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御绝魂》蔡莘

74、金刚自博

　　第七十四说.金刚自博
　　一股暖流突然流遍全身，袭明呼出了一口热气，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熏烟的味道。
　　他熟悉这种味道，这是生命的味道。
　　他向往这种味道，倒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
　　眼前一堆火正在去燃烧，就像夏天的太阳。
　　袭明起身环顾四周，是一个山洞。
　　洞中好像有人长期居住，有很多生活常用品，他慢慢地朝洞口走去，看见了辽远的大地，袭明赶紧缩回了脚，他有些害怕。
　　山洞在莫高的悬崖上，似乎能够听见水声，但是却看不见。
　　袭明回到火堆旁，他静静地坐下，似乎在想什么。
　　“喂！你醒了？”一人穿着干净利落，看上去麻利能干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模样。
　　脸上干干静静，黄白颜色。
　　抱着一大困柴，手里提着两只野山鸡。
　　“是你救了我？”袭明道。
　　“嗯！是我把你背回来的。”那人道，说着加大的火，开始烤野山鸡了。
　　顿时火焰照的洞内通明，袭明才发现这洞有些小。
　　“你一直住这？”袭明道。
　　“嗯！住了将近三十年了。”那人轻巧地问道。
　　“……”袭明一怔。
　　“怎么地，不相信啊，我二十岁便住在这里了。”那人很和谐地说道。
　　“你竟然在这个山洞度过了你最美好的时光。”
　　袭明觉得自己可能会有同样的经历，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心中不甘落寞之感横生。
　　那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紧紧地看着。
　　那人突然问道:“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再怎么样，你也不可能回到三十年前了。你不过还是你！”袭明道。
　　“住在这里也不一定会感到寂寞，我们以后就住一起吧！”那人道。
　　“不寂寞？我会寂寞死的，一天无所事事……”袭明苦恼了。
　　“不知多年以后我该回念我无所事事的荒唐年华，还是应该回念荒唐年华的无所事事。我……我一定要离开这。”袭明道。
　　“咦！对了！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儿呢？”袭明一股脑儿问道，突然有些恐惧。
　　“我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呢？”那人愁畅这说道。
　　“大千世界，你去大千世界啊！那里可好玩了。我的梦想就是能去大千世界一次。”袭明道。
　　“大千世界？这里不就是大千世界吗？”那人冷笑道。
　　“我说的是吉乐的大千世界，那里有最大的赌场，最美的女人，最好的酒，各色各样的玩意各色各样的样，不过我就只是想去看看。”袭明嘴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一点都不像。”那人道。
　　“不像什么？”袭明莫名其妙。
　　“你脖子上的玉佩何处得来的？”那条神色严肃的说道。
　　“打小就在我身上，何处，你得问我师傅。”袭明没什么顾忌。
　　“你可知我是谁？”那人骄傲道。
　　“管你是谁？不过要感谢你救了我。不过感谢我也出不去。”袭明道。
　　“你又是谁？”那人奇怪的语气问道。
　　“我叫袭明。”袭明道。
　　“你身上的玉佩乃是启陈王朝的象征，只有皇室后裔才能佩戴。”那人正色说道。
　　“我……”袭明顿时有些慌乱。
　　“你本不姓袭，你是皇族陈姓。你叫陈明。”那人紧紧地看着袭明。
　　“什么？我叫陈明，是皇族后裔？你开什么玩笑。那你又是谁？”袭明突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
　　“我是杜康，是你父亲陈耀的部下。当年你的父亲不顾身份，与甘修羽，花奎，江幼，白虎还有我在雄英堂前结义。
　　你的父亲陈耀征战四方，我们兄弟在你父亲账下大立功勋，因此你的爷爷陈关欲传位于你的父亲，当年就在传位当日，金湘率军攻入。
　　后来我才知道是甘修羽这个叛徒勾结金湘。
　　启陈王朝顿时烟消云散，哎！”杜康说着眼泪已经杂在眼角。
　　“……”袭明，现在应该是陈明。
　　陈明感觉天奔地裂，自己平白无故就成了皇族后裔，那个亲和的人竟然成了自己的仇人。
　　“他不仅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更是你父亲的妹夫。他就这样害死了自己的大哥，还有嫂子……”
　　杜康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恨与悲痛，眼泪再也无法宣泄。
　　“啊——”杜康一声震耳欲聋，有石破天惊之力。
　　“你的师傅是谁？”杜康长细一口气，叹声说道。
　　“镜花。”
　　“他们三兄弟是你父亲的随身侍卫，镜花，镜缘，镜颜。武功不弱，只可惜他们怎么能够保全你父亲的性命。”悲叹莫及。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潜意识里的意愿。一股油香味飘然而起，发慌蹭亮的烤野山鸡就摆在眼前，说话间有些烤过火了。
　　杜康道:“来，吃。”
　　陈明道:“只可惜没有酒，真想一醉方休。”
　　“谁说没有。”说着杜康从一堆草下来翻出了一坛酒。
　　“啊！好香啊！这是什么酒。”袭明早就想喝酒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黄花酒。我从黄婆那里偷来的。”杜康深深地嗅着。
　　“管他黄婆绿婆，”陈明大大地喝了慢慢一口扔给了杜康。
　　“好肉，好酒！好肉吃过，好酒喝过，我们就离开这里，外面的事情太多了。你说如何？”陈明豪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杜康洒脱地笑了，道:“好样的。看到你这样，你父亲也能含笑九泉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
　　“我不能离开这里。这是一个承诺。”杜康缓缓地说道。
　　“难道你还要在这里再待三十年吗？你的一辈子……”
　　“你不要再说了，我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既然我能待三十年，就还能再待三十年。”
　　“……”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迫你，只希望你自己能够想清楚。”陈明道。
　　“我在此三十年，自己悟出了一路武功，金刚自博护体神功，可传你防身护体之用。”杜康道。
　　说话间火光催动，气流涌动。
　　陈明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极快地窜动，贯穿前后任督二脉。
　　陈明又觉得体内暴热无比，几欲奔破，痛不欲生。
　　突然周身出现一股强大的力，像是要把自己积压成一个枣核。
　　他感觉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疼痛，那么真实，那么亲切。
　　他没有一点力气了，一下便摔倒在地，想一只毛毛虫，冻软的毛毛虫，杜康大汗淋漓，脸红气喘。
　　杜康还是坚持说道:“仔细看好，瞧好动作和姿态只有一遍。”
　　杜康虽然气喘吁吁，但还是飞快地变幻着，两手两腿如同扇动的翅膀。
　　坐罢，杜康指着洞口道:“你从这里下去。一切就看你造化了。”
　　陈明有些发慌，胆怯地笑了笑到:“那我还不是必死无疑。”
　　说罢，慢慢地爬到洞口，回头道:“三叔，保重！”便一步蹬起，纵身万丈悬崖了。