道：“鬼忆~”
　　“啊~”鬼忆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呕出了一大口水。
　　“这就是黄花谷以外的人世间吗？也太小了。”鬼忆道。
　　“快！我们上去吧！这里已经足够大了。”陈明道。
　　“你们两个不错呀！厉害厉害。”陈明喘息道。
　　“早已经超出我的极限了。现在才知道溺水有多么难受，生不如死。但我时刻想着，我绝不能还没有见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就呜呼了。”采儿道。
　　“你们两个一定会见到外面的精彩的，一定会。”陈明道。
　　“这里挺美呀！这花真好看！”鬼忆说着跑向了一朵黑色的花。
　　“咦！是呀，这话还是黑色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采儿说着也跑过去了。
　　“不要动。”陈明赶紧奋力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刚要摘花的鬼忆。
　　“嗯！什么味道，好香啊！”采儿和陈明一起说道。
　　“哎，真的好香啊！是这种花的味道吧！”鬼忆道。
　　“我们快离它们远点，这种花有剧毒。快点离开。”陈明拉着鬼忆和采儿的手躲得最远处了。
　　“这么香的花怎么会有毒呢？”鬼忆道。
　　“我们还是小心点。”采儿道。
　　陈明心里有些恐慌，道：“我们可能……”
　　“好饿啊！”鬼忆道。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吧！”采儿道。
　　“按照黄黎说的，我们还有一半的路程。”陈明道。
　　“还有一半？”
　　采儿和鬼忆两人齐声问到。
　　“嗯！我们好好休息一会，出去以后，我带你们看牡丹花，梅花，玫瑰花……好多好多花，各种颜色都有，花朵特别大。还有很多好吃的，张三，李四。我请你们吃个遍。还有我的好朋友我都介绍给你们认识，长得逗比我帅……。”陈明爽快地说道。
　　“哇！棒极了，棒极了。”两人笑的那么开心，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和期待过。
　　“还有一半，就是还要闭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采儿道。
　　“你们两个没有学会金刚自博，要是学过就好多了。出去以后我都教给你们，到时候闭气就没有人能够比的过你们了。”陈明道。
　　“好啊好啊！”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但是眼前摆在她们面前的路确实艰巨的，她们必须去面对，不仅是因为她们没有退路。
　　“待会水流可能会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也就是我们离外面越来越近了。你们两个要有心理准备。”陈明道。
　　“好，我们知道了。我们两个已经走过了一半路程。还怕什么。”采儿看着鬼忆和陈明道。
　　“对。我们不怕。”鬼忆道。
　　陈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有慢慢地呼出，然后又慢慢地吸了一口气，扎入水中。
　　采儿和鬼忆深深地吸了几口，又慢慢地吐出，第三次满满地吸了一口气，进入流水中了。
　　人人都感叹人生如梦，光阴似箭。
　　可是又有谁能够知道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过去的。
　　水中的这三人或许此刻有真切的体会。
　　在身临其境的感觉到巨大的痛苦，还能再一次毫不犹豫地面对，真正的强者不正是实时这样去做的吗？
　　他们没有感觉到体内气不足带来的不适应，因为他们已经感受过了。
　　但冷涩越来越强烈，他们的肌肉是无法承受的，他们体内的肌肉无法运动的时候就会对他们的生存带来威胁。
　　长气在水中对他们的体温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此刻突然出现的寒冷让他们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肉都在撕裂，内脏不断紧缩着，他们的气被迫出体外很多。
　　各种夹杂的苦痛他们已经无法承受，他们不论如何也坚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